龍帝施展下來的威壓,一靠近他的身子就猶如泥牛入海,消散一空。


    李春望趕緊站起身,拉起西門靜雪的手,那股柔和的力量就將二人包裹,二人身體再也沒有一絲壓力。


    西門靜雪驚訝不已,她想問為什麽,卻被李春望一個眼神阻止。


    上麵之人,同樣驚訝不已,龍帝更是大怒,他的威壓不斷加強,但一靠近二人身體,就毫無作用。


    這時,李春望抬頭看向上麵,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沒有珍惜,現在的我,你已經無法阻擋。”


    說完,他就拉著西門靜雪,邁步向上走去,腳步輕鬆自如,如履平地。


    其他人不明白怎麽迴事,更不知道李春望身上發生的變化,一個個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有人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便將神識探了下來,或者同樣威壓降下,但都如泥牛入海,自此,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春望一步步邁上台階。


    旁邊花秋月姐妹,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她們已經猜到,肯定是李春望出奇招,這些人拿他沒辦法,所以,二人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就在她們的滿心期待中,李春望就走了上來,他一邁入閣樓,眾人的眼神就立即盯上。


    李春望站在門口,駐足觀望,發現花秋月姐妹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他心裏就踏實了不少。


    同時,他發現屋裏似乎已經沒有了位置,他正在愁該去到哪裏,他可不想眾人坐著,他站著。


    這時,西門宮主手指一搖,桌上的茶壺自動漂浮而起,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茶杯飄飄然地飛向李春望。


    李春望伸手接過,然後皺眉說道:“這茶是好茶,可不能站著喝吧。”


    座位上,眾人都不說話,也不知是在為難他,還是在考驗他。


    過了半晌,那邊唐掌門淡淡說道:“茶是好茶,確實不是站著的人能喝的,但是,你看看這裏,座位都已經坐滿了,你是否應該將茶放下?”


    李春望低頭看向手裏的茶杯,然後說道:“我觀這茶蘊含濃鬱的靈氣,可以補充體力,正適合我這種剛爬了長樓梯的人,至於位置嘛......”


    他抬手一指西門宮主的右手邊,說道:“那裏不是還有一個位置嗎?難道不能坐人?”


    眾人轉頭看去,西門宮主坐中間,趙乾坤坐他左手邊,而右手邊,那裏確實還有一個位置。


    但那個位置,是個人都明白,那是主坐,肯定不是給客人坐的,所以眾人都隻是看了一眼,又看向李春望,一副看戲的樣子。


    這時,西門宮主用非常正規的語氣說道:“小兄弟,我這旁邊確實有一個位置,也空著,但你敢來坐嗎?”


    李春望一撇嘴,痞氣道:“這位置造出來不就是給人坐的嗎?我有何不敢?難道椅子上長了釘子?”


    西門宮主道:“那倒沒有,如果你想坐也敢坐,那就過來坐吧。”


    李春望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接著,他就向那座位走去,西門靜雪以李春望馬首是瞻,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李春望來到位置上坐下,她就站到他身後。


    等李春望坐好,西門宮主道:“這位置可穩當?坐得踏實否?”


    西門宮主這話當然是大有深意,其他宗門長老,甚至連龍帝都隻能坐在兩側,你這位修為低下的小老弟,卻跑到主位上來坐,當然要問他,踏實否?


    李春望似乎毫無所覺,根本沒有一點怯場的感覺,他說道:“這位置挺好的,舒服又踏實。”


    接著他又透過閣樓的大門,看向外麵的茫茫大海,指著說道:“這一眼望出去,那海裏要是有個什麽魚呀、蝦呀、螃蟹呀、或者王八呀,誰蹦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話就太肆無忌憚了,龍帝一拍桌子說道:“小螞蟻你找死。”


    李春望根本不怵,抬眼看向他,淡淡說道:“你著什麽急?我又沒說你,我說的是魚、蝦、螃蟹,還有王八,難道你自己對號入座了?不知是哪一個?”


    在鬥嘴方麵,龍帝顯然不是李春望的對手,說不過,他就直接氣勢爆發壓了過去。


    但李春望安坐不動,什麽事都沒有,他還有閑心關心身後的西門靜雪,悄悄伸出手去拉住她的巧手,保護她。


    這一下子眾人全部看清楚了,這小子什麽事情都沒做,就能將龍帝的威壓化於無形,他真的隻是看上去那樣的化一境嗎?還是說之前西門宮主說他有可能是人帝轉世的話,是真的?


    龍帝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又不知道如何迴複,一時下不來台。


    這時,李春望又道:“不知這位仁兄怎麽稱唿?為何對我如此大怨氣?”


    這話又是讓眾人一驚,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敢叫龍帝仁兄,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輩份什麽修為,眾人覺得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說話,就等著看戲好了。


    龍帝嘴角抽搐,正要發作,但他看見眾人的表情,就瞬間坐了迴去,眾人的心思他還不明白?想看他的戲,沒那個資格。


    大人物就是這樣,拿得起放得下,在普通人看來是吃鱉的事情,但大人物做起來,就顯得與眾不同,那是肚量與心計的表現。


    龍帝看向李春望,說道:“小子,你可要看好我的臉,記住了,我是龍帝,就是抓了你女人的人。”


    李春望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心浮氣躁,他說道:“哦!就是你呀,那咱們說交易吧。”


    李春望的表現,非常出乎龍帝的意料之外,他決定再試探一下,說道:“你不先喝杯茶嗎?你說的,適合補充體力,這點時間我等得起。”


    李春望苦笑一下,說道:“這主人啊,沒有待客之道,這茶不好喝,咱們還是直接交易吧,交易完,咱們各奔東西,互不相欠。”


    李春望這話顯然是在說西門宮主,沒有真想待他為客,雖然他坐下了,但位置是他自己要來的,並沒有領西門宮主的情。


    因為在他看來,你明知今天我要來,並且怎麽說也算得上是主角,你卻連椅子都不給我準備一把,這不就是故意刁難人嗎?所以,李春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話裏話外的點了出來。


    西門宮主臉皮也厚,裝作聽不懂,並且還臉帶笑意。


    龍帝見此給了他一個鄙夷的表情,然後對李春望說道:“好,爽快人做爽快事,咱們現在就交易。”


    李春望拿出一枚戒指放到桌上,說道:“你兒子就在戒指裏,你先將我女人放了,戒指我就給你。”


    龍帝道:“我怎麽相信你?”


    李春望譏諷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道我還會耍無賴嗎?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要迴你兒子?”


    龍帝道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要用你的女人換迴我的兒子。”


    李春望道:“那就是了,現在你將我女人放了,我保證這枚戒指裏麵有你的兒子,並且還是活的,如果沒有,這麽多人在此可以作證,我任憑你處置。”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龍帝自然不能顯得小氣,他痛快說道:“好,就這麽定了。”


    然後他對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白龍王點了點頭,白龍王自然明白他什麽意思,他轉身對花秋月姐妹打出一個法訣。


    姐妹二人身上,立即各飛出一枚符文,落到白龍王手心消失不見。


    花秋月姐妹立即恢複自由,同時喊道:“李春望!”說著她們就要起身向他奔來。


    李春望揮手阻止她們,說道:“你們先待在柳閣主身邊,她會保護你們的,順便讓她幫你們檢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手腳。”


    柳閣主對李春望的頭腦清醒與信任非常欣賞,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轉頭猶豫不決的花秋月姐妹說道:“兩個傻孩子,還等什麽?過來呀,還怕我找你們算舊賬嗎?”


    姐妹二人瞬間羞愧臉紅,李春望也對她們點了點頭,二人便站到柳閣主身邊去了,柳閣主神識掃過一遍過後,對李春望說道:“沒問題。”


    李春望抱拳道:“感謝。”


    然後,他又對龍帝說道:“戒指我現在就給你,請收好。”他手指一彈,就將戒指滑了過去。


    龍帝趕緊將戒指拿在手中,神識沉浸了進去,很快,他的臉色大變,眼睛似乎都快要噴出怒火。


    眾人完全不明白怎麽迴事,但心裏都在猜測,這家夥不會是把那孽龍給宰了吧?但他親口說過活著啊!這是怎麽迴事?


    答案很快揭曉,龍帝怒火衝衝地對李春望說道:“你耍詐。”


    眾人一驚,這小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敢耍詐!不要命了!


    李春望看向龍帝,淡淡說道:“我哪裏耍詐了,你兒沒有在裏麵?還是他已經死了?”


    龍帝道:“在裏麵,也活著,但是他被斷掉四肢,身上的鮮血都已經流幹,很快就會死的。”


    李春望道:“這你就不能怪我了,他的四肢本來就是斷的,再說了,我隻保證交給你的時候是活的,我可不敢保證,也不能保證,交給你過後他還能活多久,這已經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好不好?”


    龍帝咬牙切齒說道:“算你狠,那他的刀呢?”


    李春望一臉疑惑,說道:“刀?什麽刀?他身上連一片布都沒有,更不用說儲物的戒指了,請問哪裏能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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