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之上,李春望與西門靜雪聯袂而來,西門靜雪臉色有些不好看,李春望道:“好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丟下你,好嗎?”


    西門靜雪道:“你記住了,我說過要與你患難與共,並肩站在一起,所以,你不可以撇下我,獨自一個人麵的危險,不允許你再欺騙我。”


    李春望抬手捏了一下她臉蛋,說道:“好的,我答應你,以後打架的事情一定帶著你。”


    西門靜雪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說道:“你發誓。”


    李春望道:“好,我發誓。”


    這下西門靜雪似乎才放心下來,二人轉頭看著那高聳如雲的山峰,眼前被一透明的壁障擋住。


    李春望正要說什麽,山峰突變,環繞著山峰半山腰的雲層蕩開,一條寬大的雲梯延伸了下來。


    雲梯全部由白雲組成,一階一階向下伸展,速度很快,頃刻間就延伸到二人的腳下。


    透明的壁障也打開一個孔洞,西門宮主的聲音響起:“小子,上來。”


    李春望二人對視一眼,就邁步踏了上去,一步踏上,李春望立即感覺到十幾道神識掃來,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打量。


    李春望心中有怒,但不能發,因為他知道,每一道神識的主人都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旁邊西門靜雪也感覺到了,她給了李春望一個鼓勵的笑容,便拉著他向上走去。


    雲梯很柔和,踩踏在上麵沒有一絲的聲響,腳落之處,雲霧輕輕蕩開,每上前走一步,後麵的台階就會自動消失。


    雲梯很長,傾斜向上有幾百米,李春望想要飛行,卻不得,這裏有禁空禁製,他隻好老老實實地邁步向上。


    但沒走多遠,他就感覺腳下越來越沉,同時,一道強大的威壓自上麵壓了下來,讓他瞬間感覺身體沉重了不少,但這依然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二人依舊信步向上。


    沒走多遠,又一道威壓從上麵壓了下來,自此,李春望身體更沉,腳步也變得艱難起來。


    這時,上麵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下來:“小子,你要是感覺自己不行,那就說句求饒的話,老夫允許你自行離去。”


    李春望嘴角勾起,譏諷道:“小小威壓就想難住人?你們也太小看爺們了。”


    說著,他就拉著西門靜雪繼續邁步向上,雖然這樣會消耗他大量靈力,但他不在乎,男人就要昂著頭。


    西門靜雪可比他的修為高多了,對此還能輕鬆應對,她隻是氣勢一放,形成一道透明的光罩,將二人罩在裏麵,瞬間就頂住了所有的威壓,輕輕鬆鬆繼續向前邁進。


    但沒走幾步,緊接著第三道威壓又降了下來,西門靜雪輕輕嗯了一聲,就繼續向上。


    李春望擔心道:“你頂得住嗎?”


    西門靜雪對他微微一笑,說道:“還行,在我承受範圍之內。”


    李春望道:“這些老家夥,欺負咱們兩個後輩,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好看。”


    這時,一個中年女子的笑聲響起:“嗬嗬,小兄弟口氣不小嘛,那我再給你們增加點壓力好了。”


    接著,第四道威壓降了下來,西門靜雪身子瞬間一沉,差點摔倒,李春望趕緊扶住她,同時一起將靈力注入到光罩中,說道:“你怎麽樣了?”


    西門靜雪臉色有些蒼白,但有李春望的幫忙,她明顯鬆了口氣,說道:“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好!”


    二人相互扶持,繼續向上,沒過多久,又是一道威壓降下來。


    “噗!”二人同時一口鮮血噴出,但二人都沒有倒下,穩了穩身形,繼續邁動步子向上,雖然壓力變得更大,腳步變得更沉,但他們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隻是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咬牙繼續。


    這時,上麵天香閣主的聲音響起:“小子,後麵的路隻會越來越難,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李春望淡淡說道:“沒有後退的理由。”


    天香閣主又道:“此路考驗的是人的心神與修為,以你二人現在這個狀態,就算不再繼續加大施壓,等你們走到頂端,整個人也就差不多廢了,甚至連道基都將毀掉,值得嗎?”


    李春望抬頭看了一眼那漫長的雲梯,說道:“隻是毀了道基嗎?那也不怎麽樣嘛,隻要能救迴我的女人,這樣的代價,我付得起。”


    坐在座椅上的花秋意與花秋月,瞬間流下眼淚,她們雖然看不見下麵的情景,但因為陣法的緣故,李春望的聲音,她們聽得真切。


    柳紅英轉頭看了她們二人一眼,又對下麵的李春望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訴你,隻要你能從下麵走上來,咱們之前的不愉快一筆勾銷。”


    聽見這話,李春望嘴角勾笑,他停一腳步,理順一下唿吸,才說道:“看來我之前誤會柳閣主了,不知秋月與秋意似否在上麵?她們現在情形如何?”


    柳紅英道:“你放心,在你上來之前,我保證她們安然無恙。”


    李春望道:“好,那就多謝柳閣主了,你的這份情我記住了,從此以後咱們是朋友,將來我算賬的時候,招待朋友的會有美酒。”


    柳閣主沒有再說話,但另一個聲音響起:“小子,口氣好狂,你要找我們算賬嗎?先不說你修為能不能提升上來,今日,你能爬上來再說吧。”


    接著,一道更加強大的威壓降下。


    “噗!”李春望二人再次一口鮮血噴出,同時,連腰都彎了下去。


    二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直了起來,李春望緩緩將西門靜雪嘴角的鮮血擦掉,說道:“做我的女人,其實隻要負責美麗與溫柔就可以了,你卻要陪我共渡這險關,有可能會死的,你會後悔嗎?”


    西門靜雪同樣抬手輕輕擦掉他嘴角的鮮血,露出依舊迷人的笑容,淡淡說道:“我會美麗與溫柔,但我更願意與你共度難關,人生一世,不能隻求苟活,像你說的,有的時候,不計後果也是一種選擇。”


    停頓一下,她又道:“你想看見我美麗的樣子嗎?”


    李春望疑惑,但還是說道:“此刻的你,就非常美。”


    西門靜雪搖頭,說道:“不,這樣的我,才......更美。”


    說話間,她的容顏發生了微微的變化,眉眼更清晰了,皮膚更加光潔細膩,笑容更迷人,她道:“你看清楚了嗎?這才是真正的我。”


    李春望看著眼前的絕世容顏,微微發呆,它吞咽了一下口水,才說道:“我們一起走過大江南北,跨過千山萬水,見到了無數美景,但是,那些都不足以與你相比,你才是最美的風景,此刻我心蕩漾,想就地與你......”


    西門靜雪趕緊按住李春望的唇,俏臉羞紅道:“雖然我喜歡聽你誇我,但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有外人看著。”


    她指了指雲梯上麵,然後轉身說道:“咱們繼續走吧。”


    “好!”二人繼續向上,但速度非常緩慢,可謂步履維艱,每向前一步,都需要他們付出極大的毅力。


    上麵望海閣裏,則開始了討論,玄陽宗掌門歎道:“這小子真是個情種啊,帶著美女來救美女,那俏皮話,說得我都臉紅。老趙,聽說他跟你很熟,不會是你教的吧?”


    趙乾坤臉色一板,說道:“我可沒有他那份本事。”說著,他大有深意地看向柳閣主。


    柳閣主視而不見,似乎在生著悶氣。


    龍帝,悠然喝茶,一副看戲的樣子。


    下麵,李春望雙腿如有千斤重,每邁動一步,腳都在打顫,這時,一個聲音又響起:“小子,你這樣太慢了,不如我再給你加點力道,停下來如何?”


    接著,又是一股龐大的威壓降下。


    “噗!”二人再次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已經完全頓住,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李春望額頭青筋暴起,他嘶吼著拚盡所有力氣才將頭昂起來。


    “噗!”再次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腰又彎了下去。


    西門靜雪緩緩遺憾地說道:“咱們可能真的要止步於此了。”


    李春望非常不願意認輸,特別是輸給這些高傲的人,這些站在高處俯視他的人,他從骨子裏就不喜歡他們。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將他像猴子一樣戲耍,讓他出醜。


    李春望咬牙說道:“今日,所有給我難堪的人,所有嘲笑我的人,你們,隻會給我變強的動力,我會讓你們知道,欺負比自己弱的人,是多麽的愚蠢。”


    他的話音一落,更加強大無比的威壓猛然壓下來,直接將他們二人的身體壓趴在雲梯之上,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接著,龍帝的聲音狂傲的響起:“小小螻蟻,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給你一次乞求我的機會,我拉你上來。”


    李春望趴在雲梯上,口中噴血說道:“你就是龍帝吧?你那孽畜兒子,已經活不了了,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殺了我,不然,你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龍帝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說著,他的威壓又加大一倍。


    “哢!”這是李春望肋骨斷裂的聲音。


    上麵,西門宮主急道:“龍帝,你不可以殺他。”


    龍帝迴頭道:“有何不可?這是他自己說的,怎麽?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乾坤立即道:“秘密沒有,但是,如果你在我人族的地盤,當著我們的麵,殺我人族之人,那你可要想一想後果。”


    龍帝眼神一淩,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為了這麽一個小子,你人族要與我龍族開戰嗎?五千年的和平,還差那麽幾十年,你們可要想好了。”


    這時,柳閣主道:“龍嘯天,我知道你活不了多久,我不管你打的什麽算盤,你如果真將他在此殺了,那就是對我整個人族的挑釁,別人不管,我柳紅英第一個不放過你。”


    眾人都想不到,柳紅英居然在這個時候這麽硬氣,趙乾坤給她投去了欣慰與讚賞的目光。


    龍帝譏諷道:“你真的要為了那小子與本帝作對?”


    柳紅英道:“那小子我看中了,有骨氣,我喜歡,決定招為我天香閣的女婿,怎麽滴?你不服啊?”


    龍帝哈哈大笑,說道:“為了那小子,你連天香閣的規矩都不要了嗎?”


    柳紅英道:“規矩就是個屁,老娘隨時都可以改。”


    龍帝掃了眾人一眼,譏諷說道:“好啊!我不殺他,但在我的威壓之下,要不了一會兒,他就會經脈盡斷,成為一個廢人,我看你們到時候要他何用?”


    此言一出,之前試探李春望之人,紛紛將威壓撤了迴來。


    就在李春望一鬆的同時,龍帝更加強大的威壓瞬間又壓了下來,他連身子都沒有爬起,又趴了下去,並且他的肋骨又斷了兩根。


    就在此時,他胸口處那枚符文印章因為沾上血液,開始緩緩亮起,同時產生一股柔和之力,將他的身體慢慢托起。


    龍帝施展下來的威壓,一靠近他的身子就猶如泥牛入海,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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