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儒得到老太太的吩咐,便有事沒事地把楊蠣兒叫到書房,以教授她閨閣禮儀、詩詞歌賦為名,行勾引猥褻之實。時間一長,便引起程道儒的姬妾們的注意。

    一天下午,程道儒的幾個姬妾聚在在馮曼曼屋裏說閑話,幾句閑言淡話之後,便把話題扯到程道儒和楊蠣兒上麵。一位薄嘴唇大嘴巴年齡稍大的姬妾煞有介事地說:“你們聽說了嗎?老爺要納楊蠣兒為妾。”為了引起大家的重視,五官飛動在臉上都挪了位。

    “老色鬼!有我們這麽多姐妹陪著他,還不知足。”說話的是老三,嘴撇得象個瓢,惡狠狠地,“哼!累死他!”

    老二比較穩重,低聲細氣地說:“這事我知道,老太太沒有同意。”

    薄嘴唇立即反駁單:“什麽沒同意?是老太太嫌楊蠣兒太小,不懂規矩,讓老爺教她幾年閨閣禮儀詩詞歌賦,再圓房。不就是同意了嘛!”

    馮曼曼出身名門,程道儒最寵愛她,自以為程道儒不會疏遠她,她在程家的地位是沒有人敢取代她的。聽到這些議論,頗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吃驚地問:“這是真的?真有這事?”

    老二說:“是真的,曼曼,這些天老爺天天和楊蠣兒混在一起,那個親熱勁兒……真叫人看不慣。”

    馮曼曼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說:“喔?我說怎麽這些日子他總不到我屋裏來了,我還以為是應酬太多顧不上呢,原來是叫這小狐狸精迷住了!哼!還沒娶過來就這樣,要是娶過來,還有奶奶的活路嗎?”

    “是呀!”眾姬妾唧唧喳喳加油拱火。

    薄嘴唇對馮曼曼說:“在我們當中你最小,最漂亮,老爺最喜歡你,你得拿個主意,不能叫這小狐狸精一來就壓住咱們。”

    “沒那麽容易!”馮曼曼覺得楊蠣兒不是她的對手,壓根沒把這個下賤孩子放在眼裏,“哼!等著吧,我要叫她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恰好在這時,程道儒領著楊蠣兒向書房走來,楊蠣兒畏畏縮縮隻往後退。

    程道儒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厲聲說:“走啊,快走哇!”

    楊蠣兒向後墜:“老爺,老太太那裏還有事,我得去伺候老太太……”

    程道儒一邊拽一邊說:“我剛從老太太那來,老太太沒事,就是她叫我現在教你呢,你敢違抗?”

    程道儒說著,把楊蠣兒拽進書房。

    “怎麽樣?我沒有瞎說吧?”薄嘴唇捉住有把燒餅,“哼!什麽教閨閣禮儀?扯淡!純粹耍流氓!搞破鞋!”

    馮曼曼氣得小臉煞白,胸脯一鼓一鼓地:“太不象話啦!大白天公開鬼混!”

    老二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說:“不象話又能怎麽樣?她是老爺,誰敢把他怎麽樣?”

    馮曼曼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程道儒把楊蠣兒拽進書房以後,按她坐在桌案旁,自己緊挨她坐下,而且坐得很近,楊蠣兒能聞到他帶著濃烈煙味的唿吸。楊蠣兒下意識地往外躲了躲。

    “你躲什麽?躲八丈遠怎麽教你呀?”程道儒說著又往前湊了湊。

    程道儒開始給楊蠣兒講詩,搖頭晃腦,故作高深,拿著腔拿調地說:“律詩分七言律和五言律,不但要講究對仗,還要講究平仄。你看,這個字是平聲,這個字就應該是仄聲,讀起來才朗朗上口,悅耳好聽,韻味無窮。你讀讀,按我標的平仄讀,仔細體味體味,是不是跟剛才韻味不一樣了?”

    對於學詩,楊蠣兒卻是很上心,按照程道儒標的平仄認真讀起來。一邊讀,一邊思索……琢磨……品味……完全沉浸在詩的意境裏……

    程道儒站起身,一邊象江湖術士做引導之功,嘴裏念念有詞:“對,對,就這樣,酥胸凝脂……好,妙,肌膚如雪……美!太美了……”一邊貪婪地看著楊蠣兒隆起的胸脯,墳起的乳房,如雪的脖頸,禁不住欲火中燒,渾身顫抖,唿吸急促,趁楊蠣兒全神貫注地念詩之機,漸漸湊上去,把老臉貼在楊蠣兒白嫩的脖頸上。楊蠣兒完全沉浸在詩的意境裏,居然毫不覺察。程道儒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把手輕輕伸向楊蠣兒的乳房。楊蠣兒眼看要吃虧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楊蠣兒和程道儒都嚇了一哆嗦。

    楊蠣兒從詩的意境中醒來,發現自己在程道儒懷裏,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從程道儒的懷裏掙脫來,跑向一旁。

    程道儒的好事被攪黃,生氣地向進來的人看去,發現是馮曼曼,不由大怒。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馮曼曼便氣衝衝她走到楊蠣兒麵前,尖酸刻薄地大吵大鬧,罵的話很難聽:“好呀!你個小賤婢好大膽子!竟敢在主人麵前賣弄風騷,耍不要臉!想勾引主人當程府的少奶奶呀!哼!你也不找個水窪照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配!別忘了,你不過是程府花錢買來的下賤丫頭!”

    楊蠣兒再也忍不住了,捂臉哭著跑出去。

    “蠣兒!楊蠣兒!”程道儒一邊喊一邊追,追到門口,楊蠣兒已經跑遠了。

    “你!你太不象話了!”程道儒把一肚子怒氣都撒在馮曼曼身上,象頭暴戾的獅子瞪著大眼珠子,指著馮曼曼鼻子,氣得渾身哆嗦。

    馮曼曼高傲慣了,加之又覺得自己有理,所以毫不示弱,居然說:“好啊!你和一個下賤丫頭胡搞鬼混,不嫌丟人,還說我不象話,真不要臉!”

    “放肆!”這話說得太沒有分寸了,程道儒不由勃然大怒,掄起巴掌重重打了馮曼曼一個耳光,罵道:“你敢罵我不要臉?還有尊卑大小嗎?”

    馮曼曼滿肚子委屈,捂著被打的臉,淚如泉湧,抽噎著說:“你好狠心!是我不知道尊卑大小,還是你有失主仆身份?你還沒納她為妾,就是主仆關係。主仆調情就是亂禮;主仆通奸為家法不容!你和楊蠣兒勾勾搭搭,摟摟抱抱,還有臉打我!”

    “放屁!”程道儒目露兇光,斥道:“我奉母親之命教楊蠣兒讀書認字,有何越禮之舉?你撒潑耍刁,無理取鬧,孳生事端,有失為婦之道,成何體統!要是再胡攪蠻纏,我……我就休……休了你!”

    “啊?”馮曼曼這才清醒過來,感覺到了害怕。因為她知道,程道儒是說得到做得到的。頓時嚇得瞠目結舌,軟了下來。

    自此以後,馮曼曼學精了,不再明鬧,轉入了“地下”,聯合其他姬妾暗中監視程道儒和楊蠣兒的一舉一動。隻要他們湊到一起,就找茬去送水呀,問安呀,尋找東西呀……設法把他們衝開,使程道儒沒機會下手。這法還真靈,因為幹那種事得有適當的場合,程道儒雖然是一家之主,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幹這種事。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想,程道儒有了淫褻之心,終於找到了機會。

    這年夏天,天格外熱,中午的陽光象巨大的火球,炙烤得樹上的葉子都打蔫,知了懶洋洋地在樹葉間鳴叫,街上的狗躲在牆根陰涼下伸著長舌頭喘氣。程府的人們,從老太太到奴仆下人都躲在屋子裏歇息,偌大個宅子裏看不見一個人影。

    程道儒雖然在涼榻上躺著,但卻睡不著,心裏象貓抓似地。他覺得太窩囊,堂堂一府之主居然連個丫頭也弄不到手。程道儒想到這裏,睡意全消,搖著檀香折扇走出屋子。他尋思楊蠣兒可能在下房休息,人們都在睡午覺,院子裏無人走動,正是下手的絕好機會。想到這裏,便喜滋滋地向她母親的上房走去。

    程道儒躡手躡腳走進上房,見老太太在細竹涼榻上睡得正香,屋裏沒有楊蠣兒。他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楊蠣兒在她的下房歇息。

    程道儒鬼鬼祟祟找到下房,下房裏沒有。他心中好納悶,大中午的她能去哪兒呢?

    程道儒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地在院子裏走,不知不覺來到了後花園綺翠園門口。園門虛掩著,便順手推開進去。

    也該著出事,楊蠣兒此時就在園子裏。程老太太有睡的習慣,而且一睡就兩個小時。吃過中午飯,楊蠣兒服侍老太太睡著以後,便一個人悄悄來綺翠園乘涼。她來到池塘邊上的水榭,躺在上麵的一張石床上。一來天實在太熱,二來她以為中午人們都在休息,不會有人到園子裏來,便把胸口上方的幾個扣子解開,讓些須微風吹進去,驅散身內的熱汗,果然,身子覺得涼爽了許多。沒有想到,卻躺在石床上睡著了。程道儒進來她一點也不知道。

    程道儒走進園子,發現園內非常安靜,隻有知了呆板地鳴叫著。他以為園中無人,便要離去,剛一轉身,驀地見水榭上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女子,再一看,原來正是他要找的楊蠣兒。這意外的發現他驚喜若狂,心中說道:“真是老天爺幫忙,叫我在這裏遇上了她!”

    程道儒急忙關上園門,屏住氣向水榭走去。走近水榭一看,他的心激動得顫抖起來。

    楊蠣兒躺在大理石臥榻上,已經睡著了,鼻孔裏發出勻稱的唿吸。由於天熱,麵龐微微泛紅,衣領半開,衣襟縱起,露出了白玉般的酥胸,和凝脂一樣的玉乳,天呐!是那樣的潔白無瑕,那樣的純潔剔透,那樣的挺突而又嬌嫩柔軟。摸在上麵該是何等的舒適,通泰,享受啊!

    程道儒這個玩弄女人的老手,怎麽能把持得住呢?看得兩眼發直,口水直流,渾身顫抖不止,餓狼似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沒頭沒腦地壓在楊蠣兒嬌媚的身上,心肝寶貝地叫著,在楊蠣兒的身上亂摸亂揉。

    楊蠣兒正在做夢,突然覺得房屋塌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驀地驚醒了。睜眼一看,見程道儒壓在自己身上又抓又撓,長滿胡須的老臉在自己臉上又是親又是嘬。可把她驚呆了,嚇傻了!拚命掙紮,又推又踹,大聲唿叫:“老爺!您要幹什麽?你快起來!起來!我要喊人了!”

    程道儒哪裏肯放手,左手捂住楊蠣兒的嘴,右手扯開楊蠣兒的裙帶……

    楊蠣兒覺得一陣鑽心疼痛,便昏了過去。

    水榭上隻留下程道儒急促的喘息和難以抑製的叫喊。

    石榻旁的一盆鮮花踹落地下,被踐踏破碎的花瓣掉進水塘裏,漂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蠣兒醒了過來。

    園子裏象一座悶熱的墳墓,窒息得人喘不過氣來。

    楊蠣兒坐在石榻上,衣裙不整,頭發蓬亂,淚流滿麵,目光呆滯,臉色蒼白,麵無表情,仿佛死人一般。過了許久,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水榭邊走去,望著綠緞子般的池水,巨大的羞辱和悲憤湧上心頭,把牙一咬,向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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