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建議,終究還是被景帝采納了。


    但是運棉官到底定誰,卻還沒有結果。


    最終定下了一個從五品武官和六品文官同行。


    眾臣散去以後,沈棠被單獨留了下來。


    “愛卿何時啟程啊。”


    景帝叫人給沈棠搬了一把椅子。


    昨日鄧公公傳話迴來以後,高興得不得了。


    將沈棠給了他一件夾襖的事情,說給了景帝聽。


    京城裏麵的事情,根本瞞不過景帝,況且夾襖不小,旁人也能瞧得出來,還不如一五一十同景帝交代了。


    景帝聽完,隻笑著讓鄧公公好好穿著,別辜負了沈棠的心意。


    “奴才這是沾了皇上的光,要不是當初皇上派奴才去江南傳聖旨,又出京城接寧安侯,這夾襖哪裏能輪到的奴才穿呐。”


    這番話說的景帝龍心大悅。


    而那棉被,景帝在沈棠送來的第一天就蓋上了。


    生了炭火,那棉被蓋著,反而讓他出了不少汗。


    特地讓人將炭火去了一半,竟還覺得有些熱,這棉花果然是個好東西。


    沈棠坐在下首,老老實實開口。


    “臣出宮以後,下午就準備啟程了。”


    “這麽快?”


    “將士們耽誤不得,等來年,臣有時間上京城,就有更多的時間好好逛逛了。”


    “愛卿為我大齊,實在是貢獻良多啊。”


    景帝坐在上首開口,如今民間都在傳他聖明。


    說他不因沈棠是個女子就看輕她,反而重用沈棠,覺得他是難得的聖明君主。


    民間已經隱隱有了君臣佳話這樣的傳言。


    這一年,是景帝登基一來最高興的一年,沒有之一。


    “皇上,您記得把聖旨一道給臣帶走。”


    沈棠忍不住開口。


    當日景帝開口封賞,因著沈棠在場,聖旨遲遲沒有送到侯府。


    沈棠自然是不急,但是受到封賞的人,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她還有合夥人呢。


    本來說好了,賣了棉被棉衣幾人要分紅利的。


    如今,錢沒賺到也就算了,東西都搭進去了。


    “哈哈哈哈,沈愛卿啊沈愛卿,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麽催朕的。”


    景帝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笑聲卻沒忍住。


    鄧公公及時添了一杯茶,開口:


    “皇上,侯爺如今也不過才堪堪十幾歲罷了。”


    是啊,才十幾歲,就已經有此作為了。


    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侯爺了,沈棠啊沈棠,你可別再給朕驚喜了,不然朕都不知要給你什麽封賞了。”


    話雖如此,但是景帝仍然希望沈棠能夠做出更多造福大齊,造福百姓的東西。


    侯爺算沈什麽,上麵不是還有國公嗎,再說了,國公要是不夠,還有異姓王呢。


    對於沈棠,景帝完全不設防,畢竟如今沈棠所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為了大齊和百姓。


    再者,沈棠是個女子,哪怕此生再有天大的座位,也不會影響到大齊江山的穩固。


    而且,大齊出現這樣一個女侯爺,誰說不是大齊和他的福氣呢。


    “朕早就擬好了。”


    鄧公公得到景帝的示意,從後頭取來五個長條匣子。


    “這五道聖旨,你帶迴去。”


    怎麽有五道聖旨?


    看著沈棠露出疑惑的神情,景帝也起了玩心。


    “一道是你的,另外三道是那三家商戶的。至於這最後一道,你出了京城以後再打開看看吧。”


    裝聖旨的盒子都是用的上好的紫檀。


    沈棠:這筆買賣賺大了,送一次棉花,賺了五道聖旨!


    景帝:笑死,她以為她賺了。殊不知朕才是賺了,五張紙,幾個沒實權的封賞就賺了棉花還有以後的兩成利。


    各自以為自己賺大了的兩人心情異常愉悅。


    帶著聖旨出了宮,侯府早早就已經收拾妥當。


    沈棠將侯服換下以後,交代了沈傳宗一些事情,就準備啟程出發。


    來的時候,人數眾多,東西也多,迴去的時候,可算是輕裝上陣。


    寧安侯府將要落鎖之際,就看見一輛舊馬車從街口駛來。


    是柳家的馬車。


    沈棠心裏一咯噔。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果然,下一刻,馬車停下以後,就看見柳尋明媚帶笑的臉。


    “侯爺,不是說要帶我去江南的嗎?”


    狹小的馬車裏,出來三個人。


    柳尋她的丫鬟,還有一個從長相上就能看出來,這是柳夫人了。


    “見過侯爺。聽說侯爺要帶阿尋去江南,難得侯爺賞識。”


    柳夫人率先給沈棠行了一禮,等抬頭看到沈棠的時候,愣住了。


    這,怎麽會這麽像?


    柳夫人愣住的同時,沈棠也愣住了。


    這是大齊嗎,是她想的古代嗎?


    怎麽會有人家會願意將自己十幾歲的女兒托付給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啊。


    但是沈夫人愣了一下,馬上迴過神來,許是看出沈棠的不可思議,柳夫人笑笑:


    “侯爺怕是不知道吧,這孩子,自打來了京城就被憋壞了。之前在邊關的時候,比他哥哥還喜歡舞刀弄棒。後來邊關不太平,我們老爺才讓我們迴了京城。


    這孩子平日裏也不喜歡同人來往,倒是和侯爺投緣。”


    沈棠看著柳尋,好家夥,看不出來啊,小姑娘家的,居然是喜歡這個。


    “而且,臣婦讓她同侯爺去江南,也是有原因的。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阿尋贏了縣主的鳳釵,如今侯爺在京城還好,要是侯爺走了,指不定那縣主還要找阿尋什麽麻煩。


    為今之計也隻好讓阿尋跟著侯爺先去江南避避風頭。”


    柳尋點點頭,急忙開口:


    “侯爺覺得為難也沒關係,隻要願意讓我跟著侯爺到江南就行,屆時我自己賃個院子住著,不會麻煩侯爺的。”


    “我倒是無妨,隻是覺得有些詫異罷了。”


    她蠻喜歡柳尋的率真,隻覺得人與人之間有緣分不容易,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朝代。


    柳夫人大喜,下一刻馬上從馬車裏取出包袱。


    沈棠:原來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呢。


    於是,柳尋也踏上了去江南的路。


    隻是,柳夫人在迴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吃驚。


    這沈棠怎麽長得同自己兒子這麽相像!


    可是自家老爺這些年也沒去過江南啊,哪怕去了,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啊。


    怪哉,還是寫封信去邊關問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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