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個五六歲模樣的稚童,見到這麽多人小童嚇了一跳。


    轉身向屋內跑去,一邊跑著一邊還喊著:


    “爹,門口來了好多人!”


    張夫人從身後追上來,攔著沈棠等人。


    “你們怎麽還有臉進到我家來,怎麽還要來刺激我女兒嗎?”


    屋內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對方也很是激動,聽到妻子的話,衝到前麵來,


    “好哇,你就是害了我女兒的黑心商人啊!”


    “如今帶著這麽多人到我家裏來,怎麽是仗著人多勢眾來欺負我等普通平民百姓嗎?”


    沈棠皺了皺眉,她都還未開口,對方怎麽就感覺急不可耐的樣子。


    “張老爺誤會了,我們是來看看張小姐的。畢竟這件事是由棠記引起的。”


    “你們還有臉提我女兒,她被你們害慘了。如今男方還要來退親,我女兒這輩子都被你們那皂給毀了。”


    男人說得很激動。


    “不知道能否見見張小姐,我們也想當麵看看張小姐的情況。”


    湘娘子客氣開口。


    “你們害了人還要看我女兒如今淒慘的樣子嗎?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這群虛假的人!給我滾出去。”


    說著對方竟然想要動手來推沈棠幾人。


    “那塊皂呢?你們丟在哪裏了?”


    “我早就說了,那塊皂已經被我扔了。至於扔在哪裏,我早就忘記了。”


    張家人,很不對勁。


    來棠記皂鋪門口指責的時候,隻是說了皂有毒,但是那塊皂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而且按照湘娘子說的,張夫人來購買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這麽長時間沒來購買,那塊皂早就用完了。


    怎麽會間隔這麽久時間張小姐出事了,張家人才來棠記門口鬧事呢。


    除非。


    除非導致張小姐毀容的根本就不是棠記的香皂導致的,而且另有其害。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這麽著急想讓她們出去,隻能說明他們家裏有貓膩。


    張家人看著沈棠的眼神有原本的冷漠突然轉為犀利。


    突然眼皮子一跳,心中瞬間有了片刻的慌張。


    她不會是知道什麽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她才多大年紀啊。


    想到此處,張家夫妻對視一眼。


    “你們要找就出去找,那個皂,一早出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扔了。”


    沈棠盯著張夫人的眼睛,對方和她對視沒多久就移開了視線。


    “來,小張公子,你能告訴我,家中最近用的香皂扔到哪裏去了?”


    沈棠看見張夫人的小兒子在趴在屋後的門框邊上,探出一個人小腦袋。


    “你如果答對了,我就給你去買糖葫蘆。”


    小男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但是隨即被張夫人的眼神製止了。


    “不,不能說。”


    “娘說了,不能說那個東西藏在廚房裏。”


    沈棠不動聲色給了身後跟隨過來的夥計一個手勢,隻見兩個身量靈活的年輕小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張家廚房。


    “你們,你們這是擅闖民宅!我要去縣衙告你們!”


    張夫人渾身發抖,隨即張家夫妻兩人跟著衝進廚房。


    “東家,找到了!”


    “找到了!”


    兩個夥計手裏捧著幾塊灰色皂碰到沈棠麵前。


    眾人一片嘩然。


    “張夫人不是說已經將皂丟棄了嗎?這又是什麽呢?”


    湘娘子適時開口問道。


    “這不是棠記的皂!”


    沈棠突然開口。


    什麽?


    湘娘子急忙上前拿起夥計手裏的一塊皂,仔細端詳,並送到鼻尖嗅了嗅。


    隨後麵色凝重。


    香皂如今隻有棠記有所售賣,所以在夥計找到香皂的時候,湘娘子根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做出香皂。


    隻是棠記的香皂,入手細膩,顏色如玉,哪怕是最普通的香皂都有一股好聞的清香。


    而她手上的這塊,無論是顏色,手感還是氣味都跟棠記鋪子裏賣的完全不一樣。


    顏色黑灰不說,拿到手裏,摸上去很是粗糙,有很明顯的顆粒感,就連味道也是很刺鼻的一股腐味。


    “果然不是我們棠記的東西。”


    湘娘子肯定,麵色凝重,眉頭緊鎖。


    無論是不是,這也算是皂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香皂的配方已經被泄露,那棠記記就不能做到獨一無二。


    “張夫人,還是解釋一下,為什麽說扔了的皂還在家裏。又或者說,拿著不是棠記買來的東西,來汙蔑棠記。”


    張家夫婦在夥計找到香皂的時候,臉色就一片灰白。


    “這就是你們家的皂,除了你們棠記,誰家還會售賣香皂!\"


    張夫人仍然一口咬定,


    “最近我因為女兒的事情,茶飯不思,一時間記差了也情有可原。


    但是你們棠記的毒皂就是害我女兒的元兇。我不管,你們棠記一定要賠償我張家,賠償我女兒!”


    身後跟來的人,在夥計找到的時候,就知道那五百文落空了。


    不得對張家人也有了不滿,明明放在自己家中,還說什麽丟了,害得他們白高興一場。


    “沈老板,雖然這皂是找到了,但是張夫人說的也沒錯,整個青山鎮確實隻有棠記一家售賣香皂啊。”


    “是啊,我們相信沈老板,但是這件事,確實證據都指向棠記。還請沈老板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我們以後可怎麽敢再來棠記買東西。”


    人群裏有人開口,湘娘子看著人群裏,不乏有好些熟悉的麵孔,都是棠記的老主顧了。


    “諸位,這個皂,真的不是棠記的。不信諸位拿去看看,我棠記東西,大家都是老主顧了,我棠記的東西難道大家還不清楚嗎?”


    湘娘子說著,讓夥計將手裏的皂傳閱到人群裏。


    人群裏不乏有人點頭。


    “確實,棠記的皂,我家買過不少,確實比這個都好!”


    “是啊是啊,確實比這個都好。”


    張家夫妻眼見人群風向開始偏向沈棠一方,瞬間急了。


    “這就是你們棠記的東西,你們當時托人來賣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


    你們說這是你們作坊生產出來的邊角部分,還說因為這個是邊角部分,所以不放在鋪子裏售賣,隻是在街上叫賣。”


    “還說是覺得鋪子裏的香皂賣得貴,所以這個隻要一兩銀子一塊。”


    “這如今你們說不是你們的就不是你們的,你們當初來賣的時候可不是如今這副樣子的。”


    張夫人說得非常生氣。


    沈棠沉默,似乎在思考。


    “張夫人,你們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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