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夢絡現在怎麽樣了,記憶有沒有恢複?


    他打聽了很久才知道原來蘭韻錦在a國發生了車禍,失去了記憶。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想立刻把蘭韻錦帶迴自己身邊。


    杜清言心想:肯定是君棠乘著夢絡失憶了趁虛而入。


    杜清言鬆了鬆領帶,最近他挑的領帶都和他爸的差不多顏色,感覺快把他勒死了。


    時間也差不多快下班了,杜清言把領帶丟在桌子上,自己離開了辦公室。


    杜清言開著車子在陽城裏麵瞎轉悠,不知不覺逛到了城西,君棠家附近。


    晚霞高高的掛在天上,時不時有兩隻飛鳥從天空飛過。


    杜清言的外貌和身份擺在那裏時不時的就會引得路人駐足還有人上來打招唿。


    真是連散個步都不得安寧。


    又來了幾個人把杜清言圍城了一團,伸手不打笑臉人杜清言也不能冷著一個臉,一來二去就聊了十多分鍾。


    杜清言隨便往街角撇了一眼,居然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蘭韻錦穿了一身居家休閑的白裙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杜清言的眼睛跟著馬尾一晃一晃的,才幾個月不見她似乎變得更動人了。


    要是沒有君棠在就更好了,蘭韻錦推著君棠散步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著蘭韻錦臉上的笑容杜清言握緊了拳頭,原本這個笑容應該由他守護。


    君棠看到路邊的一朵花很好看想摘下來給蘭韻錦,君棠剛剛伸手蘭韻錦就毫不客氣的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


    兩個人好像又說了什麽,君棠熟稔在蘭韻錦鼻子上掛了一下。


    看到兩個人就要走了,杜清言立馬擺脫了那些人穿過了馬路。


    君棠眼尖早就看到了杜清言,還跟蘭韻錦講了兩句,但是蘭韻錦隻是看了一眼,一點也不好奇。


    君棠表示很滿意。


    “夢絡,夢絡。”


    蘭韻錦扭頭一看,是君棠剛剛說的那個人,也就是杜清言了。


    杜清言直接一把把蘭韻抱在懷裏:“夢絡,哥哥好想你啊,我終於見到你了。”


    不用看都知道杜清言在幹什麽君棠臉色變的和冰一樣:“杜先生請你先放開我的女朋友可以嗎?”看來要想想要這麽解決杜家了。


    蘭韻錦也不喜歡在大街上被人這樣抱著:“杜先生,您不能先放開我,在大街上這樣不好。”


    杜清言戀戀不舍的把蘭韻錦放開了,走到君棠麵前說:“君總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妹妹,現在我想把她接迴去。”


    君棠眼裏積著寒冰直射杜清言:“妹妹,你說出來不覺得惡心嗎?接迴去,接到那裏去?你的私宅嗎?真是不記教訓啊。”


    被君棠在蘭韻錦麵前直接戳破自己的心思杜清言窘迫的不敢看蘭韻錦的眼睛。


    “君總趁虛而入不見得比我高貴到那裏去。”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在街上打起來。


    “不是趁虛而入。”蘭韻錦突然開口。


    杜清言疑惑的看著蘭韻錦,不是趁虛而入難道……。


    蘭韻錦繼續說:“雖然我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是以前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君棠都告訴我了。”


    “迴國、住君棠家、和君棠交往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喜歡他,發自內心的喜歡他。你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


    我喜歡他,發展內心的喜歡他。


    這句話君棠在心裏反複咀嚼了很多遍,沒有吃糖但是感覺甜味在心裏彌漫。


    杜清言看著蘭韻錦的背影,狠狠的踢了一腳街邊的花壇。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葉家紅火的時候無數人錦上添花,落魄的時候那些人不痛打落水狗都不錯了。


    法院很快就出了判決書,不僅僅公司倒了還要背負居額的負債,葉父也要在監獄裏呆到老死。


    為了償還負債葉錦茹把能買的東西都買了,和葉母兩個人搬進了出租屋。


    “我不走,我不走這裏是我家去,我要在這裏住到死啊。”搬家那天葉母說什麽都不肯走,但是葉家別墅已經要走法院流程拍賣了。


    “媽,我們走吧這裏已經不是我們家了。爸爸輸了我們什麽都沒了,我們走吧。”


    葉母驚慌失措的抱著女兒不相信自己居然什麽都沒有了。


    “你爸爸呢?你爸爸呢?”


    想到父親,葉錦茹忍著眼淚說:“爸爸在外麵等我們,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


    葉母看著女兒絲毫沒有發現女兒的不對勁,一直說:“好我們去找你爸爸,叫你爸爸教訓他們。我是葉太太葉太太。”


    隻從葉父出了事之後葉母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有時候還會夢遊。現在葉母的精神也是越來越差了,經常忘記事情有幾次連葉錦茹都認不出來了。


    葉錦茹現在心裏很害怕,要是在這麽下去葉母可能撐不了多久。


    可是她沒有想到撐不下去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蘭韻錦在和君棠發脾氣,把君棠關在家外麵不肯他進去。


    王叔和四個女保鏢都在外麵,捂著嘴巴笑,想不到君總居然是一個懼內的。


    君棠看著他們說:“想笑就笑,捂著嘴巴不難受嗎?”


    幾個人把手放下來,一開始還忍著不笑但是不知道誰起的頭大家都一塊笑了起來。


    蘭韻錦從門裏把頭探了出來:“笑,在笑我扣你們工資。”


    君棠附和說:“對再笑就扣你們工資老板娘都發話了。”


    “你的工資也要扣,誰是你老板娘我就跟你養的一條狗差不多,還老板娘。”


    君棠總算是見識到女孩子刁蠻耍賴厲害了,你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反正怎麽都是錯。


    “夢絡你先讓我進去我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蘭韻錦翹著嘴巴把門打開,自己脫了鞋子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枕頭看電視去了。


    君棠無奈的歎了口氣,連推都不推一下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王叔想要把君棠推進去,但是君棠阻止了。進了門之後君棠微笑著把門關上了,我們夫妻說話你們在一邊看個毛。


    君棠想拉蘭韻錦的手,蘭韻錦直接把手藏到了背後。


    君棠雙眼變得黯淡無光:“夢絡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無聊了?覺得我不好了?”


    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著自己的斷肢:“夢絡你是不是覺得我站不起來,嫌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夠完美,我,我。”


    君棠摘下了眼鏡,眼睛微紅好像還泛著水光。


    蘭韻錦忍不下去了,拿懷裏的枕頭直接砸向君棠的頭。君棠不反抗讓蘭韻錦打,好像一個被妻子欺負但是又無怨無悔的好丈夫。


    蘭韻錦丟掉了枕頭站在沙發上說:“你又來,這一招你用不膩是不是?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嫌棄你想離開你說你多愛我多喜歡我都是為我好嗎?”


    君棠抬頭一臉無辜的說:“我是愛你啊,我喜歡你啊。”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蘭韻錦真的想下去把君棠抱在懷裏告訴他自己也喜歡他。


    但是蘭韻錦忍住了,不能再這麽下去了,自己都快被君棠軟禁了居然還會心疼他。


    老娘又不是受虐狂,老娘要自由你知不知道?


    蘭韻錦決定的說:“把你可憐巴巴的眼神收迴去,我是不會再上你的當的。我又不傻被你騙了那麽多次,還不長點心?”


    君棠笑著說:“要是不傻怎麽會中招那麽多次?真是一個傻丫頭,怎麽傻得丫頭我怎麽舍得放出去。”


    果然是這樣子,君棠真的一直在算計囚禁自己,虧待自己以前看他的樣子還心疼他。


    蘭韻錦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出過家門了,距離葉家的事情已經過了兩個月了但是每次蘭韻錦想出門都被君棠給擋了迴來。


    兩個月裏麵最多就是在傍晚的時候和君棠一起出門散步,一開始蘭韻錦還真的以為君棠實在保護自己但是時間一長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君棠疑惑的看著蘭韻錦:“家裏住的不舒服嗎?你要什麽都可以叫她們給你買迴來。你想出去玩等我放假了我們一起去玩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出去呢?外麵那麽大要是我找不到你了怎麽辦?”


    蘭韻錦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君棠說這個問題了但是不管她怎麽說君棠都聽不進去。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你聽過這首詩嗎?”


    君棠握緊了拳頭麵上但是臉上卻越來越平靜:“你為了離開我要拋棄生命和愛情?”君棠越是生氣的時候越是平靜。


    蘭韻錦深吸一口氣,和這樣的君棠硬幹下去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幾千部小說女主的前車之鑒擺在她麵前。


    蘭韻錦赤腳踩在地上,走到了君棠麵前。麵對君棠自己隻能用柔的,沒辦法自己選擇的人隻能自己順毛了。


    蘭韻錦坐在了君棠的懷裏,雙手捂著君棠的拳頭。緩慢的打開了君棠的拳頭,抱著君棠的手把臉貼在了君棠的胸口上。


    君棠在蘭韻錦坐下的瞬間就沒了脾氣,用另一隻手攔著蘭韻錦的腰低聲說:“以後不要在念那種詩了好不好,我害怕。”害怕我找不到你,害怕你離開我,害怕失去你。


    蘭韻錦說:“好,我以後都不念了。君棠我是人啊,家裏很好但是你不應該把家變成我的籠子。”


    君棠親吻著蘭韻錦的秀發說:“你那麽好,有那麽多的人在窺視者你,我這麽敢把你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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