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碧桃周旋了一會兒後,南昭就借口插花不能分心為由,將人給打發了出去,隻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將人趕走正好方便了碧桃去打小報告。


    而且因著在前院,距離近,碧桃甚至可以親自去找金湛報告情況,等到南昭想到這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多小時足夠碧桃將她這幾天的生活情況,絲毫不漏地匯報給金湛。


    南昭後悔得直拍後腦勺,並且大腦高速運轉想應對策略,隻是還不待她想清楚,金湛不聲不響地便進了臥房。


    猛然看到這人,南昭心裏怪不得勁兒的,隻是麵兒上隱藏得好,叫人看不出痕跡來。


    這一次,南昭長了記性,沒像是昨天那樣傻乎乎地問人家為何來她的臥房,不過除了這話,她貌似也沒什麽話題能跟金湛聊,總不能問金湛關於昨晚的體驗吧?


    南昭臉皮雖然厚,但原身是個臉皮薄的女孩子,所以有些玩笑話最好還是不要去說,免得萬一下不來台,這臉皮自己就羞紅了。


    南昭隨意地招唿了下,便自顧自地繼續剪花插花,那頭的金湛見狀,心頭疑惑的同時,這身體就忍不住要靠過去、


    他也真的挨著南昭坐了下來,隨後也一言不發,隻是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南昭忙碌的雙手。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手長得是真好看,纖細白皙,手指頭就像是青蔥潤玉一樣,最重要的是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幹淨,也難怪昨晚他會那麽癡迷地舔.吻。


    思及此,金湛狀態有些不自然,為了掩飾麵色,甚至還用用手握拳抵在嘴邊兒咳嗦了幾聲。


    南昭沒怎麽在意金湛的反應,這會兒聽到金湛咳嗦聲,還以為是他想要說話,便側頭看去,還開了話頭:“怎麽咳嗦起來了?王爺可是著涼了?”


    這話隱含關心之意,然而說者無意,聽者卻上了心。


    金湛眉眼生動了些,嘴角微微上揚,得意地說:“我著涼與否,你還能不知道嗎?昨晚某人可是搶了我的被子,再者說我要是著涼了,那責任全在於你。”


    “誰搶你被子了?”南昭腦子一抽,神色竟然還激動了起來,隨後一板一眼地又說,“早上你可是抱著我睡醒的,當時你全裸!”


    金湛聞言,登時一股火氣衝上腦門,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剛剛進門的逐風,眉眼一豎,便成功地將逐風給嚇退出去。


    迴頭又看向絲毫不自在都沒有的女人,金湛心下這股無名火便徹底燒了起來,“不知羞,這等閨房話怎能說出來?你這女人腦子裏到底裝得是什麽?”


    話音一落,金湛這才反應自己為何放下手中的工作,反而來看雲姬這個女人,都是碧桃和逐風的錯,要不然他豈會好奇?


    金湛不想承認自己關注一個女人,因此說完話便開始沉著臉,並且肆意地釋放冷氣。


    南昭並不吃金湛這套,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好吧,隨即不屑一顧地反問說:“我這腦子肉長的唄,再者說了,還不是你先起了頭?”


    原本她可是不想搭理人的,要不是想著這樣會令金湛覺得吃了閉門羹,麵子上過不去,她根本不會客套問話的!


    金湛沒想到南昭還敢頂撞自己,記憶中上一個跟自己這般的人還是他的父皇,內心一凜,麵兒上有了些許的興致,便伸手掐了女人的臉頰,挑釁說:“你還敢頂嘴?真是反了你了!”


    頓了頓,想起碧桃的話,金湛又問:“老實交代,你想要本國律法幹嘛?心裏又想什麽壞事兒呢?”莫不是想知道她怎麽做才能跟金睿一起不成?


    思及此,金湛氣得加大了手勁兒,惡狠狠地扯著女人的柔軟的臉頰,然而還沒等他放鬆力道,這手就被女人無情地拍了一下。


    金湛感受著自己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可置信地問:“你竟然還敢打本王?雲姬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敢收拾你?”


    南昭這一手是下意識動作,誰讓金湛突然加大了手勁兒呢,那力道大的讓她以為自己臉頰都快要被扯爛了,這能不還手嘛。


    聽到金湛的威脅,南昭一點兒都不害怕,隻是多少還是擔心金湛是真的生氣了,便舔了舔嘴唇,打馬虎眼說:“我打你的時候多了,你忘了肩膀上的牙印兒和後背的抓痕了?這還是心傷呢。”


    “再者說我不就是想看看書嘛,你至於跟我動氣嗎?”南昭越說態度就越囂張,頓了頓指著金湛的鼻尖兒,又說,“你到底來幹嘛的?找氣受嗎?非要跟我吵架嗎?”


    金湛發誓,從自己被母後生下來開始,他就沒被人指著鼻尖兒叫囂過,話說這女人一而再地衝撞自己的底線,他真是受夠了!


    望著南昭素淨好看的小臉兒,金湛腦子一抽,張大嘴巴一口就咬上了女人的手指,眼見著女人的臉上漸漸地現出吃疼的表情,心裏才算是滿意。


    隻是這滿意沒持續多久,金湛就見到女人抬起了手,像是要打過來,他眼疾手快,鬆嘴後立刻朝後仰了一下,確保女人這一巴掌打不過來。


    隨後,金湛站起身來,眸光諱莫如深地盯著女人,從眼睛到嘴唇再到胸脯,眼睛隨之熱了熱,不得不說麵前的女人確實是長得好看,比柳洛依還要好看,而且性格也火辣得很。


    思及此,金湛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女人還是溫柔些才好,你昨晚上的表現就很不錯。我——”


    “閉嘴,”南昭厲聲打斷,“你還不讓我說閨房話,你自己倒是說得勁勁兒的。怎麽著?你是大金國馳名雙標嗎?”


    雙標兩字金湛聽不懂,但他見到南昭這不甘示弱的小臉,自然什麽都清楚了,他倒也不再多嘴,直接跟隨本心就好了。


    待到南昭被金湛抱上了床,身上還有一雙急不可耐脫她衣服的爪子,她這才反應過來——金湛這是精.蟲上腦了,竟然在大白天就又想要了。


    之前被吻,南昭這會兒臉蛋桃紅,掙紮著說:“你丫白日宣.淫,這事兒萬一傳出去,你還要臉不啊?”


    事到如今,南昭這才有所反思,昨晚上的事情幹的真是太不穩重了,她怎麽就中了美男計呢?


    金湛快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又開始脫南昭的衣服,見人迴過神來,還開始反抗,他嘴角擒著一抹即將得逞的弧度,得意地說:“誰敢說出去?再者說本王寵愛自己的美人,那是天經地義的,就算讓人知道了又怎麽樣?”


    “估計啊——別人隻能說你太會魅惑人,惹得本王等不及晚上了。”見南昭的臉色通紅,金湛心裏滿意得要死,手上動作更快了,同時又說,“乖乖的,別反抗,你昨晚上可比本王瘋狂多了。”


    最後一句是金湛嘟囔出聲的,不過這音量控製得太好,竟是正好被南昭給聽見了,想起昨晚上的快樂,南昭罕見地心髒不規律地跳動了一下,仔細品味了會兒,貌似她昨晚是真的很快樂?


    見南昭不掙紮了,金湛心裏歡喜,匆忙將人的衣服剝幹淨後,便傾身下去開始吻起來。


    此刻,觸碰到想了許久的好滋味,金湛心頭蕩漾起來,話說是因為自己之前沒碰過女人的原因嗎?他現在可算是知道了什麽叫食髓知味了!


    兩人都不是隱忍的性子,既然快樂是雙方的,便也沒必要再端著,如此一來,室內的熱浪一下高過一下,不多時兩人便開始氣喘籲籲了。


    情到濃時,金湛尚存一絲理智,動作不變,隻是看著麵若桃花的女人,目光逐漸清晰起來,低頭親了又親,最後在她耳邊廝磨問道:“雲姬,以後愛我好不好?隻愛我一個,好不好?”


    實話說,金湛在床上很持久,也是器大活好,隻是一開始到底是經驗不足,南昭跟他磨合了兩次後,這才剛剛得到深層次的快感。


    但是這會兒兩人明明是情到濃時,然而南昭也是沒成想竟然被金湛的一句“雲姬”給驚醒了。


    南昭眼神逐漸清明起來,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她頭部往後躲了躲,猜想到金湛可能是故意這樣問的,估計還是原身跟金睿之前的事情有關。


    思來想去,南昭決定騙人,聲線盡量嬌媚,雙臂緊緊抱著男人的背脊,狀似動情地說:“好啊,以後隻守著你,隻愛你一個。”


    隨後金湛又誘哄著南昭說了很多的承諾,南昭全都應承下來,沒有反駁上一句話,不過心裏卻是因著這些問題,心裏越發地清楚金湛在跟她作戲。


    思及此,南昭對金湛便沒什麽好印象了,要知道兩人現在可是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金湛竟然還有心思套路自己,真是好冷情冷心一男的。


    不過話說迴來也是造化弄人,金湛作為中的男配角,他的感情應該是隻給了柳洛依,而又因為金睿先搶了人,估計金湛現在隻想要通過她南昭來反擊金睿。


    南昭嘴角撇了撇,心頭一股淡淡的哀傷蔓延起來,她這是什麽狗屎運啊,果然——這個小世界的任務不簡單啊!


    下一秒,南昭被撞得情不自禁“啊”了一聲,怒視迴去,眼神示意金湛要怎樣。


    “你分心了。”金湛內心不滿,這小女人剛才到底想什麽呢?跟自己做這種事情竟然還能分心,真是可惡!


    金湛不開心,便想要擠兌南昭,就說:“不是說好了隻愛我一個?你剛才在想他嗎?你是不是將本王帶入成了他?”說著金湛還真的動了氣,也便加快了運動的速度,撞得南昭就好像是暴風雨中飄搖的樹苗一樣——東倒西歪。


    這麽粗魯的動作,南昭受不了,便用力掙紮起來,“金湛,你是混蛋吧!老娘第一個男人是你!”


    這還是南昭第一次指名道姓地當著金湛的麵兒喊他,不管金湛怎麽想,南昭覺得很解氣,反正他們現在的處境,南昭不相信金湛會跟自己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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