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夢生怕南昭會不搭理自己,轉頭跑掉,便拉著韓眉君緊趕慢趕地躥了過去,臉上笑嘻嘻的,“雲姬,你這是采花嗎?采花幹什麽呀?”


    今日天兒好,她原本是打算跟韓眉君來品茗賞花的,順便好好商談下昨日雲姬得寵的事情,可哪成想竟然碰到了本人,她這運氣真是不錯!


    南昭自始至終就沒轉身,隻是現在人直接站在她麵前了,還問了話,於情於理都不能使臉色。


    她頓了頓,視線看了下竹籃裏的花朵,說:“沒什麽大用途,就是想用來裝飾下房間,這樣看著心情也好些。”


    在這個小世界中,閨女房間裏都有擺放鮮花的習慣,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放置花朵綻放中的盆栽,如南昭這般搞插花的倒真是不太多。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劉如夢眼神若有所思,隨後看了眼韓眉君,笑著又說,“我和眉君想要在涼亭地品茗聊天兒來著,雲姬你要不要也來?咱們姐妹仨好久沒在一塊兒聚聚了,一起來嘛。”


    南昭並不意外劉如夢邀請自己一塊兒,畢竟這幾個小妾平日裏是真的很閑,時間上的富裕者,像是勾心鬥角耍心機等等,不過是消磨時間的派遣罷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們不喜歡金湛,也不是說她們不想爭寵。事實上,但凡進了王宮大院的女人基本上可都是為了爭寵而活的。


    也正因如此,無論是原身還是南昭自己,都不太願意跟這類女人打交道,所以對於劉如夢的邀請,南昭那是想都不想便要拒絕的。


    劉如夢沒想到南昭會拒絕得這般徹底,連個委婉的說辭都沒有,一時間還愣住了,隨即尷尬了滿臉。


    韓眉君一直冷眼旁觀,見劉如夢被下了麵子,心下也來脾氣了,便冷嘲熱諷著說:“行了如妹妹,某些人自以為第一個得寵了,便自命清高、得意起來了。那你就別熱臉去貼冷屁股了,咱們姐妹還是去喝茶好了。”


    劉美君聞言,牙齒都快咬碎了,隻是不好不迴答,便說:“眉君姐姐說得是。”


    事實上,劉如夢一點兒都不感激韓眉君給自己解圍,反而她這心裏更加生氣了,這世上怎麽就有韓眉君這種如此不會說話的蠢材啊?還熱臉去貼冷屁股,粗俗二字都不足以形容韓眉君!


    南昭知道韓眉君在指桑罵槐,不過她並不在意這點兒口舌,也絲毫解釋的心思都沒有,而且因著韓眉君的話,她還想著順坡下驢,“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了。”


    “碧桃我們走。”說著,南昭果斷地直接轉了身,並且腳步快速地走了起來。


    看著南昭的背影,韓眉君也是沒想到南昭會這般麻利地離開,客套話都不說,怕不是真以為王爺專寵她一個了?


    想到這裏,韓眉君眼神裏全是憤怒,待到南昭的背影看不到,她立刻惡狠狠地去注視劉如夢,半晌後,吐出一句話來:“廢物,你自己去喝茶吧!”


    劉如夢這會兒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那是絕對的怒不可遏,她好心好意請人喝茶,然而一個兩個全都跑了,白白得了兩枚白眼。


    要說傲氣,雲姬確實是有,誰讓姐妹四個裏,雲姬是頭一個被王爺寵幸的,甚至住進了王爺的臥房,這是多大的寵幸啊,要知道她還沒去過前院呢。


    但她韓眉君傲氣個什麽勁兒啊?嫡女了不起啊?兵部侍郎隻是她叔叔,又不是她爹,差了一層關係那就是天壤之別好吧。竟然還覺得自己身份地位最高,自稱姐姐,啊呸——都是夫人,裝什麽大尾巴狼!


    劉如夢暗自抓狂了會兒,片刻後整理好心情,便轉了個身,打算去找心蕊夫人左菲菲。無論如何,她今日必須要找一個人談一談雲姬的情況,萬一有什麽變化,也好做準備不是?


    待到劉如夢離開後,從花園身處走來三個人,正是金湛本人和逐風青魚三人。


    主仆三人慢慢地走到剛才劉如夢和南昭三人聊天的地方,金湛靠近花壇,身後摘了一片葉子,從手心吹落後,漫不經心地說:“雲姬這幾天可有異常?”


    雖然昨天他們倆已經做了很親密的事情,而且感覺還很不錯,但私心裏她總是不能叫他放心……


    青魚和逐風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要怎麽去迴答,兩人互相給對方眼色,都想要對方去迴話,然而兩人都挺頑固的,竟然誰都不開口。


    這麽一耽擱,金湛疑惑了,快速轉身看去,然後就看到了自己最得力的兩個手下沒正形的畫麵。


    金湛瞬間黑臉了,沉聲說:“鬧什麽?迴話不會嗎?一會兒自行去黑牢受罰。”


    青魚抿抿唇,瞪了逐風一眼後,低聲迴答說:“屬下領命。”


    逐風也應和了一聲,頓了頓說:“雲姬夫人進府後除了沒什麽笑臉以外,倒是沒什麽異常,不過宮裏那位最近倒是時常會提及雲姬夫人。”


    皇宮那位自然就是皇帝金睿,他一個皇帝竟然時常念叨臣妻,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金湛一聽,整個人的氣場比剛才更陰沉了,要知道男人就算不喜歡一個女人,但既然已經將人娶進門了,便不容得他人染指,想想也不行!


    想來他今晚還得賣一賣力,最好爭取在後天金睿過府之前,將那個女人拿下!


    如此一想,金湛吩咐說:“逐風你去跟劉管家說,讓他挑一些東西送給雲姬,然後日常用度全都按照本王的規格來。”雖然這些身外之物不見得能動搖那個女人,但是這送禮物就是一個態度,有總比沒有要好。


    “屬下領命。”逐風抱拳應道,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就去辦,隻是他心裏對南昭的同情也上升了一個小高度。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當初皇上沒有搶走柳洛依,那麽想來雲姬夫人這會兒應該會很幸福吧?


    待到逐風背影都看不見後,金湛又盯了一會兒花園,小片刻後,若有所指地問:“她在宮裏——還好嗎?”


    她是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當初也是他不告而別,她不等自己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不管現在情況怎樣,他希望她過得快樂。


    青魚比逐風激靈,一聽宮裏和她這兩個關鍵詞,立刻猜出來這個“她”指得是柳洛依。


    想起探子來報的消息,青魚稍微措辭後,稟告說:“洛依小姐在宮中過得很好,雖然有不少嬪妃陷害她,但都被洛依小姐避開了,王爺請放心。”


    青魚這話算是避重就輕,柳洛依確實得到了皇上的很多賞賜,還獲得了太後的喜歡,但是她在宮中屬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她從娘家帶去的兩個婢女都被嫉妒她的嬪妃們給害死了。


    然而重新培養心腹又不能確定這人原本就是幹淨的,再加上皇上得到了人後,也不怎麽疼惜柳洛依,想來在宮裏,她應該是挺隱忍的吧。


    青魚有時候都在想,要不是柳洛依這個女人聰明的話,想來以皇上渣男的德行,柳洛依肯定早就被害死了,倒還不如進王府來,最起碼王爺是真心喜歡她的。


    金湛在宮裏的眼線不少,其實之前陸陸續續也得到了很多關於柳洛依的消息,隻不過他知道她能擺平,便沒怎麽操心,若不是因著昨晚的事情,恐怕他根本就不會去問。


    歎了口氣,循著南昭離開的方向,鬼使神差地金湛抬腳便跟了上去。


    南昭和碧桃兩人步速都很快,迴去的路上也很低調,專挑一些小道捷徑走,所以一路上都是沒有再碰到什麽熟人。


    迴到金湛的臥房後,看著眼前的一切,南昭忽然有些恍惚,其實她在這兒也住不上幾天,幹嘛要費力地去改布局風格啊,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她也不是不能湊合,還有這鮮花真是不該大老遠地去折迴來,要知道她不久後還得迴後院兒呢,然而今兒一連得罪了兩個難纏的人,她日後迴了後院的日子,恐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一想到這裏,南昭就更加後悔了,待到碧桃找來了花瓶和剪刀後,南昭又吩咐說:“碧桃,一會兒你得空去幫我找一本大金國律法過來,我想看。”


    雖說在古代草菅人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弱肉強食,有些人權勢就是很大,但這個尺度還是得把握的,再者南昭莫名就想知道若是她受不了,從王府逃跑出去,那麽原身的家人到底會不會被自己連累。


    不得不說知識就是力量,有了力量才好辦事兒!


    碧桃目光古怪地看著南昭,好像是不認識了似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迴答說:“夫人怎麽突然要看律法了?那個東西很枯燥乏味的。”


    他們這些做暗衛出身的,不僅僅要學習武功,這文化知識也是要學習的,尤其是大金國的律法,碧桃現在迴憶起當初學習律法的日子,就格外的頭疼。


    按理來說碧桃是原身的丫鬟,但這個丫鬟身份實在是不一般,人家背後是有強大靠山的,所以這會兒即使人家質疑了自己,南昭也不敢說什麽重話,隻是堅持說:“這你不要管,隻管找來就是了,我想看。”


    碧桃來到夫人身邊侍候之前,有熟讀過夫人的個人資料,夫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閨閣千金,雖然性子跳脫了些,也愛玩了些,但是興趣愛好基本上跟其他千金一樣,主要是以女紅為主。


    夫人不愛讀書,當然女德之類的書本倒是讀過一些,然而應該是沒讀過律法這類枯燥的書本。


    所以說夫人這吩咐是為哪般呢?碧桃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輕輕諾了一下,心裏卻已然打算將這事兒匯報給王爺。


    對於碧桃的疑惑,南昭絲毫不打算解釋,反正不管她做什麽事情,有什麽舉動,碧桃肯定都是要想個清楚明白的,她哪有功夫事無巨細地解釋呢?


    再者她本人就是個秘密,性格、愛好以及思維方式,都跟原身不同,不同的事情太多了,根本解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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