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會兒薛姐的事業蒸蒸日上,還算是有錢,所以母女倆的生活並不拮據,隻是薛姐日常要忙於工作,所以能夠陪伴女兒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相反,米媽媽當時是全職的家庭主婦,她本身就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在帶孩子方麵很有一套。


    因此,薛姐便時常拜托米媽媽幫忙照顧薛知遊,那時候原身跟薛知遊兩人都是小姑娘,所以很容易就玩到一塊兒去。


    兩個小朋友時常同吃同住,共同玩一個洋娃娃,感情好得不得了,原身對薛知遊的態度,甚至比同胞弟弟米文還要好,也是從那時候起,米文才會時常調皮搗蛋,跟原身“作對”。


    可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兩個小朋友認識半年後,她們玩得特別正是要好的時候,米爸爸因為工作上的變動,要舉家搬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對於大人來說,搬家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畢竟隻有努力工作,聽從領導的安排,才能保住那份高薪的工作,米爸爸也才能順利地養家糊口,所以搬家一事是不容置疑的,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


    而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們本身就沒有大人那些身不由己,而且原身那會兒歲數小,心智本身就很幼稚,原身是很難理解父母的行為的。


    米文就還好,不吵不鬧的,但是原身因為要跟自己最要好的小夥伴兒薛知遊分開,內心很是委屈,哭哭啼啼了好幾天都沒有平息下來。


    那時候原身可是將米家父母鬧騰得很頭疼,不過搬家一事肯定是不能更改的,所以便也隻能心疼地看著原身哭鬧,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就這樣,十天後,就到了搬家的日期,原身那時候就好像是頭小倔驢一樣,說什麽都不離開,就賴在隔壁薛姐的家裏不走。


    後來,還是薛姐耐心勸哄了一番,承諾了很多約定,原身這才破涕為笑,跟小夥伴分開。


    不過友情是相互的,所以這舍不得跟友人分開的又何止是一個原身呢?


    薛知遊也特別舍不得原身,雖然她明麵兒上不太吵鬧,但是內心早就下了決定,她要跟自己最好的小夥伴兒一起走,反正她媽媽也時常不在家,那她跟著米家人一起離開,也沒什麽的。


    帶著這種心理,薛知遊便暗中跟了米家的車走,她隻是一個小孩子,兩個小短腿哪裏能比得上米家的四輪轎車快呢?


    但是小小的孩子就牟足了勁兒朝著米家人離開的方向跑去,悲劇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薛知遊沒跑多遠,不過就是一裏路罷了,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她被急速行駛的車輛剮蹭到了,本來隻是擦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因為小孩子身量小,被撞到之後也不知道站起身,所以後麵的車輛閃避不及時,就造成了二次傷害。


    這一次,薛知遊是被車輛碾壓了身體,疼得孩子蓮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小孩兒肉眼可見的傷勢過重,所以圍觀的路人都不敢去移動小孩子,隻能等救護車前來。


    而薛姐其實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薛知遊跑不見了,隻可惜她找錯了方向,後來找到薛知遊的時候,薛知遊已然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從小孩子斷斷續續的聲音中,薛姐知道了全因後果,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足以形容薛姐當時的狀態。


    本來嘛,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再沒有比年幼的孩子死在母親懷裏更加令人殘忍的事情了。


    薛知遊死後,薛姐著實是瘋癲了一陣子,一個月後,米家聞訊匆匆忙忙地趕迴來,探望了薛姐。


    那時候原本瘋癲的薛姐見到小小的原身後,便突然從瘋魔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像是入魔了一樣瘋狂拉扯著原身,一會兒知遊知遊的叫,一會兒又瘋狂責備原身,將女兒的死亡全都歸咎到原身身上。


    後來還是米媽媽眼疾手快這才將原身給解救了下來,不過經過這樣的一次經曆,很自然地在原身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陰影。


    那時候,原身做了將近半個月的噩夢,每天清醒的時候,也完全離不開母親的懷抱,總之就是見到外人就會害怕。


    為此,米爸米媽上了很多火,看了不少的心理醫生,後來花重金請來一個特別有名氣的心理醫生,足足看了兩年,原身這才恢複了從前的天真爛漫。


    久而久之,許是那位心理醫生采取了什麽手段,封閉了原身的那段不美好的記憶,也因為原身那會兒年紀小,所以時間一長,那段記憶自然被原身給徹底遺忘了。


    至於原身再次遇到薛姐,並在她的工作室裏工作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記憶迴籠,那便不得而知了,不過到底是挺危險的事兒。


    說到這裏,米文麵色正經了不少,擔心地對南昭說:“姐,你當時表現得可嚇人了,本來就不是一段好記憶,我看你還是從那家工作室辭職吧,要不然重新記起來,那就不好了。”


    南昭抬眼看了下米文,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她是真的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難怪米文一開始不肯告訴自己,原來是想要保護她啊,好在她不是原身,要是原身本人的話,還真是難免不會多想——


    不過話說迴來,薛知遊的死亡其實是意外,不能怪罪原身,畢竟大家都不想薛知遊出事,然而意外就是降臨了。


    因此,對於薛姐的遭遇,她隻能替原身默默地說上一句抱歉,其他就不能了——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見米文仍舊很擔心的模樣,南昭抬眼看向米文,笑著解釋說:“再過一段時間吧,用不上兩個月,我就從薛阿姨的工作室辭職。”


    她還有事情需要留在工作室處理,畢竟她還沒收拾平紅雙呢,這事兒不幹可不行,畢竟消除原身死亡前產生的戾氣,是她來到小世界的原因!


    米文不明白南昭的話,都知道了小時候的事情,怎麽還不著急不著慌呢?還要待上兩個月?到底是幹嘛呢?


    南昭喝了一口果汁,抿抿嘴,模棱兩可地說:“確實是有那麽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這事兒你不用知道。”


    “對了,爸媽那裏,你別說出去啊,反正我不就就能離職,用不著跟爸媽說,免得讓他們擔心。”也不是她多孝順,隻是她在薛阿姨的工作室裏上班,事情若是被原身的父母知道,必定會阻止她的。


    到時候不就得從工作室離開?那她還完成個毛線的任務?絕對不行!


    米文歎了口氣,斜著眼睛看著南昭,內心有些猶豫,畢竟好早前父母可說了,讓他們姐弟倆互相照顧,有事情的話必須要跟父母商量,可是老姐讓他不聽話呢——


    南昭一眼就看出來米文是個什麽狀態,於是直言道:“有什麽條件就直說吧,不過別太過分啊!”


    印象中,原身有事情需要米文幫忙保密,就是用的此招數,姐弟倆仿佛是都習慣於交換條件了——


    米文原本沒往這方麵想,但是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他倒是可以利用一手誒,雖然有些對不住老爸老媽,但是他也是為了老姐的幸福不是?


    於是,米文佯裝為難,隨後又裝作思考狀,最後才說:“這樣,我也不要求你太難的,就是以後你得跟華湛那小子多接觸接觸,要是他主動聯係你,你可不能再忽視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始終相信了凡大師的話,自家老姐未來若是想要平安順遂,那就必須跟華湛那小子要!


    米文:男媒婆上線——


    南昭聞言,登時眯了眯眼,皺著眉頭看米文的表情,異常反感似的,片刻後,她發現米文是認真的,歎了口氣,沒拒絕但也沒同意,隻是模棱兩可地應了一聲。


    隻是米文繼續不依不饒,指著南昭的鼻尖說:“不行,你必須親口答應我,怎麽能隻是‘嗯’一聲呢?”


    這事兒跟她自己的未來有關,怎麽能輕易答應呢?而且還單純是為了滿足原身弟弟虛無縹緲的迷信行為,這怎麽想都覺得荒謬。


    也是由於米文有些太難纏了,自己這又是作為交換的條件,她沒辦法,便答應了,不過她還是提前說了自己的前提條件:“這事兒可以進行看看,但是——”


    “畢竟是我自己的終身大事,總不能為了跟你的承諾就盲目吧?”見米文不明白,南昭頓了頓,又說,“意思就是一切隨緣,但是你不能再胡鬧,像是上次冒名頂替的事情,不能再有了,你答應嗎?”


    米文聞言,頓時有些心虛,他也是成年人誒,在娛樂圈裏工作了三年的時間,哪能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的?


    上次的事情主要是他心急了,又偶然遇到了那樣的事情,當時他滿心都以為是機不可失,所以一著急,各方麵的事情就權衡得不太好,也就間接性地造成了剛才三人對峙的尷尬局麵。


    想到這裏,米文立刻保證說:“老姐你就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不會胡鬧了~”


    米文還想保證幾句的,但是這時候他手機響了,點開消息界麵一看,發現是經紀人讓他歸隊。


    於是,米文匆匆忙忙地跟南昭保證並且告別,隨後也來不及吃完飯,直接拿了桌麵兒上南昭沒吃完的吐司麵包,跑走了。


    南昭歎了口氣,剛想拿起手機,結果下一秒,米文又出現在她旁邊,隻看到米文唿哧帶喘地將桌麵兒上的名片拿起來,朝著南昭晃了晃,笑著說:“老姐,這個我就拿走啦,拜拜啊——”


    “嗯走吧,路上小心,”南昭囑咐了一句,目視著米文離開的背影,內心陷入了糾結之中。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米文臨走的那個笑容特別滲人,就好像是他又要搞事情似的,就不太妙的感覺。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真的超出自己的預料了,先是順利地解決了華湛的事情,之後又知道了薛阿姨的往事,倒是收獲頗豐了!


    不過話說迴來,原來先前薛阿姨對她有敵意又忍不住照顧的心理,竟是那樣的遭遇,這樣看來,薛阿姨確實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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