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廖湛手指著莊菲菲,對管家命令說:“這個人擅自闖到我房間,意圖不軌。立刻帶走,給我報警!”


    他真是沒想到在那麽多前車之鑒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不知廉恥的女人試圖爬床。嗬嗬好啊,這一次,誰來求情都不管用,他必然要追究到底的!


    管家聞言,小幅度動作地朝門內看了一眼,瞬間心下了然,迴答道:“我明白的少爺,都交給我吧。”說著就指揮身後的兩個傭人,讓他們進去將人從房間帶出去。


    兩個身材魁梧的傭人本就是別墅裏的保鏢,他們直接走進房間,然後毫不客氣地將衣衫不整的莊菲菲從地上拉起來,拖著走。


    許是莊菲菲覺得丟人,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別人,即使是被兩個保鏢拉扯著,她也沒有放開捂住臉的手掌,簡直是將裝死進行到底。


    不過管家一看到莊菲菲那標誌性的頭發,以及身上暴露的衣服,立刻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的七七八八了。


    是這樣的,自從半年前廖母將那些名媛帶到半山別墅後,如今晚這樣的事情就時有發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不自量力的人試圖勾引少爺,他也是見怪不怪了。


    想到這裏,管家恭敬地問道:“少爺,要不要幫您換一套床品?”


    自家少爺從小就比較愛幹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怕是要換房間吧?


    廖湛聞言,反應了下,隨後看了一眼床鋪,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瞬間煩躁得不行。


    他頭疼地點點頭,話都到嘴邊了,正要答應呢,結果下一秒改了主意說:“明天換吧,房間裏裏外外都清洗一遍,都散了吧。”


    話音剛落,管家問:“少爺,明天換的話,您今晚上?”


    雖說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但是好歹還能睡一會兒的,後半夜的睡眠很重要,想到這裏,管家頗為操心地看著廖湛,目光隱含擔憂。


    廖湛無所謂地擺擺手,繞過管家,隨後迴答說:“我去小乖的房間湊合湊合,管家快迴去休息吧。”


    “可是,”管家想要阻止,但一個愣神就發現廖湛已經走遠,看著少爺不在意的背影,管家的眼裏出現一種莫名的情緒,歎了口氣,便將房門帶上……


    南昭一直在陽台上看“大戲”,結果劇情快要結局了,竟然峰迴路轉,廖湛突然提到了自己,她瞬間就懵逼了,想都沒想,立刻撒腿就往貓房奔去。


    終於在廖湛開門前,她鑽進了小被子裏,裝作睡著,好家夥,真是夠驚險刺激的了。


    話說迴來,這廖湛腦子沒毛病吧?


    就因為被莊菲菲觸碰了下,就開始嫌棄自己的房間,然後卻不嫌棄寵物的房間?搞什麽啊!


    廖湛打開貓房,倒也沒開燈,直接扒了上衣,從旁邊的衣櫃裏找了一條毛巾被,隨後就躺到了大床上。


    一番折騰後,發現小家夥一點兒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心下好笑,又翻身過去,對著貓耳朵輕聲說:“睡得真死,哪有一點兒貓的警惕性?真是把你寵壞了。”說著親了一下貓腦袋,慢慢地躺了迴去。


    大約十五分鍾後,南昭便聽到廖湛綿長的唿吸聲,她小心地抬起貓腦袋,側頭看了眼身後的廖湛,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特別驚悚的念頭——廖湛不會是將寵物貓當閨女養了吧?


    南昭一想到之前廖湛對自己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心頭便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今想來,還真的有可能!


    撇了撇嘴,南昭再次內心感慨,當初原身變成人後,打定主意要粘著廖湛的心理,那真是有原因的——


    一夜好眠,許是半夜的時候起了夜,所以南昭早上便睡了懶覺,本來她就是貓,貓睡懶覺簡直是天經地義的,再者她還是廖湛的貓,所以倒也沒人敢打擾她睡覺。


    一覺便到了上午九點多鍾,她側頭看了看,發現床上隻有她一隻貓,看來廖湛是去上班了?


    嘿,話說迴來,廖湛每天幹什麽事情,其實也跟她沒啥關係,反正原身的心願是成人後把握住人生,那不就是恣意地生活嘛?


    換個角度一想,她南昭自己的心願簡直跟原身的如出一轍,所以不管是貓還是人,隻要自己開心快樂就行啊~


    吃飽喝足後,也是出於貓的天性——好動,所以南昭直接四處蹦蹦跳跳著玩兒,一會兒磨爪子,一會兒爬高高,總之一個上午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南昭是快樂了,跟在她屁股後頭收拾的傭人就略顯倒黴了。


    其中一個傭人私下裏看出來管家並不喜歡貓,也是被南昭搗亂搗得煩躁了,便去管家那裏告狀說:“管家,您去管一管小乖吧,它都把客廳的真皮沙發撓壞了。”


    那沙發是意大利定製款,真是老貴老鬼了,她看著都心疼,這有錢人家的貓,命可比大部分的人都要好了~


    管家正在查驗別墅昨天的支出賬單,聽到傭人的話,默默將平板放下,歎了口氣,站起身說:“帶我去看看。”


    片刻後,一樓客廳,一人一貓對視良久,彼此之間互不錯開眼珠,誰都不退讓。廟街


    下一秒,管家從口袋裏拿出指甲剪,隨後又默默地將手背在身後,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南昭身上。


    南昭察覺到管家的動作,就下意識壓低了貓身子,全身的肌肉也收緊,一副要應敵的姿勢。


    她看得出來,這管家怕是已經容忍不了她了,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心下一凜,管家不會是要給她剪指甲吧?


    從前沒做過貓,倒真是不知道剪指甲的時候會不會一個爪子疼,而且她萬一要是被管家公報私仇了,那不也叫吃虧嗎?


    這有爪子的貓戰鬥力也不一樣的,想到這裏,南昭直接轉了身開溜,動作神速無比,各種假動作,眨眼間就竄到了樓上。


    她也不好奇管家會不會追來,隻是一味地跑著,直到將自己藏起來才停下。


    樓下的管家見狀,頓時就來氣了,看向樓梯口的方向,眼神諱莫如深。


    這別墅裏的人不少,若是自己強行給貓咪修整爪子,恐怕會被告狀,少爺那裏他就不好交代了,隻是這貓爪子他又實在是想剪,心中左右為難著。


    那傭人見管家遲遲不下令去捉貓咪,心下立刻了然,嘴角不屑地揚了揚,隨後直接轉身離開,連個招唿都沒打。


    管家察覺到那傭人的動作,倒也沒去理會,滿心都是之前跟南昭對視的場麵,內心的厭惡更甚了——


    中午的時候,南昭沒有下樓吃飯,她覺得那管家是下了決心要收拾自己的,所以下樓就是自投羅網,在樓上躲著雖然無聊,又饑餓,但足夠安全,隻要她不下樓,那麽管家就為難不了自己!


    她也是想不明白了,管家為何會那麽厭惡貓呢?


    在裏,那管家也挺正常的,排斥原身,倒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怎麽如今到了她這裏就成了這般境遇?


    南昭:好惡意哦~


    這時候的南昭也沒想到,她這麽一躲就是四五天,通常都是早上跟廖湛一塊兒吃早飯,待到廖湛上班離家後,她就要躲藏好,中午也不下樓,等到晚上廖湛迴家的時候再出現,跟廖湛一起吃晚餐。


    這期間倒還算是相安無事,隻是沒當她試探性地下樓,就立刻會被管家盯上,一來二去的,她就沒再繼續試探管家的底線,好在這四五天裏,廖湛每天都很準時迴家,沒有去應酬,如此她也就餓中午的肚子罷了。


    轉眼就又到了周末,廖湛又可以雙休了,而沈天心也按時到了半山別墅上班。


    因著過去的四五天時間,南昭一直遭到了管家的非人待遇,所以待到周六這天上午,她就一直黏在廖湛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狀態。


    廖湛一開始還挺開心的,但是後來就察覺到小家夥的表現有些異常,他放下手中的書本,將南昭抱在懷裏,邊擼毛邊問:“怎麽一直粘著我?有什麽事情嗎?”


    南昭衝著廖湛喵嗚了幾聲,她確實是盡量將自己表現得異常,但是估計廖湛不會想到是有人針對自己,畢竟這裏是廖家,廖湛是主人,說一不二的地位。


    這種意識就會令廖湛下意識以為沒人敢違逆他的想法,並且她又不能開口告狀,所以很顯而易見地這虧,她是吃定了!


    隻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要黏在廖湛身邊,隻有這樣她今天中午必定能吃上午飯,而且有人陪著倒也能解解悶兒,隻有利沒有弊端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南昭繼續沒臉沒皮地衝著廖湛發出那種撒嬌的喵嗚聲,反正現在是隻貓,害羞神馬的,跟她暫時無關!


    廖湛本來就是隻貓奴,後來又做了那樣的夢,從那以後就將小貓供起來養,生怕虧待了貓小姐,這會兒聽到久違的貓咪撒嬌聲,心都要化了。


    一人一貓在書房有愛地互動著,氣氛好的不行,門外的沈天心見了,那是滿眼的桃心啊。


    真是沒想到,他那樣一個直男,竟然也會有如此喜歡貓咪。


    下一秒,沈天心見到廖湛親吻小貓的頭頂,那位置自己也是親過的,意識到這兒,她瞬間羞紅了臉。


    話說能跟貓咪那樣親昵互動,應該是一個很有愛心的男人吧?


    又有愛心又帥氣又事業有成的男人呢~


    察覺到身後有人來了,沈天心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迴頭,直接手捧著鮮花,抬步往前走,隻是小心髒砰砰亂跳,仿佛是要跳出胸腔似的——


    管家看著沈天心的背影,眼中泛起一絲絲的疑惑,他邁步走到沈天心的位置,朝房間一看,然後就看到廖湛跟南昭互動的畫麵,這畫麵瞬間刺傷了他的眼睛。


    隨後管家立刻搖了搖頭,又看了眼走廊擺放著的盆栽洗眼睛,緊接著就麵無表情地準身下了樓。


    這一幕正好被南昭看在眼裏,她這會兒心裏直犯嘀咕,看來這管家對她的厭惡那真是深沉得緊啊,竟然都到了看一眼就難受的地步了,這就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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