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又聊了許久,南昭再三試探,也沒有將安括跟連趙氏相知相識的過程給試探出來,不得不說,敦親王安括擅長玩弄權術的名聲是真的名副其實。


    不過言談之間,南昭倒也能感受到安括對連趙氏的真誠,他們的這段感情,她是不方便插手的,不過在旁邊監督還是必要的。


    如此,南昭鄭重地對安括說:“你和我娘的感情,我不想過多幹預,不過我會監督的,若是你對我娘不夠好,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不管怎養,這連趙氏都是她在這個小世界的任務目標,令連趙氏過得幸福快樂就是原身的一大心願,她作為任務者,得替原身圓夢才是!


    安括沒想到南昭會這樣嚴肅地跟他說話,而且那語氣和表情意外的像是丈母娘——


    也是想要得到南昭的好印象,安括斂去眼中的笑意,一樣鄭重地迴答說:“歡迎監督。”


    安括是一國王爺,該是清楚了連趙氏的身份了,雖然不明白昨天他為何那樣對待趙勇,但是南昭都要將話放在明麵兒上。


    於是,南昭直接開門見山說:“你大概也查清楚了我們家的底細,我娘就是連曼曼的娘,十年前連大正,也就是我親爹拋棄了我跟我娘,一別十年,我們這次來京城就是為了連家人而來的。”


    話畢,南昭頓了頓,見安括並無驚訝的反應,心下了然,繼續補充說道:“我爹娘兩人十年未見,至於我娘要怎麽處理她的這段婚姻,我不會插手,我希望你也不要,就讓我娘自己選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括一愣,點點頭:“我明白,你娘會選擇我的。”


    他這點兒自信還是有的,隻是他想不明白南閘為何也不插手,難道是小姑娘記仇了?關於月娘十年前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不過大致的過程還是能猜到的,無非就是狼心狗肺的男人拋棄了不想要的小孩兒,而孩子娘舍不得的故事。


    想到這裏,安括也有疑問,遂直言道:“那連曼曼是怎麽迴事?你爹不想帶著你進京,但是連曼曼也不要親娘了?”


    他雖然不太清楚月娘的過往,但是他知道連家人是怎麽到京城的,也清楚的知道連家人過去十年在京城裏的一切動向,他想不明白的是連曼曼作為月娘的親女,怎麽也能如此心狠,絲毫不過問親娘的。


    南昭聞言,頓時感歎了下,安括還真是名不虛傳的野心家呢,這看問題的角度有夠一針見血的,問題雖然有些隱私,但是不管南昭說不說,安括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還不如她賣一個人情。


    於是,南昭便將當年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安括,她想要製裁連家人,那麽勢必要將過往講給大眾聽的,這樣才能獲得大家的同情,趙家才能占據輿論製高點,如今說與安括聽,不過是小試牛刀。


    經過南昭聲情並茂的講述聲中,尤其是安括聽到月娘為了原身的辛苦往事後,拳頭都硬了,恨不得現在就率兵圍了連家院子,將連大正那個狗男人痛打一番,然後再千刀萬剮!


    待到南昭講完故事,安括眼神也跟著變了,眉眼裏冷光四射,冷聲說:“原來如此,我說這連曼曼怎麽就像是看不見你娘似的呢。”


    昨天他帶著趙勇離開茶樓的時候,正好見到了月娘跟連曼曼,當時沒什麽感覺,可當天晚上看到了暗衛的情報後,這才懷疑起來。


    實話說,他是真的喜歡上了月娘,自從那次在道普小鎮上看到了月娘的笑容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思慕上了,後來接觸過後,才漸漸地理清楚自己的心意。


    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再者說他堂堂一國王爺喜歡上一個美好的女子,這沒什麽不好說的,不過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他也是後來迴了京城後,才想起來要調查一下月娘的背景。


    也是巧了,暗衛搜索情報的時間意外的延誤了,這就直接導致他不知道最近在京城聲名鵲起的趙家就是月娘的本家,他還對自己未來的大舅子施加了威脅,現在光是想一想就後悔的不行。


    因而昨晚上就坐不住了,直接深夜就去找了月娘將事情都說清楚,當然也是怕嚇跑月娘,他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如今知道他兩個身份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就是麵前的小姑娘了。


    若是麵前的小姑娘真的是趙家真正的掌家人,那麽他估計趙勇已經將昨天的事情說出去了。


    想到這裏,安括立刻解釋說:“昨天的事情是個誤會,今早我已經跟你舅舅商談好了,權當沒有之前的事情,你看呢?”


    話音剛落,安括恍然了,他堂堂一國王爺,什麽時候這樣低聲下氣地去詢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啊,看來他對月娘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安括自我感動地想著,南昭有些嫌棄地看著他那副想入非非的表情,然而半晌後也不見安括迴神,於是南昭咳嗦了一聲,將包裹一拆,拿出裏麵的箱子遞過去。


    隨後,南昭解釋說:“沒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一碼是一碼,你和我娘的感情是你們的事情,這成不成的還兩說呢,所以這錢還是得送。”


    有些事情就得事先說清楚,萬一連趙氏後悔了,不願意了,那安括一國王爺,還是手掌生殺大權的王爺,但凡是一個不開心,萬一起了壞心思要對付她怎麽辦?


    她倒也不能保證如今給了這錢就能保日後的平安,但是這是一種態度問題,意思就是他們家有能力出這筆錢,不靠什麽人的照顧或者麵子,有這份兒魄力在。


    再者若是日後連趙氏真的跟了安括,那也是一種信號,一種連趙氏娘家很強大,可以為連趙氏遮風擋雨的信號!


    雖然很傻氣,但是這是必要的!


    安括打開箱子看了眼裏麵的銀票和金票,隨後又抬頭仔細打量著南昭,心頭震撼。


    昨天趙勇一口答應要出軍餉的時候,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單純是趙勇的那個痛快勁兒就很是令人驚歎了,此時再次親眼見到南昭的行事作風,心裏對趙家人的魄力有了新的認識。


    這一家子到底是什麽神仙寶貝啊,有那樣多的財產在,但是家族人口卻很簡單,互相關照友愛,也不會因著錢財的得失而心生怨恨,如今更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大散家財。


    趙家人上下一條心的樣子是真的太令人感到震撼了,最起碼此刻南昭的決定令他明白了一件事——月娘是被嗬護的那個。


    麵前的小姑娘是在告訴她,不管日後如何,她都有保護月娘極其家人的勇氣,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想法,真是不可思議。


    這箱子的家財確實是令他動心了,箱子裏的錢不少,有了這錢,他至少能寬心一年,隻是這錢是月娘的,他怎麽能要女人的錢呢?


    安括將箱子往南昭跟前推了推,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他不能要這錢,不是嫌少,而是取之不道德也。


    “拿著吧,”南昭明白安括此時的心理,隻是既然連趙氏都如此給力了,她沒道理不利用一番啊,於是又說,“既然你是我娘的追求者,那這錢的意義就變了,不過你安心拿著就是。”


    “我們一家此次來京城,就是為了跟連家人做一個了斷的,有些事情剛才我沒說,其實小福寶的身份原本是我的,當年連曼曼偷了我的幸運符,這才有了她名聲大噪的日後。”


    “這是連曼曼欠我的,我必須討還迴來,”南昭頓了頓,打斷安括想要說的話,她又說,“我明白你的疑問,連曼曼就不是我娘親生的,而是連大正跟其表妹的孩子,雖然我娘養大了連曼曼,也有感情在,但是那不關我的事,連曼曼欠我的,必須要討還迴來。”


    安括驚歎了,發生在小姑娘身上的事情可真是比戲文還要離奇,他問:“我沒有要插手製止你的意思,隻是我怕你娘她會傷心。”


    雖然知道了連曼曼跟月娘沒有血緣關係,但到底是從小養著的,該是有母女情分在的吧。


    南昭聞言,果斷搖搖頭,解釋說:“長痛不如短痛,我娘最是疼我,她傷心一會兒就好了,不會阻止我的,本來我們一家進京就是來討公道的。”


    “你若是有心,那就幫一幫我娘吧,連大正跟我娘還沒有和離,連家人都挺貪婪的,若是知道了我們家的近況,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某一刻不知什麽原因,她就是覺得連家人應該是知道了他們來京城的事情了。


    首先,趙勇來京城一月有餘,本來也是不想出風頭,但是奈何安括搞出來的一係列的情況,估計很多人可能沒見過趙勇,但是絕對對家裏的名聲耳熟能詳了。


    其次,據連趙氏形容昨天她街上偶遇連曼曼一事,雖然連趙氏模樣更好看了,氣度也變好了,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但是基礎模樣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是沒有變化的,連曼曼若是不傻,該是能認出來的。


    或許她沒認出來,迴家一說,連奶奶能猜出來,那個老太太心眼兒多著呢,當初不就是生生地將連趙氏一個黃花大姑娘哄騙到手給養了孩子?


    最後,還有一點是值得擔心的,那就是趙勇的名字沒有化名,而且他是來自道普縣城的人士,這在京城不是秘密,但凡用點兒心便能起了疑心。


    趙勇幾乎是日日都要被人請去公共場合或是喝茶或是喝酒,總歸是會外出應酬的,他的模樣可沒有絲毫的變化,若是連家人有心,定能窺見其身份,綜上這不就暴露了?


    所以她需要未雨綢繆,在來敦親王府之前,自己就動了要巴結上安括的心思,隻是沒成想連趙氏私底下的小秘密,竟然能給她這麽大的驚嚇,實在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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