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趙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得意道:“傍晚時候,你舅舅還在我麵前誇你聰明,可真是不經誇!”說著便敲打了下南昭的後腦勺。


    見連趙氏又要抬手,南昭躲避了下,皺著眉頭說:“娘,再敲就傻了,我還——”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南昭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便驚喜地看向連趙氏,道:“您直接做了鹵菜嗎?”不用教就做開了?原身這個娘不錯,挺聰明的!


    連趙氏洋洋自得地說了一大通,每一句話洋溢著自信和喜悅,看那眉飛色舞的描述,仿佛麵前的女人還是從前雲英未嫁的開朗少女。


    南昭看得開心,本來原身的心願便挺廣泛的,從前她隻想著讓連趙氏有強大的背景做依靠,根本沒想著讓連趙氏找迴自信和快樂,如今這算是意外之喜。


    隻要她守護好了連趙氏這份失而複得的喜悅,那麽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母女倆有說有笑的殺豬,開心的不得了,俱是忘記了吃晚飯,待到南昭剛剛開始解剖豬肉的時候,外婆和舅舅舅媽等人也便迴來了。


    南昭再見原身的舅媽,仿佛是恍如隔世,不過仍舊甜甜地喚了一聲舅媽。


    周二娘笑眯眯地應了,等到走進了,便看到南昭的動作,驚嚇說:“妙妙怎麽動手幹起這活計了?快,讓你舅舅來。”說著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作嘔似的拍著胸口。


    趙勇忙前忙後,本來是正在卸驢車上的棉被,猛然被他娘打了下,迴過神來,笑著對周二娘點頭,隨後便跑到南昭身邊,說:“妙妙,把刀給舅舅吧,你媽也真是的,讓一個孩子解肉也真是好意思的。”


    “害,沒多大事兒,我就放了豬血,我娘想要動手來著,”南昭頓了頓,附有小聲說,“舅舅,我娘已經將素菜鹵味做好了,明天咱們不用去早市擺攤兒,天亮以後直接去昌隆酒樓。”


    白天時候,趙勇見識到了南昭的神機妙算,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先前還跟他娘和連趙氏好一陣的吹噓,現在聽到南昭的吩咐哪還有異議呢?肯定是當成聖旨來照辦的!


    南昭得了滿意的答複後,便跟著其他人一起進了屋,趙家多了兩張嘴,本也是沒什麽,不過現在周二娘懷孕了,所以家裏一切都要緊著周二娘才行。


    比如說從前家裏的雞蛋,一日三餐都是有的,但是都要給兩個小豆丁吃,現在卻要做成雞蛋羹,全都給害喜的周二娘。


    連趙氏跟她都沒什麽反應,兩人都不愛吃雞蛋,尤其是有了鹵味之後,那吃別的食物,嘴裏沒什麽滋味,反倒是外婆,她的臉色有些不對,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本來老人家老了,便會像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迴頭讓連趙氏出馬即可!


    飯桌上,一家人吃得都挺開心的,本來周二娘還有些害喜,吃不下飯去,結果因著連趙氏做得素菜鹵味,這餐飯可真是吃了不少。


    眼看著周二娘又要盛第二碗飯的時候,趙勇攔了下來,擔心地說:“晚上吃太多,當心積食了去,明日家裏做鹵肉,那才叫解饞,今天就這樣吧。”


    周二娘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飯量,當著小輩的麵兒,還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南昭不很在意,直接就迴了房間。


    原身這幅身體還太小了,她需要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健康地長身體,尤其是明天還需要早起進縣城,那三十多公裏的路程,要坐著驢車晃悠四個多小時才能到,光是想一想就很難受了——


    一夜好眠,因著晚上睡得早,第二天被連趙氏叫醒的時候,便也沒有昨天早上的不情不願,換了幹淨的衣裳,洗完臉,又正經地吃了熱乎的早飯後,南昭便跟著趙勇一起坐上了去縣城的驢車。


    臨走前,南昭囑咐連趙氏說:“您就按照之前的方法做鹵肉就行,一頭豬全都做了,別留著,肯定能賣掉的。”


    “好,娘知道了,”連趙氏頓了頓,又將一個小包袱遞給南昭,說,“裏麵是娘親手做的幹糧,路上餓了就吃些,別虧待了自己。”


    南昭:“……”


    雖然知道連趙氏是好意,但是她好不想帶啊,她根本就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


    剛想拒絕,便見到趙勇笑眯眯地接了過去,隨後衝著南昭使眼色,她立刻會意地用餘光看向房子門口,嘔吼,外婆正好用死亡目光看著她呢——


    待到南昭跟趙勇出了村子後,南昭大氣才敢長出,說:“剛才外婆的死亡凝視真是可怕極了,難為舅舅看這樣的目光三十幾年惹。”


    一句玩笑話將氣氛點燃,不過外婆到底是趙勇的親娘,自然不會像是南昭這樣吐槽,於是佯裝生氣地一皺眉,倒是沒說別的,而是轉移話題說:“妙妙,咱們這素菜鹵味可是有三十來斤呢,那昌隆酒樓到底會不會買啊?”


    要是不買的話,他們豈不是還要去早市擺攤兒?那樣的話,他們很可能占不到什麽好位置的。


    南昭能理解趙勇的擔心,他一個莊稼漢子,根本就沒做過買賣,有一定的心理壓力和顧慮也很正常,若是不問,她才要疑惑呢。


    她隨手拍了拍鹵味壇子,笑著解釋說:“咱家這鹵味足夠好吃,舅媽可都說好吃呢,所以昌隆酒樓必然也會買,再加上昨天的鹵肉,若是銷量好,區區三十斤的素菜鹵味,肯定能被包圓的。”


    對此,她還是很有自信的,誰讓食物是真的滋味好呢~


    有了南昭的解釋,趙勇心裏稍微放心了不少,之後轉念一想,其實就算是全砸在了手裏也無所謂的,主要是這些鹵味的成本真的是太低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兩個時辰後,南昭估算了時間,差不多上午的九點多,這會兒恰好是商鋪都開業的時間,他們趕著驢車,不急不慌地去了昌隆酒樓。


    因為離城門近嘛,所以倒是省事兒了,趙勇將驢車趕到昌隆酒樓的後門兒,停好後便留下南昭獨自前去敲門。


    仿佛是那昌隆酒樓的劉掌櫃就等著他們似的,趙勇剛剛敲了幾下門,就有人迴應了。


    門一開,發現竟然是劉掌櫃本人親自開的門,趙勇一見立刻又驚又喜,南昭遠遠地看著,心裏自然是有了數兒。


    能得酒樓的大掌櫃親自相迎,這必然是昨天的鹵肉銷量很不錯,給酒樓帶了很多客源,還賺了錢。


    商人嘛,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大家都一樣。


    接下來,南昭也好,趙勇也罷,均是被奉為昌隆酒樓的座上賓,被劉掌櫃給親自迎了進去,態度熱情的不得了,又是奉茶又是上糕點的,好一個無微不至。


    不過正因為如此熱情,南昭都被搞得一頭霧水,這至於嗎?鹵肉就算是再受歡迎,也不至於被掌櫃這樣對待吧,太順利了,簡直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幾乎是滿足了一切南昭能想到的條件,就這樣,南昭跟昌隆酒樓正式締結了合約,每兩天要提供給酒樓素菜和葷菜各五十斤。


    至於今天帶來的素菜一共賺了三兩銀子,其中有五百文錢是今日再送貨的車馬費,因著昨天的生意火爆,所以劉掌櫃希望他們今日就能製作出一批鹵肉來。


    這個沒的說,本來昨天打了野豬就是為了今天能正常送貨,所以南昭直接一口答應了。


    直到兩人從昌隆酒樓後院出來,趙勇仍舊是雲裏霧裏的,飄飄然的狀態就像是醉酒似的。


    南昭見趙勇還是不敢車,便好笑地叫了一聲,又說:“舅舅迴神,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您以後就跟著享清福吧!”


    連趙氏看重娘家人,那麽她就算是再不想管,也是要看在連趙氏的麵子上進行照拂的,無非就是些金錢的事兒,不難為人!


    趙勇喜笑顏開:“妙妙啊,可真是小福寶啊,比你姐姐厲害!”當初連曼曼也沒有這麽大的能耐啊,竟然三兩句就做成了這樣大的一筆生意。


    那可是一百斤的供應啊,送一次貨就能有八兩銀子,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實話說,他家底一共也才三十多兩銀子,那也是攢了好多年才有的餘錢,結果妙妙的一個點子,三兩句話,用不上十天便能攢下他的全部家底,可真是厲害!


    想到這裏,趙勇興奮地說:“妙妙啊,用不上一個月,咱就能在縣城裏買房子了,三進兩出的大房子不過一百來兩銀子嘞。”


    “這麽便宜?”南昭對房價什麽都沒啥概念,隻是一百兩銀子就能買大房子,是真的驚了,這朝代的物價夠低廉的,錢是真的禁得住花!


    因著做成了一筆大買賣,南昭一開心,就又想大肆購物了,便提議去買一些好吃的。


    這時候,趙勇的頭像是個撥浪鼓似的搖著,拒絕道:“你可繞了舅舅吧,你是不用挨你外婆的打,然而挨打的可是我——”


    想起來昨天的事兒,他臉上便一陣發燙,他娘也真是的,怎麽能當著孩子們的麵兒抽他呢?太不給麵子了!


    南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昨天趙勇挨揍確實是因為她花錢大手大腳來著,不過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


    她花錢的心思不死,心念一轉,解釋說:“害,咱就去買一些好吃的,也算是禮物了,給舅媽買些蜜餞,再給表弟們買一些糕點之類的,花不了幾個錢的。”主要是她想吃——


    見趙勇不為所動,南昭歎口氣,說:“舅舅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咱們去街上轉轉,要好看一看咱的鹵味有多受歡迎,再者還能尋摸些其他賺錢的法子!”


    “也是,”趙勇點點頭,他總覺得南昭的話令人無法反駁,總是被一小孩子牽著鼻子走,那感覺真是怪異極了!


    南昭會心一笑,她有自己的顧慮。


    如今昌隆酒樓訂貨量龐大,她自己單幹開小店的打算便落了空,總不能違背合約吧,她跟昌隆酒樓的協議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必然不能幹出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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