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能好受些?這話什麽意思?


    南昭覺得明霆的舉止好古怪,這事兒就不像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事實上,他這麽晚出現在她家就已經是奇怪的事情了。


    接下來,明霆的舉動更令她困惑了,兩人對話時,他時不時地會拍拍她的頭,刮刮她的鼻尖,還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比如說:


    “唐心,你以後要注意你繼母,她不是好東西,最好離她遠點兒。要不然你搬出來吧,我給你找房子。”


    “唐心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以前對我那麽好,我以後也會對你好的。哈哈,看你吃驚的表情,別誤會,我們永遠都是好哥們兒!”


    “唐心,以後有困難一定要先聯係我,聯係不上的話就等一等,別著急,最重要的是你千萬不要去明家找我。我的意思是你去明家的話別被我奶奶看到,你不是害怕她嘛,就是最好別見吧。”


    ……


    諸如此類,反正明霆的話越說越多,囑咐的意味很明顯,而且若有似無地還有一股親密勁兒流竄出來,若是這話是說給原身聽的,估計她會很開心。


    之後全程都是明霆一個人的發言時間,隻見他說著說著,貌似他自己也意識到他有多奇怪了,匆匆對南昭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就逃命似的告辭離開。


    南昭手握著明霆給的支票,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簡直是被剛才那一番囑咐,炸得腦子都不轉了,她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了疑惑的謎團中。


    待到她好不容易理清楚思緒,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突發事件。


    事實上,她根本就想不明白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當初原身是打心眼裏喜歡他,從小就喜歡,一直是精神寄托來著,但是原身僅僅屬於暗戀的興致。


    因為原身性格的原因,原身從來都沒有向明霆表白過,而明霆這人也一直拿原身當做妹妹來看待。


    兩人的關係從來都沒挑明過,最多可能就是他們長大後有了些許的曖昧存在,不過那不算什麽。


    在南昭看來,明霆對原身就沒有任何責任,哪怕之前有過承諾,但是他們非親非故,倒也用不著道德綁架他非要幫原身什麽。


    也因為這個原因,南昭自來到這個小世界後,便對明霆沒有抱任何希望,甚至都沒主動聯係過,如今他突然造訪,又搞出送錢這麽一出,著實令她費解!


    話說迴來,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願意幫她,但是這張支票大概率上是用不了的。


    不是她清高不願意用,而是明霆的舉動或許早就被人發現了,那人就是明老太太。


    明霆根本鬥不過明老太太,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段位上。


    再者這張支票金額巨大,即使錢是明霆自己的,但她也不可能越過那個老太太,去使用這筆錢。


    一句話不可能!


    說起明老太太這個人,南昭隻覺得她是個超級大奇葩!


    按理來說,大多數老一輩打拚所積累的財富,最終都會留給子孫,然而明老太太不同,她更側重於自己的享受。


    在原身的印象中,明老太太自己倒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從來不吝嗇於給她自己花錢。


    不過她對子孫很苛刻,還是那種控製欲極強的苛刻,並且對待其他人,無論遠近親疏都是一樣的摳,特別自私。


    原身記憶中,她兒時去明家找明霆玩的時候,偶然一次就見過那老太太涼薄的一麵。


    當時的原身隻以為她對外人比較吝嗇,那天的事兒則徹底改變了她的想法,也是從那天開始原身就很害怕她,每次去明家都會躲著她走,就像是撞見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南昭此刻迴憶到那老太太布滿褶皺的臉,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下意識摸摸鼻子,剛才竟然有一股害怕的情緒在心房一閃而過,看來原身對明老太太的的懼怕情緒真夠刻骨銘心的。


    南昭抻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將支票撕成兩半,捏成一個紙團後,隨手就丟進了垃圾桶裏。


    明家不是她的主要任務和方向,實在不該多費心思去琢磨……


    ~


    唐家和明家雖然是鄰居,同屬一片住宅區,但兩家距離甚遠,明霆就是用跑的,也需要十分鍾的時間才能到明家。


    為了不被家裏人發覺,他去找南昭的時候並沒有開車,此時一路小跑,身上還出了不少汗。


    不過自從他剛才將心裏話講出來之後,身心頓時暢快不已,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再沒了之前夢醒時分的汗流浹背和手腳冰涼。


    不管怎樣,他不希望那個夢的結局重現。


    明霆若無其事地進門,輕著腳步上樓迴房間,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察覺到他的行蹤,早已被明老太太發現了。


    此時,明老太太看著孫子上樓的身影,眼裏精光乍現,隻是看不出來她心裏是想著什麽事情。


    這會兒明老太太表情嚴肅,整個人隱藏在暗處,氣息陰沉沉的,任其他人看了,都會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


    南昭一大早便到了公司,同秘書一起,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合同的細節問題。


    此過程大概用了一個小時,不得不說她這個秘書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很強,確實是個可用的人才。


    南昭說:“合同暫時就這樣,昨晚上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現在就去辦,務必將劉文安給我托住,別讓他出來攪局。”她有預感,劉文安必定會在今天的合作案上攪局,那可是個老油子了,勾心鬥角的鬼心眼兒多得是。


    今天這一仗對她來說幹係重大,這次談判是唐父給她鋪好了路的合作,若還不能拿下,那麽她前幾天的努力絕對白費,到時候估計整個公司的人都不會再信任她,那太丟麵子了!


    郝小朵胸有成竹地表示:“放心吧唐總,我已經提前計劃好了,劉文安今天絕對來不了公司。”


    “那就好,對了中午估計有一個飯局,到時候你替我擋擋酒,我胃疼喝不了,作為補償,這個月的獎金給你雙倍!”說著她又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掏出幾片醒酒藥,當著秘書的麵兒吃掉後,便遞給了她。


    “我明白,交給我,您就放心吧。”郝小朵接過醒酒藥後,笑得一臉甜蜜,心頭不知多雀躍,她老板真的太好了,對於社畜來說,千言萬語都不如金錢來的有力量!


    南昭點點頭,表示了信任,其實這個合作也談不上是合作,就是唐氏這邊要租賃對方的一棟大廈。


    那棟大廈是原身父母創業的基地,從一間店鋪到一層樓,再到一整棟樓,最後發展成唐氏,企業的創建都是在那裏進行的。


    那棟大廈已然是唐氏的標誌,不僅僅對唐氏意義非凡,若能夠延長租期,那裏仍舊是唐氏的搖錢樹,有了那棟大廈的經營收入,她便能安心很長一段時間。


    這次的談判的最終目的就是要續租,總不能讓整棟樓的店鋪全部搬遷吧,那樣的話耗時耗力更耗費錢財。


    當初唐父沒動這個心思,那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南昭更不可能去考慮這個問題,起碼短時間內不能。


    續租本來是不難的,隻是如今那棟大樓因著政府最近幾年要將那裏變成商業區,那邊的地價已經是水漲船高了,她實在是沒錢,對方想漲價,但是她想壓價,這就是分歧之處了。


    談判是在唐氏的會議室舉行的,對方上午十點鍾的時候才到達唐氏,這個時間點已然是不可能談太多的事情,南昭索性就讓秘書大致地談一談合作條件和意向,提前摸摸底細。


    一個小時後,到了午餐時間,大家便轉場去了蓋月市最好的酒店。


    齊聚到酒店可不是單純為了喝酒吃飯的,其實這是談判方式的一種——酒桌談判。


    這是華國特有的酒桌文化了,原身對酒桌文化的印象不太好,後來南昭自己就研究了下。


    她曾去各大論壇看了很多帖子,實話講,酒桌談判確實不適合女孩子,尤其她還有胃病在身,簡直雪上加霜。


    但是兩個公司合作,雙方進行酒桌談判是必不可少的步驟,若唐氏仍舊是從前那麽輝煌,或許她還能任性一下,隻是如今不行,她現在是火燒眉毛了。


    此時一群人剛好到酒店大堂,這時候對方的代表突然停住了腳步。


    南昭疑惑地看去,發現剛才為首的女士又重新走迴到了酒店門口,像是要迎接什麽人似的。


    不一會兒,果真來了一個重量級別的人物。


    來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總,南昭認識,他姓張,正好是對方公司的法人代表,因為他是靠著那棟大廈的地皮起的家,所以人送外號張地皮。外號不好聽,但也沒人敢當著麵兒叫就是了。


    這人屬於姍姍來遲,剛才在公司的時候可沒出現,如今大家一轉場到酒店,立刻就出現了,這行為也是耐人尋味了。


    南昭不動聲色地給秘書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見機行事。


    雖說之前她有囑咐過秘書幫她擋酒,但是秘書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吃虧吧,否則她就真的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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