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久久沒有反應,凡凡心裏便想到先生,這是要棄了他。“先生,你若再不救我,我便將所有的一切陰謀說出來。”其實他也不過是恐嚇先生罷了,他哪裏知道什麽,不過就是個傀儡。可是先生心中有鬼,哪怕他知道他說的是假的。可是他心中的疑慮也會促使他來救他,果不其然就在他的掙紮之際,眼前一晃他便來到了山洞。


    “好強大的神力。”誰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連去追也沒有任何方向。凡凡就這樣從眾人眼前消失了,沒有絲毫的動靜。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眼了,“這……”鄔尋掰了掰手指頭還是算了,他不要說話了。


    “空間之力,你最熟悉可察覺到了異樣?”柳柳問著蘇牧。


    “沒有絲毫察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但是凡凡說的先生,在神族似乎並沒有這個人。”蘇牧又抽離出空間之力來迴巡查,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妨問問蘇晚姑娘。”白鳳錦建議道。


    聽到有人唿喚她,蘇晚愣了一下,抬起頭迷蒙的看著白鳳錦。這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麽。”


    “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她才初醒。一些事情不知道還是情有可原的,”柳柳走進她,放緩了聲音,“晚晚可還記得我?”


    蘇晚認真的看著她,“你是柳姐姐,哥哥喜歡的姐姐。”


    突然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嗓子裏就像塞了一堆的毛。“呃,這不是重點。唉,算了。”白鳳錦那鋒利的眼神又在提示她,他又吃醋了。


    “青玉神官還是不要為難晚晚了,估計她什麽都忘了。”蘇牧拉著晚晚到身後。


    “哦?”白鳳錦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是我失禮了,不好意思。”退後幾步生怕嚇到人家小姑娘,話雖如此,但是白鳳錦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蘇晚。在他後退的時候,低垂著頭的蘇晚嘴角彎的起來,她在笑。白鳳錦盡收眼底,“凡凡的事,一時我們也沒有頭緒。隻要他有陰謀一定會出來的,現在他沒有可以寄宿的肉體。恐怕還會迴來,蘇牧神官你可要小心了。”


    “定是,不妨你們一同住下來吧?”蘇牧挽留道。


    “不用,我們隔的又不遠,隻是恐怕神君會找他,你自己留心些。我們迴青玉了,這銅鏡傳音是不是一對?”白鳳錦拿出之前蘇牧給的鏡子問道。


    “正是,”說著蘇牧手裏多了一麵鏡子。


    “這樣甚好,以後有事情敲擊鏡麵便。也省去了一些麻煩,至於那毛可以作為備用。倘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們便迴去了。”


    蘇牧對著眾人深深鞠躬,“蘇牧會將各位的恩情永記於心,來日有用到蘇牧的地方定全力以赴。”說的十分真誠。


    “好。”白鳳錦答應道,一絲都沒有客氣。


    一卷煙霧,三人消失了。隻留下蘇牧兄妹兩人,蘇牧轉個身看著蘇晚。蘇晚這才抬起頭看著他。“哥哥。”


    “累嗎?”蘇牧輕聲問道。


    蘇晚搖搖頭,狀似撒嬌,“不累。”


    “陪我喝茶,”蘇晚乖巧的坐到桌前,拿起剛剛凡凡的茶杯,“剛剛哥哥你們喝過了?”


    蘇牧從她手裏將茶杯拿過來,“嗯,給你換一杯。”


    蘇晚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那茶杯,直到蘇牧將它給毀了,蘇晚似乎嚇了一跳。“哥哥?”


    “不過是宵小之輩用過的罷了,哪怕再好的東西被動了,也就失去了它的價值,不要也罷。”親手給蘇晚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麵前。


    蘇晚低垂著頭顱,手指敲擊著茶杯,“哥哥說的話很有歧義,是不是也包括晚晚?”


    蘇牧突然就笑了,“晚晚覺得哥哥對你如何?”


    “好,很好。恐怕這世界上也隻有哥哥對晚晚這般推心置腹,疼愛無比。”蘇晚實話實說,麵前的茶水始終一口都沒有沾。


    蘇牧看著她抿了一口茶,“是覺得難以下咽,還是說你覺得裏麵有不該有的東西?”


    蘇晚這才抬起頭,隻是眼睛裏有看不懂的東西。一閃而過,將茶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也不知道到底沾沒沾到那茶水。“哥哥這般說,晚晚心裏難受的緊。”


    “你我兄妹一場,好歹相識數萬年。柳柳他們在這,我不好意思點破。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人,隻有你我兩人,還要繼續裝下去嗎?其實我心裏也不好受,以前的晚晚雖然有些小任性,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蘇牧放下茶杯看著她。


    蘇晚突然笑了,望著蘇牧,“你讓我惡心,雖然情絲不在,但是之前發生的事我又怎會忘記?嗬,你們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蘇牧,”蘇晚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承認,我對你是男女之間的愛,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決定放手,放了自己也放過你,以前的種種隻有我一人記得,好在你忘記了。晚晚不要記恨,好好的跟哥哥活下去好不好,等找迴你的情絲,哥哥在給你尋一個好的男兒郎。”眼裏是化不開的濃稠傷感。


    “我不需要,誰利用我我便取誰的性命,為我自己報仇。凡凡的肉身是在哥哥手裏吧,你心裏若是還有我這個妹妹,你便將他的肉身給我。”蘇晚目光鋒銳,一眨不眨的盯著蘇牧,她的眼神足以詮釋她內心的恨意。


    蘇牧痛苦的閉上眼,“世間最傷人的便是情,尤其是愛情。他能夠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喪心病狂,晚晚既然你已經沒有了對他的情。將這一切都摒棄掉,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蘇牧伸出手抓著對麵蘇晚的手。


    “放手,嗬嗬,嗬嗬。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哥哥你是最疼我的對不對,你將凡凡的肉身交給我,我要讓他跪下來求我殺了他。哥哥我受到的這些欺騙還不夠嗎,我不過是想報仇罷了。哥哥!”蘇晚痛哭起來,眼淚滴答滴答砸落在蘇牧的手上,一顆顆沒有重量的淚珠此刻宛如千斤重。當初柳柳也是這般難過吧,他終究不是好人。可是他不能再讓身邊的親人活在仇恨痛苦之中。


    蘇牧起身走到蘇晚的身邊,摟著她的頭,“晚晚很快的,很快你便都忘記了,你的情絲哥哥不去拿了。哥哥隻希望你一直快快樂樂的,沒有痛苦也沒有憂愁,還是那個可愛的姑娘。”話落拿起蘇晚麵前的茶杯,捏著蘇晚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巴,將茶灌了進去。兄妹兩人淚水模糊了雙眼,“以後哥哥陪著你,咱倆便相依為命了。”


    蘇晚閉上了眼睛,蘇牧將她抱起來,迴到蘇晚的庭院。放在床榻上,安安靜靜的坐在屋內的凳子上,輕聲哼唱著歌。


    迴到青玉的三人研究凡凡的下落,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研究了半天也不見花霓裳的蹤影,“小花呢,他怎麽跟失蹤了一樣?”


    “咱們出門都不帶他,估計不知去哪生悶氣去了。”鄔尋說道,“也指不定去找梓瓊去了。”


    白鳳錦捏了個葡萄遞到柳柳嘴邊,“累不累,餓不餓,我讓人去準備。”


    柳柳搖搖頭,“鬧心,不要,”嘴裏吃著葡萄,終於滋潤了下喉嚨。


    “今日便什麽都不要想了,那些人一切的目標想必是神君那個位子,不管是誰坐上去跟咱們也沒太大關係。反正我們也是要離開的,管不了那麽多。”白鳳錦有捏了個葡萄遞給柳柳。


    鄔尋翹著二郎腿自己吃著桌子上的水果,“凡間之大,可是終究不是能夠容納你我之地,那裏現在神族妖族具滅。所有的生存環境隻對人類有益,你我等人去了也是被摧毀的節奏。哪怕能苟且活下去,恐怕那些凡人也不會讓我們好過。終究是之前的天地規則被那個……”看了眼柳柳,“嗯,聽說是一個叫百裏尋的家夥給毀了。哎呀哎呀可惜嘍,這神族之界恐怕不知道哪一天也不保了。”扔了顆葡萄,張口叼住了。


    “不用這般含影射沙的,我知道你說的是我,的那摸魂魄。可是那又不是我想搞的,哪裏想到不過是當年夜淵的一個錯誤的決定,會將各界給搞亂,現在好了還不知道夜淵是不是也gameover了。說不定他自己的魂魄被人家給吞噬了呢……”


    話到了這,鄔尋兩個人都看著柳柳,仿佛從三人的眼睛裏猜測到了。“會不會是那個先生將夜淵跟凡凡的魂魄強行融合到了一起,剛剛的情形我們也看到了。凡凡的魂魄好像不隻是他一個人。”


    聽了白鳳錦的話,柳柳一拍手。“肯定是了,但是他們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這世間已經亂成這樣了,還能怎麽繼續亂下去?除了房間其他各界該滅的滅,該亡的亡隻留下這一片須臾之地。再搞下去,恐怕連雲鶴之界也要保不住了。哇塞,真是搞不懂這些高智商的人到底在想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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