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此刻其實也是也硬著頭皮來,其實柳柳是故意的,沒殺蘇牧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在探聽清楚夜淵還在夜斯那後,蘇牧便開始了,穿梭空間之門被他打開,一行人走了進去。撲麵而來的寒氣,似乎要凍結人的身體。


    “凡凡?”蘇牧快步走上去,摸了摸他的脖子,“沒有了氣息,”又探查他的天靈蓋,“魂魄離體。”


    柳柳圍繞著床走了一圈,“周圍設了卦陣,以及這寒冰床都是為了保護這肉身。”捏了捏他的胳膊以及臉上的肉,“看來是有些準備,不過蘇晚的身體不是被夜淵給搶奪了嗎?為何同蘇晚說的不一樣,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秘?”


    “凡凡身亡,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至於他的肉身我根本沒去想過,想來這其中可定有陰謀。”蘇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白鳳錦皺著眉頭說道,“會不會蘇晚就是凡凡?”


    “那夜淵怎麽說?他又去了哪裏?”眾人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


    “那現在是不是隻有一個辦法,找到夜淵讓他自己說不就得了。”鄔尋攤攤手說了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不行,萬一……”蘇牧遲疑了。


    “沒有不行,”白鳳錦說道,“也沒有萬一,現在的法子隻能從夜淵本身出手,看看他到底是誰。當然也不會像鄔尋那般簡單粗暴,你放心我們會顧著蘇晚的。”


    “多謝,”處於不尷不尬的位置,蘇牧很是不是滋味,也沒有話語權。


    “其實還有個好法子,我們將凡凡的肉身帶走,倘若在蘇晚體內的是夜淵,想必對這肉身不會有多大興趣,反之恐怕會鬧個天翻地覆。”柳柳嘴角勾起一抹笑,白鳳錦非常讚同他媳婦說的話。“大家可還有什麽意見?”


    鄔尋一拍手,“好法子,哪怕打草驚蛇又如何,他想要的都在我們手裏,嘿嘿好主意。不過這肉身……”


    “那就有勞蘇牧神官了。”白鳳錦客氣的說道。


    蘇牧尷尬的點點頭,“應該的。”一長卷空白的畫軸鋪展開,將凡凡連人帶床吸了進去。一眾人也消失在原地,蘇牧帶他們進入了畫卷。輕聲說道,“這裏是萬裏神卷,世間一切萬物皆可納進來,還能保持他原有的形態。”


    “哇~”鄔尋感歎道,“真沒想到原來咱們你是最有錢的。”


    “其實這是曆代空間神官傳下來的,隻有掌控空間之力才能使用他。這裏有很多玄機,隻是我懶散到了我手裏做多變成了盛東西的器皿,說來慚愧。”蘇牧一臉不敢當的模樣。


    “意思是不是除了你,誰都進不來即使進來那也出不去。”柳柳問道。


    “應該是的,它是認主的。”蘇牧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頭。


    “哦,真好。”讚歎一聲。


    “地下三層可以儲存凡凡達肉身,這裏有一層結界可以隔絕一切可以破壞他身體的物質。”到了下麵,一層波光粼粼的光罩,蘇牧手一揮凡凡同寒冰床一起飛了進去。轉過身對他們說,“好了,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


    “不用,我們還是出去吧。”白鳳錦牽著柳柳的手說道。


    蘇牧神色內斂,垂眸展顏一笑,再次抬起頭時恢複了正常。“我們走了。”


    眼前一晃,人已經到了外麵。“不用驚詫,裏麵的時間是靜止的。”


    “我靠,真是個修煉絕佳的好地方。”鄔尋瞅了眼蘇牧,“隻是在你手裏真是被糟蹋了,不過也幸好是在你手裏。不過話說迴來為啥其他神官沒有類似的神物?咦真是偏見。”搖晃著頭。


    蘇牧輕笑搖搖頭,“曆屆空間神官哪一個不是慵懶之輩,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萬裏神卷才會被我們守護著。”


    “曆屆神官可知……”柳柳捂著鄔尋的嘴,“就你事多,累了一天該迴去休息了。”


    白鳳錦知趣立刻遞給蘇牧一根白色的毛,“倘若有事,將其燒掉我們會立刻趕來。”


    蘇牧鄭重的接過來,又遞給白鳳錦一個小巧的銅鏡。“有用到蘇牧的地方,敲擊鏡麵三下,蘇牧便會趕去。”


    雙方交換了可以通信的信物,各自迴到了自己的地方。鄔尋迴到白鳳錦身體,“再會。”


    蘇牧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整理了下衣服,瞬移迴到房間。結界一切完好,蘇晚還靜靜的躺在那。蘇牧坐在床榻,摸著她的頭發,“哥哥原本想著等我們晚晚有了感情,是不是便能體會到哥哥的愛意。可是好像錯了,取了她的情絲,她那般恨我,你也應該是厭惡我的。隻是我一直都沒弄明白,害了你也害了她,晚晚哥哥好難受。”抓著她的手,仔細瞧著。“哥哥……好像變心了,怎麽辦?”憂愁的淚水劃過臉頰。他一次又一次告誡自己不能對她有感情,之前是利用之後是愧疚,不是愛。可是他看著他們相握的手,醋了……這一切就讓他一人來彌補吧。


    神君殿,一隻翠色的小鳥落在夜斯的肩膀上。似乎是說了什麽事情,夜斯皺緊了眉頭。夜淵擔憂的問道,“斯兒怎麽了?還有你什麽時候養了一隻鳥?”夜淵上前握住她的柔夷。


    夜斯一揮手那翠鳥飛走了,“蘇牧帶著白鳳錦他們去了蘇晚庭院假山,似乎是發現了什麽,蘇晚的魂魄是不是被你囚禁在了那裏。恐怕被他們找到了,”在看著夜淵,見他神色緊張額頭竟然流出了汗水,疑惑道,“師尊,可有不妥?”


    “斯兒為師要出去一趟,你且休息片刻,至於其他的交給我就成。”吻了吻夜斯的額頭,人便不見了蹤影。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假山群,可惜什麽都沒有了。夜淵飛快的跑向蘇牧的房間,“哥哥,哥哥~”


    蘇晚已經醒過來,鬧著要迴假山。此刻聽到夜淵的聲音喜不自禁,蘇牧看了眼蘇晚,“聽哥哥一會可好?”


    “可是凡凡還在門口等著,他肯定是來尋我的。哥哥~”眼裏噙著淚,蘇牧溫柔的替她擦去。“乖,就這一會。”話落將她置於床榻上,被控製住,窗幔搖曳遮擋了裏麵的景象。


    蘇牧一揮手殿門打開了,蘇晚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哥……”


    “神君,現在都知道了彼此,你還這般喚我,著實讓人惡心。”蘇牧坐在桌前,“來,喝一杯,不是酒是茶,也沒下毒。”


    哪怕夜淵在急切此刻也定下心神,走過去坐在蘇牧對麵。接過他的茶,抿了一口。蘇牧開口道,“這是晚晚最愛喝的毛尖,聽說她極愛的是凡凡蒸煮的,總說我弄的太苦了。神君感覺如何?”


    夜淵抿了一口,“極好,苦中帶著香甜,好喝。”


    “神君懂茶?”蘇牧又為他續茶。


    “還好,這是凡間的東西,我不怎麽愛喝。”之後便沒有在繼續碰它。


    蘇牧也不在說話,隻是安靜的喝茶,發呆。


    夜淵沉默良久方才開口,“蘇牧晚晚的魂魄……”


    “哦?何時神君這般親昵的稱唿晚晚的,好像我家晚晚同神君不熟。”蘇牧不接話。


    “蘇牧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晚晚同凡凡的肉身我都要帶走。”


    “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是怕別人發現你的秘密,是不是凡~凡?”蘇牧的笑帶著危險。


    “嗬,蘇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也是個糊塗的。”原本柔弱的眼睛此刻無比淩厲。


    蘇牧將手背在身後,一根毛已經燒掉。夜淵由不知,“本尊現在隻想知道你到底是夜淵還是凡凡,還是一直都在利用凡凡的身份誆騙晚晚,凡凡也是被你所殺?”兩人誰都沒有動手,


    夜淵突然笑了,“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你不會以為……”手裏突然多了一根毛,“這個會幫你搬來救兵吧,哈哈……簡直癡人說夢!”當著蘇牧的麵將毛給燒毀了。


    蘇牧——“哈哈……”大笑著,眼裏都笑出了淚。一邊拍著桌子,什麽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眼前的就是。


    夜淵惱羞成怒,啪將麵前的桌子拍了個粉碎,“蘇牧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倘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你在我手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不要笑了!”


    蘇牧突然間收斂了大笑,“果然還是露餡了,凡凡。”


    刷,一把手柄是竹子的利劍,橫在了蘇牧的脖子上。陰涼的寒氣凝固了蘇牧脖子周圍血液的流動,他的嘴唇發紫臉色蒼白。夜淵應該是凡凡,痛苦的吼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尋找真想,為什麽,原本我不想殺你的,我不想的,是你逼我,是你逼我!”手下一用力,蘇牧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凡凡我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為什麽你要這樣做。”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夜斯,是了。應該是了,嗬嗬,”露出苦笑,“隻是可憐了我家晚晚,她那般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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