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尋抬起爪子放在柳柳的手心,“我迴來了。”柳柳蹲著身子一人一狐對望,鄔尋眼裏流光溢彩,“我們該迴去了。”一手一爪同時劃向虛空,天空突然炸裂開,一隻巨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渺小的他們。嘲笑著……


    鄔尋此時就像一個偉岸的英雄,這是在柳柳眼裏,“天,你想怎樣,這個孩子由我護著,你休想得逞。”


    那隻大眼蔑視的望著鄔尋,之後眼神落在柳柳身上,貪婪,對就是貪婪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柳柳感覺自己地雞皮疙瘩在嗖嗖的冒出來,鄔尋身子陡然變得魁梧將柳柳遮擋在身後,“天,你敢不敢打賭,給這個孩子一些時間,她絕對可以擺脫一切,你敢不敢?”


    那隻眼睛眨了眨不屑的眼神繼續看著他們,一道金光陡然從黑壓壓的雲層裏迸射而出,最後化作一摸銀色的閃電符號進入柳柳的神識。腦海突然間炸裂而開,柳柳跌坐在地上抱著頭痛苦的掙紮著,那隻眼睛微眯著帶著危險的氣息。鄔尋猶如人一般立在那裏緊張的看著柳柳,其實內心實則焦灼的不行。


    複雜的行文在腦海裏時隱時現,柳柳感覺自己地心像是被烙印上了什麽東西,她急切的想要扯掉那個東西。虛空裏無數火紅的寶石迅速的向柳柳聚集,一個個有條不紊的進入她丹田出。沒入經脈自丹田處向心髒蔓延,隱隱看見赤紅的顏色在她的皮膚下異動,匯於心髒的地方,閃耀著燁燁光輝。突然一股威壓自高空而來,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鄔尋雙手快速結印將柳柳保護在裏麵,那股力量突然改變了方向襲擊旁邊的鄔尋。幸好鄔尋有所準備,抬頭看向高空,一雙狐狸眼與那隻獨眼相對,鄔尋明白了。撤掉對柳柳的保護,那股力量直接刺激著柳柳的心髒,一聲透徹雲霄的痛唿壓抑著在柳柳嘴裏發出來。疼,感覺心髒好像要被擠爆了。周圍火紅的寶石逐漸將柳柳包裹起來,衣衫被燃燒化為了灰燼,赤紅的寶石竟然逐漸融合形成了別致的衣衫包裹著柳柳的身體。不可思議,這是鄔尋所看到的。他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事情,神識入體柳柳看到了附著在心髒上的東西,所有赤紅都在保護著心髒將那金色的東西排斥在外。金色的猶如一片紙努力找機會進入心髒,柳柳伸出手一次兩次那摸神識逐漸變得透明,最後終於如願將它抓進了手中。


    柳柳猛然睜開雙眼,眼裏有金色的光芒閃過,所有的痛消失了,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有力舒暢。手裏突然多出了一個東西,是剛才從心髒處拿到的,沒想到拿出來後變了形態,是一個金色的光球。柳柳把玩著光球,嘴角上揚,“嗬,還給你!”說著用力向高空一拋,那隻眼剛開始滿是不屑的樣子,直到那光球在半路變了形態模樣,光球散開宛如閃電偏偏又帶了火焰,那隻眼帶著不可思議,不過隨之它猛然睜大。原本勢不可擋的光球就這麽有點灰不溜秋的消失了。


    柳柳撇撇嘴,“還是弱了些,”抬起頭眺望著天空的盡頭,“哎!你對我有意思?”那隻眼流露出貪婪,顯然是對她有意思的,不過卻不是那個意思。柳柳得意的笑了笑,“哎呀。你長得這般醜,簡直醜的前無古人那,你是天吧,可惜呀姑奶奶我不稀罕你這般醜的東西,趕緊打哪裏來迴哪裏去吧,拜拜嘍!”柳柳揮揮手。


    那隻眼透露著興奮,鄔尋撫額怎麽感覺它更加感興趣了。貪戀的多看了幾眼柳柳,那隻眼又隱藏在了烏雲之後。天空晴朗,柳柳擋了擋太陽光,微眯著眼睛她竟然看到了百裏尋笑靨的臉龐。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奔去,一個趔趄她又迴到了神族。百裏尋遞給她一杯茶水,柳柳接過放在手裏,“算算時間你也該迴去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彈了一下柳柳的額頭,難不成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百裏尋做了啥事。


    “怎麽這麽突然,雖說咱倆之前有矛盾,不過現在咱倆也算是共患難過的,怎麽說也不算很壞的關係,突然說這個到是有些不舍的了。”柳柳摸了下額頭,微涼,疑惑的看向百裏尋的手,溫度未免也太低了些。


    百裏尋背過身看向外麵,眼神偏遠,悠悠地說道,“初得到自由,自然想要得到更多的自由,那時不懂,一度想著能夠完整活下去。可是到了這裏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某些人眼裏的算計罷了。我想著我們三人,月華得到了純真,你所有的喜怒哀樂經受過,而我一直被鬼麵保護於曼珠沙華之地,一心向往著自由,內心實則隱藏了太多的陰暗和不甘。我們三人隻有你一人過得如正常人一般,”突然轉過身,眼裏隱藏著什麽,走到柳柳跟前,柳柳心裏五味雜陳。百裏尋低下頭附在她地耳邊瞧聲說道,“柳柳,以後便交給你了。好好活下去,不要探索,也不要去去找尋任何事,隻管好好活下去,連帶著我同月華地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百裏尋不要開玩笑,”柳柳推搡著他。


    “嗬嗬,”一絲苦笑,“柳柳晚了,一切都晚了,好好活下去,帶著我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不遠處一身搖曳的身姿焦急的跑來,就連頭發散開了都不顧及了。“百裏尋!”失望憤怒的重若飛奔而來,隻是臨到跟前眼裏具是驚慌。隻剩下不可思議害怕的模樣,“百裏尋?不要!”伸出手去夠他,奈何百裏尋隻是輕輕一笑,“對不起若若。”音容笑貌,隨之消散。重若哆嗦著雙手,跪坐在地上,神色黯然,“我知道你騙我的,我知道你喜歡騙我的,百裏尋你出來,你出來好不好,我讓你騙,”肩膀聳動著,低垂著頭最後趴在地上,極其狼狽。“百裏尋你出來,你將它還給我,還給我,我都聽你的……”可是得到的隻有寂靜,沒有任何迴應。


    終究還是辜負了那個純潔女孩的愛情,柳柳眼裏也都是驚詫,身體的變化她自然感應到了。隻是還沒等她完全吸收融合,整個空間開始劇烈晃動,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將重若架起來。“龍聖女重若可知罪?”


    重若嘲諷的看著下麵的眾人,“嗬,嗬……”


    “不知悔改,你可知你龍族都要受到你的牽連,重若將它交出來。”


    “東西已經沒了,哪怕你們將我剝皮抽筋我也是拿不出來的。那個東西到底何用,不用我解釋你們也該清楚……呃~”一聲歎息,迷茫的望著上空,“聽說丟了它,神族將覆滅,不知是真是假!”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柳柳想要去救那個可憐的姑娘,但是整個空間又是劇烈的晃動,她踉蹌幾步跌到下去。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繼續討伐重若,重若嗤笑道,“這個世界怕是要毀了,我雖然恨他可是倘若不是我們神族做下了那等齷齪的事,他又怎麽會迴來,討迴屬於他的東西?到底是誰對誰錯,連個公道都沒有嗎?”


    “阿若,你先將它拿出來,你真的要看著我們整個神族滅絕嗎?阿若還有你的爹娘兄弟在,你真的忍心?”


    重若眼神空洞,具是灰敗之色,“他走了,帶著它一並走了。永遠都找不到他了,那個東西又怎麽會找到,天君,阿若這次真的闖禍了!”麵目上一次悔改之色都沒有,“天君,阿尋……”


    “阿若!”天君突然一聲訓斥。


    重若勾起唇,“瞧,敢做不敢當,天君在怕什麽,反正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時天空猛的撕開一道裂口,宛若巨獸的血盆大口巨大的吸引力將所有的神族吸收進去。整個空間開始扭曲,一聲聲慘叫來不及喊出口所有的人都被吞噬了,唯獨重若被困在鎖仙台沒有被吞噬,但是那股力量卻沒有停過,撕扯著她的身體,像是要將她硬生生撕碎一般。柳柳胸口突然一陣灼熱,衣服下遮蓋住的地方在發熱,隱隱的有赤紅的顏色在發光。一股絲線纏繞著重若,從鎖仙台下竄出無數的藤蔓升騰起防護網將她保護在裏麵。任外麵如何都撼動不了她……重若看著柳柳的方向,眼裏一滴淚水滑落,“阿尋——”


    心口炸裂般疼痛,柳柳終於抵不過暈厥了過去,“柳柳,柳柳……”迷糊中她追趕著唿喊,白鳳錦猛然抓住柳柳的胳膊一拉將她從穿梭的空間中揪了出來。蹲在地上大汗淋漓,喘著粗氣,不過依舊緊緊抓著柳柳的手不鬆開半分。


    ——


    “柳柳,”一聲唿喊柳柳猛然驚醒,坐起身子,看向四周,她懵懂的看著白鳳錦,現代人裝扮,是白鳳錦非秋墨寒。觀察四周雖然有些古老,但是依稀間依舊有現代氣息。難不成又穿越了,還是在做夢,還是迴來了……她不敢確認,剛剛的事情好似還在跟前,重若應該得救了。


    白鳳錦上前,摸了摸她地額頭,“柳柳?”湊到她地額前碰了碰,“沒事,柳柳?”


    柳柳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挺真實的,“阿錦,”


    白鳳錦露出笑容,“柳柳我是阿錦。”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切,誰都沒有問什麽,就像百裏尋說的那般,不探尋,隻好好的活下去。“阿錦,”


    “嗯,”


    “阿錦,”白鳳錦一次又一次追隨她,柳柳將一切看在眼裏,她知道什麽是感恩什麽是喜歡。“阿錦,我們結婚吧。”


    “好。”白鳳錦將她摟進懷裏,“我們結婚怎麽能讓你說呢,應該是我才對。”


    “總不能一直是我被動吧,阿錦我愛你。”這一次兩人隻是朱唇輕點,沒有繼續深下去,彼此的心分外沉澱。


    而白鳳錦不敢提到任何有關柳父柳母的事,一切他不知道是夢境還是幻境還是其他的平行空間,還是真實。他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是怎樣的情況。


    柳柳推開他,“我去找爸媽,消失了這麽久他們一定急壞了。”


    “我陪你,”


    “好。”


    推開門,外麵站滿了白家的人。“小主子。”眾人彎下腰雙手抱在胸前,柳柳感覺像做夢一樣,不會又是幻境吧,她都有些分不清真實和虛假。


    白鳳錦抓著她地手,“這是族裏的長老們以及其他人物,不要擔憂。”


    紅菱走出來,“小主子出關,其他長老都想親自到場歡迎小主子。”


    “多謝,隻是今日還有其他事,改日在請諸位長老飲酒。倘若還有其他事,勞煩大長老將各長老領事帶到爹那裏去。”說完白鳳錦不顧眾人的眼光,帶著柳柳離開了。


    行至半路柳柳突然想起了離開時的事“阿錦不知慕揚如何了?”


    白鳳錦僵了下,“我也剛醒來,不清楚。”


    “你不要多想,我隻是隨口問問。”


    白鳳錦轉過頭,“柳柳哪怕如此我還是會吃醋的,”


    柳柳笑了笑,“以後不提了,不過小花我總能問問吧?”


    “霓裳呀那就有點意思了……嗬嗬”顯然白鳳錦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


    “怎麽了,他攤上什麽喜事了?”


    “可不就是喜事嗎,哎,到了進去吧,”嘎吱柳柳家地大門被推開了,所謂近鄉情怯便是這般吧,院裏一片寂靜,偶爾有幾個落葉。小風吹過,院裏竟有些淒涼,白鳳錦心裏一緊,那不會是真的吧。


    柳柳鬆開白鳳錦的手,快步走進房間,“爸爸,媽媽~”白鳳錦在後麵看著她歡快的背影,不由的心裏一緊,很怕後麵會發生的事。


    推開房門,屋裏有些暗,但是依稀可以看到裏麵有人。柳母迴過身子,眼神空洞神情呆癡,柳柳停下了腳步,不敢相信的走過去,“媽媽?”


    柳母呆了一下,之後又扭過頭去,抱著懷裏的布娃娃,哼唱著兒歌。曼妙動聽的歌聲就像小時候媽媽哄她入睡一般。眼睛瞬間不爭氣的濕了,快步上前半跪下身子,“媽,我迴來了,柳柳迴來了。”


    “柳柳?”柳母楞楞的看著她,眼裏沒有一絲生氣。“我的柳柳在這裏,你是誰?”歪著腦袋在迴想她是否認識眼前的姑娘。


    “媽,你這是怎麽了?”


    麵對突變的一切白鳳錦也沒辦法同她解釋,他恨不得挖了自己地心,雖然已經沒有了,可是他依舊恨不得了結了自己,為何沒有照顧好嶽父嶽母,真是該死。其實他想錯了,柳父迴來了,隨他一起前來的還有花霓裳。他們對視一眼,花霓裳呆愣的眼睛逐漸變大,分外開心的跳上前擁抱白鳳錦,“小白!”


    柳父同樣高興,不過作為一個內斂的父親,他還是比較矜持。“柳柳,鳳錦你們安然無恙的迴來了。”


    柳母見到柳父迴來,眼裏終於有了一摸光彩。“慶年,孩子哭了,是不是尿了,哎呀沒濕,她這是怎麽了,慶年你快看看。”柳母緊張的將懷裏的布娃娃遞給柳父。


    柳父不急不燥,輕柔的接過布娃娃,就像對待一個真實的孩子。“柳柳困了,不要吵待會兒她便會睡著了。把孩子給我,家裏來了客人你去到些茶水來。”


    柳母這才展顏一笑,像正常人一般客氣得招待柳柳三人,“好,那你輕些,柳柳跟你親,喜歡跟你多待些,唉瞧我都有點不像她親媽。嗬嗬”說著嗬嗬笑了起來,眼裏神情純粹的讓人跟著心安靜下來。


    柳柳走到她跟前,“你可認識我?”


    柳母愣了一下,“丫頭怎麽哭了?”不知所措的看向柳父。


    柳父帶著她走進屋,一起坐下來,將手裏的娃娃遞給她。柳母穩穩的抱在懷裏,安靜了下來,臉上的慌亂也消失了。“我同你解釋下你媽媽的情況。”柳柳坐在柳母身邊,“你媽媽多次入地府找你,魂魄神識受到厲鬼侵蝕,擾亂心智,變成了這樣。好在一般情況下她都很乖,”柳柳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都是因為我,”


    “不哭,”柳母心疼的安慰她,“不哭,”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


    柳父急忙哄她,“柳柳在懷裏,不要哭,咋不然乖乖要哭了。”


    柳柳趕緊止住,柳母害怕的趕緊停下來。看了看懷裏的布娃娃,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柳柳睡著了,我把她放到床上。”


    柳父點點頭,柳母走進了臥房。花霓裳輕課幾聲,“咳咳,小白伯母這是失魂症。”


    “失魂症?”柳柳同白鳳錦一口同聲的說出口,他們想到了柳柳的本身。“可是丟了魂魄之類?”


    畢竟看病屬花霓裳在行,“俗話說是丟了魂,伯母多次入地府那裏是什麽地方,豈是生魂能夠去的地方。一次兩次還好,經常去哪怕沒有厲鬼惡鬼,是個好人也會變成傻子。伯母這樣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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