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因為我是師父,”敲了敲他的麵具,“至於你,等遇到你喜歡的姑娘那姑娘也喜歡你,這麵具自然便能摘下來。”柳柳扯謊。


    “師父沒騙我?”閻羅不相信的說道。


    “絕對沒有。”柳柳拍拍胸脯,“為師怎麽會騙你。”


    “師父能摘下來,可是我卻不能拿下來,難不成是因為師父不愛我?”閻羅心情瞬間抑鬱了。


    “師父是師父,媳婦是媳婦,師父是男子,媳婦兒是女子。明白了?”閻羅似懂非懂。


    兩人在林子裏一走便是數日,期間餓了閻羅抓著野味,渴了煮些雪水。柳柳也教了他不少東西,期間兩人相處的也很融洽。


    柳柳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這雪終於停了,炎笙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柳柳不止一次地問過閻羅。


    閻羅同樣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又低下頭,從烤架上取下那隻烤的外焦裏酥的野雞,撕下一條條鮮美的雞肉遞到柳柳嘴裏,心滿意足的看著她吃進嘴裏。“怎麽會迷路,我自幼長在這裏不可能會迷路。”非常堅定的說道。


    柳柳可疑地看著他,“我走進來也不過用了片刻時間,怎麽出去的路跟進來的路反而不一樣了?想要出去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是一個道理。”閻羅說的理所當然。


    柳柳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閻羅還裝,你在裝~”莫得一絲感情的看著閻羅的眼睛,“這樣耍我很好玩,是不是?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閻羅你到底想幹嘛?”柳柳站起來,嚴肅的立在那。


    閻羅見此來不及放下手裏的烤雞,“師父你聽我解釋,我,我……”


    “你什麽你,”柳柳破罐子破摔,“我累了,不陪你玩了,你說你到底想幹嘛?”柳柳受夠了,繼續陪他裝瘋賣傻下去,他不瘋她也會瘋的。


    閻羅委屈極了,“師父?”無辜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小白兔。


    柳柳看著他瞬間沒了剛剛的氣焰,雙腿踢蹬著雪表達自己內心的煩躁。“師父,可是炎笙做錯了什麽,惹師父不開心了?”


    “明知顧問,這幾天耍著我玩是不是很爽?少做出無辜的模樣!”柳柳背過身去。


    閻羅迷茫的望著手裏的烤雞,不知師父又胡思亂想些什麽。閻羅將肉撕好遞到柳柳嘴邊,“師父~不能餓著。”


    “哼,”柳柳繼續轉身背著他,閻羅鍥而不舍,最後柳柳禁不住香氣地誘惑,張嘴吃了進去。“不要以為我吃了你的東西便會原諒你,哼!”


    “師父想如何炎笙便陪著師父如何,在吃一口。”柳柳很沒出息地吃了一口,閻羅手藝真的沒得說。


    “你哦唿唔……”嘴裏吃著東西,柳柳有些口齒不清。


    “師父不著急,吃完再生氣,你若餓壞了我會心疼的。”成功的收獲了柳柳一記白眼,“師父不管什麽樣子在炎笙眼裏都漂亮。”


    “馬屁精~”


    “我願做師父的馬屁精。”


    “那叫無恥~”柳柳擋住了閻羅手裏的雞肉,“飽了?”柳柳白了他一眼,“不要以為吃了你的東西便會原諒你。”


    閻羅拿出手帕其實就是一塊布料給柳柳擦了擦嘴角,擦完後將剩下的都填進了肚子裏。“飽了?”這是柳柳問的。


    “嗯嗯其實隻看著師父,炎笙便飽了。”


    “油嘴滑舌,閻羅你真的不適合撒謊。”柳柳惆悵地說道。


    閻羅看著柳柳眼裏心裏都是她,“我自幼被親人拋棄,能長這麽大完全靠大毛二毛這些話我沒騙師父。我有試過去人們生活的地方,可是人人看到我不是恐懼便是咒罵。他們恐懼我的鬼麵恐懼我會帶給他們厄運,可是……嗬嗬他們卻又總是有求於我。也不知是哪個老神棍傳言我可以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不僅可以治病還可以做到無人能及之事。嗬嗬他們有求於我卻又怕我,見到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逃跑了……那日不知為何身體突然出現了不適,我知道是毛毛將師父引過來的,我也瞧清楚了師父對我沒有一絲恐懼害怕,”閻羅抓住柳柳的手,“那日起我便想要將師父留下來,我知自己地自私,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執念。我不知閻羅是誰也不知師父為何要來這裏,可是既然師父來了……”深邃的瞳眸就像是蛇的眼睛。“師父我想永遠陪著你,其實我什麽都懂可是又不是很明白,畢竟沒有人教我,師父我嘴拙總是惹你生氣,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師父……”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其他的沒有騙我?”


    閻羅無奈搖搖頭,“是不是要我挖出心你才相信?”作勢要挖心,柳柳趕緊阻止,“別,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我就知道師父心疼我,舍不得。”開心的就像是個孩子。


    柳柳長長歎息一口氣,“完了,”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等著吧!”


    “天也晴了,師父還想出去?”


    柳柳搖搖頭,“還是守著你,等你記起來再說吧,我懶得同其他人打交道,迴吧。”站起來,繡著曼珠沙華的錦緞鞋一深一淺的踩在雪地裏。


    閻羅快步上前彎下腰,“師父上來,小心冰到腳。”


    柳柳看了看還有很遠的路也不矯情,當即趴在他的後背。走了沒幾步閻羅突然停了下來,“有人來了。”將柳柳放下來,遠遠的看著遠處一身紅衣踏雪而來,是秋墨寒。


    冷風吹過柳柳縮了縮脖子,她的一身紅披風與秋墨寒的兩兩相應,閻羅瞳孔驟縮。轉頭對她問到,“師父認識?”


    “表哥。”柳柳衝秋墨寒擺擺手,向他走過去剛走了兩步,被閻羅拉了迴來。“不行。”


    不過是第一眼閻羅便十分討厭秋墨寒,秋墨寒同樣對他討厭至極。走到兩人跟前,“過來。”眼裏盡是擔憂,“月……”


    “啊~表哥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秋墨寒看著閻羅緊緊抓著柳柳的手,眼裏蘊藏著寒意。“你便是月……”


    “表哥我是百裏尋呀,你仔細看清楚了。”柳柳神色有些緊張,可千萬別讓閻羅知道她是女子的事。


    “百裏尋?”


    “嗯嗯。”


    “嗬嗬可是你根本不像他,月華不要鬧了隨我迴去。”秋墨寒不僅不給她打掩護還將她的真實名字說了出來。


    閻羅滿臉痛色,“原來師父連名字都是騙我的,不過不要緊之前我騙了師父,師父又騙了我,抵了。”


    “師父?”


    “呃~”她要怎麽解釋,“那個表哥,你先迴去,我同炎笙還有事,等我恢複了我便迴宮。”


    “月華趕我走,”秋墨寒臉上具是難過,臉色逐漸變得煞白,身子踉蹌幾下跌倒在雪地,痛苦的捂著胸口。柳柳心裏一緊,算算日子應該是他犯病的時間,“秋墨寒,秋墨寒……”


    “月華隨我迴去,”掙紮的想要爬起來又跌倒了,摔了滿身的雪花。哪怕如此依舊緊緊的抓著柳柳的手,他怕他一不留神她又不見了。


    “我背你迴去。”說著要將他扶起來。


    閻羅走近,他知自己阻止不了柳柳。“我背吧,但是我是不會幫他的。”


    “現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他是我的親人,我是你師父,你怎麽能見死不救。炎笙你還有沒有心?”柳柳生氣推開他,自己攙扶著秋墨寒。秋墨寒雙唇青紫牙齒不斷打顫,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他不是冷他是疼……自心髒處蔓延的疼痛麻痹了整個身子,神智也有些不清醒,嘴裏念叨著一個名字,“柳柳,柳柳……”柳柳身子突然一震,眼淚瞬間淹沒了眼眶。


    閻羅無奈他舍不得師父受累,更難受師父同他置氣。一手攬過秋墨寒的腰用力一甩,人已經在他的肩上。“師父來~”手一招,另一手用力一托柳柳竟然坐在了他另一個肩膀上。“我終究是舍不得師父。”


    寒風吹過刺痛了閻羅的眼眶,那一滴滴微涼的水滴落在他的脖頸心裏蔓延著苦澀。柳柳默默地哭泣著,手緊緊抓著秋墨寒冰涼冰涼的手指。“白鳳錦~”


    秋墨寒原本空洞的雙眼突然炯炯有神的望著柳柳,“柳柳~”柳柳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千萬不要有事。”秋墨寒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摸笑容,“柳柳我終於找到你了,等我~”說完人便暈厥了過去。


    等迴到山洞,毛毛偷偷的在不遠處眺望。柳柳也失去了逗弄她的心思,滿眼都是秋墨寒。“砰”一聲閻羅將他扔在了地麵上,又小心翼翼的將柳柳放下來。他聽到了剛剛這個男人嘴裏的話,柳柳,柳柳到底是誰,也是師父嗎……


    柳柳蹲下身子來不及訓斥閻羅的粗魯,趕緊檢查他是否受傷。閻羅抓住她的手,“我有分寸,傷不到他。”將她的手強行從秋墨寒身上拿下來,“檢查便檢查,幹嘛要脫衣服。”


    隻差一點柳柳便能看到秋墨寒的胸膛,她確定秋墨寒便是白鳳錦。“他每隔十日心髒便無緣無故的疼痛,今日到了日子發作了,我是在幫他緩解,你懂什麽。”說著推開閻羅,閻羅又阻止她,“我來。”動作粗魯的扯開秋墨寒的衣襟,“也不怎麽樣,還不如我的好看。”


    柳柳實在不明白閻羅的行為,她如今的身份是男子……嗯,男子,對呀她是男子,可是秋墨寒怎麽一下便看破了她的偽裝。柳柳可疑地看著閻羅,“你告訴我,我長什麽樣?”


    閻羅不明,“自然是最好看的模樣。”


    “怎麽好看?”


    “比毛毛還要好看,師父既魅又純,凝膚白雪,曼妙多姿……”


    “知道了。”原來自己一直將自己當做了傻瓜,“秋墨寒~”


    “師父不必喚他,他有心疾。疼過這一陣便會沒事。”


    “你知道?”


    “我認識他,大月王朝宰相家的小公子秋墨寒,秋惜音的侄子,也是師父月華的未婚夫。”柳柳——懵了,誰能告訴她劇情怎麽跳躍性如此大,她要棄劇。閻羅到底將她帶入了什麽樣的幻境。“師父不用警惕我,後麵的是我推測出來的,我是因認識他,才知後麵事。”


    柳柳咽了咽口水,仔細觀察後秋墨寒肌膚似雪沒有一絲疤痕,簡直比女人還要完美的腰線。“他真的不會有事?”


    “除了之前,我任何話都從未欺騙過師父。”


    柳柳鬆了一口氣,“將衣服給他穿好。”


    閻羅潦草的給秋墨寒搭好衣服,解開自己地衣襟,袒露出胸膛,“師父想看,看我的便是,我的比他好看。”


    柳柳無語,“白癡。”閻羅將人拉進懷裏,“一想到在他跟前與師父親近,我便心生歡愉,師父隻能是我一人的。”


    “畜生(畜生)!”秋墨寒騰空而起,一掌拍在閻羅後背,因抱著柳柳閻羅動作稍慢了一步,被秋墨寒擊中。身子踉蹌一下不過很快穩住了身子,迅速向後退去,秋墨寒迎麵而上,“秋水刀第八重,”無數的刀影將閻羅圍困住,隻要他稍微有所動作附近的刀便會呲向他。


    “嗬嗬,秋水刀。真沒想你竟然能發揮到第八重,隻是可惜你遇到了克星。磁石現~”一塊巨大的墨色石頭出現在閻羅頭頂,刀影沒有任何變化。“怎麽可能?”


    “每一炳都是我心血所築,它們怎麽會這麽好收買。將月華放了,鬼麵,我也會考慮放你一馬。外麵的人將你傳的神乎其神,可是我卻知道你不過是一克父克母不祥之人,被親人遺棄於此罷了。至於你的這身修為也不過是你的機遇罷了,鬼麵你妄圖得到什麽,你天生便是天煞孤星,注定孤獨終老。”說著一柄金色的簪子出現在閻羅跟前,“可熟悉?”


    閻羅竟然雙目赤紅,隱隱有發狂的征兆,“這是沾染了你母親心頭血的簪子,也是滅掉你的簪子。這是你母親親手交給陛下之物,以此遮住陛下除掉你這個瘟神。”


    閻羅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簪子,不可置信傷心難過,所有的負麵情緒幾乎淹沒了他的神智。“她竟然如此恨我。”


    “鬼麵自你出生起大月一年四季皆是寒冬,其他三季皆消失,此為一;月華公主丟失的一魂一魄皆在此處,此為二;天下百姓皆上柬萬民書,求除掉鬼麵紫求慰藉上天,此為三。你的出生便是犯了天下人所有的忌諱,鬼麵放了月華,你自己了斷吧。”秋墨寒一樁又一樁的說著。


    在一邊的柳柳哪怕在怎麽討厭閻羅都覺得閻羅太無辜了,他又沒怎麽樣,怎麽就犯了眾怒了。怪不得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呀,閻羅後天那般陰晴不定是不是因為他做人時的悲劇。“表哥,是不是有誤會?我瞧著這幾天外麵已經逐漸轉暖,且雪也停了。這是大自然的事,怎麽還牽扯到了個人?簡直是無理取鬧。”說著摘下閻羅的鬼麵,“再說炎笙長得這般英俊,你們怎麽能如此詆毀一個人。”


    “你,你,他,他……”秋墨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這一方土地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仿佛有無數的人在攻擊這裏,秋墨寒撤掉刀影,“快離開這裏。”牽著柳柳得手,“鬼麵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了,你帶著月華隻會拖累她。”


    閻羅沉默良久,“你還猶豫什麽,還不快走。”柳柳也隻事情有些超出了想象,閻羅不能有事,“炎笙你先走,之後再來找我。”將手上的連珠脫下來,“拿好,快走。”閻羅屈於現實,逃的無影無蹤了。


    等秋惜音帶著攻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了秋墨寒同柳柳。秋惜音緊張的大踏步奔向柳柳,“月華~”仔細打量著她,“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嚇死我了。這次多虧了墨寒,否則母後也不會這麽快找到你。”柳柳總覺得有一股陰霾籠罩著她,看不清摸不透。


    柳柳拍了拍秋惜音的鎧甲真帥,“母後我沒事,迴吧。母後能不能不要破壞這裏。”


    待迴到帳篷,當今陛下月上涯也在。“迴來了。”


    秋惜音瞬間緊張的看了看門外,將門帶好,“你怎麽來了?”


    “我擔心月華。”不同於初次見麵時那般討厭月華,柳柳感覺到了月上涯對她的喜愛。


    “有我在自然不會有事,趕緊迴去,我們所有的努力不能因為你的原因前功盡棄。”月上涯瞬間委屈了,被秋惜音一瞪,老實了。“月華都沒喚過我一聲父皇~”顯然月上涯的墨跡讓秋惜音沒了耐性,推著他往外走,“我都沒嫌棄你左擁右抱,趕緊走人。”就這樣可憐巴巴的月上涯被秋惜音趕走了~


    她是不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發呆的望著從門口走過來的秋惜音。“月華怎麽這般看著母後,”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瞬間明白,刮了刮月華的鼻子,“好孩子以後你便會知道。”


    柳柳隻得點點頭,現在帳篷裏隻有她們母女二人,秋惜音輕聲問到,“這次在林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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