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令人羨慕的浪漫愛情的開始,有時也伴著一場令人唏噓的愛情的消亡。在繁華與迤邐的交疊翻過,便隨即化成了過眼雲煙之後。梔謠兒對於滄桑人事總算有些了解的透徹了。


    在懂仲雅.文璨對梔謠兒表白成功的那一年的迴疊季,梔謠兒並沒有等來一場浪漫的初雪來渲染一場浪漫的愛情。她那時也隻能有些遺憾的感受著冷峻的天氣所帶來的一片荒涼。那天梔謠兒上完課,來到一樓大廳的智能咖啡館點了杯熱咖啡,她坐在咖啡館大大的落地窗前,等著懂仲雅.文璨來接她。


    梔謠兒望著窗外,看著課後來來往往的學生,好像隆冬的嚴寒也並未驅散學生們的活力,大家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興致盎然的討論著不同的事情。一個較為熟識的身影隱約而朦朧的出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就是憲之,他正從單人摩托上下來,朝教學樓這邊張望著。梔謠兒突然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尷尬,正當她怔神之際,一個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梔謠兒迴過頭來,即見懂仲雅.文璨帶著一幅神秘的微笑對她說:“梔謠兒,我們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好的!要帶我去哪裏?”梔謠兒微笑著詢問道。


    “這是個秘密!”懂仲雅.文璨擺出一幅高深莫測的表情。


    “好吧!看看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梔謠兒頗有些俏皮的附和著。


    懂仲雅.文璨手牽著梔謠兒走下教學樓的台階,來到教學樓附近的停車區域,梔謠兒手裏尚拿著未喝完的咖啡,正準備坐進車裏時,微一抬首,便見十幾米遠處欣欣雅正在憲之旁邊戴著頭盔。欣欣雅在微一頷首間也望見了梔謠兒,而後憲之也望見了。在相對而視的一刹那間,梔謠兒轉過頭來,坐到了車裏,隻留欣欣雅看著梔謠兒所在的車子慢慢的駛離。


    這件偶遇之後,便是兩段不同的心路征途,她們開始各自書寫著自己的故事,兩個女子迥異的人生軌跡也愈漸的隔離和疏遠。


    即使沒有下初雪,在迴疊季為期三天的初雪節中,梔謠兒過的的也並不落寞。懂仲雅.文璨的一幫友人舉辦了一場小型歌友會。懂仲雅.文璨同樣是采用了前有古人,後又來者的方式,在他的主唱環節組織了一場浪漫的告白儀式。


    “這是為我最愛的人寫的一首歌,謝謝她的出現。《美麗光線》把這首歌,唱給她聽。


    ‘《美麗光線》


    我承認我也會癡傻


    我承認我也會做白日夢


    我承認我也曾尋她在人群中


    嗨!你這個大男孩


    怎麽這麽不中用


    好像是丘比特的魔法


    遇見她,還能教會我怎麽放下


    美麗光線


    留在我腦海中的絢爛與晴暖


    好像是采集了色彩斑斕


    美麗光線


    一張我無法忘卻的笑臉


    所謂伊人我輾轉輾轉


    難忘卻複留戀


    最美的日子最燦爛的時光


    在清晨推開窗


    刹那間注定了的紅顏


    美麗光線


    迴眸一息的顧看


    心房裏最溫情的眷戀綿延不斷


    美麗光線


    含帶了明月的皎潔璀璨


    閉月羞花


    羞得堂堂男子恰似女兒家


    最美的日子,最燦爛的時光


    在幸福的時刻


    你就照進了我的心房


    我就情願中了這魔法


    在我一生中守護她’”


    懂仲雅.文璨唱完歌後,對著台下說:“希望今天的她,是最幸福的!”


    懂仲雅.文璨的話剛說完聚光燈對焦到了梔謠兒身上,懂仲雅.文璨寵溺般的微笑著伸出手來,示意梔謠兒到舞台上來。


    伴著輕緩而又愉悅的鋼琴曲,梔謠兒雙目晶瑩,她覺得一切都如夢如幻,懂仲雅.文璨似乎是童話中描繪的少女們夢寐以求的英俊王子,他擁有著高挺的鼻梁,一雙明媚的大眼睛,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得溫文儒雅,風度翩翩。


    梔謠兒朝著懂仲雅.文璨伸出手的方向緩步走去。待她將要走近懂仲雅.文璨時,舞台的上空忽然間簌簌的飄起了人工製造的雪花,伴著穹隆的夜幕與高懸燈光的照耀,這雪花顯得幽婉而純淨。


    懂仲雅.文璨箭步走到梔謠兒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又是在落雪的舞台上轉了好幾圈,然後深情脈脈的看著梔謠兒說:“她說最希望今年過節能看到雪花,可惜今年的雪還未到,即使這樣,我仍要把最浪漫的時刻送給她,隻要她能喜歡,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懂仲雅.文璨說完在梔謠兒的額頭上親了親說到。梔謠兒就在這甜蜜的擁抱,以及眾人的喝彩與祝福聲中,度過了一個尤為浪漫的節日。


    歌友會結束後,懂仲雅.文璨驅車載著梔謠兒。梔謠兒透過玻璃車窗,遙望著城市中閃爍的萬家燈火,恍惚間,仿似她絕別憲之時,那一橋的燈光燦爛。隻是一時之間,物是人非,她或撿起了她的愛情,她或撿起了她公主般的高傲。等她再想起憲之,隻不過露出了一絲輕描淡寫的微笑,往事種種,亦蕩滌而逝。


    欣欣雅在和梔謠兒相視即別之後,她坐在憲之的單人汽車上,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場景。


    欣欣雅在蛋糕店過完疊暖季的假期後,在新學期的放學時,憲之去接欣欣雅,大都是把車停的離教學樓遠遠的,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欣欣雅總覺得憲之在逃避著什麽。


    終於有一天欣欣雅問起了這件事情:“為什麽你現在接我放學,總是離我的教學樓那麽遠?”


    “哦,有嗎?”憲之微微一怔說道:“你們教學樓下,不太好停車,我就在側邊停的遠了一些。“


    “是嗎?上學期不是也難停車嗎,這學期怎麽停的遠了。”


    “這學期發現了更寬敞一些的停車位。”


    “哦,是這樣的。”欣欣雅若有所思的說道。


    自從欣欣雅問過之後,憲之仿若是覺得也不該這樣子瞞下去了,他亦暗自忖著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終於有一天,憲之向欣欣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他在長橋上送梔謠兒迴家的經過。欣欣雅聽後沉默了一段時間說道:“梔謠兒她現在有男朋友了,是個富二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多聊起這類的話題了。


    欣欣雅恍然間,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新的學期裏她和梔謠兒總是難以見麵,即使在課堂上,梔謠兒也是和她坐的遠遠的,原來梔謠兒和她疏遠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梔謠兒忙著談戀愛而忽略了同學友誼的維護。


    在憲之向欣欣雅坦白之後,欣欣雅也曾獨自思忖過,以梔謠兒高傲的性格,以及她之前勸欣欣雅要提防社會青年的心態,很難想象她會看上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憲之。或許是因為梔謠兒是在女子高中度過了整個的高中時期,或許是因為大學時期長久的孤單和寂寞,當憲之出現的時候,觸動了她某種潛滋暗長的情懷!


    就這樣,自那相視即別之後,梔謠兒和欣欣雅便形同了兩個陌路人一般。


    梔謠兒還差一季就修完成年學校的學業時,她懷孕了,懂仲雅.文璨在畢業實習期間已簽約了娛樂公司,公司為了打造他鄰家大哥哥的形象,刻意的避談他的感情生活,懂仲雅.文璨在戀情上也是做的越來越低調了。


    梔謠兒懷孕的時期,正是懂仲雅.文璨事業大為紅火的時期。經過多方籌謀考量,懂仲雅.文璨和經紀人開始傾向於不留下那個孩子。


    拿去那個孩子時,梔謠兒哭了一整晚,懂仲雅.文璨陪在她身邊卻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懂仲雅.文璨陪伴了梔謠兒幾天之後,因為演出的檔期調不開,便愧疚的安慰了好些話,演出去了。梔謠兒就留有她的父長姆長和妹妹來照顧了。


    多年以後,懂仲雅.文璨自己也承認,在感情上他並不是個專一的人,他並沒有學會怎樣信守承諾,一生一世。但他年輕時總還算是有一些情義,他也曾愛過梔謠兒,亦曾在梔謠兒因墮胎傷心寒涼時,他背著娛樂公司同梔謠兒暗暗的領了結婚證。這樣做,或許是他為了維護一段感情,也或許是為了補償一份歉疚。懂仲雅.文璨承諾梔謠兒,再也不會讓她受傷了,他會護著她,給她開心和快樂。


    可是這段鮮為人知的婚姻,並沒有維持長久。梔謠兒求學的日子裏,她和懂仲雅.文璨的感情在聚少離多之間,慢慢的褪去了鉛華。梔謠兒也察覺到了這種疏離的危險,她畢業放棄了繼續求學,申請了在懂仲雅.文璨的公司實習,以求得和懂仲雅.文璨能好好的維護這段感情。然而,物待喪盡時,總是難以挽迴的,娛樂新聞上不久還是爆出了懂仲雅.文璨和新女友一起在沙灘戲遊的畫麵。


    成年學校畢業前的時光,失望和灰心籠罩著梔謠兒。懂仲雅.文璨曾試圖挽迴梔謠兒,梔謠兒最後還是決然放棄了。梔謠兒辭棄了在娛樂公司的實習工作,申請了去其他族絡周遊學習的考試,她以優異的的成績通過了考試。在即將踏上求學之路時,她和懂仲雅.文璨辦理了離婚手續,了斷了那段約定好了要相扶白首的情誼。


    梔謠兒在她族絡周遊考察學習時和同是遊學的學弟談過兩年的戀愛,後來因為工作等各種複雜原因,兩個人和平分手了。


    梔謠兒開啟職場模式後她幾乎變成了女強人,青露兒見證了她姐姐的思維和整個人生觀的變化。


    梔謠兒在和學弟和平分手後,談了兩段並不長久的戀愛,以及一段她現在還在維持著的情感,至於她這段情感會走向何方,梔謠兒也說不清楚。


    懂仲雅.文璨的緋聞也是接連不斷。其中就包括他和梔謠兒離婚兩年後,一段隻維持了八個月的閃婚。最近卻又有消息傳來說他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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