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橋絕別憲之並迴到家的梔謠兒,並沒有打算全力以赴的把精神都放在寫論文上,她也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時間,讓心情可以更快的平複而已。


    當青露兒圓滿的完成了為期四十天的誌願者活動,她果然是比平常要黑出了幾度。而梔謠兒則依舊在磨磨蹭蹭的寫著她的論文,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疊暖季幾近尾聲,眼看假期也即將結束,梔謠兒突然在某天的清晨早早起來,簡單的對著鏡子梳洗打扮了一下,就走出門跑步去了。


    明媚舒朗的晨陽湛空下,梔謠兒覺得氣息也格外的順暢,她在心頭淺吟著道:“一天之計在於晨。”剛剛頗有詩意的表達了她對這晨景的喜愛,梔謠兒略一蹙眉低頭遐思間,又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確實是辜負了大好的韶光。為了彌補自己在時光中的無所作為,她並沒有在跑完步後繞道迴家吃飯,反而是在街邊的早餐店簡單吃了些飯,就坐車到圖書館,去看專業類型的書籍去了。


    梔謠兒剛走進圖書館,就看到圖書館的側邊廳圍了許多人,她有些好奇的往那邊望去,一張巨幅海報赫然映入眼簾,原來是非常著名的“淘心作家“在舉辦簽售會。


    “淘心作家”是梔謠兒大學文學係的特約金牌教授,梔謠兒平常也喜歡讀他的書籍。這次她也趁著熱鬧,在簽售會的場外買了幾本“淘心作家”的暢銷書,等到她進場時看到“淘心作家”正坐在演說台的椅子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訪,簽售會還要等一會開始。


    梔謠兒費勁周折找了個空位坐下,抬頭向著台上望去,便看到“淘心作家”的身後坐著四五位中青年,梔謠兒想這些大概是“淘心作家”的學生吧!還不等她思想完,主持人也開口問了同樣的問題:“淘心老師,像您樣載譽一生的大藝術家,一生也是桃李滿門天下,您看啊!在您身後的這些青年才俊想必也都是出自您的諄諄教誨,才有今日的成就的。”


    “哪裏!哪裏!你這話嚴重了!能有這番成就也都是他們自己勤奮努力和對文學的熱愛,像我身後的理懂仲雅.理冰,”“淘心作家”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身後的一位中年人道:“為了秉承後繼有文的精神,他把他的兒子拉來做簽售會的誌願者,小夥子已經跟著我在全國連跑了二十幾場的“簽售會”。我們真正做文學的不都是希望能把文學藝術發揚廣大,傳及後世子孫嗎…………。”


    梔謠兒坐在椅子上,她又聽了大約30分鍾的采訪與觀眾互動問答之後,簽售會就開始了,簽售會的誌願者有序的安排著等待要“淘心作家”簽名的隊伍。引導他們排隊的兩位誌願者站在隊伍的旁邊,當梔謠兒走過一位比較高大英俊的誌願者旁邊不經意間看到他的校徽,不禁脫口而出道:“你是roo校的學生。”


    “嗯!是的!沒錯”那位誌願者頗有些意外的點頭道。


    “我也是誒!我是金融管理係的。”


    “我是音樂係的,你今是幾學年?”


    “假期過後我第二學年。”


    “哦!學妹啊!”那人笑了笑,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稍微的移動著步子跟著梔謠兒走著,“我假期之後就是最後一學年了!”


    “你音樂係的怎麽會來做“淘心作家”簽售會的誌願者啊!”梔謠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都因為我父長。”男子的語氣稍顯無奈道。


    這時梔謠兒瞥見了他側邊微轉過來的誌願者的名字牌,上麵赫然寫著“懂仲雅.文璨”三個大字,她帶著揣測的語氣說道:“難道你是理冰作家的兒子?”


    “嗯……沒錯,猜對了!”懂仲雅.文璨道。


    “冒昧的問一下學妹是叫什麽名字,方便以後學校見麵了好稱唿!”


    “我叫梔謠兒,呐!這個電子借書卡上顯示的就是我的名字。”


    “……”


    “……”


    懂仲雅.文璨和梔謠兒聊了沒一會兒便被喊去維持後麵新增的等待簽名的隊伍了。梔謠兒也在等到了“淘心作家”的簽名並且非常愉快的的向“淘心作家”表達了讚美與敬仰之後,心情大好的返迴家中閱讀新買的暢銷書去了,估計她大概是把寫論文的事情丟到腦後了。


    梔謠兒和懂仲雅.文璨再次見麵是在返迴roo校的疾馳的列車上,其實在候車室的時候,懂仲雅.文璨就見到了身穿一件飄逸的粉白色連衣裙,頭戴著一頂淡黃色繡花係帶太陽帽,打扮的精致雅美的梔謠兒。那時候他就想著去搭訕一下,可是他剛想穿過幾排的人群,準備走到靳、梔謠兒那裏時,檢票口就開始檢票了。人群開始熙熙攘攘的走動起來,他再迴首找尋時已是不見了梔謠兒的身影。


    直到懂仲雅.文璨走進自己的那號車廂也沒有見到梔謠兒的身影,他估摸著梔謠兒應該是在他上車的前幾節車廂,列車開動後,他便起身往他認為梔謠兒應該在的那幾節車廂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走過幾節車廂後他便遠遠的尋到了靳、梔謠兒的身影,那時梔謠兒正背對著他和坐在旁邊的青露兒聊天。懂仲雅.文璨放慢了腳步向著梔謠兒走去,待走到她身後時他表現的很驚奇道:“誒!怎麽是你!你竟然也在這輛列車上。”


    “哦!”梔謠兒迴過身抬起頭來,眼睛裏帶著同樣的驚奇繼續說道:“怎麽是你!沒想到你也在這輛列車上,好巧啊!”


    “對啊!好巧啊!”


    “你也在這節車廂嗎?”


    “哦!我在前幾節車廂。”懂仲雅.文璨的大拇指往後指了指道,“我要到前麵的餐車去,真巧啊!就遇到了你!”


    “餐車車廂好像是在你的身後,你好像走錯了方向了。”坐在位子上的青露兒看了看懂仲雅.文璨好心的提醒道。


    “哦!是嗎?不過不要緊,我也不是非常的餓,能在這裏見到自己的校友還是很開心的。”懂仲雅.文璨看著青露兒靠窗的空位子對著梔謠兒說道:“我能坐下講話嗎?”


    “哦!當然可以,青露兒我們往裏麵坐一下。”梔謠兒說完這句話便連同妹妹一起往裏麵的座位挪了過去,文璨則坐到了靠過道邊的位子上。


    “這位是?”懂仲雅.文璨坐下後看了看青露兒說道。


    “我是她妹妹,她是我姐。”青露兒說道。


    “哦!你好!”懂仲雅.文璨客氣的打了個招唿。


    “你好!……嗯……我感覺你好麵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似得。”青露兒看了看懂仲雅.文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哦!是嗎?你也是roo校的學生。”


    “不是,我是校的。”


    “我和你姐姐是同一個學校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我們的學校,可能無意間碰倒過吧!”


    “哦!是嗎?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青露兒邊思考著邊迴答道。


    “………………”


    “………………”


    在火車一路的疾馳中,懂仲雅.文璨也是和梔謠兒天高海闊的侃侃而談。在女孩子麵前巧言令色、應變自如是懂仲雅.文璨非常擅長的,在短暫的聊天中他已經如願以償的討得了梔謠兒的欣賞。他雖然不太擅長文學,但他卻可以在裝腔作勢的神情與慨歎上尤其出藍其父,再加上他帥氣的外形以及他所營造的一股音樂才子的鬱華之才,亦不禁讓許多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心向往之。


    就在他和梔謠兒聊著音樂時,青露兒帶著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我知道在哪裏見過你了,在我們學校的迎新晚會上你來指導過我們學校的“開凱樂隊”唱歌。“


    “哦!對的,是有這迴事的。當時你在場嗎?”


    “我是當時的話劇組的道具管理員,我記得我們在同一個場地排練過。我還記得我們組的男主角還喊你一塊吃過飯的,對不對!。”


    “你們話劇組的男主角是不是謹程意風。”


    “對的啊!”


    “那是沒錯的,謹程意風演過我一個mv男主角的。”在不由得想起謹程意風拍完他的mv後便和裏麵的一個漂亮的女配同居了三天又火速分手的事後,懂仲雅.文璨的嘴角泛起了一抹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接著他又說道:“謹程意風乃風流之士,情場高手啊!”


    “哦!是嗎?我看著他還蠻正經的。”聽到了懂仲雅.文璨的話,青露兒的心中微微泛起了波瀾,心思像臨近冬日的湖水一樣乍顯沉涼。青露兒對相處日久,帥氣成熟而又文質灑脫的謹程意風是有很多好感的。她雖然也曾暗暗揣測過謹程意風的情感經曆應該是蠻豐富的,但卻也不曾想到過去用懂仲雅.文璨頗為貶輕的眼光去看待謹程意風。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懂仲雅.文璨微露深意的說著話,但其實他和謹程意風更像是同一類人,大概是五十步笑百步吧!又或者是謹程意風在外貌與才識上有令他的自尊心強烈的不滿的地方,因而使得他有些難以言明的嫉妒。更或者是他對於“”校一個不入流的專業生那麽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態度,感到了厭煩吧!


    “這樣的人在你身邊,你要小心自保啊!”梔謠兒下意識的提醒妹妹道。


    “哦,知道的。”青露兒迴答著。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從在列車上再次相遇梔謠兒並且搭訕成功之後,懂仲雅.文璨便開始了熱烈的追求模式,約梔謠兒一塊吃飯;一塊看電影;一塊去遊樂場;陪梔謠兒一塊去圖書館;晚上等在梔謠兒的宿舍樓下給梔謠兒打電話;甚至連梔謠兒的選修課他都不放過,非要跟著梔謠兒去聽那令他昏昏欲睡的專業排編課程,等到課程完畢,梔謠兒拍著睡意正濃的懂仲雅.文璨,把他喊醒後,他倒不會抱怨這課程有多枯燥,反而一改常態的說到:“多麽美好的時刻啊,多希望每次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這樣一整天我都是開心的。”或者有時他會說:“我夢到你了,我們相遇的地點還是在‘s市’的火車站,你穿著一席長裙,那麽的美麗,那麽的漂亮,比仙子還要美,我在夢裏就想‘我今生恐怕再也遇不到那麽令我心動的人了’。我正想走到你麵前和你說話的時候,火車開動了,你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滿世界的找啊!都再也找不到了,我好傷心啊,一瞬間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現在我醒來看到你了,我才放心,原來那隻是一個夢。”就這樣懂仲雅.文璨用編就的浮華的詞藻,感動了梔謠兒很久的時光,在那之後卻也傷害了梔謠兒很久的時光。


    青露兒後來所參加的“單身俱樂部”有句標語為:“浪漫的情感總是老套的,艱澀的情感各有各的艱澀。”


    懂仲雅.文璨也采用了前有古人,後有來者,雖然老套但卻依舊浪漫動人的求婚方式。那天晚上他在梔謠兒的宿舍樓下用上千支蠟燭擺了三個大大的愛心圖案,每個圖案上都用三排蠟燭圍成造型略有差異的愛心輪廓,他站在蠟燭最中間的愛心圖案的裏麵談著吉他,他旁邊的兩個愛心圖案裏,每個圖案又用999朵玫瑰花束堆搭起了一個愛心圖案。據後來經濟學校友的考證,要營造這樣的表白架勢對於還是學生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大的花費。


    懂仲雅.文璨彈著吉他,唱完歌後,便朝著梔謠兒的宿舍樓大喊著:“梔謠兒,我愛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待他喊完後宿舍樓的各個窗戶上更是烏泱泱的堆滿了看熱鬧的女孩子。樓上的看熱鬧的人群,樓下看熱鬧的人群和著懂仲雅.文璨的喊聲也是一陣陣的尖叫呐喊。


    懂仲雅.文璨自己也仿佛是出現了幻覺,他好像是忽然成了哪部電影的男主角,高調的表白後換來的是冷傲的女主一盆涼水高空潑下時的落魄,正當他神遊的想著梔謠兒現在是不是正在宿舍接著一盆水的時候,他微一抬頭,眼前即見一襲白色連衣長裙的美麗少女正楚楚動人的站在他的對麵,那正是梔謠兒。懂仲雅.文璨把吉他給了旁邊的助手,並隨即從助手手裏接過了一束玫瑰花,向著梔謠兒走去,他把梔謠兒領進愛心蠟燭的包圍後,雙手舉著玫瑰花束,單膝跪地的說到:“梔謠兒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梔謠兒沒有說話,她隻是衝著懂仲雅.文璨高興的點點頭表示答應,懂仲雅.文璨心中樂開了花,一把將梔謠兒抱起,他們在愛心裏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而這就是一場眾人羨慕的浪漫愛情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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