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葛軍身後的洪鷹,聞言忍不住腳下一頓,搖頭苦笑了下。


    看這情況,估計葛先生又得拿將軍開刷了!


    剛才他出門想去葛軍的住處,沒想到剛坐上車就看到葛軍開車過來,隻好連忙下車和葛軍簡單說了下情況。


    葛軍手中拿著個長方形的黑色盒子,邊從門口往屋內走邊哼道:“你怎麽不說原本這裏放滿的家具全被你給毀了呢!”


    吳雙看著走到近前的葛軍,有些心虛道:“那不是失手打壞了嗎?”


    “你這失手次數可夠多的啊,那麽大一個廳,現在就剩這幾把椅子了!”


    葛軍抬頭看到牆上一夜之間新添加的裂痕,忍不住諷刺道:“你別哪天失手將房子都弄倒,把自己給活埋了!”


    吳雙臉色漲紅地道:“先生說笑了,這怎麽可能!”


    陳鬆震驚地看著滿臉通紅吳雙。


    難怪那麽大的廳隻有幾張椅子,原來是其它家具都被吳雙給毀掉了。


    “在你身上沒什麽不可能的,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反正房子倒了也是你的事。”


    葛軍把手上黑色的長方形盒子遞給吳雙道:“這是衛星電話,周邊的幹擾器對它無效,你拿去用吧。”


    “這衛星電話從哪弄來的?”


    吳雙伸手接過,驚疑地看著手上這個看起來跟磚頭有得一比的衛星電話。


    礦區本來信號就不好,被周邊五家聯合用了幹擾器之後,整個吳邦都陷入信號被屏蔽的狀態,根本無法和外界聯係,完全采購不了物資和進行付款。


    “買的!”


    葛軍看了眼吳雙手上的衛星電話,道:“之前讓洪鷹他們往外運送玉料時候,為了方便相互間溝通,我就跟運送物資過來的人提出定製衛星電話,沒想到今天早上才送達。”


    吳雙心中一喜,問道:“一共定製了幾台?”


    這有了衛星電話,無疑能讓吳邦重新恢複與外界的聯係,吳邦的物質能恢複正常。


    “就這一台。”


    “一台?”


    吳雙不解地問道:“先生為何不多定製幾台?”


    葛軍哼道:“不要錢啊?我還不是為了幫你省錢!”


    “這玩意能多有貴啊?”


    吳雙一愣。


    一台普通的衛星電話也就一萬塊華夏幣左右,哪怕定製的也就十萬左右,這也花不了幾個錢啊!


    葛軍悠悠道:“對你來說的確是不貴,這台衛星電話也就一百五十萬華夏幣!”


    “這破電話要一百五十萬華夏幣?”


    吳雙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上的衛星電話,不滿道:“這不是搶錢嗎?”


    “就是這價格!”


    葛軍無奈道:“這台衛星電話是有單獨的衛星通訊定位係統,信號是超強版的,它沒有地域限製,可以在全球任何一個地方使用,不受障礙物的影響,這一百五十萬華夏幣隻是衛星電話的價格,月租是十萬華夏幣,通話是一分鍾二十塊華夏幣。”


    當初葛軍聽到衛星電話的特製版價格後,也是嚇了一跳。


    這價格遠遠超出葛軍的想象。


    而普通的衛星電話在蒼天大樹密布的山中又無效,最終隻能忍痛買了一台。


    卻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個決定卻讓吳邦恢複了和外界的通訊。


    “哈哈,還是先生想得周到!”


    聽到功能後,吳雙感覺這價格還真不算貴。


    隻要不被周邊的幹擾器屏蔽到,現在就算花上一千萬買一台他也會願意。


    吳雙迫不及待地把衛星電話打開,看到上麵滿格的信號,驚唿道:“太厲害了吧!竟然真的能無視信號屏蔽器,這是哪家的東西?”


    說著,把衛星電話翻到背麵,看到上麵的製作商,不由一愣,問道:“華夏國的?”


    “是的!”


    葛軍讚歎道:“這些年華夏國的科技發展很快,這一款衛星電話就是他們最新研發出來的,能直接無視當下各國的信號屏蔽器!”


    “哈哈,那豈不是說那五家購買信號屏蔽器的錢都打水漂了?”


    想起那五家布置在四周的信號屏蔽器,吳雙不由一樂。


    根據周邊信號屏蔽器的安裝情況,那五家少說也出了五六百萬華夏幣。


    自己花一百五十萬華夏幣就能解決這問題,怎麽看都血賺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五家知道我們有這種衛星電話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哈哈!”


    葛軍想想都覺得解恨,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看到開懷大笑的兩人,陳鬆也替他們感到高興。


    這段時間和他們接觸,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的確確都是為了吳邦的民眾,雖然自己幫不上忙,但他實在不希望吳邦瓦解。


    “對了,我剛聽洪鷹說,找到馱玉人了是嗎?”


    剛才他送衛星電話過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洪鷹,洪鷹有簡單和他說起此事。


    吳雙笑道:“是的,說起來這事多虧陳鬆。”


    “不知昂山朵悅現在在哪?”


    葛軍一臉感慨地看著陳鬆。


    沒想到這個當初被誤抓迴來的這個少年,能帶來那麽多驚喜。


    陳鬆搖頭迴道:“具體我也不知,不過她母親應該知道,可以問下她母親昂山嫂子。”


    葛軍點點頭,轉身對洪鷹道:“你現在去下昂山嫂子的住處問下。”


    “是!”


    洪鷹領命轉身離去。


    葛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後對陳鬆問道:“在這住得還習慣吧?”


    “還好!”


    陳鬆笑了笑。


    這也沒啥習不習慣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吳雙想了下,道:“要不你搬過來,和我住得了。”


    葛軍心中一動,笑道:“是啊,你要不就搬過來這住吧,免得你吳大哥一個人悶得亂發脾氣。”


    吳雙臉色一僵。


    陳鬆忍住笑意,拒絕道:“多謝吳大哥和葛先生的好意!我現在在劉師傅的院子裏也挺好的,而且能和楊昊一起學習相玉。”


    他當然明白葛軍的意思。


    無非是想讓自己過來住,令吳雙的脾氣能有所收斂。


    隻是這段時間,他和楊昊一起跟隨劉一眼學習相玉,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而且後山也是一個適合修煉的場所。


    劉一眼知識淵博,沒事也會教導他們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這對於對外界不了解的陳鬆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吳雙這裏居住環境是比劉一眼所在的院子好,但他每天都需要處理各種事情,自己在這,難免會有所不便。


    想到劉一眼,陳鬆好奇地問道:“對了,為什麽劉師傅對於賭字那麽反感?”


    “有這事?”


    吳雙有些驚訝。


    印象中相玉的人不就是和賭石差不多嗎?


    怎麽還會反感賭字?


    陳鬆迴想了下,道:“就是……他每每一聽到賭字就會大發雷霆。”


    “的確會!”


    葛軍沉吟了下,道:“劉師傅生平最恨的就是賭。”


    吳雙不解地問道:“這賭字好像也沒什麽啊,為什麽劉師傅會這樣?”“”


    葛軍感慨道:“劉一眼師傅一生光明磊落,唯獨隻有一件事讓他耿耿於懷,這件事就跟賭有關!”


    陳鬆皺著眉問道:“跟賭有關?具體是怎麽一迴事啊?”


    葛軍看了眼吳雙,緩緩道:“這事其實在相玉界的圈內也不算什麽秘密,劉一眼從小成名,在他二十七八歲的時候,風頭更是一時無兩,對於當時的其它相玉師,根本就是不屑,為此,當時玉界的人背地裏都叫他夜狼,除了諷刺他夜狼自大之外還因為他極其風流!”


    “夜狼?!”


    聽到這名字,吳雙驚唿道:“沒想到劉師傅竟然是夜狼!”


    “吳大哥,這裏麵有什麽不得了的故事嗎?”


    陳鬆一臉好奇地看著吳雙。


    “何止是不得了啊,夜狼是夜場裏的一個傳說,簡直就是我輩的楷模,隻是後來突然間銷聲匿跡了!”


    說起此事,吳雙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夜狼,凡是夜狼所到之處,隔壁桌就不會有任何一個女性的存在,全跑他的桌子去了,夜場中流行的那句泡妞盡頭誰為峰,一見夜狼道成空,說的就是他!”


    陳鬆聽得是目瞪口呆。


    沒想到劉一眼年輕時候竟然如此厲害!


    簡直就是個萬人迷啊!


    “空你個頭,提起這個你就那麽有興致,沒見你對公務那麽上心!”


    葛軍沒好氣地白了吳雙一眼。


    “嘿嘿,那不是公務上有您嘛。”


    吳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好奇地問道:“莫不是劉師傅對賭字反感是和他在夜場突然消失有關?”


    “沒錯!”


    葛軍點頭道:“當時劉師傅遇到一個姑娘,覺得是遇到了真愛,所以決定洗心革麵,不再去夜場,並和十幾名女朋友都分手,全力去追求那名姑娘,在他的努力和誠意下,最終那名姑娘跟他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直接把他給拒絕了。”


    “這劉師傅身為相玉師,年少多金,又會撩妹,應該當天就能拿下啊,這還能被人拒絕?”


    吳雙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他是不是沒有公布身份,或者錢沒給到位啊?”


    “膚淺!”


    葛軍冷哼一聲,氣急敗壞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直接一見麵就用身份和金錢去砸出來兩小時的所謂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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