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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晉元口中的女子,自然便是韓玉。而蕭崇光大戰花漫天、中榴花宮獨門奇毒之事,也早在這些手握情報者中傳開了。


    當下,眾大臣聞得韓玉輕易就甩開了俞晉元的人,皆吃驚不小,雖然料到韓玉的會許些武功,但是沒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了得,在大楚國雖然人人尚武,但女子習武者少之又少,除非是江湖上的名門宗派人士。而且,俞晉元手底下的耳目,都是兵部往部隊裏挑選出來的高手,即便是宮廷內衛尤比之不及,現在居然在追蹤的層麵上,敗在一個女子手中,這可真是奇聞怪事。


    “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麽人?莫非是江湖上的武學宗師之後?”有人疑惑不解地道。


    “這倒是有可能,警惕性如此高,又能輕而易舉地甩開跟蹤,非普通的宗派所具備的,可以派些人出去查查,江湖上有哪些名門之女進京。”另一名大臣開口道。


    “這女子習得如此高強的武藝,且連榴花宮的獨門之毒都能解,莫非是哪位醫學聖手的高徒?”


    “該不是哪位在江湖上絕跡的‘鬼醫’之傳人?”


    “······”


    眾臣議論紛紛,越講聲越高,卻依舊爭不出一個統一的結果。


    “各位不用猜了,”梁子卿往下揮了揮手示意安靜,眾人這才閉上了嘴,“雖然提衛府的事情我們要多留意,但也無須因他們而亂了自己方寸,隻怕是某個愛湊熱鬧的江湖人士而已,以後可以慢慢去查,各位大可不必如此介懷此人。”


    俞晉元繼續說道:“還有一事,不知丞相和各位大人是否得到消息,就在今日,中書令趙玉恆大人拒絕了太子,反而接受了寧王殿下的求親,要將自己的獨女許配給殿下。”


    眾大臣裏,也有些不知情的人,聞言後皆陣陣嘩然,難以置信。太子如今的權勢和宋銑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都是皇子,卻有著雲泥之別,要是由他們作選擇,肯定會眼睛不眨地選擇太子。


    “此事我很早就知道了,以趙大人的號召力,足以影響朝堂局勢,如今與寧王結姻,將來必定會竭盡全力輔助寧王殿下。這迴太子又要暴跳如雷了,”子卿嘴角扯出一絲嗤笑,“好了,不說他們了。其實,今日我召大家來,主要是來商討一下,關於冬祭的部分事宜。”


    說罷,梁子卿看向吏部尚書周謹道:“慎德,這次隨行官員的挑選,是由你全權負責,誰向著信王殿下,誰向著太子,你可得仔細甄別,冬祭上,信王能否包攬榮譽,就看你的了,慎德啊,明日得靠你多多費心啦。”


    慎德是周謹的表字,一般親近之人才會如此稱唿。


    “請丞相放心,下官一定不負所托!”周謹叉手躬身拜道。


    “好了好了,不必多禮。”梁子卿抬手示意,隨後又看向薛長青以及刑部尚書謝昱承:“長青、昱承二公。”


    “在。”二臣起身叉手而應。


    “冬祭之上,皇親外戚、異姓王、諸大臣以及聖上的賓客皆會參與,難免其中會有人意欲加害信王殿下,尤其是太子的人。故而,需二公在這兩天時間裏,挑出一些武功好手,保護信王殿下。記住,特別在比武階段,讓他們一定要看好殿下。”梁子卿麵色嚴肅地沉聲說道。


    “下臣遵命!”


    東都皇城靜明宮未末


    在靜明宮的大院內,宋銑微閉雙目,提息調力,按心法運轉丹田內的陰陽二氣,融為一體,合成混沌之氣,並貫通全身,最後,這股混沌氣化成極強勁力,徐徐匯入其雙手,宋銑猛地睜開眼,大喝一聲,雙掌朝前方的一尊平時習武用的鐵人樁奮力揮去,隻聽“嘭”地一聲震響,那鐵人樁如遭疾風亂流的衝擊,登時就被拍成碎塊了。


    “好!”


    遠遠站在一旁的薛少晨笑著大聲鼓掌喝彩:“阿銑,真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快就學會了,恐怕武林中那些所謂的奇才,怕也是望塵莫及啊。”


    宋銑望著自己的雙手,亦是欣喜不已,但還是自謙地說道:“若沒有少晨你傳給我的陰寒之氣,我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達到這一步。”


    少晨道:“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僅憑太子在三清宮道長門下所習的那些武學,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明日,你就盡情地放手一搏。不過,還是得要注意方寸,稍有不慎,混沌之氣過量,隻怕會當場將太子打死,到時候,你我也跟著一起萬劫不複了。”


    宋銑笑道:“雖然他和我爭過舒悅,但最後是我贏了,我們畢竟是兄弟,我怎麽會出重手呢?”


    “人們都說寧王宅心仁厚,做事勤勉,寬以待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薛少晨讚歎道,“要我說,你可比宋禹、宋麟強上好幾倍,真希望將來是你繼承帝位,這樣天下才能得以興盛太平。”


    宋銑聽後,驚得滿頭大汗,豎起食指,擺了一個“噓”的手勢低聲道:“噤聲!少晨,你可別胡說,這宮廷內到處都是太子和梁相的耳目,你公然說這種話,萬一被人聽了去,就光覬覦皇位這一條,就夠你我關進天牢一輩子了。”


    薛少晨立馬捂起嘴道:“是我嘴欠了。不過,我說的都是心裏話。”


    宋銑道:“我父皇還年輕著呢,精力旺盛,批閱奏折什麽的,從不糊塗,以後的日子長呢。”說罷便背過身,雙手負立。


    薛少晨眼珠一轉,他聽出宋銑這話裏有話,不過,他隻是麵含微笑,不再多嘴點破。


    “陛下駕到!”


    就在二人沉默之際,宮外突然響起大太監李全的唿聲。


    宋銑和薛少晨大驚,趕忙至靜明宮宮門外跪迎,宮裏服侍寧王的太監和宮女們也分列左右下跪。


    隻見楚帝乘著鑲嵌了千玉萬珠的黃金龍輦,由十名太監力士抬著進入靜明宮,大太監李全在前頭開路,龍輦周圍還跟著一大幫隨行的宮女、太監。


    “兒臣宋銑恭迎父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薛少晨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吧。”楚帝抬手道。


    “謝陛下!”


    二人站起身,楚帝則在李全和兩名宮女的攙扶下,走下了龍輦,步入靜明宮,並坐在了主位上。宋銑和少晨隨後也進入宮中,在堂下站定。


    楚帝一手撐著椅扶手,身體前傾,微笑地道:“銑兒,朕聽說,你已經與趙中書家的獨女定親了。本應該早些來慶賀的,可惜公事太過繁忙,一直拖到現在才來。你不會怪朕吧?”


    宋銑叉手道:“兒臣之事私也,天下之事公也,父皇本應以國事為重,父皇能在百忙之中,來給兒臣慶賀,對於兒臣來說,已是莫大的恩寵和榮耀了,兒臣豈會怪父皇?”


    楚帝微笑點頭,宋銑在楚帝心目中,是除了宋麟之外第二疼愛的兒子,至於太子,因為這些年他的種種偏激行為,令楚帝大為光火,故而更疏遠於他。


    尤其是在三年前,太子奉旨巡遊雍州,竟公然收取賄賂,給當地官員一點“方便”,被明鏡司專門監視地方的稽查使所發現,並偷偷上報朝廷,因此事,楚帝差點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也是在那一年,信王的權勢瞬間高漲,終於與太子持平,分庭抗禮。


    這些年,楚帝一直有廢黜現太子之心,隻是礙於禮法和與皇後的感情,再加上宋禹並沒有犯下重大錯誤,所以才躊躇不決。


    “朕已經命禮部,給你準備好了一應的賞賜之物,晚上就會送過來。哦,對了,朕還特地準許你的母妃今晚與你一起進膳,屆時,若朕批得完奏折,也會過來。”


    在楚國的皇宮裏,隻有太子才有資格天天見到自己的母親,其他皇子、公主隻有在特殊的日子裏或是楚帝的批準下,才能與生母相見。而懷王是皇後的養子,年紀又最小,所以,唯獨他算是特別允許的。


    宋銑聽得自己又能和母妃見麵,自然喜不勝收,當即下跪道:“兒臣謝父皇恩典!兒臣今晚隨時恭候父皇駕臨!”


    楚帝笑道:“朕隻是說可能會去,若朕得空,會派人通知於你的。”


    “是。”宋銑叉手躬身道。


    說罷,楚帝望向薛少晨道:“喲,少晨來了,早就聽到你去靜明宮的消息,怎麽進宮不先來看望朕呢?”


    宋銑聞言暗暗心驚,因為按照禮法,駐外的大臣、宗親、王侯無論進宮有什麽事,一定要先去參拜楚帝,否則就是藐視君王之罪。


    薛少晨則不慌不亂地叉手道:“啟稟陛下,臣進宮後,本欲先拜見陛下,可內廷司的宦官說,陛下在養心殿批閱奏折,讓我在殿外等候。於是,臣就在殿外站定,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靜明宮的宦官說,寧王找我有急事,臣就說了,我要等陛下召見後再去,可那宦官說,陛下沒那麽快批閱完,讓我見過寧王再來養心殿等陛下,臣見他很是吵鬧,就隨他先來靜明宮了,不想卻忘了時間。請陛下降罪。”


    楚帝笑道:“你還是如小時候一般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算了,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朕就恕你無罪。”


    “謝陛下寬宥。”薛少晨跪拜道。


    “起來吧,”楚帝將身子坐正道,“對了你父親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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