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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說,的確有些奇怪。”


    宋琦醒悟過來,以現今的局麵,信王宋麟不可能在麵對自己父皇質問下,而不做任何辯解,斥責事小,失寵事大。


    “莫非,他又在密謀什麽?”宋琦雙手抱胸道。


    宋禹道:“怕隻怕會危及母後的壽誕。”


    “他敢!母後可是正宮皇後,鳳儀天下,他難道想反了天不成?”宋琦緊鎖眉頭道。


    宋禹道:“這也隻是本宮的猜測,無論如何,這個三弟絕不簡單,所以本宮才央求父皇,母後的壽誕我們必須參加,有什麽不對,也好早做準備。”


    “皇兄說得是。”宋琦讚同,而後他摸了摸下巴又道:“皇兄,你說他到底用了什麽惡毒的藥,竟然能一瞬間提高自己的體力?”


    宋禹搖了搖頭:“不單單是他服用的藥物,他的武功也是本宮從未見過的。十一弟,你好好迴憶一下他擊敗我們時使出的招式。”


    宋琦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我隻記得他的步法極快,雙拳如同蟒蛇出洞一般,攻擊力強且路數詭異,竟能纏住對方的雙臂,不知不覺就被其所製,我當時就是被他控住了雙臂,而後迅速騰出雙腿,在我的腹部使出一招連環雙踢,最後鬆開我,照我的胸口一掌打來,我直接倒飛出去,狂嘔出血,然後就不省人事。”


    宋禹道:“不錯,他的路數奇特,本宮也是被他一下子纏住,才被擊敗。現在細想之下,若是說他的是蛇拳,卻很多地方盡不相同,不過,兩者應該有些淵源,得馬上派人好好查查他,若是他學的是什麽邪魔外道的狠辣功夫,來日本宮正好參他一本!”


    說到激動的地方,震動了未痊愈內傷,胸腔裏傳來的疼痛感,令宋禹一陣強烈的咳嗽。


    “皇兄,你沒事吧。”宋琦上前扶住宋禹道。


    宋禹沒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不要緊,他的目光望向門外,望向惠安宮的位置,眼神漸漸變得陰翳。


    東都東市靖康坊提衛府未初


    蕭崇光站在大廳裏,看著外邊的庭院,隻有四名提衛守著大門,寒風掃過,更顯空蕩。


    “唉,大事一壓才發現,我們這提衛府人少了點。”他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提衛平時的職責就巡視帝都東、西二市,這方麵要派許多人當此差,加上刺殺案至今懸而未破,也要很多提衛跟進,整個提衛府,能做事的都已經派出去了,府衙才會如此冷清。再加上臨近除夕,人雖然在這兒,但是心全都飄迴老家準備過年,做起事來都沒什麽幹勁。


    這時,機密閣裏白發蒼蒼的陳博士匆匆上廳,他雙手捧著兩本折子稟道:“衛長,老臣能夠調取的、有關信王的文檔全部整理歸納在此,請衛長過目。”


    “辛苦你了,陳老。”蕭崇光接過折子,壓低聲音地盯著陳博士道,“調查信王的事為要密,隻有你、我和陸副衛知道,你千萬不可告訴他人,別人要是發覺了,你就謊稱是調查清樂齋,若此事在我未公布前散播出去,我先拿你是問。”


    陳博士連忙叉手跪道:“屬下以性命擔保,絕不會透露半點風聲。”


    “陳老,不必如此,快快請起,你隻要知道就好,我還是信任你的。”蕭崇光將陳博士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屬下在提衛府任職二十餘年,規矩還是知道的。”陳博士低著頭道。


    蕭崇光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會將這要務托付於你,好了,沒其他別的事,你下去吧。”


    “喏。”


    陳博士躬身叉手,慢慢往後退步出了大廳,返迴機密閣了。


    蕭崇光坐在廳堂的主位上,翻閱起了這兩本關於信王的折子。


    不過,崇光也不會把信王這二十一年的大小事全部看一遍,隻是把他最近五年左右的主要經曆進行查閱。


    “舊曆隆興二十八年,尚為皇孫的信王,得先帝允諾,帶一行武藝高強的府兵,前往徐州遊行,約半年的時間,但隻得信王一人歸來,據信王所言,其伴當有的被山中野獸所害,有的不慎跌落懸崖而亡,但真偽未辨,疑。有內宮之人流傳出,自徐州之行後,信王武功大進,經常在夜晚密練奇功,出處未知,疑。”


    “承和元年四月,信王前往涼州鳳鳴關,替聖上慰獲得沙丘大捷的涼州軍,二十日後歸,有影衛發現,信王與神秘男子會於清樂齋,對方身份不詳,疑化妝潛行私會,或是無戶籍平民,待查。”


    會是什麽人呢?


    皇宮裏的人?私會的江湖友人?還是其他一些不敢露麵的朝廷官員?


    蕭崇光大腦快速思索,若是皇宮裏的人,影衛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也無需如此偷偷摸摸,非要去清樂齋這樣犯忌諱的地方,化妝更是沒必要。


    江湖友人雖是有可能,不過,信王外出的不過半年之久,此期間,完全沒有和江湖上的人打過交道的消息。


    那就隻剩最後一個可能,信王很有可能與朝廷的某些不敢露麵的官員往來,當時梁相已經表明立場,要支持信王,所以,若是梁相的人,大可不必偷偷化妝見麵,除非是沒有歸屬任何一方勢力的官員,這樣的官員中,恐怕現在,唯有明鏡司的嫌疑最大。


    這裏還有一個有趣得地方,他們私會是在信王剛剛從涼州歸來的時候,莫非涼州軍也牽扯其中?


    蕭崇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由得背脊發冷,涼州軍是楚國戰鬥力最強的軍隊,其他任何軍隊能夠比得上,他自己也曾在涼州軍裏呆過,自然對他們十分了解,若是這樣的隊伍出現問題,那真的是令人後怕。


    “看來,得抽時間查查涼州軍了。”蕭崇光心裏生起了這個念頭。


    就在他仔細閱看間,一名提衛快步跑上大廳,此人是提衛府望台上的通信衛,跪稟道:“啟稟衛長,有密探飛鴿傳書。”


    “拿上來。”


    “喏。”


    通信衛從懷裏掏出一枚寸許長的小竹筒,蕭崇光接過後,揮手命其下去,他打開竹筒,從中拈出一張小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今日午時,信王以藥物輔助,動武重傷太子、懷王,被禁足惠安宮。”


    “他們居然打起來了。”


    蕭崇光嘖嘖而道,最令他咋舌的是,信王居然能以一人之力擊敗兩名身懷武功的皇子,這真是難以置信,雖然信上也言明了,信王曾服用藥物,但練過武功的蕭崇光知道,藥物僅僅隻是輔助,暫時增強氣力罷了,若沒有高強的武技傍身,空有一身力氣,也難以取勝。


    但是,這些年沒有任何關於信王習武的記載,他又是在哪裏學的武功?又是怎麽找到的呢?


    “這局麵,有點意思。”


    蕭崇光摸了摸下巴,而後將密信藏於袖中,繼續翻閱信王的折子。


    東都東市政通坊明鏡司未末


    此時,在明鏡司的內堂裏,何謙將自己的一幫主要下屬召集了起來,在其麵前的分別是掌事胡應棠、都尉李縉、參軍高擎和監正江叔同。


    何謙負手而立,正色道:“明日亥時正,本司丞會與信王殿下於翠亭齋一敘,我不在的時候,有江監正主導明鏡司府衙的一切事宜,胡掌事輔佐,李都尉和高參軍帶上十名甲士,裝扮成普通百姓與我同去,聽明白沒有?”


    “喏。”眾人皆沉聲應道。


    “司丞,若是當晚有其他府衙來查,問起司丞去處,下官該如何作答?”江叔同問道。


    李縉在一邊搶先說道:“監正多慮了吧,明日乃皇後壽辰,又是亥時,哪裏來的府衙會有閑心這麽晚來查?況且,誰這麽大膽子敢來查我們明鏡司?”


    江叔同皺眉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隻擔心有些人就會趁此空檔突然查訪,尤其是在帝都的消息靈通者。”


    “江監正所慮也不無道理,”何謙點點頭,“若是真有人來查,你就說本司丞奉皇命查案去了,我明鏡司有便宜行事之權,不必過問聖上以外的任何人。”


    “喏。”


    何謙轉臉看向高擎道:“對了,高參軍,明日亥時,你隻要護送我至翠亭齋就行,之後的事交給李縉就行了,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請司丞吩咐。”高擎叉手道。


    何謙道:“你送我至翠亭齋後,持我這份密信去天牢,”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件,交給高擎,“把這它交給天牢獄監王延,他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你隻要把他秘密帶迴明鏡司即可。”


    高擎道:“司丞能否提前告知屬下,要我帶迴的是何人?”


    何謙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必多問。”


    “喏。”


    何謙一揮衣袖道:“你們下去吧,提前做好準備。”


    “遵命。”眾人叉手應罷,便依次退出了內堂。


    看著這些下屬離去的背影,何謙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對於他來說,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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