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就是。”蘇婉婉皺眉道。


    “好,既然你執意要問,我便說了。”李川歎了一口氣,深深地凝視著蘇婉婉的眸子,道:“他說他想起來了,有所記憶了,他要迴去找尋他的妻子。”


    說罷,又是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蘇婉婉的手心,道:“他說,身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子,這塊碎銀子,是他特地給你的賠償。”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竟還有什麽所謂的賠償!


    蘇婉婉隻覺得可笑得很,諷笑了一聲,沉聲瞧著李川,將那碎銀子猛地砸在了地上,道:“渣男!賤男人!太過分了!”


    李川眼底下閃過一絲笑意,而後不過五秒,麵色上換上了沉悶的陰霾,如同昨日夜裏灰暗的天色,“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若是他當真是你相公,他定然還會迴來的。”


    “嗯,謝謝安慰。”蘇婉婉點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麵上滿是愁容,道:“李公子,你請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嗯。”李川拱手,轉身退了出去,如撫春風,麵上滿是笑意,對著清風明月,低聲笑道:“同我鬥?隻能輸!”


    蘇婉婉轉身過去準備關門,低頭瞧了瞧地上被她扔在角落的碎銀子,心中百味陳雜。


    那東西……確實是齊乘風身上的碎銀子,是她在鎮上悄悄放在齊乘風荷包中的。


    如今齊乘風當真是用她的東西來還她!


    蘇婉婉皺著眉頭,瞧著窗戶外李川的背影,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緩緩走到床邊,蘇婉婉坐下,拍了拍床,忽然察覺床有些許濕潤,便皺起了眉頭,再摸被子,也是如此。


    若是昨日齊乘風吃過了飯菜便離開,這屋子定然沒人進來過,又怎麽會來著窗戶還有些許濕氣?


    顯然,是有人進來過,並且,是昨日夜裏便在此處的。


    蘇婉婉眉頭皺了起來,想到李氏曾經也過來整理過東西,開窗戶是為了散味,可傍晚的時候便會關門防止濕氣進來。


    這兒以水養人,湖泊河流甚多,加上昨日夜裏飄起了蒙蒙雨,一夜是有可能將這屋子都弄得濕一些。


    蘇婉婉朝他處走了去,各個角落都仔細看了,都有些許水汽。


    再瞧床上的褶皺,所躺著的形狀和長度推測出齊乘風必定躺過!而齊乘風要躺,必定是脫了最外頭衣裳,穿著褻衣褻褲躺在床上。


    可為何李川方才那般說?蘇婉婉輕輕皺起眉頭,如何竟都想不出來這是怎麽迴事。


    突然,響亮的叩門聲響了起來——“咚咚咚!”


    “誰?”蘇婉婉走了過去,打開了門,瞧見一穿著黃色衣裳的女子蘇婉婉便知曉是誰,道:“馮嬸子,早安。”


    “你竟來了。”馮氏笑了笑,“今日我過來便瞧不見齊公子了,還以為他隨你離去了,沒想到卻瞧見了你!”


    說著,又是往著屋子的各處去瞧,卻沒有瞧見齊乘風,眸中有些許異色,道:“他呢?”


    “咳咳——娘,蘇姑娘,去用膳罷。”李川道。


    “今日我還未做呢,你昨日沒有出來,如今同蘇姑娘好好聊一些罷。”馮氏笑著說道,身子退了出去。


    李川尷尬一笑,道:“蘇姑娘,娘,請。我早已經做好了菜,你們快來罷,否則便會變涼了。”


    “哎呀,川兒,什麽,我未聽錯吧?竟然是你親手做的,你真是辛苦了。”馮氏笑得眉眼彎彎,瞧了瞧李川,忽然發覺蘇婉婉在看她,而她正在看李川,李川正在看蘇婉婉。


    霎時間,馮氏似發現了什麽一般,咳嗽一聲,道:“蘇姑娘,快點兒來罷,走,咱們吃飯去。”


    “嗯。”蘇婉婉沉沉地點了頭,跟隨著馮氏走了出去,唇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李大哥難得做菜,我定要好好嚐一嚐。”


    “如此才好。”李川笑了笑,跟在兩人身後走了過去。


    馮氏走著,想到了齊乘風,又是閑不住,道:“齊公子當真離去了?你知曉他在何處麽?我們怎可吃著東西不顧他?”


    李川搖頭,咳嗽了一聲,道:“娘,齊公子……莫要再提了,他拋棄蘇姑娘離開了,如此不負責任之人,不配照顧蘇姑娘,你莫要再提了。”


    “他……罷了。”他怎麽看起來並非是那種人?


    齊乘風皺著眉頭,深深地瞧了瞧蘇婉婉一眼,歎了口氣,不再說此話。


    蘇婉婉尷尬一笑,轉身瞧了李川一下,眸子盯著,瞧著他有何打算,道:“他的確是那種人,不說了,莫要影響我們用膳才是。”


    李川不再說話,眉頭緊鎖著,仿佛替蘇婉婉難過,並未有什麽其他難聽的話。


    三人去用膳,李父同李心在堂屋等候著。發現桌子上擺列著一盤蛋炒飯、一盤炒雞蛋,還有一條清蒸魚。


    這早飯對普通人家來說極其豐盛,見得馮氏都瞪大了眸子,“怎麽這麽多?倒像用晚膳一般。”


    說著,瞧了瞧蘇婉婉,道:“估摸著我們吃上這麽好的菜,全是托了蘇姑娘的福氣,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讓我兒子動手做羹湯。”


    總覺得此話背後還有著別的話,蘇婉婉假意聽不懂,道:“嬸子嚴重了。”


    馮氏給蘇婉婉盛了一大碗的蛋炒飯放在蘇婉婉那兒,道:“吃罷,給你準備的。”


    蘇婉婉點頭,緩緩地吃著飯,麵上不悲不喜,仿佛並未因為齊乘風離去之事受到任何影響。


    李川意味深長地瞧了蘇婉婉一眼,知曉蘇婉婉如此,心中竟有些覺得自己意料錯了,其實齊乘風並非是蘇婉婉的相公一般,否則,她怎會感覺不到悲傷?


    可是,蘇婉婉又在被撿起來不久之後便將齊乘風的畫像精準畫了出來,顯然,她是認識齊乘風的,並且同齊乘風甚為相熟。


    越想,齊乘風越發心底冒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來——難不成,蘇婉婉知曉他做的事兒?所以才不悲不喜,難道,她在詐她?


    想到這事兒,李川又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可礙於下一步計劃,心中生出了一個絕妙的法子——他定要探測一下蘇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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