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蘇婉婉挑眉看這周嬤嬤,有些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又是問道:“出租?相公?”


    “正是!”周嬤嬤得意一笑,挑了挑眉毛,道:“我覺得你相公甚是好看,再說了,他雖沒落了,但是那通身的氣質也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能比得上的!你若是願意出租他,我給你每個月三十兩銀子的價錢!”


    “這……”蘇婉婉一時間竟得說不出話,瞧著周嬤嬤,眉頭皺了起來,道:“你們想借我相公去做甚?賣身?”


    “唉!我們怎麽會將你相公拿去賣身!我們不是有女團麽?要女團跳舞,自然也要個能中和全場的人。”周嬤嬤笑著說道,又瞥了一眼在桌子旁坐著的齊乘風,看著那如神功雕刻般的無雙側顏,已經四五十歲的心愣是又跳得更加快了,嘴邊的哈喇子差點沒流下來。


    見狀,蘇婉婉咳嗽了一聲,知曉周嬤嬤所說的是要找個主持人,想著答應,但是一想到這女團可能同陌上公子的男團有些關係,不能讓齊乘風涉險進入靈澈的視野,道:“我相公雖好,可是不過是個俗人,不能勝任,再且近日以來,他日日夜夜皆酗酒成癮,頹廢無比,為家中的事憂愁,估摸著明日我們便要去姑媽家借銀子去他處經商去了。”


    “這樣啊……”周嬤嬤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失望了。”


    說罷,便道歉而後離去。


    蘇婉婉看著周嬤嬤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越發覺得此事甚不一般。


    算了算日子,發覺明日便是女團出演的時間,便早早打聽好預約下了醉花樓的座位。


    蘇婉婉預約的不過就是兩個角落的位置,但是竟要到了每個位置一兩銀子的價錢,再打聽,發現越同舞台靠近的地方要價更高,最高竟然賣出了十兩銀子的高價!


    這些人當真是舍得花這銀子過來看女團演出!蘇婉婉倒期待了起來。


    翌日便早早去了,發現女團跳的不過就是那些歌舞,看得蘇婉婉眼睛都疲憊了起來,也看不出那裏到底有什麽好看的,但是與傳統的舞蹈有些不同的是,女子們穿著甚為暴露的衣裳,跳著阿娜多姿的舞蹈,麵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這些觀看的男子們臉上之色皆變得癡迷不已,歇斯底裏地叫喊著,拿出銀錢給這些個女團打賞。


    到了下午,演出便結束,男人們離去,不少女子衝進來,哭喊著讓周嬤嬤還銀子,周嬤嬤是什麽人?怎麽可能還銀子!自然找人將這些人打發走了。


    蘇婉婉一下午仿佛瞧便瞧盡了人間的悲觀離合一般,不過,借此機會也發覺了周嬤嬤的目的是賺取銀錢,正想著找法子將柔兒叫出來,可是接下來便發覺了,那周嬤嬤竟開始命人將不少紙張貼出去,蘇婉婉拉著齊乘風走過去。


    瞧見紙上所寫,蘇婉婉張大了嘴巴,見上頭寫著:“收容各種不聽話的女子教化、將她們的體態變得婀娜多姿,隻要一兩銀子,不出一個月,必定還你夢想中的美嬌娘。”


    一兩銀子就可以變著法子教化他們的娘子?蘇婉婉身子一顫,甚不信,然而這些圍著看紙張的男子們仿佛瘋魔了似的,皆道:“俺要送我婆娘進去!”


    “俺也是!不過一兩銀子罷了,俺不僅要送俺婆娘,還要將妹妹、表妹、家中的妯娌都送過去!”


    “……”


    這些男子就如此這般喜歡這些女子?蘇婉婉甚不理解,想到村中發生的事兒,忽然開始懷疑周嬤嬤並非是要銀子了,而是要這些女子!


    蘇婉婉心中這般猜測,卻又不好質問,同齊乘風到客棧歇息。


    過了一陣子,風平浪靜,女團該演出還是演出,柔兒的消息卻沒有收到,但是又從他人的口中收到了柔兒的消息!


    蘇婉婉坐在酒樓中準備用膳,聽得外頭議論道:“醉花樓有個柳柔姑娘,那姑娘生得甚好,比那些妖豔的狐媚子好看許多,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冰清玉潔,今日競拍,隻要十兩銀子即可參與。俺今日定要從家裏拿出二十兩銀子去嚐嚐鮮!”


    “你莫要去了罷?你又嬌妻在家,何不如將銀子借給我去瞧瞧?”


    “……”


    這……不是變相的做色清買賣?蘇婉婉挑眉,瞧向了齊乘風,拿出了一個荷包,思慮後,道:“今日我們去醉花樓瞧瞧罷?”


    “不成。”齊乘風直接拒絕,“我能去,但是你不能去,你可是女子。”


    “我打算女扮男裝。”蘇婉婉說道,卻忽然發覺腹部有種沉,低頭一看,自己這肚子已經甚大,如今折騰不得,便道:“罷了,此事你去瞧瞧罷,進去問問柔兒此事是怎麽迴事,最好……再打探出靈澈的下落。”


    “好,你在此處等候我的消息。”齊乘風點頭,而後拿著荷包離去。


    蘇婉婉坐在屋子裏,眼皮跳了一下,蘇婉婉揉了揉眉心,心中覺得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會有些不好的事兒發生。


    正想著,忽然覺得有些困了,坐到床上躺了一會兒,待醒來之時天色竟黑了,不過這街上倒掛滿了燈籠外頭人流穿梭著,熱鬧得很。


    蘇婉婉伸了伸懶腰出門去,點了兩個小菜便坐著等候用膳,誰料卻聽得一旁的人聊天,霎時間蘇婉婉胃口頓失。


    聽得一旁的人道:“醉花樓那柔兒竟被拍到了二百兩銀子的價錢!據說……是她的哥哥拍下的!”


    蘇婉婉知曉,所謂的“哥哥”,指的就是齊乘風了,此話聽著並沒有什麽,可是待她聽清第二句話之時蘇婉婉便驚了。


    聽得另一個人道:“是麽?竟有此事?她哥哥拍她做甚?難不成……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戀情?”


    “你還說對了!”另一個人說這話,得意地挑眉,仿佛在分享驚天秘聞,“還有另一個人出三百兩銀子但是她就是不從!獨獨她哥哥拍下她這出麵說出,竟說……其實他同她哥哥不是親生哥哥,她同她哥哥兩情相悅,這話感動數人,最後竟讓了價錢,那人也不拍了,就如此被她哥哥拍下了。”


    “……”


    蘇婉婉聽著,眉頭蹙著,走過去,問道:“後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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