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你竟答應了?”那村民露出訝異的神色,驚訝地瞧著蘇婉婉,而後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你也想著將這些丫頭賣出高價錢,虧你方才還說的這本大義凜然,好似你要為了那些丫頭好似的!”


    “……”


    蘇婉婉抬眸,朝那村民笑了一笑,道:“你將渠道給我,我替你賣女兒可以賣得更加高。”


    “你……哼!我才不信!快將我女兒給我罷!”那村民說道。


    “我會包裝,你會什麽?”蘇婉婉挑眉看他。


    那村民一怔,道:“何為包裝?”


    “說了你也不懂,簡單來說,我會給你女兒穿好的衣裳再將她賣過去,自然會賣得更好的價錢。”蘇婉婉說著,走過去將自己衣櫃打開,那村民便瞧見了裏頭五彩斑斕的一排衣裳,思慮一番又覺蘇婉婉說得甚好,便點了頭,道:“此事我便應下了,不過……掙得的銀錢你可要分我七成!”


    “嗯。”蘇婉婉點頭,又問:“所以將人帶去鎮上哪裏賣?”


    “這……我也不曉得。”那村民摸了摸頭,眸子倏然一亮,道:“這消息是我昨日日在鎮上去西園巷子打聽到的消息,聽聞那女團每隔七日都會安排人在醉花樓進行演出,昨日我正想進去瞧,奈何人太多,太過擁擠,沒見著!那些女團的臉沒次都長得不一樣,想來是怕看乏了換些容貌的姑娘罷了,那女團老鴇收得甚多,西苑還經常傳出絲樂聲,想來買賣丫頭的地兒也是在那一處罷。”


    “原來如此。”蘇婉婉點了點頭,道:“那您先迴去罷,等候我的好消息便是了。”


    蘇婉婉說著,看那村民心滿意足地出去了,又是拉住了這村民,追過去,麵上分外凝重地道:“其他村子裏的丫頭,我都拿去賣,你莫要同他人再說,其他丫頭賣了得來的銀錢我都會分你一半。”


    “竟有這等好事?”那村民麵上笑得眼睛都瞧不見了,樂道:“我自然應下了!你放心,我不會同他人說的!誰能同銀子過不去呢?”


    說罷,身子漸行漸遠,蘇婉婉瞧著他的背影,看著那村民得意地走出了甚為誇張的八字步,心底甚是無語。


    那村民走了沒有多久,蘇婉婉便將屋子裏的好幾個丫鬟給叫了過來,叫的都是之前跟隨自己所過來的丫鬟,道:“有個艱難的忙,你們誰願意幫?若是事成,我將你們的賣身契還給你們,還給你們挑選俊美的夫婿。”


    此話一出,誰都想爭著答應,可是又想著蘇婉婉既然能提出這麽好的條件,那事兒竟然是大得很,當下有些慌張起來,又不敢應下了。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個長得甚為水靈的丫頭站了出來,道:“夫人,柔兒願意應下,隻願……夫人能給柔和挑個同老爺這般的夫婿。”


    “咦!你怎能這般想!老爺是你能肖想的麽?”


    “就是!你睜大眼睛看看你自己!再瞧瞧別人,你當真是不要臉!”


    “……”


    柔兒相漲紅了臉,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說,蘇婉婉道:“我猜,她說的意思是想著讓我給她挑一個愛她、疼她的男子。”


    柔兒立即點頭,瞧向蘇婉婉的眸子多了幾分羨慕,“是的,柔兒羨慕夫人能有老爺這等男子寵愛,這輩子都不算是虛度了。”


    “那是自然。”蘇婉婉笑了笑,兩頰出現了兩朵粉紅。


    此事便被蘇婉婉定了下來,將其他人遣了出去,蘇婉婉便說出了讓柔兒該注意的話,遞上一個身份牌子,道:“此時,你叫柳柔,你溫柔、善良,你是這村子的一個沒落人家的女兒,那人家做生意敗了,無奈之下才將你賣出去。你爹娘說了,等家中有錢,還想著將你迎接迴去,所以你是個堅強、積極向上的女子,不賣身,不做那些下流的事兒。”


    這是……她的人設?柔兒點頭應下,蘇婉婉瞧了瞧柔兒的身姿,打開衣櫃,挑選了一條粗布裁製的裙子,在子時便將那女子送了出去,不過……車上還有她自己,還有齊乘風。


    兩人的目的就是要過去將人送進去試探那女團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翌日,天大亮,兩人便帶著那丫鬟往西元路走去,果然聽到了一陣甚為難聽的絲竹、古箏、琵琶聲,想來是有人在練習琴譜,蘇婉婉拿著說好的說詞,順利地將柔兒安排了進去。


    自然,與柔兒一同進去的還有她安排的動物。本來蘇婉婉想安排蚊子進去,但是蚊子的死亡率太高,便安排了隻毛色好看的喜鵲過去。


    兩人安排好人,便進客棧租下了一間屋子等候著消息。


    誰料過了兩三天,柔兒還是未將消息傳出來,不過喜鵲倒傳出消息來了,大意是那裏教的都是些許琴棋書畫之類的基礎東西,而柔兒在學習歌舞,自然,他們跳的都是些淫詞豔曲,低俗下流。


    那些村民甚多都是農家女子,都沒有幾個符合要求的,訓化太慢,但是老鴇表現和善,在練琴之後教她們如何用蜂蜜、花朵等物美容養顏,雞頭倒像個免費的美容和提升自我的會所。


    可是待那些高價買來的下人越好,蘇婉婉越發覺得奇怪。


    正鬱悶,忽然,兩人所坐在客棧的一處房間內,門竟然響了。


    蘇婉婉打開門,瞧見外頭站著一位膚色白皙、喜笑顏開的婦人,那婦人穿著綠色流光長襖,看起來雍容華貴得很,蘇婉婉認出這婦人就是西元路買丫鬟的周嬤嬤!


    蘇婉婉道:“周嬤嬤,您敲錯門了罷?”


    周嬤嬤笑著道:“怎麽會呢!我這是特地過來找你們的,你是柳柔的嫂子罷?你相公是柳柔的哥哥罷?”


    找她們?蘇婉婉挑眉,道:“是,怎麽了?您有何貴幹?”


    周嬤嬤挺著腰走了進來,道:“最近我們女團啊要唱跳,瞧的總是些大老爺們,我們想著也該找個俊美少年進來才行,你相公……出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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