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日就快要月考了,月考在天賜學院裏是個重要重要的日子,為了測試學子的能力,為朝廷選拔人才的時候。


    衛柳茗提出迴書院,“大姐姐,這一次月考即將要開始了,我們又在這個火燒眉毛的關頭浪費了這麽多時間,若是還不趕快迴去,那這一次肯定是要考砸了。”


    “你不說,我都快把這茬給忘記了,我們的小晴雪,怎麽還是整日傻笑?”衛曦月手指推了推一旁的衛晴雪說道。


    “大姐姐,又再打趣我!”衛晴雪撅的小嘴,坐到衛柳茗的身邊。


    衛柳茗蹙眉,“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忘記呢?”


    衛曦月飲了一口茶,空腔中濃鬱的茶香讓她神經氣爽。


    “沒忘記,東西我也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我走。”


    衛柳茗和衛晴雪相視一笑,三人很有默契的迴去拿上自己東西。


    衛曦月換了件水藍色的長衫準備出去溜達溜達,柳言兒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人一直都找不到,估計是已經迴學院了,也不打一聲招唿就走。


    衛曦月走到將軍府門口,發現衛晴雪挽著周笙的手,二人甜甜蜜蜜的走在一塊,跨過門檻。


    她心裏一陣鄙夷,這簡直是不怕甜到發齁的地步,轉身便看見了她那輛禦用的馬車,不過不是先前的黑風寶馬拉車,而是換了一匹擁有紅色鬃毛的駿馬,那紅潤發亮的毛色,騷包的亮瞎了眼睛。


    氣質溫和的男子手裏握著馬鞭,靠著馬車而立,紫羅蘭色的合身長袍,束起長發的白玉冠,鬢若刀裁,劍眉斜插,玉樹而臨風。


    “柳茗!”霍澤申跟衛柳茗揮手打著招唿。


    這讓衛曦月的內心猝……


    霍澤申好像等候已久,周笙也是,衛曦月嚴重懷疑,這個兩個妹妹合起夥來坑自己。


    衛柳茗嫣然一笑,說道:“大姐姐,我們快過去吧。”


    隻見霍澤申掀開車簾子,衛曦月以光的速度,一下子就閃身進去。


    霍澤申一臉祥和,又溫文儒雅的說道:“這迴我送你去學院,可好?”


    衛柳茗,含笑說:“好,非常好!”


    被衛曦月抱在懷裏的雪團翻了翻白眼,它快要被衛曦月這個瘋狂的婆娘擼貓擼死了。


    衛柳茗察覺到雪團的窒息還有那滿滿的求生欲,她伸出修長如玉的手勾起雪團往自己的懷裏一放。


    “大姐姐,這車裏太悶,我做外麵去湊合湊合,雪團我就帶走了。”


    衛柳茗說完,彎著腰就掀開簾子,坐到了霍澤申身邊,就留著衛曦月寡家孤人的坐在馬車裏,衛晴雪則是和周笙共騎著一匹馬,飛快的出了京城。


    衛曦月聽著馬車外,霍澤申和衛柳茗有說有笑的聲音,心裏那叫一個又苦又悶她的兩個妹妹都有著落了,唯獨她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還要承受著雙份狗糧的暴擊。


    忽然間,她的眼神怒不可遏,目光裏仿佛有著犀利的刀子,隨後又再一瞬間,暗沉了下去,自我安慰著。


    一路上,衛曦月的耳朵被歡聲笑語和甜言蜜語充斥著。


    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天賜學院的大門口,衛曦月跳下馬車,掃了四人一眼,立即收迴目光,說道:“夠了阿,一路上甜甜蜜蜜的,也不怕自己的牙被甜掉了,現在到了書院可不要那麽抓人眼球了。”


    “我和晴雪可是正兒八經的準婚夫婦了,這有什麽的?對吧,晴雪!”周笙一把摟住衛曦月的肩膀,笑道,就差沒親一口了。


    衛曦月驚訝的一頭黑線,這讓他收斂一點兒,反倒是一點兒覺悟也沒有!


    衛晴雪扭扭捏捏一副小女人一般的姿態,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臉皮可沒有周笙那麽厚實。


    衛曦月見衛晴雪靦腆,大笑說道:“哎,看見沒?你的小媳婦臉都羞紅了!”


    衛晴雪努了努嘴,扯了扯周笙的衣服,隨後退出他的懷抱。


    “行了,這還沒有八抬大轎娶過門呢,還不做,說大姐姐說的也有那麽些道理。”


    衛曦月更是憋不住的,多笑了幾下,而後轉身走進了天賜學院。


    馬車交由書童牽到休息處給,霍澤申與衛柳茗道別之後,則是騎著馬離開。


    衛柳茗的目光流連於漸行漸遠的駿馬,直到人影看不見了,才離開。


    她唇邊化開一抹溫和的笑,“真是個笨蛋!”攤開了手心裏的護身符,還有一個玉兔子的墜子。


    “有大姐姐的保護,我會很安全的。”說完,她踏著微風,走進了學院。


    這一道護身符逝霍澤申專門去佛寺求來的,為此還抄了三天三夜的佛經加以祈禱,可以去邪避災,誰讓衛柳茗總是無辜手上呢。


    一陣陣的清風的吹來,拂過臉的時候,有幾分清爽涼意,衛曦月抱著雪團,在天賜學院裏漫步著,看著沿途的迤邐景色,感覺春天的氣息已經充滿了整個學院,滿眼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衛曦月的視線突然上移,她抬眼看向群山之巔,好像那最高的山尖上還蓋著一層薄薄的雪,在雲霧裏若隱若現,刹時間,眼底卻是神采飛揚,唇角挽起時,一抹涼薄的笑綻開。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樂悠悠和夜萱萱常常在她的宿舍樓附近晃蕩,生怕林珊珊使壞,往宿舍樓裏大作文章。


    大操場上,匯聚著天賜學院的學生們,仿佛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他們都圍繞在公告欄邊上,議論紛紛,操場一下子人滿為患。


    林珊珊獨自一人排開人群走了出來,與溫恪公主並肩走進。


    見到衛曦月一行人,她冷笑,嬌媚的雙眸望著她,不一會就迎了上去,說道:“聽說你迴去是要嫁人了?”她一隻手指著衛晴雪。


    衛晴雪的眼睛暗了幾分,她下意識的靠近衛曦月,想要獲取安全感。


    衛曦月沉默不語,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看來是真的。”見衛曦月沉默,林珊珊繼續嘲諷道:“真是惡心,該不會是幹了些什麽不該幹的事情,懷有身孕,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迴去成親吧?”


    衛晴雪足下一頓住,身體震悚,一臉懵逼的看著林珊珊,這胡說八道的本事可真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


    溫恪公主腳步翩躚的往前走,在衛晴雪麵前走了一圈,臉上浮現一抹笑,那雙古井無波般深邃漆黑的雙瞳裏,沒有任何的笑意,而是惡意的怒氣。


    “誰知道呢,肮髒的東西,不配呆在天賜學院!”溫恪公主說道。


    衛晴雪一直耷拉著腦袋,眼眉低垂,臉龐黑沉她抬起頭來。


    眼裏彌漫出了無盡的悲戚和無辜,“溫恪公主,你怎麽可以這麽汙蔑我的清白,說出這種話來!”


    周笙雙眼充血,赤紅的可怕,他的雙手緊緊攥住拳頭,若不是公主,怕早就被一拳打死了。


    “溫恪公主,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都沒有搞清楚真正的情況,又在這裏汙蔑人的清白,這就是皇室公主的風範和素養嗎?”


    “本公主做事情需要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嗬,也不看一看你自己的身份,就連給本公主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溫恪公主依舊是傲慢自我。


    衛曦月瞟了一眼林珊珊,看來衛妃月不在的這時間裏頭,林珊珊和溫恪公主的關係居然相處的如此融洽,這女人和太子有一腿,攀附上溫恪公主,必定有其他的目的。


    周笙隱隱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衛晴雪驀地伸出的手,拽住了周笙的後衣襟。


    “別衝動,她是公主!”衛晴雪小聲說著,她依舊是垂眸,眼中冷光閃過,她何嚐不想教訓溫恪公主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但是她是公主,衝著她的身份,就不能和她公然叫板。


    溫恪公主的叫板,很快就把周圍的學生都吸引了過來,衛晴雪未婚有孕的話題,很引人注目。


    “嘖嘖嘖,公主真是好口才,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這種本事可比茶樓裏頭的說書先生好一百倍呢!”


    溫恪公主咬著嘴唇,惡狠狠的刮了一眼衛曦月,這個賤人居然拿茶樓的說書賤民和自己想必,真是該死!


    衛曦月笑靨如花,淡淡說道:“怎麽?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大膽衛曦月,市井小民,怎麽能和尊貴的公主殿下相比,你怕是活膩了吧!”林珊珊開口斥哆。


    此時,溫恪公主睚眥欲裂,怒發衝冠,也不管周圍著多少學生。


    那一雙黑色璀璨的眼眸,讓起一簇火光,白眼球裏爬滿了血絲。


    “衛曦月你強出頭做什麽?莫不是被本公主說中了!”


    “清者自清,公主啊一看就是消息不流通就應該好好迴京城打聽打聽。”衛曦月大好的心情就被她給攪和了。


    拉著衛晴雪和衛柳茗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其他的學生見沒戲看了又馬上的四處散開。


    衛妃月才剛剛到達天賜學院,也沒趕上這一出好戲,直接迴了明月樓。


    烏壓壓的雲聚集倒了起來,天有不測風雲,南邊的天黑的厲害,似乎馬上就要下一場大暴雨,一般,這一次的月考誰知道又會有怎麽樣的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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