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大街上,周笙牽著衛晴雪的小手,路邊滿是有趣的小玩意,絡繹不絕的人流,鑼鼓喧天的叫賣。


    林珊珊大老遠的就看見衛晴雪與周笙在一個首飾攤位停了下來。


    衛晴雪挑起一隻銀色櫻花,放在頭上比了比,俏皮可愛極了,她問周笙,說:“怎麽樣?這個好不好看?”


    她那眼角眉梢透出的機靈勁兒,見到這些小首飾,興奮地像一個孩子。


    “我覺得,這個帶起來也好看!”衛晴雪順手又拿起另外一朵素雅的珠花,插在發梢之間。


    嫣然一笑,就猶如這冰山凍雪,即便新雪覆蓋,寒芒精銳還是會迸射而出。


    地攤老板,不禁誇讚衛晴雪,說道:“姑娘人長得好看,自然是帶什麽都好看。”


    周笙瞧這衛晴雪這副小巧可人的模樣,心裏喜歡的緊。


    她這張小臉,膚白勝雪,眉目如畫,臉頰飛上兩團軟乎乎的紅暈,水靈靈的大眼睛,睫毛忽閃,頑皮靈動。


    周笙含笑,撫順她頭上雜亂的幾縷發絲,寵溺的說道:“好看,你帶什麽都好看!”


    衛晴雪心裏的苦悶瞬間消減了很多,接著在小攤上挑選發飾,“姐姐們好久都沒有新的發飾,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挑幾樣給她們。”想著也給衛柳茗和衛曦月帶幾樣迴去。


    林珊珊剛從綢布店裏出來,尋思著穿著新衣裳再去見太子,額頭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小姐,你看!那倆人是不是很眼熟!”桃紅一手扶著林珊珊,一手指著衛晴雪和周笙所在的方向。


    林珊珊眉頭一皺,跟桃紅走近一些,乍一看,這不是老熟人麽,她抬手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蛇蠍目光緊盯著衛晴雪。


    “桃紅,走,我們上去瞧瞧。”扯出一抹冷笑,林珊珊與桃紅快步逼近衛晴雪……


    “笙笙!你覺得大姐姐頭上別著這把玉發梳會好看麽?”衛晴雪指著桌上的玉梳問道。


    “好看,你帶著更好看!”周笙打趣說道,心裏眼裏裝的都是衛晴雪。


    衛晴雪剛剛要把玉梳子拿起來問價格,豈料被另外一直白皙的手搶先一步,從桌上,拿了起來。


    “老板,這把玉梳子多少錢?”桃紅問著。


    衛晴雪抬眸一看,林珊珊手執那把她看中的玉梳子,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宛如一隻高傲的孔雀。


    “這是我先看到的,還給我。”衛晴雪伸手向林珊珊要迴,卻被桃紅一手拍了迴來。


    “什麽叫這是你看到的,就是你的這把梳子明明是我家小姐先拿起來的!”


    桃紅護在林珊珊跟前,臉上掛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衛晴雪的手都被打紅了,周笙上前把她攬迴了懷裏,捧起她的小手吹了吹。


    關心至極的問道:“晴雪,你沒事吧,手還疼不疼?”


    衛晴雪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珊珊手上的那把玉梳子上。


    “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麽金枝玉葉了,輕輕碰一下還能斷了不成?”


    林珊珊嘲諷譏笑,手裏的玉梳子抬起來晃了晃。


    上麵的玉翠流蘇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撞擊聲,“真是個好物件,戴在我的頭上,定是最好看的。”林珊珊臉不紅心不跳的誇讚著自己。


    在一旁的桃紅馬上阿諛奉承的拍著馬屁說道:“小姐,國色天香,帶什麽都好看。”


    “老板,說個價錢吧,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把你這個小攤全包圓了。”


    林珊珊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就已經把玉梳子梳在發梢之間,素淨的玉梳子與她那朵耀眼的牡丹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色。


    地攤老板左右為難,衛晴雪先來的,而林珊珊又口出狂言說要買了自己這一地攤貨,作為一個小本買賣的商人,他更傾向於後者。


    他麵露難色的看了一眼衛晴雪,說道:“小姐……真不好意思……”


    桃紅話鋒一轉,看著衛晴雪說:“除了小姐戴起來好看,在桃紅眼裏,其他人帶起來就像是山雞!”


    這句話明顯就是說衛曦月是一隻山雞,讓衛晴雪氣的不行,馬上跳出來維護衛曦月。


    “額頭上的傷不疼了?看來是林大小姐自己撞的不夠用力!”她略微生氣,眉毛小八字向眉心靠攏,氣唿唿的鼓著臉。


    “你個小賤蹄子,不許你這麽說我家小姐!”桃紅怒言飆出。


    周笙臉上染上薄薄的一層怒氣,握著衛晴雪發紅的小手,他拔下衛晴雪頭上的櫻花簪子,直接飛射出去。


    “嗖”的一下,那根櫻花簪子穿透桃紅的手掌鼓,一道道血流,止不住的往下滴答這,簪子不偏不倚的插在中間。


    桃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骨被簪子穿透,等她反應過,一聲尖叫,“啊!我的手!”


    哎呦哎呦的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手骨,林珊珊被周笙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林珊珊說:“周公子,桃紅怎麽說也是我的侍女,你這貿然出手,就要了她一隻手,你這是欺負人!”


    狹窄的眼眸,眯著一道精光,他開口說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是巧了,偏偏我周笙就是看不見,或者可以把狗主人一塊教訓教訓!”


    衛晴雪鼻頭有些酸楚,小下巴也向上微揚,揚起微笑,她抬頭看著周笙,這個跟神一樣的男人,就是她的光,她的天地。


    桃紅慘白的臉色,哀嚎了好一會,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林珊珊目光一掃,心裏很不高興,說道:“看來周侍郎的家教也不過如此,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我爹養了個什麽樣的兒子他最清楚不過,至於林丞相養了個什麽樣的女兒,他可能還不夠清楚。”周笙反過來嘲諷林珊珊。


    桃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能對她置之不理,察覺衛晴雪和周笙兩人的情愫,看來都不知道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嗬,不就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麽,窮酸的要死!”林珊珊眼神一瞟,桃紅另外一隻拿出一定金元寶。然後突然放棄了挑恤離開。


    見著林珊珊就這樣離開了,衛晴雪和也覺得意外。


    要是放在平時,林珊珊肯定是不依不饒,鬧得不可開交,這一迴怎麽就收了性子草草了事離場呢?


    林珊珊迴到書院告知衛妃月,自己在街上見衛晴雪和周笙曖昧不親。


    “你都不知道這倆人多不要臉,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和一個大男人在街上打情罵俏,衛府的門風都要被敗光了吧!”林珊珊翻著白眼,與衛妃月訴說著。


    “什麽?周笙和衛晴雪在街上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衛妃月也感到震驚。


    衛晴雪那柔柔弱弱的性子,可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就是就是,桃紅隻不過是說教了兩句,就被那周笙用簪子穿破的手骨。”林珊珊輕手抓起桃紅受傷的手,告狀意味濃濃的說著。


    她又說道:“這個衛晴雪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是會被浸豬籠的,妃月,我們可以趁的這個機會去掉衛晴雪,你怎麽看?”


    衛妃月腦迴路不是很清晰的處理著這件事情,意識到機會來了,衛晴雪和衛柳茗是她的左膀右臂,傷了一個衛柳茗,在弄掉一個衛晴雪,這可是一樁美事啊!


    “終於給我抓到小辮子了吧!那你這幾天就好好的盯住衛晴雪和周笙的一舉一動,要是有有異樣,你就馬上通知我!”


    衛妃月嘴裏的異樣,是指衛晴雪和周笙共處一室,會幹那男女之事。


    “妃月,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絕對沒有問題,衛晴雪那個小賤人我一定會無時無刻的盯著!你放心吧!”林珊珊說道。


    這一下子可以好好對付掉衛晴雪了,早就看她不順眼很久了,一直有衛曦月和衛柳茗護著。


    “笙笙,你要不先別走吧,留下來一起吃個飯?”衛晴雪戀戀不舍的拉著周笙的手。


    周笙也不想離開,想了想還是跟衛晴雪進了宿舍樓,暗中一道灰色的人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樓大廳內,霍淩霄和霍澤申坐在在左側,衛曦月緩緩地扶著樓梯走了下來。


    此次霍淩霄和霍澤申過來是給衛柳茗帶藥的。


    隻見霍澤申從懷裏掏出一個紫色的小瓶子,把瓶子遞給了衛曦月。


    對著她說:“這是最好的金瘡藥,對傷口恢複有著很大的好處。”其中最主要的一種功效就是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這一瓶金瘡藥,可是他從墨如玉的房中搜刮來的,就隻剩那麽小半瓶了,知道療效後,也刻不容緩的,馬上的送來天賜學院。


    “好。”衛曦月收下,讓小環把藥拿上二樓放好。


    衛晴雪牽著周笙的手,二人步伐整齊利落的走了進來,提著手裏怎麽今日在集市上買到的好東西。


    “大姐姐,三姐姐她醒了麽?”衛晴雪問道。


    衛曦月端起茶杯,淡淡的飲了一口清茶,說道:“她兩刻鍾之前剛剛醒過來,我喂她吃了點東西,喝了藥又睡過去了,先別上樓打擾她。”


    “怎麽了?今天出去玩,還苦眉愁臉的迴來?”衛曦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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