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不遠處,搖著一把山水畫折扇,意氣風發,緩緩地朝他們走來。


    溫恪公主親昵的迎了上去,對太子撒嬌說道:“太子哥哥,你看三哥他老師兇我!那衛曦月就是個兇殘暴虐的人!”


    “溫恪乖,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有我這個太子哥哥為你頂著,無需害怕,你要記住你是父皇最寵愛的小公主,誰都要對你禮讓三分!”


    太子啪嗒收迴折扇,在溫恪的小腦袋掛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溫恪公主俏皮的眨巴著眼睛,雙眼淚瑩瑩的,像是在跟太子控訴這什麽。


    林珊珊用帕子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太子看到她這番狼狽的模樣,怕太子會心生嫌棄,畢竟他喜歡漂亮怡然自得的大家閨秀小姐,她極力的往後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太子這是要嬌慣著溫恪?”霍淩霄橫眉冷對,薄如刀削的嘴唇微動著。


    “身為哥哥寵著自己最小的妹妹也沒有什麽不對的,溫恪不懂事帶迴宮裏好好的調教就好了,你總是這麽兇她,有失作為哥哥的風範。”太子對“風範”二字咬的字音極其重。


    二人的眼神交鋒,一刹那間電閃雷鳴,擦出火花,天地之間隻有這一場喧囂。


    隨後太子收迴目光,看向溫恪公主說道:“你個闖禍精,父王是讓我來把你帶迴宮裏的。”


    溫恪公主一頭霧水,明明是南邵皇讓她迴天賜學院準備月考的事情,怎麽又突然把她喊迴去了?


    震驚詫異,目光有些呆滯,問道:“太子哥哥,父皇真的這麽說麽?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考試了?”


    “你需不需要考試我還不知道,不過父皇親口跟我說,要先把你帶迴去行了,也別在這耽誤時間了,我們馬上就走。”


    太子再三表示是南邵皇讓自己帶她迴去。


    溫恪公主努了努嘴,隻能作罷跟隨太子離開,而林珊珊也灰溜溜的走了,孔夫子權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也默默離場,去幹自己的事情。


    衛曦月和霍淩霄漫步,一直走到學院外圍,才說起此事。


    衛曦月淡然自若,說:“溫恪公主的性格太容易受人蠱惑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因此性格闖下彌天大禍。”


    “她還小,頭腦確實簡單了一些,說不定今天的事情是一件巧合呢?”霍淩霄解釋,畢竟溫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出了性格急躁,但是也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頭腦簡單?我看不完全是吧?你以為膩懂她?女人勾心鬥角的世界裏,沒有誰是單純的,因為單純的人早早就會被淘汰。”


    霍淩霄也為溫恪公主的性子感到頭疼,都不知道給她換了多少個管教嬤嬤,讓她學習皇家的禮儀,讓她試著把他那急躁的性子變得溫和,可是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就像一個刺頭一樣,永遠都捋不平。


    衛曦月拋開溫恪公主的事情,扭頭看向身旁的霍淩霄,問道:“你最近怎麽樣?傷口還疼麽?”


    “已經恢複的很快了,傷口不會已經變成了一道疤,不痛不癢的。”


    衛曦月聽完點了點頭,二人繼續漫步,霍淩霄大大的影子和衛曦月小小的重合再一起,無形之中有著一種保護感充斥著衛曦月的內心。


    清風徐來,吹起一陣清爽,伴隨著霍淩霄身上那股令她心曠神怡的青草香。


    “衛曦月,你喜不喜歡我?”霍淩霄直白無腦的說出了這句話。


    嘎然間,被曦月稍稍愣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霍淩霄在說些什麽。


    她又不知道怎麽迴答,就一直沉默不語,兩眼直直的盯著腳尖。


    有時間兩人氣氛曖昧,霍淩霄伸出手,就快要握住衛曦月的小手時,忽然間,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


    “三哥!衛曦月!”霍澤申施展輕功,踩著枝椏往二人這邊飛掠過來。


    衛曦月撤迴雙手放置於腹部,霍淩霄頭上青筋暴起,冷眼旁觀的看著霍澤申這一名豬隊友。


    他都快牽上自個兒媳婦兒的小手了,就突然被掃了興致,打斷心中非常不爽,想著迴三皇子府後,給霍澤申安排些苦差,讓他吃點兒苦頭,看他下次還敢這麽隨便出現打擾他們倆的二人世界。


    “霍澤申,你這一驚一乍的是要幹什麽!”霍淩霄清冽的聲音從衛曦月耳邊炸開。


    “柳茗受傷了,你們快跟我迴去!”霍澤申說明情況後,衛曦月飛身朝自己的宿舍樓奔去。


    霍淩霄白了一眼霍澤申,自己又快速的跟了上去,二人輕功都比霍澤申好,不一會就甩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當衛曦月迴到宿舍時,衛柳茗已經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了,走進一開,手臂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滲出一點兒淺紅色血色印記。


    “這是怎麽迴事?”衛曦月坐在床邊,查看衛柳茗的傷勢,這時的衛柳茗早就昏死,身上的麻藥藥勁兒還沒有過。


    “我找柳茗出去喝茶,就去拉馬車的一會功夫,就見那蒙麵刺客想要一劍殺了她,還好她機靈多了一下。”霍澤申低頭自責,自己應該帶著衛柳茗一塊去,不應該讓她單獨一人留在原地,還被刺客險些殺死。


    衛曦月眼裏盡是心疼,衛柳茗總是因為而受傷,雖然疤痕給可以去掉,但是傷痛的感覺一定會讓她永生難忘吧!


    衛曦月突然間,腦子裏的那根弦一閃,想到霍澤申說太子準備對自己下手一事。


    “會不會是太子?他不是說要對付我麽?”衛曦月自我慚愧。


    “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太子的手臂,還在她隻是受傷了,並無生命危險。”霍淩霄看了一眼昏厥的衛柳茗,他能理解衛曦月此刻心中的自責。


    “柳茗是我妹妹,一直都是她替我受災受難,好好的豆蔻年華少女。”


    衛曦月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衛柳茗的臉頰。


    霍淩霄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霍澤申,安慰衛曦月,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的都怪你,霍澤申有很大的一部分責任。”


    “是的,我也有責任,畢竟是我想把她帶出的,要是不出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霍澤申抿著嘴,內心複雜,不感看床上的衛柳茗一眼。


    氣氛沉悶,她們都在等待衛柳茗蘇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柳茗卷翹的眼睫毛微微移動,手指尖蜷縮著,雙眸慢慢的睜開。


    衛曦月那張俏麗的臉龐印入她的眼簾,她弱弱無聲的張著嘴巴,說道:“大姐姐……”


    霍澤申一下子湊了過來,苦笑的問:“你感覺怎麽樣了?”


    “我沒事,多虧了你,不然我今日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衛柳茗勾唇微微掛著微笑,手臂上的疼痛她早就已經麻木了。


    “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霍澤申豎起三指,對天起誓道。


    兩人氣氛融洽,並沒有因為刺客的事情而鬧的不愉快。


    衛柳茗的藥勁兒依舊還在,沒撐多久,又昏昏欲睡過去。


    送走霍淩霄和霍澤申後,衛晴雪珊珊趕來。


    “大姐姐,為什麽會有刺客出現在學院裏頭!”衛晴雪開口訊問刺客一事。


    “這些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一時之間讓他們鑽了空子,這才傷害到了柳茗。”衛曦月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情煩心的不止一點點。


    衛晴雪眼眸恍惚,強忍著哭腔,問道:“是誰幹的!”


    “現在具體是誰下的手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暫時不能給柳茗報仇。”


    衛曦月抬手安撫著衛晴雪的情緒,這段時間發生的煩心事太多了,不是衛柳茗受傷,就是衛晴雪後上。


    衛曦月也很懊惱,自己不能保護這兩個妹妹,總讓她們受到意外的傷害,而她們倆個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一句話,全都是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你放心,這個幕後還沒黑手最後還是會被我逮住的,是時候讓他雙倍奉還!”衛曦月眼底冷然,似千年冰潭,寒氣流影,讓人不寒而栗。


    周笙得知衛柳茗的事情之後,就約著衛晴雪出門散心。


    他最能明白現在衛晴雪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我最近發現了一處好地方,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周笙牽起衛晴雪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低頭詢問她的意見如何。


    “可是我實在沒有心情出去,三姐姐現在身體不好,我應該留下來照顧她。”衛晴雪唉聲歎氣,耷拉著腦袋。


    周笙微微蹲著,低著身體,與衛晴雪一個水平線上,說:“可是你現在什麽忙都幫不上,要不我們去做一點兒能讓她開心的事情?反正今天沐休,正好可以出去。”


    衛晴雪眼前一亮,感覺周笙說的有點兒道理,既然什麽忙都幫不上,倒不如弄些有趣的玩意,讓衛柳茗開心一下。


    “笙笙,我們去跳蚤市場吧,以前我和三姐姐總能在哪裏找到些有趣的玩意!”衛晴雪提議道。


    周笙滿足衛晴雪的想法,拉著她去衛曦月那裏報備一聲。


    衛曦月手裏研磨著藥粉,淡淡說道:“那你兩個,快去快迴,周笙你一定要保護好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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