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宇被人在柳湖上暴打的消息,馬上就席卷了整個京城,大街小巷裏都是霍澤宇被暴打的各種謠言八卦。


    “我可聽我那在韓淩閣的侄子說,那四皇子當時那可真的慘,被打的血淋淋的,最後被人認出來才去救,不然估計真的被當眾打死!”老李頭手拿著煙袋,吸了幾口。


    “對對對,我還聽街口的趙大嬸說,是四皇子惹上了些不該惹的仇家,人家看他不得皇上恩寵,就特意找了個機會弄死嘿,沒想到那人膽子真大,光天化日之下,就當眾要打死四皇子。”張三說道。


    一群人就坐在巷子裏嗑著瓜子抽的小煙兒,說起來還有說有笑的。


    瑤貴妃哭成了淚人,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子。


    “皇上你一定要為宇兒做主啊!究竟是誰那麽狠心把他打成這樣!”瑤貴妃貴妃跪在地上,拽著南邵皇的龍袍哭了起來。


    南邵皇看了一眼在床榻上的霍澤宇,全身上下都被白布條包裹著,還隱隱約約的滲出一絲血來,隻剩一顆頭沒被包住。


    雙目緊緊閉住,胸口微微的有些起伏,不然躺在那兒就像一具死屍一樣,沒有任何生機。


    “你先起來,身為貴妃不可失了儀態,兇手朕會找出來了。”南邵皇扶起瑤貴妃,坐在木椅上。


    霍淩霄姍姍而來,見滿屋子的人都悲悲戚戚的模樣。


    “兒臣參見父皇,見過瑤貴妃。”霍淩霄意思意思抱拳行禮。


    “淩霄來了,不必多禮。”南邵皇見霍淩霄來了,嘴角上掛起一抹笑意。


    瑤貴妃抬眸一見,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兒子被打的半殘不死,這個做父親的,一看霍淩霄過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兒臣聽說四弟被人打傷了,還挺嚴重的,特意帶了一根千年老人參過來,給四弟吊著口氣。”霍淩霄不急不慢的說著。


    青影把裝有人參的錦盒放到茶桌上,瑤貴妃打開一看,裏麵的人參不完整,像是拚湊在一起的,膠水的痕跡都清晰可見。


    瑤貴妃暴怒,臉色一會青一會紅的,五彩斑斕煞是好看,霍淩霄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


    “瑤貴妃不用心存感激,四弟怎麽說都是我的弟弟,作為他三哥關心關心也是理所應當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霍淩霄平淡輕雲。


    神情自若,平靜如秋水一般,讓瑤貴妃恨不得掐死他。


    可是不能再皇上麵前不能對霍淩霄怎麽樣,僵硬的扯出一絲笑意,說道:“淩霄有心了,宇兒他吉人自有天相,來人還不快把這根人參剁碎了給四皇子做藥!”


    明玉接過錦盒,緩緩退下。


    “淩霄如此顧及兄弟情義,這讓朕很是欣慰。”


    霍淩霄挑眉,他隻是來看看霍澤宇是不是還剩一口氣了,瑤貴妃他以後慢慢對付。


    南邵皇除了能在必要的會議上能見到霍淩霄一麵,其餘時間霍淩霄露臉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對於霍淩霄的疏遠,他心裏對梨兒的愧疚就多了一分。


    “四弟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了,兒臣最近對兵法也有些鑽研,父皇能和兒臣一起去禦書房?”霍淩霄問道。


    瑤貴妃聽完就急了眼了,霍澤宇還沒醒過來,霍淩霄這個小犢子居然想把皇上帶走,這絕對不行。


    瑤貴妃拉著南邵皇的手,淒涼苦楚地說道:“皇上,宇兒肯定是希望醒來的第一眼時間到您的。”


    “無礙,難得淩霄對兵書兵法有所研究,待到雨宇兒醒來,你派人去禦書房知會朕一聲,也是一樣的。”


    南邵皇一揮袖子隨霍淩霄一同離開,步伐居然還有些歡快輕巧,與霍淩霄一路攀談說笑。


    瑤貴妃捏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霍淩霄!我跟你沒完!”


    冬日的暖陽讓人感到意外的舒服,衛曦月躺在搖椅上在蓮花池邊上曬著太陽。


    衛清鶴拿著桃木劍過來,想要和衛曦月切磋一番。


    “長姐,最近清鶴學了好多的新招式,這一次我與你打肯定不會輸了!”衛清鶴肉乎乎的臉上揚起自信,眼裏的透著天真無邪的光亮。


    衛曦月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是麽?要是你與我打,打輸了那可怎麽辦?”


    “那我就把我的壓歲錢全都給長姐!”


    “你個小屁孩兒的壓歲錢能有多少呀?我不與你打,免得到時候把你打哭了,跑去娘親麵前告我的狀。”衛曦月幹脆把眼睛閉上。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比一次,我是男子漢,男子漢才不會哭呢!”


    衛清鶴吃了秤砣鐵了心,衛曦月最後隻能與他比試比試。


    接過衛清鶴丟來的桃木劍,手指尖夾住,說:“我和你比不用拿劍,放馬過來吧。”


    嫌棄的將桃木劍丟到一邊,手裏抱著湯婆子暖手。


    衛清鶴劍鋒一聚,快步朝衛曦月刺去,結果又是被衛曦月一腳踢飛,撞到假山上。


    躲在暗處的暗影一臉無語,衛曦月的腳力是真的打,能一腳踢死一頭牛都不為過。可憐的少公子又挨衛曦月愛的教育了。


    “小雲把清鶴扶迴去,用藥酒好好揉揉,我再在這會兒眯一會。”衛曦月說完旋即又躺迴了搖椅上。


    衛曦月瞟了一眼假山的方向,尋思的自己什麽時候能有點錢,把那一座假山換做玄鐵所製的鐵山,這樣子就不容易壞了,不然三天兩頭的有人往上砸,假山都被砸出一個坑來了。


    一想到錢的問題,衛曦月腦殼子疼,“是時候搞點副業買賣掙點小錢了,不然以衛府的這點兒家底,遲早會被那老夫人吃空挖盡,到時候清鶴連娶媳婦的老婆本都沒有。”


    “暗影!”


    暗影一個閃身蹲在衛曦月身邊,畫麵有些怪異,但是又覺得挺和諧。


    “京城有什麽買賣好掙錢的?”衛曦月問。


    暗影答道:“妓院。”


    衛曦月一巴掌甩在暗影的後腦勺上,說:“正經一點的。”


    暗影摸著後腦心裏念到:可甭想了,主子早就在京城的各個產業裏埋下了自己的人手,個個生意火爆,這做買賣怎麽也搶不過自家主子呀,看來少夫人怕是做不起來了。


    “暗影不知。”暗影底下他那高傲的頭顱。


    “做女人水粉生意的可有?”衛曦月憑著前世的記憶想起,關於女人做美容這一塊的產業。


    那時候的女人們除了胭脂水粉,對臉上的保養知識那是少之又少。後來有一位波斯遠道而來的洋人,帶來了許多的美容產品,估算著時間還得要幾年,那波斯洋人才會抵達南邵國。


    “為數不多,隻有聚寶齋賣的好一點專為京中的地位小姐夫人和宮裏的娘娘們服務,剩下的都比較劣質的,我就不清楚了。”暗影說道,莫非衛曦月想要弄水粉生意。


    “走,我們出去看看行情。”衛曦月起身,蓮步微動。


    暗影的黑衣換下,被迫穿上一身花裏胡哨的衣服,帶上麵具跟在衛曦月身後,衛曦月還親切的叫他小黑,怎麽想都不對勁。


    衛曦月領頭走在前麵,剛出府門,腳步頓住,扭頭看向暗影,問道:“小黑,聚寶齋怎麽走?”


    暗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這不認識路還在前頭。


    暗影在麵前帶路,路邊的人都在嘀嘀咕咕說著四皇子。


    衛曦月買了兩串糖葫蘆,問那老人說道:“老人家你們怎麽都在議論四皇子,四皇子怎麽了?”


    “喲,姑娘你還不知道吧,四皇子被人打了,聽說都快死了,瑤貴妃娘娘派人出宮尋找名醫呢!”那老人小聲說道。


    衛曦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繼續喝暗影朝聚寶齋移動。


    “嘖嘖,這霍澤宇這麽倒黴,說實在的能把人打的半死不殘,也夠黑心肝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德的壯士做的。”衛曦月咬著手裏的糖葫蘆。


    暗影低著頭不敢說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用腳趾頭想想他都知道是霍淩霄做的,行兇的那個人肯定是青影。


    這衛曦月中毒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主子就著急打了霍澤宇一頓泄憤,手段依舊是那麽殘忍。


    暗影不寒而栗,一定要好好抱穩衛曦月這條大腿,說不定以後討媳婦的事情得全靠衛曦月。


    衛曦月抬頭看了看聚寶齋的牌匾,果然是財大氣粗,就連牌匾上的字都是純金打造的,這也不怕晚上遭賊給偷走了去。


    “小黑,這聚寶齋的東家是誰你可知道。”衛曦月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感受到金錢的力量。


    是主子開的,就是你未來的相公!暗影心中呐喊著,嘴上卻說道:“不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衛曦月白了一眼,邁步進了聚寶齋。


    熱情的店小二馬上迎了上來,“這位小姐是要買些什麽?不論是水粉胭脂還是發釵頭飾,本店是應有盡有,全是精品,任小姐慢慢選擇。”


    衛曦月說:“把你們店裏最好的胭脂和水粉都呈上來,讓我瞧瞧。”


    “好嘞,那邊有雅座,您先去那邊歇歇腳。”店小二轉身就給衛曦月拿胭脂水粉去了。


    衛曦月看著櫃台上擺著的耳環,其中有一副讓她一眼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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