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胡說呢!”霍澤申端起白玉酒杯,仰頭喝個幹淨。


    霍澤申問道:“哦,對了,今晚可是有花燈會哦,你沒問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可以提花燈和放孔明燈,河道邊上放荷花燈的也不少!”


    “燈會?我怎麽沒聽說過?”衛曦月疑惑不已。


    本來迴到京城呆著的時間也不足一年,再加上平日裏很少出門,對南邵國的習俗集節也不了解。


    霍淩霄的指腹摩擦著酒杯的杯口邊緣,“難得趕上個花燈會,一起去走走?”霍淩霄對衛曦月發出邀請。


    “行,不過我要換男裝!”衛曦月心裏打折小算盤。


    命店小二去那了一套男裝過來,衛曦月那這衣服去到內閣換衣。


    再次走出來時,已經是因為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了,腰間佩戴紫玉上掛著兩個翠環,碰撞在一起交響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衛曦月個頭本來就不小,身強體健腳步禪穩不急的走到霍淩霄身邊。


    隨手從霍淩霄的手裏把他的折扇抽了過來,“啪嗒”打開。


    霍澤申無語,這天氣本來就挺冷的,還要拿一把扇子裝逼,這估計隻有衛曦月才做得出來了。


    霍淩霄為衛曦月蓋上鬥篷,將鬥篷之下的那隻小手握住,旁人看不出來。


    衛曦月很想把自己的手給收迴來,但是霍淩霄的掌心傳來一陣陣的溫熱讓她舍不得放開,隻能任由霍淩霄牽著。


    霍淩霄忍不住嘴角上揚,終於牽到了!


    他仔細摸了摸,揉了揉衛曦月的小手,手上的虎口出有一層薄薄的手繭子,手指根根骨節分明,實在是瘦的不得了。


    低頭四十五度的看了一眼她的側臉,紅紅的鼻尖真想摟到懷裏來好好抱一下。


    三人齊肩走在大街上,街邊的小攤小販全都是販賣花燈和荷包,再往前走走居然還有炸年糕的小攤。


    衛曦月鬆開霍淩霄的手大步向前奔去,“老板,給我來一份炸年糕,加辣椒!”


    “好嘞公子,這炸年糕十文錢一分。”賣年糕的老板說完,就開始炸年糕,動作很熟練不拖泥帶水,沒一會兒一份熱烘烘的炸年糕就做好了。


    衛曦月摸了摸裏衣的荷包,發現裏頭沒錢,肯定是出門不小心帶錯了,求助的目光投向霍淩霄。


    霍澤申這個沒眼力勁兒的,一股腦的就上前把錢給付了,沒給霍淩霄一點掏腰包的機會。


    付完錢之後看霍淩霄那張黑的跟鍋底一樣的俊臉,他就意識到是自己手賤了。


    “那個什麽……我覺得這炸年糕好想挺好吃的,老板我也要來一份!”霍澤申轉頭跟賣年糕的老板說道。


    衛曦月看著手裏的炸年糕,表皮金黃,上麵還蓋著一層辣椒麵,那個香味勾人味蕾。


    放進嘴裏嚐了一口,那股香軟酥麻在空腔裏蔓延開來,濃鬱的年糕味。


    霍淩霄見衛曦月吃的那麽香自己也也想嚐嚐這路邊的炸年糕是什麽滋味。


    邊上有幾個小姑娘注意衛曦月很久了,最後一窩蜂的跑了上,往衛曦月的腰上掛上香囊,便快速的溜走,衛曦月一手舉著年糕,盯著自己腰帶上的香囊。


    南邵國的民風什麽時候都這麽開放了?霍淩霄的臉上像是結了一層霜,然後龜裂開來。


    霍澤申見衛曦月女扮男裝這麽討人喜歡,於是打趣說道:“要不然你就別穿女裝了,穿男裝吧,準有小姑娘對你投懷送抱,到時候後院裏的美嬌娘那可就多的不得了喲!”


    這就惹來霍淩霄的不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衛曦月腰帶上的香囊全都摘了下來,丟在地上踢得遠遠的。


    霍淩霄理直氣壯的說:“這些香囊都不知道是什麽做的,要是過敏就不好了,你要是喜歡明天我就送上個百八十個到你府上任你挑選!”


    衛曦月吞下最後一口炸年糕,粉唇被染成了大紅色,嬌嬌欲滴的像盛開的玫瑰,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三人接著在街上閑逛,因為霍淩霄那冰冷絕塵的氣質,無人敢隨意靠近,而衛曦月溫婉如玉,眉眼秀氣,微微一笑就讓她們看的一愣一愣的,所以有不少的姑娘往衛曦月丟香囊,全都被霍淩霄的掌風擊飛。


    霍淩霄在賣麵具的小攤上,買了三個麵具,親手給衛曦月套上。


    “接下來我們去燈廟吧,那裏是花燈節上做熱鬧的地方。”霍澤申提議說道。


    一陣擁擠的人流衝散三人,分別朝個個方麵個湧去,衛曦月如靈蛇般靈巧的身影閃出了人群,發現沒了霍淩霄和霍澤申的身影,隻好找人問路前往燈廟。


    衛曦月不曾想還撞見衛晴雪和周笙遊玩,周笙手上那滿了東西,衛晴雪咬了一口手裏糖葫蘆。


    “公子真是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衛晴雪低低頭給衛曦月道歉。


    衛曦月不語,向衛晴雪靠了過去,周笙擠在中間隔開,“你想幹什麽?”


    衛曦月斜眸看著周笙這位護花使者,淡淡開口說道:“傻丫頭,沒認出來我?”


    衛晴雪的眼睛突然光亮起來,看著衛曦月好一會,才確認說道:“大姐姐,你怎麽也出來,還穿著男裝!”


    “我與三皇子和十一皇子走散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和你的周護花使者。”衛曦月攬著衛晴雪的肩膀,看向周笙。


    周笙臉一紅,到有些不好意思,“曦月?我也沒想到是你。”


    “曦月?都要做我妹夫的人,怎麽也得隨晴雪喊聲大姐姐吧!”衛曦月狡猾一笑。


    周笙恨不得找的地縫鑽進去,按照年齡他比衛曦月還要大一歲,但是按照現在的輩分來看,自己又比衛曦月小。


    衛晴雪趕緊為周笙解圍,“笙笙臉皮子薄,大姐姐你就別拿他開玩笑了。”


    衛曦月把衛晴雪推到周笙的身旁,語重心長說道:“周笙都已經向三叔下聘定親了,你們的婚事很快就能定下來了,不過改避嫌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


    叮囑衛晴雪把握自己當下的機會,在她手心裏劃了幾個字,隨後離開,衛晴雪感動,因為衛曦月在她的掌心裏寫的是相守一生。


    “笙笙,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麽?”衛晴雪仰頭看著周笙。


    “嗯,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此生我隻娶你一人,一生一世,相濡以沫。”周笙把衛晴雪攬入懷裏。


    果然如衛曦月所料,她在去往燈廟的路上,遇到了霍淩霄。


    衣擺被寒風吹起,天空中慢慢的飄起了小雪,霍淩霄拂開衛曦月肩上的餘雪,牢牢地牽住她的小手。


    發現她的手如掉進過冰窟一樣冷,調動體能的真氣給衛曦月暖手。


    衛曦月差異,真氣都是留著在打鬥時才會使用出來的,霍淩霄是怎麽做到把真氣做出暖氣的感覺,然後再傳送給自己。


    “走吧,前麵有家酒館,我們去哪裏喝點酒,等等澤申。”


    衛曦月低頭不語,似乎還在想真氣如何能過轉變自如的。


    二人攜手同行,在店裏的一個的一個靠窗的小角落裏坐下,放下竹簾。


    要了幾壇子酒,慢慢的喝了起來,也讓有些凍僵的身子裏的血液活絡起來。


    “你的武功很高,為什麽身體病重的那麽厲害?”衛曦月問。


    “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哪能說治就治。”霍淩霄小酌一杯。


    衛曦月不在詢問,自己也喝起了小酒,外麵的雪是越下越大,路上已經出現了厚厚的一層積雪,似乎老天爺不作美,把人全都困在了酒館裏。


    見霍澤申久久未來,霍淩霄讓青影尋找霍澤申,並要把他帶過來。


    “主子。”暗影在窗邊冒出一顆頭來。


    霍淩霄無視暗影,暗影內心淚流滿麵,開來主子已經忘記他了。


    “暗影你隨青影一塊去找霍澤申吧,這樣快一些。”衛曦月揮手,暗影迅速消失。


    “暗影用的可還順手?”霍淩霄問。


    “還行,至少比較抗打。”衛曦月夾起碟子裏的一粒花生米,放進嘴巴裏嚼了起來。


    鬼知道暗影在衛曦月手裏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自從學院歸來之後,每天都會被衛曦月叫出來當人肉沙包一樣打,自己還不能還手,就這麽一直給衛曦月陪練,慢慢地衛曦月提高了自己的近身技法,而暗影也日複一日的憂傷。


    原本他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在霍淩霄麵前露個頭,能讓他調迴到他的身邊,結果霍淩霄無動於衷,看來自己的下半輩子隻能托付在衛曦月手裏了,暗影越想越憋屈。


    不久之後,青影和暗影來報,“珠子我,十一皇子正在和衛柳茗小姐呆在一塊,他們倆被大雪困在燈廟裏了。”


    得知霍澤申與衛柳茗在一塊後,衛曦月要找衛柳茗過來。


    “暗影可以把柳茗帶過來?”


    “不行,你看這個雪下的太大了,暗影皮糙肉厚的,你那三妹妹剛剛受過傷,身子骨也不算太好,別給她找罪受,雪停來再說。”被霍淩霄開口攔下,霍淩霄表示一切順其自然。


    暗影和青影還在窗外,衛曦月讓他們倆兄弟趕緊進來避避雪。


    暗影和青影就跟雕塑一樣分別立在衛曦月和霍淩霄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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