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申腳底步步生風,不一會就竄到了亭子裏來。


    “皇奶奶金安!”


    “十一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涼亭裏迴響著千千歲的叫聲,讓霍澤申覺得煩悶,“免禮。”


    “澤申你這孩子瞎跑亂跳什麽,這三伏天毒著呢,要是曬壞了,哀家可是會心疼的。”太後拉著霍澤申的手讓他坐下。


    玉姑姑馬上讓人上了一份綠豆糖水給霍澤申解解暑。


    “皇奶奶,我跟您說個事。”


    玉姑姑見狀馬上讓宮女們推下,涼亭了隻剩搖扇的宮女。


    “父皇把三哥給罷免了!這樣讓三哥以後怎麽在朝堂上立足,您快勸勸父皇。”霍澤申撒嬌賣萌的看著太後。


    太後明白霍澤申的來意說:“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啊,可是後宮不得幹涉政事,哀家也很難做。”


    涼亭裏一片寂靜,太後不願意幫忙,但霍澤申才不會輕易放異放棄,一口氣將綠豆糖水喝下肚去。


    “皇奶奶,孫兒最近習得一套拳法,名為醉拳,這就打給您看看。”霍澤申一躍而起,在太後麵前打起拳來。


    拳頭看似綿軟無力,實則一旦觸碰便虎虎生風剛勁有力,腳下步伐虛晃無力,隨時都會倒在地上一樣,左畫右勾,搖搖晃晃,手中好似真的握了一杯酒。


    最主要是霍澤申臉上的表情最為精彩,變臉變色,逗著太後敞聲大笑,頭上的鳳冠也有著笑聲顫抖了。


    太後拂了拂衣裙,揮手讓霍澤申過來,“你這哪裏是在打拳哦,身法猶如喝醉的醉漢一般,莫讓人看見笑了去。”


    “孫兒博得皇奶奶一笑,做什麽都值得,怎麽會怕旁人笑話?”霍澤申乖巧的站在太後麵前。


    太後拿起桌上的一隻牡丹花,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哪裏都保養得很好,臉上沒有一點瑕疵,跟瓷娃娃一般,淡點朱唇嘴角揚起,明媚的眉目讓人覺得還是一位二八佳人,柔柔白荑的玉,鮮豔奪目的紅甲,分外鮮明。


    “有時候花開的太好了,就容易被人折去,開的不好也會讓人折去,凡事都有雙麵性,隻看與需不需要罷了,撤了吧。”剛剛還在太後手中流轉的牡丹花,霎時間就被丟在了地上。


    “孫兒才不管花開的好不好,孫兒隻是不想讓三哥難過,三哥的身體不好,最近還有僅僅發作之向,父皇這麽做雖然明麵上是為了讓三哥養病,實則架空權利。”霍澤申看著太後的臉色愈來愈難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低頭看著腳尖。


    霍澤申也明白剛才太後用花來借喻霍淩霄,但是是好是壞還未可知,想讓霍澤申沉住氣。


    “你這孩子……”太後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霍澤申上前扶著。


    一圈人浩浩蕩蕩的穿過禦花園,路上霍澤申變著法子逗太後笑,太後偏就吃霍澤申這一套,裏衣裏麵已經濕了,額頭的細汗頻頻冒出。


    玉姑姑趕緊給太後遞上帕子,開口說:“十一皇子,你莫要再逗太後了,待會迴到寢宮,一會遇熱遇冷的,容易讓太後身子不舒服。”霍澤申聽完,不敢在逗笑太後。


    “皇奶奶~”


    “好好好,澤申是個乖孩子,哀家乏了,皇上那邊我自然迴去為淩霄那孩子辯上一二,你切可放心迴去。”


    太後被霍澤申纏著不行,從禦花園一路迴來,一直在為霍淩霄求情。


    霍澤申見太後已經鬆口答應幫忙,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長樂殿。


    經過一番洗漱,身子清爽了不少,在美人榻上一手撐著頭,側躺著,“玉姑姑,你去給皇上送一份梨花酥,再把梨花新酒帶上。”


    玉姑姑領命,帶著這兩樣東西前往金鑾殿。


    南邵皇與皇貴妃就是定情於梨花樹下,為此還特意種了一棵永開不敗的梨花樹,手拿起一塊梨花酥放在嘴裏,眼角略微有些有些濕潤。


    “太後命人新釀的梨花酒,此酒為甜口,特意為皇上送來解解暑悶。”玉姑姑把酒放下,行禮就告退離開。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二人相擁依偎在樹下,清風揚起樹上的梨花,漱漱落下,猶如一場小雪。


    “我覺得梨花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兒,絕步你覺得呢?”


    霍絕步看著,隻到自己胸口的可人兒抬頭看著他,她笑起來,臉上就會出現兩個甜甜的酒窩。


    “好看,也是最美的花兒。”霍絕步將她攏抱住,不讓寒風吹著。


    “那以後我就叫你,梨兒,這個名字隻許我叫!”


    “嗯~”


    在她的眼裏,梨花美麗純白色的花色象征著純潔的愛情,希望可以和霍絕步攜手一生走下去。


    但是梨花在平常人眼裏是不吉利的象征代表,認為純白色的花卉給家裏帶來厄運,帶來白事。


    這梨花酒和梨花酥讓南邵皇想起霍淩霄的母妃,他心軟了,也覺得自己近日這股莫名其妙的態度會傷了霍淩霄的心,想要安撫霍淩霄,擬聖旨賜了一些珠寶,並且恢複霍淩霄的職位。


    次日朝堂上,南昭皇對丞相提出辭官是準許,引起朝堂一陣騷亂。


    如今丞相告老還鄉,他的部下失去了主心骨,霍淩霄想趁其不備而入之。


    霍淩霄深夜約見丞相勢力,望月居內閣中……


    “三皇子好興致,今日怎會私下約著我們幾個出來喝酒?”中書令陳維帶著幾人,恭敬的給霍淩霄行禮。


    “中書令不比拘禮,就下落座吧。”霍淩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幾人麵麵相覷,隨後落座,中書令繼續開口:“聽聞近日三皇子身體不好,今日走動可不要傷及身體。”


    “無礙,殘軀一副早已看淡,皇上今日已經準許丞相告老還鄉了,不日就要離職了。”霍淩霄點明來意。


    又接著說:“必定是要在扶持一名新的宰相,以便輔佐朝政,不知中書令可有任選推薦?本王能在父皇麵前提提。”


    陳維知道霍淩霄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直接把宰相之位甩了出來,麵對這麽誘人的職務,陳維心裏也為之所動。


    舊主丞相已經遠離朝堂,隻剩下他們幾位部下,若想在朝堂上過的好,必定是要依附新的主子,而其餘幾人都以陳維馬首是瞻。


    若是陳維點頭同意,他們馬上就會加入霍淩霄的大營。


    陳維難以揣摩霍淩霄的真實想法,用宰相之位,想要拉攏他們,到底是給了一塊大蛋糕。


    霍淩霄見陳維已經蠢蠢欲動,就差一個契機就可以拿下。


    “這望月居可是新出了一道新菜,三皇子有興趣嚐嚐?”陳維老奸巨猾,跟霍淩霄打太極。


    霍淩霄抬額點了點,陳維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複,霍淩霄恩威並施使,必定會使他們暫時臣服。


    天上慢慢被烏雲籠罩著,暴雨即將傾盆而下,霍淩霄先讓陳維等人離開,趕在暴雨到來之前迴府。


    霍淩霄迴府發現衛曦月在廳堂裏等他,霍淩霄解下身上的披風,坐在主位上。


    薄唇輕言:“你怎麽來了?最近王府樹大招風,你還是少來為妙。”


    衛曦月說:“倒也不是我想來,是有人想要我來。”


    衛曦月是遇到麻煩了,需要自己出麵解決?霍淩霄斜眼看著衛曦月,“噢?”


    衛曦月手裏攥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是一塊隨著體溫而變溫的好玉,小眉靈性一挑,抬眸對上霍淩霄。


    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已經被人盯上了,這群人上迴估計的發現你與我在一起,她們連我也一塊監視著,本來想著按兵不動,可就在昨晚心情不佳被我殺了一個。”


    好家夥心情不好直接幹掉一個,這估計也隻有衛曦月才幹得出來。


    霍淩霄饒有趣味的聽著,還真是有是趣,“所以?”


    “小女子人微言輕,在家裏的處境如是如履薄冰,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方便處理屍體,怕被人看見落下把柄,還請神通廣大的三皇子幫幫我這弱女子,哦,對了,屍體在柴房裏,處理完,順便幫我把柴房洗洗。”


    最近天氣這麽熱,她把那死人丟在了柴房裏,用著花被單緊緊的裹住,如果在不處理掉,怕味道會飄出來。


    霍淩霄嘴角一抽,感情是她受不了監視把人殺了,來找自己拋屍,膽子比水缸還大,身手不凡,還以弱女子自詡。


    “拋屍的事情好說,讓暗影去去做,你隻管殺人拋屍的事情交給我。”霍淩霄說。


    站在角落裏的暗影瑟瑟發抖……


    “那股勢力你不用管,我會找人解決好的,至於你那邊暫時讓暗影過去保護你這個如履薄冰的弱女子。”霍淩霄一臉快意,角落裏的暗影挎著一張臉。


    衛曦月從袖子中拿出一遝紙,說:“這是丞相手底下人的把柄,不論是殺人放火,還是犯奸做科,上麵記錄的清清楚楚,應該能幫得到你。”


    看來自己有意要拉攏丞相部下的事情,衛曦月已經察覺,並且讓人留意拿到把柄。


    “說說看,除了你殺人我拋屍之外,你還要想要什麽?”


    衛曦月表示不想讓太子或者霍澤宇登基,霍淩霄聽完心情複雜。


    “如你所願。”霍淩霄收下這一遝把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候府嫡女狠絕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溫如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溫如喧並收藏候府嫡女狠絕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