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十一皇子派人送來的。”小環把信遞到衛曦月麵前。


    嗬,霍澤申麽?真有意思。衛曦月粗略的看了一遍新的內容,用蠟燭的火星子把信燒了個幹淨。


    “小環為我挽發,今天帶你出門遊湖,咱們也做做風雅人的雅事。”衛曦月移步到梳妝台坐下,心裏打量著霍澤申想幹什麽。


    小環心靈手巧,很快就為衛曦月挽了個靈蛇髻,從首飾盒裏挑了隻金玉鑲嵌的步搖,插在發髻上。


    衛曦月經過一陣妝扮,儼如天鵝一般的高雅,眼眸流盼,嘴角上掛著甜美微笑,彎彎的柳葉眉下,有著一雙令人難以捉摸的雙瞳。


    “小姐你真美。”小環感歎到,自從衛曦月迴來之後,一改常態,以前都是三千墨發用一根木簪盤起,衣著簡潔幹練,從來都不會碰女兒家的首飾和羅裙,身上英氣逼人,反倒是迴來以後好些習慣都在慢慢的改變。


    “還是我們家小環人美手巧,這麽快就挽好了,不過今天的場合不適合帶這個。”衛曦月把頭上的步搖取了下來,在首飾盒裏翻了幾下,找了一朵青玉所製的海棠花戴在頭上。


    小環有些失望,畢竟她也是希望衛曦月出門能夠美美的。


    “走吧,別讓十一皇子久等了。”小環扶著衛曦月起身,前往霍澤申所在的地點迴合。


    霍澤申好不容易擺脫了太後,出了宮之後就猶如脫離牢籠的小鳥一般。


    “二寶,讓你差人給衛曦月送信,可辦好了?”


    霍澤申頭戴紫晶冠,身著鎏線所製成衣袍,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腰間一枚龍紋玉佩,搖著折扇,吊兒郎當的走在前麵,街上的小姑娘看著眼睛都支楞掉了。


    “已經送去了,估計衛大小姐現在準備出門了。”二寶在後頭緊緊的跟著霍澤申。


    不得不說皇室裏的皇子,顏值一個比一個高,在街上那是百分百的迴頭率,時不時就有姑娘暗送秋波,欲意上來搭訕這位俊俏的少年郎。


    霍澤申赴約途中看到衛妃月和霍澤宇在一起,雖然衛妃月帶著麵紗,但那身形和輪廓,霍澤申定不會認錯,看著她和霍澤宇肩並肩的走進望月居。


    衛曦月已經在船甲板上等著霍澤申,遠遠看見霍澤申跟個二大爺一樣,不緊不慢的走來,船家眼尖,老在就派人劃著小艇過去接霍澤申。


    “衛曦月沒想到你的速度比小爺我還快。”霍澤申蓄力在湖麵上輕輕一點,就飛上了甲板,旋即在衛曦月旁邊坐了下來。


    “你猜猜,我今天出宮遇到誰了?”霍澤申打著密語,慢慢朝衛曦月耳邊湊去。


    衛曦月眼疾手快,拿起桌上桌上的一塊糕點,塞到到霍澤申嘴裏,把他的臉推了迴去。


    “有事說事,沒事不要靠的那麽近,我們很熟麽?十一皇子?”衛曦月白了一眼霍澤申。


    “算了算了,小爺我今天心情好,就大方告訴你,我今天看見衛妃月和我四哥在一起,他倆進了望月居。”霍澤宇覺得這糕點還不錯,拿起一塊有放在嘴巴裏咀嚼著。


    衛曦月眼裏閃過一絲陰狠,這對狗男女這麽早就忍不住了?


    “我覺得挺奇怪,四哥這麽會和衛妃月走得那麽近,而且最近跟太子的走動也很頻繁,衛妃月好歹也你是你妹妹,其中一二,你應該也知道一點吧!”霍澤申雙手托住下巴,不懷好心的直勾勾的盯著衛曦月。


    站在後麵小環都氣炸了,她家小家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霍澤申這個登徒子!


    二寶見小環看著自家皇子的那眼神恨不得,扒皮抽骨,往她那挪了一步,撞了一下小環的肩膀,低聲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家皇子!”


    小環憋紅了臉,扭頭兇狠的說著:“那就讓你家皇子,別盯著我家小姐,不知羞恥!”


    “你!”二寶看了一眼霍澤申,確實被堵的沒話說,說實理虧,看著自家主子那眼神,哎……


    良久……霍澤申見衛曦月沒動作,一直在那裏靜靜的喝茶,悠然自得的賞景,“哎,跟我說說你又掉不了一塊肉,怎麽這麽小氣!”


    霍澤申跟隻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的不停說著,衛曦月嫌棄他聒噪。


    “行,你不是想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麽?那我就悄悄告訴你。”


    小環馬上心領神會,拉著二寶下了甲板,下到船艙底下。


    見二人走後,衛曦月耐心解答,霍澤申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目瞪口呆,最後驚訝不已。


    “你說的,可是真的?”霍澤申掏了掏耳朵,覺得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覺得這件事情,我有必要騙你?”衛曦月自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一飲而盡,淡淡說道:“這茶不錯,清香撲鼻,先有些苦澀,後麵迴味又有點甘甜。”


    衛曦月轉移話題,不在與霍澤申聊扯這件事件。


    “這茶叫雪鬆針,遠在雲頂的山上所產,一年產量不過五斤,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把我那剩下的五兩給你送去!”


    霍澤申咧嘴一下,這個茶平時他可寶貝了,一般人是喝不到的,就連他皇帝老子也隻有幸嚐過那麽一迴,看著茶壺的茶水已經見底了,像衛曦月喝這麽名貴的茶跟牛喝水一樣,還真是少見。


    衛曦月還真不知道這茶的珍貴,隻是覺得好喝多喝幾口而已,沒想到這麽珍貴,“我可不是什麽風雅小姐,隻是覺得好喝,多喝了兩杯,十一皇子還是把茶留給會品的人吧。”


    皇宮內……紅磚紅牆琉璃瓦,宮闈修葺的完美無可挑剔,官道上一行人抬著步攆一搖一晃的走著。


    “三皇子,今天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您進去的時候可得注意著一點。”羅公公扯著公雞嗓子說道。


    “具體是何事?公公可否說說?”說完,霍淩霄馬上捂住蒼白無色的嘴唇輕聲咳了兩下。


    “皇上的心思誰也猜不到,奴才可不敢揣測聖意,您這身體這麽又差了好多,少說兩句先歇息歇息。”羅公公摸了一把頭上的熱行,現在的三伏天可真是毒辣,也不知道這三皇子的身子骨能不能熬住不發病。


    霍淩霄不再說話,臉色蒼白,是一位病態的美男子,劍眉星目,翹長的眼睫毛半遮住那深邃的眼眸。


    他靠在椅子背上,隨著這一搖一晃的步攆擺動,知父莫若子,霍步絕是什麽心思他能不知道?


    霍淩霄進入內殿,見南昭皇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頭冠金龍,坐在棋盤前,“兒臣拜見父皇。”雙手作揖。


    “霄兒快免禮,快過來坐下。”南邵皇說道。


    “不知道父皇這次宣兒臣入宮有何事?”霍淩霄問道。


    霍淩霄盤腿而坐,之間南邵把棋盤上的棋子一個一個撿了迴去。“霄兒可知這兩日朝堂上的事情?”


    “兒臣最近身體不適,已經很久沒有上早朝了。”霍淩霄不緊不慢的迴答道。


    “丞相要辭官,他說他為南邵盡心盡力二十年載,現在到時候衣錦還鄉安享晚年了,你怎麽看待這件事?”南邵皇將收好的棋子整理齊全,在棋盤上下了第一子。


    霍淩霄又緊接著下了第二子,裝作糊塗迴答道:“這丞相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如果去意已決怕是很難在挽留他,朝堂至少就又少了以為肱骨之臣。”


    “是這樣麽?那可能是朕多慮了。”棋子劍走偏鋒,落在了最邊上的一角。


    霍淩霄狐疑,南昭皇是要做什麽?“兒臣愚昧,恐怕不能與父皇探討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南邵皇不死心,又在旁邊旁敲側擊了好幾句,霍淩霄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句,顯然讓南邵皇失去了耐心,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霄兒的棋藝進步很大。”


    “那裏,分明是父皇讓著兒臣。”


    “既然霄兒這幾日身體不適,那就暫時停休吧,職位的公事我會讓人接手的,你這身子骨還是弱了些。”南邵皇一副為了霍淩霄身體就像好的樣子,間接削弱了他的權利。


    很顯然,南邵皇上對霍淩霄有了戒心,撤了他所有官職。


    “也罷,那霄兒早點迴去歇息吧。”南邵皇沒有耐心的想要把霍淩霄趕走。


    霍澤申得知之後不悅,“父皇怎麽能剝奪三哥的官職!”


    “這估計和丞相脫不了幹係,皇子,我們還是不要參合進來,免得攪亂了這壇子清水。”二寶慫慫的開口說道,他隻一切都是為霍澤申好。


    “不行,我要去見太後,讓太後給二哥主持公道!”霍澤申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一抬腿,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


    此時,太後還在禦花園的涼亭裏插花,涼亭四周都各擺上了一大盆冰塊,有宮女在一邊搖著扇子。


    紛紛有宮女提著花籃走上前去給太後獻花,“奴婢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了,都起來吧,快把花兒拿的近一些讓太後好好瞧瞧,若是瞧上誰花籃裏的花了,有賞!”玉姑姑說道。


    宮女們把自己的籃子送上前去,供太後仔細挑選。


    太後正要挑選,被霍澤申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皇奶奶,我可算是找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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