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纏學的是戰場殺伐,戰場殺伐適於戰場。


    而計星學的卻是遊俠技擊,師從蓋聶。


    兩者交手,僅僅兩劍,計星就一劍刺中項纏拿劍的左臂。


    一腳踢在項纏的臉上,計星冷臉收劍,拿著一根麻繩勒住了項纏的脖子。


    “敢還手,就證明了你的二心,哼,你最好期盼安信侯大發慈悲,否則我會送你全家一起走。”


    對於計星來說,安信侯薑妄就是他的恩主,誰背叛薑妄,誰就是他的敵人。


    “我…我沒有背叛安信侯,我是沒機會傳遞消息。”項纏用力拉住勒住自己脖頸的繩子,掙紮著解釋。


    他的話音未落,計星一腳把他踹倒,壓在他身上,把繩子纏繞在了其手臂。


    把項纏綁住,計星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一雙丹鳳眼盯著項纏,冷哼一聲:


    “哼,口說無憑,證明你沒有背叛安信侯。”


    項纏坐在地上,被捆住雙手,他抬頭道:


    “項當在鄡陽古澤。”


    麵對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生命,項纏不得不做出最後的選擇。


    聽到項纏的話,計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決定再詐一下。


    “到這時候了,你還你騙我。”


    “我沒騙你,那批船去的就是鄡陽古澤。”項纏道。


    “走吧,這次你若是立功,說不得會博得一個好前程。”計星道。


    當然,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當天,兩隻信鴿飛往了鹹陽方向。


    ………


    鹹陽外城,東山縣。


    撲淩淩~~~


    兩隻鴿子先後落在了一棟宅院的木籠上。


    一個人來到這裏取過鴿子腿上的東西,隨後快步離去,把消息交給了張良。


    “鄡陽古澤。”張良腦海裏快速浮現出九江郡的地圖,找到了鄡陽古澤的位置。


    “鬆陽、彭邑、餘縣,這三地的縣守和縣尉這幾年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要麽是他們是廢物,要麽就是他們蛇鼠一窩。”


    張良不信楚國餘孽能夠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隱匿在鄡陽古澤這麽久。


    自己琢磨了一會,張良便走向了薑妄的房間。


    當晚,薑妄找上了始皇帝。


    “陛下,九江郡那邊,可能需要陛下與長武侯蒙武通通氣,需要調兵。”


    在大秦,想要動兵,必須得經過始皇帝。


    要是沒有始皇帝,幾乎沒人敢私自調兵。


    “調兵?先生好好的為什麽想要調兵?”始皇帝有些疑惑。


    薑妄則把自己早些年安排的內奸項纏的事情說了。


    “項纏是項當、項梁的同族兄弟,但此人貪圖富貴,臣以他妻兒為把柄,讓他充當內間,通過他的口,臣知曉楚國餘孽在鄡陽古澤。”


    “鄡陽古澤。”始皇帝站起身開始來迴踱步。


    他的語氣帶著興奮,六國餘孽可一直都是他想要除去的,尤其是楚國餘孽。


    而現在,這個機會擺在了眼前。


    “朕這就給蒙武傳令,這一次一定要一網打盡。”


    “陛下,鬆陽、彭邑、餘縣三地的官員也要徹查,鄡陽古澤被這三個地方包圍,楚國餘孽進出鄡陽古澤,需要經過大江或者餘水,這三地這麽多年絲毫沒有發現,至少有一個地方是出了問題。”薑妄說道。


    在薑妄看來,鬆陽、彭邑、餘縣三地,至少有一個地方是通敵了。


    否則,不應該這麽多年還沒發現鄡陽古澤的問題。


    聞言,始皇帝也反應過來,他點點頭:


    “既然如此,摟草打兔子,三地官員全部徹查。”


    因為時間緊急,始皇帝次日派出差人快步離開鹹陽後,也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先一步聯係了遠在九江郡的長武侯蒙武。


    ………


    鄡陽古澤。


    項當與景雀說著話。


    “這次去鹹陽,有沒有打聽項梁的消息?”項當還在惦記自己的弟弟項梁。


    景雀搖了搖頭:“沒有,風險太大,不過我去見了屈鏡,可惜,他沒見我。”


    “沒見你?什麽意思?”項當一愣。


    “我們注定是兩路人。”景雀苦笑。


    聞言,項當換了個話題。


    “景兄,你說這一次酈先生的計策,能夠成功嗎?”


    景雀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自信:


    “攻心之計中,最可怕的就是離間計,秦始皇並不可怕,因為他有欲望,疑心重,可怕的那位安信侯,自打當年從邯鄲入鹹陽,這位安信侯就沒有表現出什麽弱點,這才是最難對付的。


    想要覆秦,這個薑妄,是一定要拿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間計。”


    之前,他們第一目標都是秦始皇嬴政。


    但在發現沒辦法輕鬆除掉嬴政之後,景雀與酈食其,就把目標放在了薑妄的身上。


    在景雀和酈食其看來,某種程度這個安信侯的重要程度,要遠比秦始皇嬴政更大。


    因為是對方一手推嬴政上位的,並且這麽多年幾乎深居簡出,對權利也沒有什麽欲望,甚至對女人也沒有什麽欲望。


    一個男人,對所有事情都沒有欲望,這是很不正常的。


    人的一生,就是一團欲望,極度自律的背後,必然有著更大的野心在支撐著。


    所以,在景雀和酈食其看來,這個薑妄,很不對勁。


    在正道沒辦法撼動大秦的情況下,隻能用奇謀,酈食其就想到了離間計。


    薑妄是秦始皇的引路者,是嬴政身邊最重要的一個人,隻要秦始皇嬴政與他反目,不說秦國會亂,至少可以斷嬴政一條臂膀。


    “薑妄還是嬴政的師資,兩人感情深厚。”項當道。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嬴政是一代雄主,必多疑,酈食其是大才。”景雀笑著說。


    酈食其上次鹹陽一謀,雖然挑起了朝堂派係之爭,但也被大秦鐵鷹銳士抓住了尾巴,導致酈食其的直係親族被殺,旁係親族被抓。


    這也讓酈食其徹底投入項莊麾下。


    “雄主必多疑,景兄,我項當可不多疑,你的意思我不是雄主了?”項當抓住了景雀話中的漏洞。


    “哈哈,你是蓋世英雄,行了吧。”景雀哈哈一笑,也不在意項當的質問。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遠處有項氏子弟瘋了般的跑了過來。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秦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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