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舟,我們等一下的贏麵非常大,記住,千萬不要留俘虜,那玩意兒對咱們沒用。”蕭天玉嚴肅地說道。


    沈星舟不解道:“大人,不殺俘虜本來就是軍中的傳統,怎麽匈奴人投降了,我們還要殺他們?這傳出去不好。”


    “因為他們是遊牧民族。”蕭天玉解釋道“他們的食物就是牛羊,平時逐水草而居,但你看他們的牛羊夠吃嗎?顯然是不夠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搶我們的東西吃了,他們如果不搶我們的東西,他們就活不下去了,在這個前提之下,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會繼續來劫掠咱們的。”


    “那……若是他們能填飽肚子,是不是就不會再對付咱們了,匈奴的戰鬥力可是很強的,有了他們的幫助,陛下一統天下指日可待。”沈星舟美好地幻想著。


    “你說得很對,可是”蕭天玉反問道:“他們能不能和我們原來的百姓融合到一起,他們是否願意去接納這個仇人?他們住哪?在他們學會種地,並且地裏長出糧食之前,誰管他們吃喝拉撒,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們自己是否願意接受我們的教化?沈星舟,問題真的非常非常多,太難解決了,還不如把他們殺了,背負天下罵名容易得多,而且一勞永逸,我們可以自給馬匹,不必仰仗著衛國的馬了。”


    “可是這造成的殺孽實在太大了。”沈星舟實在是不忍。


    蕭天玉不以為然“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況且我們風國百姓有多少是死在匈奴人手下,把他們全殺了也不為過。”蕭天玉細心囑咐著“記住了,等一下不要俘虜,直接全殺了就好。或許你也可以選擇接受他們的投降,然後把他們的兵器全部收走以後再進行屠殺。”


    沈星舟一瞬息間思考了許多,眼底的猶豫消失了,提起槍直接把失去反抗能力的沙大木擊殺,銀槍在沙大木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讓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沈星舟用槍挑起沙大木的腦袋舉過頭頂,大喊道:“降者不殺!”


    周圍的風國士兵也跟著喊道:“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戰場上隻剩下風國士兵的聲音了,匈奴士兵放棄抵抗,繳械投降,主將都沒了,還打個屁啊!倒不如投降,還能留條小命,那些風國人最傻了,以後把他們放迴去,肯定要跑去風國邊境殺幾十個風國人泄憤。


    沈星舟明明白白看見那些匈奴人個個眼裏全是仇恨與貪婪,估計在想著以後怎麽報複迴來,對於蕭天玉的話也就信了大半,心中的憐憫也是一點都不剩了。


    風國士兵把匈奴的兵器繳了,人也控製到一起準備等沈星舟發落。


    “把他們全部都殺了。”沈星舟輕輕地說道。


    匈奴人都炸鍋了,他們中間以前也有人被俘虜過,都是降者不殺的,怎麽現在突然就反悔了。


    “不是說好了降者不殺嗎?為什麽現在還要殺老子!”


    “你們這些風狗,就不怕被天下人看不起嗎?”


    “背信棄義。”


    “狗賊!”


    風國士兵也傻眼了,沒想到沈星舟會下這種命令,都不敢動手。


    沈星舟催促道:“還等著做什麽?把人都殺了,到時候大家就是一人兩騎,不要馬的可以直接跟我說,但是不可以違抗軍令。”


    風國士兵一湧而上,手無寸鐵的匈奴武藝再高強,但也逃不了死亡的命運。


    晚上


    沒有了敵人,大家格外放鬆,草原上燒起幾個巨大的篝火,將士們圍著篝火而坐,吃著繳獲的肉幹,喝著繳獲的馬奶酒,盡情狂歡。


    蕭天玉還在看著地圖,想著還會不會有敵人殺來。


    沈星舟端了碗馬奶酒“大人,敵人已經被殺光了,可以放鬆一下了。”


    “還沒迴到陽邑呢!怎麽能如此確保沒有敵人?馬奶酒喝一點嚐嚐鮮就行,喝得酊酩大醉的,此時有敵人偷襲,你告訴我,怎麽辦?”蕭天玉臉上不見有喜悅,反而是重重的擔憂。


    沈星舟看了一眼手中的馬奶酒,將馬奶酒倒地上,立刻就被草地吸收了“大人,我現在就去提醒大家。”


    “去吧!”蕭天玉欣慰地說道。


    第二天早晨起床,匈奴士兵的屍體依然放在地上,隱隱有了臭味。


    沈星舟過來詢問道:“大人,這些屍體如何處理?是就地掩埋,還是放在這裏不管了?”


    蕭天玉心中有一個想法,打開地圖進行查看,這附近有一條貫通草原的水源,從地圖上看,這條河是匈奴士兵的重要水源,沒有之一,河流的盡頭離陽邑隻有一公裏左右,所以這也是陽邑的重要水源之一,水源也有別的,隻是要走遠一點而已。


    “留一百個士兵在這裏,給他們十五天糧食,若是到時候若是沒有人提前過來喊他們迴去,就讓他們把這些屍體搬到河那裏,搬一百具就好,剩下的屍體燒了就行。”蕭天玉淡淡地說著,心中像是針紮般痛。


    蕭天玉打算破壞匈奴的水源,讓他們全部都染上瘟疫,這樣可以不戰而勝,風國很容易就可以獲得勝利,怕就怕匈奴那邊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自己這邊也會不小心中招,還是迴去跟金吾衛將軍商量商量。


    留下了收屍隊,屁股後麵也沒有敵人跟著了,蕭天玉的歸途很順利,不過匈奴大軍已經開始慢慢地在陽邑下集結了,蕭天玉多花了一天繞了一圈,才迴到了陽邑。


    金吾衛將軍憂喜參半,喜是因為蕭天玉和沈星舟的取得的勝利是前所未有的,憂是因為匈奴的力量空前團結,人數是曆朝以來最多的,若是陽邑守不住,風國將會損失慘重。


    沈星舟跟金吾衛將軍報告了這一路上的光輝戰績。


    金吾衛將軍喜上眉梢“很好,兩位監軍都非常厲害,為我風國立下赫赫戰功,我一定會寫信懇請陛下為兩位監軍加官進爵的。”


    沈星舟和蕭天玉並沒有表現出太高興,蕭天玉自己的皇帝,整個風國都是她的,妥妥的食物鏈最頂端,還能有什麽獎勵?沈星舟不怎麽在意,因為陛下就在自己身邊,他有什麽功勞,蕭天玉最清楚不過了。


    蕭天玉岔開話題“金吾衛將軍,我們最後一戰是與匈奴將軍沙大木拚殺,那六萬騎兵全部戰死在草原,下官留了人在那裏,幾天之後便會把屍體扔到河裏,匈奴喝了那條河的水以後就會得瘟疫,下官想跟將軍商量一下,若是將軍不喜歡,下官可以讓他們直接迴來,不搞小動作的。”


    “瘟疫?”金吾衛將軍打心底有些排斥,可這不乏是個好計策,最大程度減少傷亡,可是“你有辦法保證我軍不會得瘟疫嗎?”


    蕭天玉點點頭,現代也有發生過瘟疫,像是非典和新冠狀病毒,再大的場麵她都見過,不還好好地活著嗎?


    “我們不可以喝那條河的水,而且我們喝的水必須要煮開了才能喝,吃飯之前要用洗澡的肥皂洗手,經常打掃衛生,用艾葉熏屋子,開窗通風,不與得了瘟疫的人接觸,得了瘟疫的人需要隔離。”蕭天玉把自己還記得的一些方法都說了一下。


    金吾衛將軍不是醫生,對於蕭天玉的那些辦法也無法確認是否有效“你說的不與得了瘟疫的人接觸,兩軍交戰,豈有不接觸的道理。”


    “我們隻要不出去跟匈奴打仗就好了。”蕭天玉輕笑道:“下官迴來的時候路過匈奴大營,遠遠看著也沒有什麽攻城器械,恐怕無法進行攻城戰。若是真打上來了,打完一天,就把守城的將士拉去隔離,一旦發現不妥,就把人從隔離區帶到醫治區,隔離七天之後發現沒問題了,再放出來。”


    蕭天玉斷定匈奴不敢走,匈奴若是跑了,那他們就會死,他們不敢跑,甚至還會加大力度去進攻,城破了,他們能去找大夫給他們治病,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金吾衛將軍也是想到了,可這畢竟有失人和,以前打仗可沒試過要把老人小孩給殺了,這是要斷了人家的根啊!雖然可以一勞永逸,風國再也不會受侵襲,但道義上說不過去,死的人太多了。


    蕭天玉見金吾衛將軍猶豫,下了一貼猛藥“將軍鎮守邊境多年,應該沒少看見匈奴屠城吧?!他們能把手伸向風國的老弱婦孺,我們就不能拿他們的老弱婦孺開刀嗎?還是將軍覺得匈奴的老弱婦孺比我們風國的百姓高貴,不能殺。將軍,陛下的意思就是把所有人都殺掉,可永久保邊境無礙,您可是要忤逆陛下的意思?”


    “當然不是”金吾衛將軍澄清自己“曹監軍,我們是軍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刀對著老弱婦孺,不要說我,就是下麵的士兵也不太樂意。”


    沈星舟反問道:“將軍,那些老人可是看著我們屠殺匈奴士兵,若是放走他們,他們撫養起小孩,向他們傳輸仇恨,他們長大以後,又是邊境的禍患了,到時候可能您也不在了,陛下能依仗誰?您是不是想陛下禦駕親征?”


    蕭天玉輕笑道:“將軍,那些老弱婦孺容易殺,每三個人頭就算是一個軍功,這白撿的軍功誰不想去就別去了,我們也不逼他們,路都是自己選的。”


    “那些在草原的士兵還有多少天會把屍體扔到河裏?”金吾衛將軍問道。


    “還有十一天。”


    “行,我會讓人去準備的。”金吾衛將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聽說你們繳獲了大量軍馬,可否勻一些給我?”


    “將軍可是要覬覦陛下的私產?”蕭天玉在線醜拒“但,若是軍中的騎兵出現馬死了,騎兵沒了馬,那倒是可以勻。”


    出了城主府,蕭天玉想了想,覺得把人家屍體扔河裏好像有些那啥,而且屍體裸露在地上,還沒到時間把屍體扔河裏,自己的士兵可能就得病了。


    於是,蕭天玉招了個士兵過來“你迴之前咱們對戰的地方,告訴那些士兵,把屍體全部焚燒,燒出來的骨灰埋了。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就把自己另一批馬殺了扔河裏,然後就再也不能喝那條河的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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