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玉拍了一下沈星舟的腦袋“別老想著打打殺殺,再往裏走,就得趕三天路了,我們來草原多久了?剩餘的那幾個部落應該做了十足的防備,我們過去強攻,損失會很重。出來那麽久,也該迴去了。”


    沈星舟有些遺憾“還沒玩夠。”


    蕭天玉擼了兩把沈星舟的頭發,意外發現沈星舟的頭發很軟,手感超好,忍不住又多摸了兩把。


    “算啦,現在都在戰場之上了,以後能沒有上陣殺敵的機會嗎?”蕭天玉安撫道。


    收拾好東西,大家都開始上路了,縱是圓滿完成任務,蕭天玉也沒有大意,依然會廣撒斥候,隨時探查周圍的動靜。


    第二天清晨,露珠還掛在草葉上,就被紛亂的馬蹄踩碎了,一支匈奴統領的騎兵到了峽穀處,派了斥候穿過峽穀探查,發現峽穀附近四處都是戰爭的痕跡,他們來晚了。


    那是潘興騰和項雨華聯合出兵組成的隊伍,蕭天玉在草原上大搞破壞以後又揚長而去,他們已經不想再接納難民了,而且放任蕭天玉在草原上浪,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麽好事,以後容易被端了老巢,以項雨華手底下的沙大木為將,潘興騰和項雨華各出三萬兵馬,去剿滅蕭天玉。


    沙大木心想:看來還是晚了一步,讓蕭天玉和沈星舟僥幸逃脫,看來我加快腳步,肯定就能追上。


    一天之後……


    “沈將軍,曹大人,三十裏外發現有一支六萬人的騎兵直奔我方而來。”斥候發現敵軍行蹤,立刻來報。


    蕭天玉臉綠得跟草地一樣了,她清楚自己軍隊跟匈奴的實力差距,醜拒跟匈奴硬碰硬。


    沈星舟最近好像對打架特別感興趣“大人,正好去廝殺一番。”


    蕭天玉不理他,帶頭逃跑,反正就是不直接對戰,蕭天玉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


    沈星舟對此頗有怨念“大人,您是不是怕了?”


    蕭天玉拿馬鞭狠狠地往沈星舟坐騎的屁股上抽了一鞭,沈星舟立刻竄出去“沈星舟,這是陛下的兵,你拿去跟匈奴硬碰硬,那死傷得有多少?!陛下會很生氣的!”


    沈星舟聽出弦外之音,知道那騎兵去幹架會惹蕭天玉生氣的,也就作罷。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麽方法……”沈星舟一臉壞笑地看著蕭天玉。


    蕭天玉奸笑著“那是當然了。”


    沈星舟很好奇,期待地問道:“大人,那是什麽計策?”


    蕭天玉神秘兮兮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沈星舟的心好像被小貓撓著一樣,一旦發現蕭天玉在看他,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是蕭天玉欺負了他似的,落在蕭天玉眼裏,那就跟金剛芭比沒兩樣了,看著辣眼睛。


    今天一整天都在逃跑的路上,馬匹受不了,人也累得不行,蕭天玉現在在心中祈求著匈奴趕緊休息,別追她了,她現在好想吃點東西,然後賴在床上休息了。


    沙大木現在很累,他能感受到胯下的坐騎已經非常疲憊了,急需休息,可他不甘心就此停下來,沈星舟就在他前麵二十多公裏的地方,雙方距離已經很近了,若是現在就休息,那今天一整天的奔波就付之東流,他不甘心。


    沙大木有心繼續追擊,胯下的坐騎也跑不動了,直接摔倒在地上,把沙大木甩了出去,後麵的騎兵連忙勒馬,差點讓沙大木死在馬蹄之下。


    “安營紮寨,不追了。”沙大木不甘地說道,他的馬都累到罷工了,別的馬肯定也累到不行,繼續追下去,隻會讓馬跑到死。


    蕭天玉得知沙大木終於停下來休息了,她帶著軍隊再往前走了一些,與沙大木拉開三十公裏的距離。


    “沈星舟,我知道你跟將士們都很累了,但,你現在就帶兩萬人去騷擾匈奴,記住,是騷擾,不是讓你去打架,放點箭,在旁邊吼兩句就好了,如果追出來,你們就逃,他們迴去以後,你繼續騷擾,等飯做好以後我會派人喊你們迴來的。”蕭天玉說道。


    “好。”沈星舟非常疲憊,但也接下命令,挑了兩萬騎兵往迴跑了。


    剩餘的士兵忙著安營紮寨和埋鍋造飯,蕭天玉不雅地癱在草地上,她心愛的折疊行軍床在奔襲時候扔了,搞得現在得睡草地,她把這筆賬記在沙大木頭上了。


    沙大木打了個噴嚏,他停止追擊後,就讓將士們安營紮寨和煮飯了,他們所謂的安營紮寨,其實就是紮帳篷,外麵也沒設防護,隻是廣布斥候罷了。


    沙大木坐在地上休息,肚子餓得咕咕叫,奔波勞累了一天,這一天都沒吃東西,煮的飯還沒那麽快好,隻能等一等了,聞著飯菜的香味,肚子更加餓了。


    地麵的沙粒突然震動起來,繼而,沙大木也發現地麵傳過來的波動,臉色一變,“敵襲,快點準備禦敵。”


    士兵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去找自己的兵器,慌亂之中造成不少踩踏事故,剛搭好的帳篷不小心被摔倒的士兵壓倒了,支撐帳篷的骨架不堪重負,直接被壓斷,煮東西的鍋被無意間踢翻。


    場麵十分混亂,士兵們更加找不到自己的武器,衝突也發生了。


    “你閃開點,擋我道了!”


    “我的武器明明放在這裏的,上哪去了,誰**偷了老子的武器!”


    “我嘩~哪個不長眼的踢了老子,我*他丫的!”


    沈星舟帶著騎兵出現了,看見匈奴混亂局麵,眼睛都亮了,就跟大色狼看見絕世美人一樣,心想:陛下讓我去騷擾他們,可戰場上瞬息萬變,現在那麽好的機會總不能放棄吧!這可是天賜良機,若是放棄了,老天爺也不會放過我的吧?


    不管了,沈星舟帶著騎兵紮進混亂的人堆中大開殺戒,但他保留了一絲清醒,隨時留意身邊情況。


    血液是最能催化一切事物,有了鮮血的刺激,那些匈奴也冷靜下來,不再去找自己的武器了,身邊若是有武器,就拿起來反擊,若是沒有武器,就往後退,給有武器的人騰地方,免得他們束手束腳的。


    沈星舟眼色一沉,知道自己該走了,若是造成太大傷亡,蕭天玉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撤退。”


    “這時候就想走?還要問我的大刀同不同意。”沙大木騎著馬,一刀往沈星舟腦袋上劈。


    沈星舟架槍四兩撥千斤,將沙大木的刀撥開了。


    沙大木收起輕蔑的眼神,開始嚴肅地應敵了。


    沈星舟趕著撤退,怎麽肯與沙大木打架,所以都是以防禦為主,也大致將沙大木的底子摸清楚了,若是在兩軍陣前對戰,他有把握將其擊殺,但如果蕭天玉希望生擒,他就隻有八成把握了。


    沙大木是項雨華手下第一大將,好久都沒有痛痛快快地打過架了,怎麽肯放沈星舟離開。


    沈星舟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轉守為攻,攻勢宛如暴雨梨花一般落到沙大木身上。


    沙大木想控馬躲開沈星舟的攻擊,卻忘了這可不是他的坐騎,他的馬現在還發著脾氣不肯起來,隻能騎了別人的馬,那馬和沙大木並沒有心意相通,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沙大木沒辦法,隻能硬接下沈星舟的招式,沈星舟的力氣特別大,震得沙大木手掌發麻。


    沈星舟看準機會,虛晃一招,捅了沙大木的坐騎一槍。


    沙大木手還是麻的,無法阻擋沈星舟的攻擊,放棄防禦,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沈星舟淡淡地看了沙大木一眼,抽身離開了。


    沈星舟迴到營地,看見蕭天玉已經快吃完飯了,平時不管他多晚才打完仗,蕭天玉總是會等他的,看來他今天不聽命令,已經惹得蕭天玉生氣了。


    該認慫時還是要認慫,沈星舟在蕭天玉身邊蹲下,仰視蕭天玉“大人,是我不好,當時我也是看機會難得,所以才沒按照你的命令去進行。”


    蕭天玉冷然“你自己看看死了多少人?死傷人數比以往都多了多少?那些兵可都是”蕭天玉頓了頓“都是陛下的,你……氣死我了,帶出來的時候五萬人,現在隻剩四萬五千人了。”


    沈星舟委屈地說道:“這其實也很好了。”


    “你還敢頂嘴。”蕭天玉一記眼神殺。


    沈星舟老實認錯“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保證沒有下次,迴到京城以後,我會主動跟陛下認錯,請陛下責罰的,隻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大人就原諒我,讓我繼續為您效力。”


    蕭天玉虛扶了一下“起來吧。吃飯。”


    一個匈奴的騎兵靠近風國營地,幾個斥候立刻驅馬圍住了他。


    信使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被圍住以後舉起雙手,操著不熟練的漢語說道:“我是送信的。”


    斥候頭頭半信半疑“你先下來。”


    一個斥候上前檢查了信使“報告伍長,沒有武器。”


    伍長親自帶著信使去見蕭天玉“屬下見過沈將軍,見過曹大人。我在外麵巡邏時碰到了一個匈奴信使,人已經帶過來了。”


    “我是曹青,把信給我看看。”


    信使有些尷尬“軍中沒有會寫漢字的人,隻能傳口信了。我們家將軍說了,明天可不可以與剛才去襲營的將軍比試比試。”


    蕭天玉看向沈星舟,沈星舟的眼神告訴她,一切都聽她的。


    蕭天玉開始思考會不會有詐,為什麽會突然想著比武,這太奇怪了,難道那個人是個gay?還恰巧跟沈星舟看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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