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峽穀上埋伏的人很快就發現風國的軍隊正在朝他們的部落而去,有人想爬下去迴部落幫忙,不料差點被一支冷箭射中。


    人們的情緒不穩,看著自己的家就在不遠處,像是隻失去利爪和尖牙的老虎一樣任人宰割,自己隻能在遠處看著,卻幫不上任何忙,那種絕望瞬間在人群中蔓延。


    “天啊!那些風國人不是被我們擋在峽穀外麵嗎?怎麽繞過去了?”


    “我的部落!我的家還在那兒呢!”


    “我想迴去,我的牛羊和女人都在家裏,我想迴家,嗚嗚嗚~~”


    壯男很快就趕到了,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被耍了,甚至他們砸死的人,估計都是自己人,也虧得蕭天玉那麽舍得把盔甲都給留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迷惑。


    “不要慌,不要慌。”壯男開始主持局麵“這裏下不去,就從別的地方下,全都分散開,他們沒那麽多人把所有地方全都守得麵麵俱到。”


    蕭天玉也聽到了壯男說的話,大聲說道:“我確實沒那麽多人把這裏包圍,我隻需要把你們拖住,給我其餘兄弟爭取時間去將你們五個部落都給滅了就好。”


    伏兵們皆嘩然,不少人不顧前車之鑒,直接從上麵小心翼翼爬下來,等他們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蕭天玉這邊的士兵彎弓搭箭,直接把人射殺,人從峭壁上摔了下來,不用查看都知道涼透了,死像非常慘,這震懾了上麵的人,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上麵的人下不去,急得團團轉。


    不久,遠方相繼飄起了五處濃煙,不遠處的山丘上塵土飛揚,應該是蕭天玉派出去的士兵都迴來了。


    沈星舟請示道:“大人,那五處部落都燒毀了,可要繼續前進?”


    蕭天玉與峭壁上的伏兵相視,淡淡地說道:“不急,咱們的盔甲還在峽穀裏,今天大家也累了,往遠一點安營紮寨,那些人若是下來了也不用理會。”


    沈星舟領命,帶人去安營紮寨了。


    壯男仇恨地看著蕭天玉遠去的背影,心想:今天的仇,我一定要報,走著瞧吧!


    晚上,壯男驚奇地發現守在下麵的士兵都撤走了,遠處隻有幾個斥候在進行巡邏而已。


    壯男喊了幾個人下去,結果並未引起什麽騷動,就讓大家都輕手輕腳地怕下去了。


    等壯男踩到地麵時,他都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得不真實,他以為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這裏了,當然,他可不會感激蕭天玉放了他一馬,甚至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賊眉鼠眼男湊過來問道:“將軍,我們現在怎麽辦?”


    壯男提了提腰帶“簡單,現在天都黑了,看不清什麽東西,他們的斥候分布也鬆散,我們慢慢靠過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去偷襲風國的營地定能成功。”


    “將軍英明。”


    收整了一下隊伍,壯男也慢慢往風國營地靠近了。


    其實在他們從峭壁上爬下來那一刻起,斥候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無他,動靜太大了,目標也太大,一下子就能看見,可想起蕭天玉的囑托,斥候們隻能假裝自己眼瞎了,配合他們的表演,對他們視而不見。


    壯男一邊帶隊前進,一邊還沾沾自喜,覺得風國的斥候全都是傻*,個個眼睛都不好使,如果是他,早就在從峭壁上爬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現在離他們已經算是很近了,居然還沒看見他們,興許是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天太黑了的緣故吧!


    突然,壯男的隊伍裏有一個人打了一個噴嚏,這在空曠而寂靜的草原上無疑是巨大的聲響。


    斥候們也很無奈,他們已經在盡力在演戲了,對方那麽不配合,也不能怪他們了,如果現在強行演下去,那也是太假了,被看出來可不好。


    斥候們對視了一眼,騎馬往營寨處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敵人夜襲了!敵人夜襲了!”


    壯男看己方已經暴露,揮刀大喊道:“衝啊!為我們的父母妻兒報仇。”


    後麵的人的仇恨都被激發起來,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把風國的人全都殺了為自己的親人報仇,個個都爭先恐後往前衝。


    斥候們看見後麵動靜那麽大,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憋住就要笑了,從他們的視角處,看見那些匈奴像是一盤散沙一樣衝鋒,毫無章法可言,這樣的軍隊,哦,這些人根本不配被稱為軍隊,這些流寇看起來很容易擊殺,為什麽曆朝曆代的統治者都無法把他們消滅呢?還是他們家大人厲害,把匈奴打得屁滾尿流。


    斥候衝迴營寨,士兵們立刻把門關上了,但並未關牢實,被匈奴人一撞就開了,士兵們“慌亂”地往營區後麵跑,匈奴人沾沾自喜地乘勝追擊,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地上一具屬於風國士兵的屍體都沒有。


    壯男感覺自己距離剿滅蕭天玉就隻差一步之遙了,他一定要親手殺了蕭天玉,壯男往營寨中央跑去,突然腳底一滑,摔了個狗吃屎。


    “靠,這地麵怎麽那麽滑!明明都沒下雨。”壯男吐槽道。


    不遠處突然有人發出尖叫聲,然後就有人在喊“小心,有陷阱!”


    壯男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他可能中計了。


    隻覺得地麵開始震動,壯男立刻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麵,感受到不遠處有大批騎兵朝這裏趕來,連忙招唿大家趕緊逃跑。


    蕭天玉會讓他們那麽輕易逃跑嗎?沈星舟第一個不肯。


    依然是沈星舟帶隊,離營寨就隻兩百多米時“放火箭。”


    騎兵們騎射皆可,駿馬繼續在狂奔,騎兵彎弓搭箭,弓箭的箭頭是易燃物,在空中與空氣摩擦後產生的熱能使箭頭得以自燃(作者自己編的,考究黨勿擾),火箭落在地上,火勢迅速蔓延開。


    壯男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再看現在火勢蔓延的速度異常,猜到地上撒了油,他現在身上也有油,豈不是非常危險了?


    沈星舟的眼睛被烈火映得發亮,鮮血染紅了長槍,白馬也沾染上不少血紅,倒下去的人越多,沈星舟就越興奮,血液就像是興奮劑一樣,隻要沾上了一點點,就會變得異常興奮。


    沈星舟再次一槍挑開一個匈奴人,正想奔向下一個目標。


    一個都尉提醒道:“沈將軍,可以繼續擴大火勢了,我們該出去,讓外麵的包圍隊好放火,這樣速度會比一個個殺人要快很多。”


    沈星舟勒馬,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他很想不顧軍令,繼續廝殺,但是想想就好了,沈星舟努力平複氣息,讓自己的理智迴籠。


    沈星舟休息了一分鍾,控製住自己身體裏的暴虐因子,率兵慢慢撤出,同時,包圍營寨的人也開始往裏麵射火箭。


    剛剛沈星舟帶兵進去把一部分匈奴殺了,以免火燒起來,裏麵的匈奴太多了,他們團結起來有可能會衝破防線,蕭天玉的意思是,這些匈奴全都抵抗過他們,那就不要留下活口了,盡量全殲。


    匈奴的戰鬥力很強,起碼若是再平原上兩軍對陣,風國的軍隊估計幹不掉匈奴,蕭天玉深知這點,所以不會讓軍隊硬碰硬,而是以計謀取勝,用大白話來說,就是欺負匈奴人腦子不好使。


    營寨燒了很久,木頭燒到爆開的劈劈啪啪聲,匈奴人被燒著的慘叫聲,不小心踩中陷阱而提前領了盒飯的,想突圍的人不計其數,一次一次被騎兵打迴去了,可卻又一次一次卷土重來。


    蕭天玉向來早睡,即便如今行軍打仗,也不想熬夜,在戰爭開始之前,讓士兵把行軍床架起來,躲得遠遠的睡覺,她隻管出謀劃策,上戰場還是讓沈星舟去吧!她來體驗一下戰場的氛圍就好了。


    一公裏之外是戰場,蕭天玉所在的地方還是有些嘈雜的,這讓蕭天玉睡得不太安穩,在沉睡和清醒中反複徘徊。


    半夢半醒之間,蕭天玉恍惚間似乎看見沈星舟的身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蕭天玉皺了皺眉,喃喃道:“走開。”


    身影一僵。


    蕭天玉覺得怎麽氣溫突然低了一些,好冷“臭死了。”


    蕭天玉也聞不到那股讓她不舒服的氣味,氣溫也恢複了,周圍也沒有任何嘈雜聲,蕭天玉攏了攏身上的被子,陷入甜甜的夢鄉。


    夢裏,蕭天玉看見了沈星舟……


    第二天,蕭天玉是睡到自然醒的,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舉著傘的沈星舟。


    蕭天玉撐著坐起來,沈星舟和兩個士兵打著傘,把她遮得嚴嚴實實,使她不會被刺眼的陽光晃醒,士兵們或坐或躺在地上休息,遠處,很多士兵在整理從峽穀屍體上扒拉出來的盔甲,平鋪在太陽底下曬。


    “什麽時候了?”蕭天玉有些慚愧,她自己一個人好像耽誤大家的行程了。


    “已經快中午了”沈星舟輕笑道:“可以準備吃午飯了。”


    蕭天玉接過沈星舟遞來的水壺“昨晚戰況如何。”


    “一切都很好,全殲,我們死了一百多人,那些盔甲有不少被落石砸爛,用不得了。”


    蕭天玉被水嗆了一下“咳咳,算了,咳咳,等迴去以後讓工部做就行了,工部尚書又要念叨我敗家了。”


    沈星舟低頭偷笑,他以前陪蕭天玉上朝,沒少見她被群臣批評,幾乎每次上朝都會被批,在朝堂之上一點都不像皇帝。


    幾個士兵端著碗過來“沈將軍,曹大人,可以用飯了。”


    吃飽喝足後,就開始正式幹活了,蕭天玉開始看地圖了。


    沈星舟莫名興奮“大人,下一步打哪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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