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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漏網之魚?”雲天一笑,隻是剛一開口,一股惡臭直衝腦門。


    時間緊迫,方才孫賬房隻是草草收拾一下,臭味自然不能禁絕。


    再加上雲天這些天以來為了阻攔進入南宋邊境的山賊,身處高空,一直開著超人感官,仔細盯防。因此,其嗅覺自然比一般人還要靈敏,於是麵對惡臭時,遭受到的衝擊也更大。


    他連忙退了兩步。


    孫賬房訕訕一笑,隨即刨地似的翻身向密林中鑽去。他連滾帶爬跑了一陣,嘴上氣喘籲籲,心裏倒稍稍平複了慌張。


    過了一會兒,見身後沒人追上來,他尋到一顆常青鬆,癱倒在下麵沒雪的地方,長唿一口氣。


    大冬天的,到處都是雪,也就這種樹底下稍微幹點,自己跑了一陣,多少還是出了點汗,可不能亂找地方休息。


    平複唿吸後,他還是全身無力。這幾天以來,自己總是擔驚受怕,怎料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雖然好歹是躲開了,但是身體經過這一番折騰,也已然有些撐不住了。


    此時額頭冒著虛汗,他舉起袖子擦了擦,隨即眼神一凝,準備翻身坐起。


    隻是他沒聚集目光還好,這下仔細一瞧,突然發現在自己正上方,叢叢針葉中,好似有個人影,正蹲在樹枝上。


    孫賬房已經幾天沒睡好覺了,又經過先前幾番驚嚇,已經有些精神恍惚,此時看到貌似有人站在樹上,竟不跑出樹下,反倒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


    這時,樹上傳來一道笑聲:“別瞅啦,是我!”


    “你是......”孫賬房一時沒反應過來,再迴神一想,隨即臉上大驚失色。


    雲天此時蹲在樹上,看到下麵這人的神色,促狹一笑,隨即還沒等那人有什麽動作,手抓樹幹,抖了兩下。


    一時間,雪落紛紛,把孫賬房整個蓋住了。


    下一瞬,雪中傳出一聲慘叫,隨即鑽出來一個雪人,踉踉蹌蹌往外跑去。


    雲天輕輕一跺腳,從林葉中鑽出,升到半空,又落到這人前麵。


    孫賬房見此,臉上慘白一片,搖搖晃晃止住腳步,心氣一鬆,雙腿酸軟,跪倒在地。


    隻見他好像想到什麽,急忙在身上摸索一陣,隨後顫顫巍巍拿出錢袋,討饒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這是小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你就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說著的時候,頭扭向一旁,看也不敢看雲天一眼。


    “可我這人向來不放過一個山賊。”雲天悠悠道。


    孫賬房聞言急忙辯解:“不是,我不是!我就一個管賬的,跟山上老幼婦孺一樣,隻是山民......對,隻是山民!”


    “哦?可惜呀,我從來都是有殺錯沒放過。”雲天逗弄一番,見這人突然望向自己,麵露驚駭欲絕之色,隨即笑道,“不過,有件事我要弄明白。你若答的上來,我饒你一命又有何妨?”


    孫賬房立時瞪大雙眼,期待道:“大人有什麽疑問,隻管說出來!小人一定搜腸刮肚,為您解惑!”


    “倒識趣的很。也罷,我且問你。這幾日我截了幾波賊人,得知各處山寨都有軍械。你給說說,宋金之間數十年沒有戰事,這些軍械又是從哪來的?”


    聽得雲天這番話,換作平時,孫賬房自然是拒絕迴答,但眼下形勢如同刀架脖子上,叫他不敢不答:“好叫大人得知,各處山頭的當家們都與那金國朝廷有著往來,有了金國扶持。那些軍械就是金人送來的,往年冬天還有些許糧草送來,不知怎麽的,今年北邊不見一個人影過來。”


    孫賬房話說到這就打住了,再說就跑遠了,要是惹得大人不高興,那自己的小命也就沒了。


    雲天聽完後,眉頭緊蹙。


    金人養匪,其心可誅!


    現在不給糧草,分明是自己麵臨蒙古大軍逼迫的困境,為了防止背麵空虛,逼這些山賊去劫掠宋室百姓,試圖製造麻煩,分散宋庭的目光。


    以前學過曆史,雲天粗略地記得,從現在算起,約莫二十年的光景,金國就要滅亡了,滅在蒙古和南宋的夾擊之下。


    果然,衰亡之時,多數勢力會將希望放在奇謀詭計之上。


    古代刺客,未來的間諜,都是實實在在的例子。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思慮中,見那賊眉鼠眼的家夥仍舊翹首望著自己,雲天隨意一揮手,便側過身去。


    孫賬房瞧見,立馬喜出望外,也顧不得抖落身上的雪,急急忙忙跑迴馬兒那了。


    雲天也不去管他,先前就瞧的分明,這家夥顯然是從賊人手中逃命而來。


    他一路南下,被自己當作山賊的一員,攔了下來。


    雲天早先就有疑惑,為什麽區區山賊,竟有軍中器械?雲天攔了幾波山賊,就問了幾次。


    可是大冬天的,寨子裏地位稍微高一點的,有哪個願意出來做苦差事?因此,雲天每次尋問軍械來源,這些底層嘍囉都是一問三不知。


    秦嶺之中山寨眾多,雲天要防著山賊南下,也顧不上去寨子裏詢問。


    好在被自己逮住一個管賬的,一問之下,果然得知了詳情。


    至於這家夥為什麽南下,根據他認得自己的表現來看,雲天也能猜測一二。想是迴到了老東家,不被待見,又被踢出來幹事,還派人嚴加看守。估計差事不好做,再加上自己先前逃命的劣跡,在別處寨子多半還討不了好,這家夥於是尋機向南宋逃去。


    聽到遠處得兒得兒馬蹄聲,雲天迴到先前的道上,見後麵沒人追上來,想是那幫看守這家夥的人放棄追逐,沒有過來。


    這家夥在那一晚逃得性命,現在可能已經把黑風寨被滅的消息傳了出去。為防止有人逃竄,給將來留下隱患,雲天決定去劉家寨一趟,這次也不收束力量用來鍛煉武功了,直接運用超人體魄,爭取有山賊南下前,速戰速決,滅了劉家寨。一切都是為了防止走漏消息,因此,這次除了寨子裏的老幼婦孺,其他人等再也不放過一個了。


    雲天正要一躍而起,突然似有所覺,轉眼望向一旁的雪地,那裏正躺著一枚鐵質令牌。雲天心想,這估計是剛剛那人走時不小心掉落的,也許是翻身上馬時掉的也說不定。掉在這雪地裏,發不出聲響,沒給那人察覺到。他心生好奇,走過去撿起來一看,上麵一副山勢圖,底下刻著“鐵掌”兩字。


    雲天詫異,這是鐵掌令?


    對於鐵掌令,雲天還是知道一二的,見此令如見鐵掌幫幫主。


    不過,此地距離湘西鐵掌幫,至少隔了兩個省,這邊的人身上怎麽會有鐵掌幫的東西?


    那人南下,可能是尋著鐵掌幫而去,而當下看來,山賊和鐵掌幫唯一的關係,就是與金國有著聯係,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不過,想著鐵掌幫距離此地遙遠,那人南下不知需要多少時間,雲天決定暫且按下此事。得先把劉家寨處理了,以免關於自己的消息在賊人中傳開,有人聞風逃竄,搞得迴頭又是一堆麻煩事。


    他將鐵掌令收入懷中,隨即騰身而起,飛向北邊。


    高空中,雲天看到方才與那管賬同行的一夥人,已然下了山,走在迴去的路上。


    隊伍中有人抱怨道:“這跑馬寨忒是氣人,咱們好說歹說,愣是不信!”


    “對啊!反倒羞辱我們!說什麽對付不了劉虎泉,還編謊話騙人!”


    “哼,當時要不是大哥攔著,我定要與他們掰扯掰扯!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都怪孫賬房這個小人,又給我們添了事做,這下又要我們擔了罪責!迴去以後該如何交代?”


    “哎,愁呀!”


    “管不了那麽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幾人抱怨著,漸漸迴到了自家山寨底下,隻是山上往日以來的喧鬧聲,此時竟然半點都聽不到。


    幾人逐漸麵露凝重的神色,相互對視一眼,隨即默契地一同把馬兒拴在旁邊樹幹上,然後取出各自的兵器,匆匆上山。


    過了一會兒,來到寨子大門外,領頭的一揮手,其餘幾人都放緩腳步。


    其中兩人來到前麵,拿刀頂開半掩的大門,幾人都探頭望去。隻見裏麵到處布滿了冰淩冰刺,地上也結了厚厚一層冰,所見全是怪異景象。但這還不是最令人驚駭的,原來寨子裏麵所有人此時都已然化作冰雕,全都一副奔跑的姿態,眉眼中仍然依稀可見驚恐的神色。


    這一眼望去,整個寨子上下,竟然全數都被凍住了!


    這幾人見此場景,駭的驚叫起來,他們連忙跑到寨子裏麵,左看右看,沒有一個活著的人,於是都在那大叫,說著到底怎麽迴事,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在這時,眾人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冷氣,霎時間把他們幾個也都凍斃了。


    “唿!”一口氣吹完,雲天轉身又迴到寨子裏一處後院,那裏一幫老弱婦孺,盡皆背負包裹,有人麵帶惶然之色,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是什麽命運。


    見雲天從天而降,有人慌忙退避,有人殷切上前。


    雲天一笑,對眾人說道:“你們原本全靠寨子中的青壯外出劫掠他人,從而補充給養,雖無殺人之罪,但是一應吃穿也是帶著別人的血。此次,我送你們南下安家,以後你們的孩子長大了,也不用幹這種遭天譴的事。”


    說完,雲天活動了一下雙臂,接下來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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