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慌忙攔住他說:“穹隆山有任幽蘭起死迴生的那個山洞,你就不想去探個虛實嗎?你不也很關心她的生死嘛?何必佯裝漠不關心呢?要是你真的能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寒晨星也不會落到進慈恩寺,直至被你女婿劫持走,而令寒俯顏麵盡失噢。”


    寒東琅厭煩地說:“此事能在眾人麵前提出來嗎?你平時與任幽蘭眉來眼去的,以為我瞧不出來嗎?你去穹隆山探尋那個山洞比我更合適。”


    宇文思不耐煩地問:“何出此言,同樣是為了破案,其實你比我更合適,因你能力水平在我之上。”


    寒東琅厭煩地說:“別貶低你自己抬高我,因為你是本地人,對這座山熟悉,而我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簡直是浪費時間。至於寒晨星的一切與你無關,你不要公私不分,小題大做,攪到工作總來,擾亂我的破案思路。請你與我調換吧!”


    宇文思冷眼怒對道:“等下次吧,這一次已經分工,趕快去抓落實便是。我知道你能客服一切困難的,何況僅僅是扭傷了腰而已。”


    寒東琅怒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走了。


    宇文思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自言自語道:“真瞧不慣你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態,賭啥氣啊?跟我玩心眼,還嫩著哩。雖然年齡比我大,官位比我高,可惜在穹隆城生活的歲月比你多了去哉。看誰能第一個偵破刀劍盜竊案,龜兔賽跑吧!”隨後離開了辦公室,急匆匆地召集幾個人直奔幽蘭書院。


    寒東琅悶悶不樂地來到大街上,百無聊賴地轉來轉去,見街上行人稀稀拉拉的,漫不經心地朝牛郎山走去。走到山腳下,抬頭忽見一個人朝山上走去,急忙悄悄地尾隨而上,漸漸接近了那個人,似曾相識,慌忙追到他身後不遠處。


    那個人隻顧自己趕路,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繼續朝山上走去。寒東琅感覺不對勁,故意坐在柴草叢中盯著他。忽見那個人停下腳步不走了,但也沒迴頭看身後。寒東琅屏聲靜氣地盯著他,不一會兒,那個人轉身返迴山下,定睛一看,原來是任幽蘭。


    她去山上幹什麽呢?是否發現自己跟蹤她了,因何返迴了呢?寒東琅見她走走停停,一會兒朝山上走去,忽然又轉身朝山下走去。神情不定的來迴折騰著。寒東琅琢磨著自己該不該現身問她何事呢?


    還沒拿定主意,突然聽見任幽蘭說:“出來吧,跟著我何苦呢?我是上山找種藥大王溫附子的,你來幹嗎呢?”


    寒東琅尋思著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也許是故意試探自己的吧,繼續蹲在柴草叢中不予理睬。任幽蘭聽不到迴答,以為沒人跟蹤自己了,抬頭瞧瞧天頂,太陽還在當空照著,轉身又朝山上走去了。


    寒東琅慶幸自己沒暴露,繼續盯著她往山上走去。眼看就要消失在山中了,急忙掰開柴草,迴到石級上繼續跟蹤。


    任幽蘭馬不停蹄地朝山上走去,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她停住腳步左右張望,確定沒人跟蹤了,趕忙朝左拐彎,急急忙忙地走了一段下坡路。寒東琅悄悄地尾隨其後。忽然不見她的影蹤了,嚇得停下來不敢往前挪步,琢磨著也許任幽蘭發現了自己,抑或是懷疑有人跟蹤了。


    而前麵的任幽蘭總感覺後麵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不敢去跟神秘的上司接頭了,隱藏在路旁的柴草叢中不敢出來。兩個人僵持了好久,感覺四周靜悄悄的,任幽蘭伸出雙腳到山路上,繼續往前趕去。


    寒東琅心裏自語道,好險呐,差點露餡了。膽戰心驚地緊跟著她。到了一塊高聳直立的大岩石下麵,任幽蘭伸手按住口型,學叫狗的聲音。剛叫了兩聲,忽見大岩石上麵伸出一個頭來,繼而伸出兩個指頭來勾了兩下子。電子書屋


    任幽蘭便伸手握了一個拳頭朝上舉起來,隨即放下來,上麵那個人便不見了。隻見任幽蘭轉過大岩石去了。寒東琅看不見她了急忙追上去。到了一個陡峭懸崖邊,忽見一個山洞剛好容納一個人彎腰進去。不見了任幽蘭。琢磨著她也許已經進入山洞了,自己既然來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即便今天是死期也要去探個虛實。


    隨即趕往山洞口,彎腰鑽進山洞。山洞直通山頂,仰頭看見的是天空,山洞裏亮光不足,看不清四周洞壁是什麽樣子的,也不見了任幽蘭。山洞裏有大小不等的石級,隻好誠惶誠恐地爬上去。爬了一半的石級,忽見左邊出現一個山洞口,比下麵那個山洞口還要大,可以直立走進去。急忙慢慢地移步到洞口,伸長脖子往裏一瞧,驚得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任幽蘭發怵。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麽心狠手辣,拿山上那些鋒利的柴刺,紮進張澤蘭的胸部,張澤蘭痛得哇哇大叫。


    “你這個臭娘們不得好死的,你和韓東君都會遭天譴的,若你今天拿柴刺紮死我,宇文思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別以為在這個鮮為人知的山洞裏,平江州官署裏的人兒就拿你沒轍了,這個山洞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昨天韓東君跑來糟蹋我,今天你跑來用柴刺紮傷我,明天還會有誰來折磨我啊?有什麽陰招全使出來,老娘不怕你。”


    任幽蘭不慌不忙地說:“誰叫你多嘴多舌,多管閑事啊?錢老五與你家雖然沾親帶故的,但也有四代左右的親戚了,遠著呢,你幹嗎去通風報信呀?要不是你壞了我的計劃,我的師傅早就拿到想要的寶貝了。”


    張澤蘭厲聲嗬斥道:“你這個小賤人,是你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啦,簡直是恬不知恥哎。”


    任幽蘭伸手一邊使勁朝她胸部紮柴刺,一邊嘰嘰咕咕地說:“你還嘴硬,瞧你嘴硬,還欠紮深是嗎?痛還是疼啊?說出來讓我聽聽,你的心裏就會好受些。要不是你,我豈會失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焉能知道我的厲害呢?”隨即又惡狠狠地紮刺兒。


    張澤蘭痛得眉頭緊皺,還不忘罵人。咬緊牙關擠出聲喊道:“臭娘們,不得好死,跨出這個山洞便會被岩石砸死,走路摔死,被野獸五馬分屍。橫豎是個死,休想活下去。”


    任幽蘭陰森森地說:“有力氣你就盡管罵吧!老娘不講迷信,命數大著哩。


    按理說我與你共同侍奉過一個男人,本該喊你一聲姐姐的,可是你成了我的絆腳石,我不但不喊你姐姐,且要破壞你迷人的曲線。沒想到半老徐娘了,胸部還那麽凹凸有致的。韓東君本不想占有你的,怕宇文思砍他的腦袋,抽打你幾鞭子後便迴去。可是退下外套的你,吸引了他的眼球,便色心大發,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地退光了你的衣服,要強行與你發生關係。可是你竭力反抗,他未能盡心如願,狠狠地扭打了你胸前的兩座山峰後,便失望地迴去了。”


    張澤蘭惡狠狠地怒瞪著她,眼裏仿佛要冒出火星來了。


    任幽蘭也許手臂酸了,紮刺兒的手垂落了下來,怒視著她陰險地說:“你甭嘴硬,豎起耳朵給我聽好,明天可有更厲害的男人來征服你的,不止一個,至少兩個,說不定會有三個男人來侍候你,且都是身強力壯的令郎哎,到時會令你應接不暇的,你可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喲。我明天書院有事,沒時間來看你們現場直播春宮圖啦,祝你玩得盡心開心哉。”


    張澤蘭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隻要我能活著出去,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遺臭萬年。”


    任幽蘭哈哈大笑道:“我的師傅能讓你活著出去嗎?他就在上麵的山洞裏盯著你哎。不過,我這個師傅心地太善良了,救人無數,殺人也不少,日常愛劫富濟貧,懲惡揚善的,成立的幫派也有上百人了,前唿後擁的,隻要他一聲令下,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堪比皇帝,連我也敬他三分,害怕他六分哩,不知你是否聽說過,見過他哎。”


    張澤蘭仇視著她,惡聲惡氣地說:“你的師傅姓甚名誰,有膽子的報上名來,遲早會將他繩之以法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你等著喂野獸吧!”


    任幽蘭哈哈大笑道:“應該由我來說你等著喂野獸哎,怎麽倒過來了呢。說起我這位師傅,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哩,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不願與沒有感情的女子發生關係,也可謂是不近女色。你跟他住在這個山洞裏,盡管放心好嘞。”


    張澤蘭吐出一口唾沫,怒視著她厲聲道:“你若是不放我下來,送我迴家,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夜路走多了,也會碰著鬼來索取你的性命;惡事幹多了,做噩夢也會嚇死你;男人睡多了,更會脫水窒息而死,不信,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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