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茹氣得直跺腳道:“一忽兒時間,就會出亂子嗎?就會有人來盜竊官署裏的東西嗎?有事我來扛著還不行嗎?膽小鬼,帶路。”


    高則誠直搖頭道:“甭那麽多嗎字哎,不是我的份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連大門都管不好,還有心思去陪你找人嗎?我是拿官署裏的俸祿,幹嗎聽你發號施令啊?還是你自己去找他吧!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走丟呢?隻要你自己別將自己弄丟了,別人都是不會丟的嘍。”


    錢婉茹怒瞪著他說:“如今是我自己沒丟,寒東琅卻不知去向了。我懷疑他出事了,可你不信我也無奈。既然你幫不上我的忙,我自己去找他好嘞。”


    高則誠急忙說:“你先去糕餅店瞧瞧,如今這穹隆城裏什麽事都會發生,寒東琅剛迴來怎麽就出事了哩?不管有沒有找到,都跑來告訴我,我可以向宇刺史匯報情況。”


    錢婉茹手臂一甩,箭一樣地射出去了。


    高則誠看得呆了,自言自語道:“一個姑娘家,走路咋跟飛的一樣哎,平生第一次見到這般神奇的女神。難怪他也愛上了錢婉茹喲。”


    “誰愛上了錢婉茹啊?隻有你一個人,你在跟誰說話呢?”剛來的東方曉月站在他身後問。


    高則誠急忙轉身問:“市令,你咋這麽早就來應卯啦?”


    東方曉月唉聲歎氣道:“昨晚夢見寒東琅迴來了,跟我打了個招唿,轉眼就不見了,感覺非常奇怪的夢,好像今天要發生什麽事情似的。近來穹隆城裏發生的離奇案子太多了,搞得我們人心惶惶的,終日如坐針氈,半夜醒來再也睡不著了,睜眼等天亮,剛瞥見東方泛出魚肚白了,我便起臥榻心急火燎地來官署啦。你也為何這麽早站在大門口了哩?”


    高則誠垂頭喪氣道:“錢婉茹跑來叫我開的門哎,你的夢真準啊!寒東琅昨天申時到官署的,跟我說了幾句話後,便去找任幽蘭和錢婉茹,可是任幽蘭不在家,他便去找錢婉茹,昨晚不知住在哪裏的,如今下落不明,錢婉茹去找他了。”


    東方曉月聽得合不攏嘴巴,緊張得不住顫抖,扯著高則誠的袖子說:“我的預感告訴我,有個在暗中操縱指揮的神秘高手露臉了,對寒東琅下手啦,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如今錢婉茹去哪裏找寒東琅啦,我也要去尋找他哎。”


    高則誠支支吾吾道:“他剛才叫我一同去的,我說要看門脫不開身,她就走了,不知去哪裏找他了?你自己去趟她家吧!”


    東方曉月感覺他神色不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裏尋找寒東琅啦?”


    高則誠這才迴過神來,低聲說:“她說沒吃早飯的,你要麽去孟塵緣糕餅店瞧瞧。順便幫我帶幾個糕餅迴來。可以嗎?”


    東方曉月盯著他說:“嗯,知道了,要是賀蘭雲海來了,你叫他看好官署,哪兒都甭去了。”


    高則誠點點頭沒說話,東方曉月再次審視了他一番,急急忙忙地朝大街上走去。


    東方曉月急急忙忙地朝大街上奔跑,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道:“高則誠的眼神閃爍迷離的,不知他是否參與了某個案件,咋一反常態了呢?有人發現老叟跟一個官署裏的人在山腳溪邊接頭,這個人是誰,對方一直不肯說,莫非就是高則誠。這個來路不明的門衛,當初自己反對宇文思接收他的,可他不聽自己的忠告,一直很信任他。對這個人務必要引起高度警惕了。”


    東方曉月心急火燎地跑到糕餅店,剛站定,忽然聽見錢婉茹在喊自己,趕忙跨進房內。


    錢婉茹招招手說:“來三塊紅豆糕餅,市令,快到我這邊坐下,有事向你匯報。”


    東方曉月坐在錢婉茹身邊,遮住嘴巴說:“高則誠跟我說了,寒東琅不見了。這個店裏不安全別說話,去你家聊。我覺得高則誠可疑,不知你有無察覺?”雲軒閣


    錢婉茹搖搖頭說:“沒有啊!你從哪裏看出他可疑啦?”


    東方曉月聽她這麽說,也就不再多嘴多舌了,拿起糕餅吃著吃著。突然聽見嘰嘰咕咕的爭吵聲,急忙站起來出去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忽見幾個人押著韓東君過來了,瞧見東方曉月,急忙說:“我們押著韓東君去平江州官署找你,高門衛說你來此吃飯了,趕快將這個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吧!為名除害是你們官署的責任所在。如今人抓到了,交由你們去處理好了。”


    被五花大綁的韓東君揚起脖子道:“他們認錯人不算,還趁我酒醉的時候胡亂抓人,我要你們官署給我主持公道。讓他們向我道歉並給我精神賠償。”


    東方曉月困惑地問:“他們因何抓你,你指的是什麽事情,我都不明真相,如何給你主持公道啊?”


    韓東君亮起嗓門說:“他們說我在山腳溪邊跟刀劍盜竊犯嫌疑人老叟接頭,說我肯定是同謀犯,不容我解釋便將我抓住綁起來了。那個接頭人根本不是我啊,請你們趕緊破案,隻有破案了才會真相大白於天下。”


    東方曉月大聲說:“原來如此,大家好,若是韓東君所言屬實,案件沒偵破不能隨便抓人的,你們從哪裏看出他是跟老叟接頭的人。”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接茬道:“那天我親眼看見他去溪邊跟老叟接頭的,老叟雖然蒙著臉,披著一件黑色長褂,但我以前見過他,認得出他就是老叟。而這個韓東君沒啥遮掩的,頭上包著黑布,全身穿著黑色衣服,那伸手的動作分明就是他。”


    東方曉月瞪著他說:“你光憑穿著打扮,以及伸手的動作就斷定是韓東君嗎?有沒有正麵看清他的相貌?請你如實迴答,不然,吃官司的人是你。請你報上姓名來。”


    中年男人理直氣壯道:“我跟宇刺史是鄰居,名叫宇文昊,生就一副愛打抱不平的個性,路見不平必定拔刀相助。刀劍盜竊案至今無進展,常聽宇文思向我提及若能找到刀劍,他願辭職迴家,享受種豆南山下的自由自在生活,時已八個月了,連我都坐立不安了。前天得知盜竊犯約人在溪邊接頭,我便急急忙忙地老早守在那邊了,雖然沒有正麵看見韓東君的嘴臉,但我敢斷定此接頭人就是韓東君,我有一種過目不忘的本領,左鄰右舍那個不知誰個不曉呀?”


    韓東君理直氣壯道:“我沒做虧心事。任憑你說破嘴也難以給我定罪的。隻有等到案件告破的那一天才能真相大白。你說的也許是真的看到像極我的人兒,但也不排除他模仿我的相貌打扮呀,你說呢?”


    宇文昊眉頭一皺道:“那也是,但我瞥見他的側臉跟眼前這位韓東君幾乎一模一樣的,連舉手投足都特別像。”


    韓東君低沉道:“也許有人盯緊我模仿好長時間了,看來要想洗清我的罪名,務必要全身心地投入到破案中去了。待宇文思下山迴來,我要求重新加入調查小組,全力以赴排除萬難,直到追迴刀劍才罷休。”


    東方曉月雙手一揮道:“好,真是痛快,你們趕緊放了他,我這就同意你加入調查小組,甭等宇文思迴來再加入,現在就跟我去一個地方排查,怎麽樣?”


    宇文昊大聲嚷嚷道:“你怎麽憑他的一麵之詞就放了他呀?我們好不容易捆住他的手腳,幹嗎輕易放走他,那個人就是韓東君,若不信,我可以用生命來擔保的。不知你是否還記得,韓東君曾經與人合夥搶劫金條,就是寒山寺水井裏撈上來的金條。人家在忙著打撈下葬屍體之事,他卻去找人密謀如何搶劫金條嘍,這樣的人能信,那麽天底下的男人都可以信嘍。”


    東方曉月聽他言之有理,急忙轉頭盯著韓東君說:“你一個大男人若能敢作敢當,可以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希望你及時醒悟悔改,並配合我們找到老叟,你是個聰明之人,請你不要重蹈覆轍,殃及無辜。”


    韓東君氣鼓鼓地說:“我也很想知道那個接頭人到底是誰,你還好意思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呢?重什麽重,蹈什麽蹈呀?簡直是無中生有,無理取鬧,趕快放了我,我要配合東方曉月去調查案情,早日給自己洗清罪名。”


    東方曉月看著他一臉的憤慨,義正辭嚴的請求,無奈大聲道:“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前,你們先放了他吧,他說自己去破案,那就最好不過了。假如接頭人真的是韓東君,我也同意給他機會,加入到破案小組裏來,現在急需人手,韓東君聰明能幹,武功高強,以前就一直幫著官署做事的,我們不想失去人才,讓他自己去洗清罪名給大家瞧瞧。放了他吧!”


    宇文昊大聲說:“放了他可以,但請你寫一張字據給我們。”


    東方曉月詫異地問:“什麽字據呀?直言無妨。有何要求盡管提出。”


    宇文昊嚴肅地說:“請你按我的要求聽著寫好,給我們每個人一份。若是破案後,韓東君參與了刀劍盜竊之事,要求你東方曉月向我們認錯道歉,並給我們三個人獎勵。同時要求將韓東君關進大牢直至死亡,也就是說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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