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冷月寒星也關在他家中,聽說是因為感情的事兒,他們都喜歡冷月寒星,不知這些男人是怎麽想的,難怪說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帝皇宦官,公子少爺多著哩。”


    任幽蘭詫異地問:“竟然有這等事兒,寒東琅肯定會馬上得救的,到時好好收拾他一頓便是。你要是沒別的事兒了,就趕緊啟程吧!”


    “看來你今晚另外有約喔,咋急著攆我走呢?”


    “甭廢話,瞌睡蟲上來了,後會有期。”


    “嗯,好的,保重!”


    宇文思和蔡淩驍緊追著那個人,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可是追不上,一眨眼,那個人不知去向了,無奈迴到了官署。


    宇文思剛跨進辦公室,緊盯著蔡淩驍問:“你在大理寺多年了,有沒有聽過童顏完骨的名字?這個人到底是誰?聽晚上任幽蘭與那個陌生人的對話,他們的師傅叫童顏完骨,這人肯定與刀劍盜竊案有關。”


    蔡淩驍嚴肅地說:“什麽有關不有關的,今晚的對話你沒聽清楚嗎?刀劍都在他們師傅的手上,是否他師傅盜竊,抑或是他師傅派遣手下徒弟盜竊,都不清楚。今晚前後兩個人都來向任幽蘭要《武苑》《氣海》這兩本書,而這兩個人我們都不認識,童顏完骨這個名字,我從沒聽說過,更甭說認識這個人啦,案件不知道如何去偵破了。”


    宇文思思索了一忽兒,注視著蔡淩驍說:“他們今晚的對話是真是假,很難琢磨的,明天牛郎山依然去一趟。而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你去穹窿山,我去長安韓東君家探個虛實,看看寒東琅和冷月寒星是否真的關押在他家裏。”


    蔡淩驍不置可否道:“也行,如此說來,孟塵緣糕餅店閣樓上的那個女子不是冷月寒星嘍。”


    宇文思倦怠道:“都說不準的,真相隻有到案件告破了才會浮出水麵來啊!”


    蔡淩驍嗬欠連天道:“那也是,今晚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就在你這裏張就一晚算啦。”


    “嗯,我也正有此意,上樓休息一會兒吧!”


    翌日早上卯時,宇文思出去買早點,匆匆忙忙地朝孟塵緣糕餅店走去,漸近糕餅店時,忽見昨晚在幽蘭書院見過的蒙麵人,拎著一袋糕餅,急急忙忙地朝大街西頭走去。宇文思急忙尾隨其後,前麵那個人毫無顧忌地朝前大踏步走著,但不知為什麽,白天也蒙著一塊黑色麵紗。宇文思緊隨其後,隻見他拐進一條弄堂裏去了。無奈站在弄堂口往裏瞧。忽見他左轉彎,又走進了另一條弄堂裏去。宇文思躡手躡腳地跟著他,慢慢地步入另外一條弄堂。忽見錢婉茹站在自家的後門接應他,嚇得躲進路邊的樹叢下,蹲下身伸長脖子張望。原來這個人是來找錢婉茹的,兩個人挽著臂彎跨進門去了。宇文思站起身,伸了伸腰杆,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由於天剛蒙蒙亮,左鄰右舍還沒起臥榻,沒人發覺早上的異常。


    宇文思追到錢婉茹的書房門外,猛然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跟錢婉茹對話。昨晚見到的人分明是個男子的聲音,今早咋變成了女子了呢?這個人跟昨晚幽蘭書院見到的人完全是同一個人,不對的地方就是男聲變成了女聲。


    稍頃,聽到錢婉茹問:“師姐,你昨晚去見過幽蘭了嗎?你突然來到穹隆城裏,為了何事啊?要不是師傅飛鴿傳書告訴我,你到了我家鄉,就不打算來看我嗎?聽說你的喉嚨受傷了,發聲不男不女的,真的嗎?”


    “我的喉嚨受到意外傷害後,如今變成了男女聲二重唱啦。我昨晚去見幽蘭,發出男聲,她不認得我是誰,可以蒙騙她一次,而你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從小一起習武的,作不了假哎。”


    “嗯,那也是,我們學好了,她才去學的嘛,後來一直沒正麵撞上過,當然不認識哎。何況你長著牛高馬大的男人身材,披著風衣,蒙著麵紗,騙她自然容易多嘍。”


    “是呀,我的臉蛋和喉嚨一起受傷的,喉嚨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臉上還沒恢複正常,隻好整天蒙著麵紗了。”


    “沒必要蒙著麵紗的,臉上劃傷的地方接近下巴了,不影響你的花容月貌哎,還是拿掉的好。整天蒙著麵紗不利於唿吸的。”


    “不拿了,蒙著已有半年,習慣啦,拿掉反而不自在。”


    “那就隨便你嘍。昨晚見到幽蘭後,拿了你想要的東西嗎?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穹隆城裏來吧!師傅叫你辦什麽事,能跟我說嘛?”


    “不好意思了,師傅對我千叮萬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敢跟你說了,請你諒解。早上特地跑到糕餅店,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餅後,才心急火燎地趕過來的。你要是沒什麽緊要事,我這就迴去了,下午無論如何也要趕迴長安。向師傅匯報有關事情的。”


    “哦,這麽匆忙的,那我不挽留你了,要不要吃碗麵條再走啊?”


    “不麻煩了,我已經吃過二塊糕餅啦,這就迴去了,別告訴幽蘭我是女人,更不要說你我她都是同出師門的,切記!”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門外的宇文思連忙退下樓,隱身在弄堂邊的茅廁裏去了。聽見客人走了,才慢慢吞吞地出來。左右張望不見有人,慌忙奔跑著離開了錢婉茹家。然後朝孟塵緣糕餅店大步流星地走去。買了兩大袋糕餅,步履匆匆地迴到平江州官署。瞧見蔡淩驍站在廊簷下踱來踱去,宇文思急忙拉著他的衣袖上樓。


    迴到臥室,宇文思放下兩袋糕餅,然後倒了兩杯開水,遞給他一杯說:“你也吃糕餅吧!種類好多,任你自己挑選著吃。我今早天剛蒙蒙亮便出去買糕餅,沒想到偶然獲得了意外的信息。我們昨晚在幽蘭書院見到的蒙麵人是個男人,可實際上是個女子。今早剛巧看見這個蒙麵人在大街上走著,拎著一大袋糕餅往西頭去的。我急忙悄悄地尾隨著她前進,沒料想他繞著後麵弄堂進去,是去找錢婉茹的。我一直追到錢婉茹的書房門外,聽見她倆在對話,原來蒙麵人是個被毀容了的女子,由於喉嚨受傷治療後,變成了雙聲人,他與任幽蘭不認識,與錢婉茹一起習武的,故此與幽蘭對話講的是男聲,與錢婉茹講的是女聲。她倆與任幽蘭同出一個師門的,師傅叫童顏完骨。”


    蔡淩驍緊張地說:“又是這個童顏完骨,看來我們首先要打聽到這個童顏完骨到底是誰,然後才可以著手調查刀劍盜竊案之事嘍。同時也可以查到寒東琅和冷月寒星被綁架的根源了。”


    宇文思焦急地說:“是呀,我們吃了早點便可以出發啦。特地買了很多糕餅,路上帶著當點心吃。”


    蔡淩驍嚴肅地說:“我們不能分頭行動,力量太單薄了不好,還是一起出去辦案,好有個照應。要是碰到棘手的問題可以及時商量,你覺得呢?”


    宇文思猶豫了一忽兒,憂心忡忡道:“我怕耽擱了時間,分頭行動速度快,有啥急事可以迴來匯報討論商量的嘛。”


    蔡淩驍狐疑地問:“你一直主張單獨行動,是否有什麽秘密不想讓我知道呀?”


    “瞧你想哪兒去了,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幹脆一起辦案,現在就出發去長安,叫馬夫將馬牽到天井裏去。你先吃糕餅,我下樓挑選兩匹千裏馬。”


    “嗯,瞧你不情願的模樣兒,我還是去穹隆山算啦,你管自己去長安吧!”


    宇文思低沉道:“你說得不無道理,又是我的上級,當然要聽你的話呀?你吃好便下樓,我們先去長安。迴來後,若是左安銘他們還沒下山,那我們再去一趟穹隆山,咋樣?”


    “行,出發好嘞,糕餅路上隨時可以吃的。”蔡淩驍左手一揚,大踏步地下樓去了。


    兩個人來到長安已經是暮色降臨了,宇文思問:“蔡少卿,我們可否趁著黑夜將至,直接去找韓東君要人啊?”


    蔡淩驍大聲道:“這個主意不錯,走,你帶路,徑直去找韓東君,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宇文思立即上馬,奔跑著領路,不到十分鍾,便到了一個院子前麵。瞧見牆圍裏黑咕隆咚的,借著月光,依稀看見院子裏的植物在迎風搖曳著,樹木沙沙作響。


    蔡淩驍的馬匹靠近宇文思,低聲問:“這裏就是韓東君的家嗎?這家獨門獨院的四合院房子還蠻不錯的哩,是不是上代經商的呀?”


    宇文思唉聲歎氣道:“我不清楚,原來不認識他,在寒東琅的引薦下才見了幾次麵,給我的第一感覺,仿佛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哎。”


    蔡淩驍極目望著天邊緩緩升起的月亮,長籲短歎道:“喔,難怪他會出賣朋友而撈取私利。我們在這裏等著主人的出現呢,還是主動去敲門,抑或破門而入呢?”


    宇文思沉思了幾分鍾,突然說:“你聽,不遠處有馬蹄聲響,好像是朝著這邊奔跑而來的,我們先繞到他房子的後麵隱身,靜等他們的到來。”


    蔡淩驍屏聲靜氣聽了一忽兒,低聲說:“聽聲音漸漸近了,好像不止一個人哎,我們趕緊離開前門,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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