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珂瑆滿臉是淚,哽咽道:“那我們接下去咋辦呀?該不該出去尋找澤蘭哎。”


    宇廉清連忙說:“宇文思去平江州官署了,一切等他迴來再作商議安排吧!”


    蔣珂瑆說:“文思隻知澤蘭死了去報案的,而如今的澤蘭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哩。”


    張冠群搖搖頭,唉聲歎氣道:“這個孩子太任性了,平時與誰來往密切,誰是她的師傅都瞞著我們的,如今出了事兒,我們都勿曉得去找誰報仇哎。”


    蔣珂瑆大聲道:“既然人不在臥室了,那我們先去吃早飯吧!一切等文思迴來再做定奪。”


    張冠群大聲道:“我等不及了,吃不下飯啦,這就去找宇文思商量尋找張澤蘭的事兒。”隨即奪門而去,衝下樓奔跑著出去了。


    宇文思瞅見嶽父大人跑得氣喘籲籲,慌忙跑出衙門問:“嶽父,您怎麽啦?”


    張冠群捂住宇文思的手,急得說不出話來,宇文思扶著他去了辦公室,安撫他坐下來,並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問:“你急急忙忙地追到這裏,是否又發生了什麽事啦?”


    張冠群睜著一雙迷惑的大眼睛,盯著宇文思說:“張澤蘭的屍體不見了,如今的她死活都不知道哩。你當初確定她真的死了嗎?沒有任何氣息了嗎?脈搏停止跳動了嗎?”


    宇文思重重地點著頭,嚴肅地說:“張澤蘭確實死了,有人急急忙忙地偷走了屍體,肯定與刀劍盜竊案有關。興許澤蘭知道盜竊者是誰,兇手怕澤蘭遲早會告發他們,便起了黑心,一不做二不休,將澤蘭給殺了,幹脆連個屍體也偷走了,我剛剛報案啦。咋辦呢?如今從何處著手破案都迷茫著哩。”


    張冠群怒視著他說:“我的第一感覺告訴我,澤蘭的死與你脫不了幹係。要是你不跟外麵這些女子搞曖昧,澤蘭就不會死。你要設法找迴張家唯一的令愛,哪怕是屍體也行,好讓我們做父母的死能瞑目。”


    宇文思沮喪地說:“嶽父大人,我一時半刻去哪裏找呀?你先迴家去,安撫好嶽母和我的爹娘。我跟官署裏的人商量一下尋找方案,一旦有了線索,我便迴家告訴你們。”


    張冠群點點頭說:“那你要盡快找迴張澤蘭,不然,會鬧出人命來的。”


    宇文思愁眉苦臉道:“我知道。我要去開會了,你先迴家去吧!”


    張冠群聽見有人喊宇文思開會了,無奈先離開了辦公室,淚眼汪汪地出去了。宇文思瞅著張冠群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對不起嶽父母大人,沒有保護


    好張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實感愧疚不已啊!”


    身後的左安銘困惑地問:“你在跟誰說話呀?剛才華璟珺告訴我,你內人在家中臥室裏被人掐死了,令我震撼不已啊!在家中都沒有安全性可言,還敢去外麵嗎?”


    宇文思淚眼朦朧地轉過身來,哽咽道:“早上內人被人掐死的,可是連個屍體都被偷走了,這裏麵肯定與刀劍盜竊案有關。不知李尅勇將軍是否迴去了?蔡淩驍還在幽蘭書院嗎?我想找他幫忙尋找張澤蘭的屍體。”


    左安銘詫異地問:“你說什麽,屍體被偷走了,要是真的與刀劍盜竊案有關,那偷走屍體的人肯定立即將你內人下葬了,我們無法找到你內人的屍體。”


    華璟珺打岔道:“聽說你內人武功超凡脫俗的,你和苗無影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誰能殺死她的呢?這裏麵肯定有更大的陰謀,以及不可告人的盜竊殺人案啊?”


    左安銘接茬道:“是啊!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離譜的事兒,任幽蘭失蹤了,緊接著冷月寒星也相繼失蹤了。如今卻是張澤蘭在臥室裏被人掐死。我早上聽到這個噩耗,渾身嚇得膽戰心驚,顫抖不已哎。”


    “什麽事令上佐司馬顫抖不已啊?”剛到門口的李尅勇將軍大聲問道。


    左安銘轉過身來說:“李將軍也許還沒聽到宇刺史內人被謀害之事吧!”


    “什麽,宇文思的內人被害了,在哪裏被謀害的呀?什麽時候的事兒?聽說她是個足不出戶的賢妻良母,得罪誰啦?因何遭此厄運。”李尅勇驚奇地問。


    宇文思嗚咽道:“今早淩晨在自家的臥室裏被人掐死的,誰知我來到官署後,屍體卻被人偷走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啦。”


    李尅勇再次受到驚嚇,大聲追問道:“真的嗎?從生出世至今,聽到過偷銀子偷財物等東西的,壓根就沒聽到過偷屍體的。小小的一個穹隆城,大驚小怪的案件接連不斷地湧現出來,到底為何?我們要深入去調查研究了。原本打算今天啟程迴長安的,如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蔡少卿知道你內人被害之事嗎?立馬請他來商量尋找屍體的大事。”


    宇文思哽咽道:“還沒碰見他哎,也許不知道吧!”


    “誰說我不知道呀?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就是為了盡快成立專案組,調查你內人遺體被偷之事。什麽不好偷卻去偷屍體,幹了幾十年的大理寺少卿,今早第一次驚聞此事,連忙跑到你家去核實,還沒近你家門,驚天動地的哀嚎啼哭聲飄進了耳膜,不用問便知情況屬實啦。依我之見,其中必有驚天動地的案情關聯,說不定拔出蘿卜帶出泥哎。”站在門口的蔡淩驍嚴肅地說。


    宇文思連忙拉著他的手問:“蔡少卿,你來當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幫我找到內人的屍體,不知願意否?”


    蔡淩驍盯著李尅勇問:“李將軍,我想聽聽你的見解,此案到底怎麽去調查摸底,才能盡快找到宇刺史內人的遺體。”


    李尅勇雙臂抱在胸前,低聲說:“偷屍體的人肯定立馬將她下葬了,絕對不會拖到明天的,我們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是找不到宇內人的遺體。如今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宇內人的屍體因何那麽重要?是否與我們緊追不舍的刀劍盜竊案有關?”


    蔡淩驍大聲道:“那是當然的,肯定與大唐刀劍案有關,這個偷屍體的人與宇內人說不定有著密切的關係,了解宇內人的武功底子,以及日常生活習慣。若是需要盡快破案,務必從她身邊的親人們著手調查。譬如她爹娘,兄弟姐妹等,包括她的親戚和平時來往密切的人們。”


    宇文思沮喪地說:“隻可惜我內人很少與人來往,即便有往來也是想方設法瞞著我們親人的,連她學武功的師傅都從未向我透露過一丁點兒的信息,更甭說頻繁往來的親戚朋友等人了。”


    李尅勇詫異地問:“你和內人是否過不到一塊兒啊?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事兒你咋一無所知呢?若是彼此沒有夫妻之情,那就甭去尋找她的遺體了,著重研究一下刀劍盜竊案的破案方略吧!”


    蔡淩驍怒瞪著李尅勇說:“隻有找到了宇文思的內人,才可找到破案的路徑,不然,我們無從下手的。你不要以為尋找宇刺史內人的遺體而耽誤了破案。恰恰相反,唯有找到張澤蘭的遺體,我們才有奔頭。請宇刺史提供一些有用的資料,不然蠻費勁的。張澤蘭與你生養了三個孩子,總會有一個知道張澤蘭有過密切交往的人兒吧!譬如教她武功的師傅是誰?就可以打開我們的思路了。”


    宇文思緊皺眉頭思索了一忽兒,突然大聲道:“張澤蘭最欣賞的人就是宇竹簫,平時與竹簫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好像經常帶著竹簫去什麽地方習武的,我們不妨去穹隆山一趟,找竹簫了解一下內情,叫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覺得怎麽樣?”


    李尅勇沮喪地說:“我恐怕沒時間陪你們上山了,冷月寒星下落不明,李曄皇帝還在等著我複命呢。”


    蔡淩驍大聲說:“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幫不上什麽忙,想迴去直言無妨,沒必要推到皇帝身上去的。若是有什麽最好的妙計,不妨先告訴我們,或者日後飛鴿傳書給宇文思也行。”


    宇文思低聲說:“蔡少卿,不能這樣跟李將軍說話。李將軍的首要任務是帶冷月寒星去皇宮的,出來好幾天了,冷月寒星至今未找到,應該迴去啦。這裏的案件原本是我們平江州官署的事情,不該勞駕李將軍的。李將軍,你先迴去吧!”


    李尅勇樂嗬嗬道:“宇刺史言之有理,那我就先告辭了,祝你們破案順利。若是我一旦有消息,抑或有新的破案思路,立即告知宇刺史。”


    宇文思苦笑道:“行,祝你一路順風,保重!”


    李尅勇揮揮手道:“請宇刺史節哀順變,我去孟塵緣客棧收拾好行囊後,立即啟程迴長安,你們多保重!後會有期。”


    蔡淩驍氣鼓鼓地說:“遇到棘手之事了,你卻手一揮走人,上戰場打仗時的那股英雄氣概去哪裏了?”


    李尅勇曾經耳聞蔡淩驍的臭脾氣,可沒想到對自己也是這副神態,轉過頭說:“蔡少卿,我是個武將,領兵打仗是我的強項,破案不是我的份內事,那是你和平江州官署的事兒,何況我缺乏破案的腦細胞,留下來會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累贅,還是趁早趕迴長安的安生。請你高抬貴手,理解放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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