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東琅微笑道:“跑到那麽高的穹隆山頂,難道是來玩耍的嗎?我還帶著一個人哩,要麽請他進來跟你說吧!”


    “好的,你去叫他吧!”章長卿隨即又忙著去教他們練習刀法啦。最裏麵一幫人在練習拳打腳踢的。隊伍前麵站著一位妙齡姑娘,寒東琅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而她也緊盯著寒東琅細看。東琅慌忙離開了操場,迴到了圍牆外麵。


    宇文思緊張地問:“是不是章長卿他們呀?”


    寒東琅點點頭說:“我們找對地方嘍,你進去跟他說清楚來此地的目的,以及我的身份。”


    “好的,我們一道進去吧!”宇文思拉著寒東琅的長衫,跨進了大門。


    章長卿急忙垂下手中的刀,跑過來問:“宇刺史,原來是你啊?你有職務在身,焉能報名參加飛虎神鷹隊啊?你身邊這位人好陌生哎,哪裏人氏?平時幹什麽事情的?瞧他的模樣兒,不像個平頭老百姓哩。是否跟你一樣,身負一官半職的呀?”


    宇文思樂嗬嗬道:“你是慧眼識英才啊!他是我們大唐的才子,是位詩人,也是位朝廷的命官,出生於長安,名叫寒東琅,官職是大理司直,掌出使受理州府疑案。日後要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盡管去找他,但目前要你跟他多多接觸喔。”


    章長卿喜滋滋道:“樂意,樂意,隻怕貴人不願與我接觸哩。”


    寒東琅哈哈大笑道:“怎麽會呢?隻要你是一個耿直善良之人,一心為朝廷效力,清正廉潔為官,沒有私心雜念。做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自始至終為老百姓謀福利,那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宇文思接茬道:“大理司直是位清正廉潔的好官,也有助人為樂之心,不擺架子的官員,你盡可與他坦誠相交的。章長卿,今來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談的,不知你們兩家的阿妹是否也在山上練武功啊?”


    章長卿苦笑道:“豈止我家幾個阿妹呀?林郎中家的大小姐林曼鶯也在這裏練武功哎。醫術高明的她,為了能天天守著章健碩,居然瞞著爹娘跑到這裏來學武功啦。”


    宇文思眉頭一皺道:“他不是嫁給服裝店商賈的令郎賈臻銍了嗎?焉會跑到這裏來了呢?”


    章長卿搖搖頭說:“你應該略有耳聞吧!林曼鶯暗戀的人是章健碩,賈臻銍暗戀的人是林曼鶯,由於大媒人王曉華領悟錯了,結果陰錯陽差了呀!同一天的三對新婚夫婦都告吹了呀!大人白忙乎一場哩。章筱芳阿妹嫁給了王曉華,發現曉華愛的人是章筱麗,一氣之下,翌日悄悄地跑到我這裏來嘍,再也不迴去啦。我的堂妹章筱麗嫁給你的令郎,可是因筱芳阿妹的不辭而別,堂妹章筱麗在歸寧之日離家出走了,你的令郎宇竹簫也沒戲嘍。”


    宇文思急忙追問道:“請你叫筱麗出來見我,為何不願做我令郎的賢妻啊?”


    “筱麗不在我這裏,至今下落不明、你的令郎與林峻天一道上山來找我和健碩的,結果聽說林曼鶯在我這裏學起武術來了,林峻天氣得將他阿妹扭送下山了,說他阿妹是治病救人的料,不是學武功的人,你們沒聽說他們下山迴家了嗎?”


    “那我令郎是否還在你這裏啊?”


    “不知為什麽,你令郎剛到沒吃一頓飯的功夫,他的老情人溫紫菀便找上門來了,如今兩個人出去尋找什麽草藥嘞,有一個人來叫他們去的。”


    “什麽人?何時到的?”寒東琅緊張地問。


    “那個人就是林郎中的助手張騫,說是找一種療傷的特效藥,祖傳秘方的,說什麽要給一個重要的人物療傷,你們來的山路上也許碰見他了。”


    宇文思臉色一沉道:“嗯,碰到了,他走路飛快,我們趕不上他的腳步。他們三個人大約何時迴到這裏啊?你的堂妹是否來過你這裏,然後又走了,如今真的不在你這裏嗎?”


    章長卿一臉困惑地問:“你們來此有何貴幹,找我堂妹幹嗎呀?給她介紹對象嗎?”


    宇文思狐疑地問:“你在這裏來來往往的人也蠻多的,難道沒聽說最近穹隆城裏所發生的案件嗎?”


    “略有耳聞,但是一鱗半爪的,這與我堂妹有啥關係啊?你不妨詳細解說一下。”


    宇文思拉著寒東琅來到圍牆腳下,瞪著他嚴肅地問:“我懷疑章筱麗被章長卿藏起來了,要不要告訴他我們來此地的目的?”


    寒東琅不假思索道:“全盤告訴他我們的來意,一定要問出章筱麗的下落,這關係到冷月寒星的人身自由哎。”


    “嗯,我有數了,你在外麵候著,我帶他去房裏說吧!”


    章長卿聽不清楚他們在嘀嘀咕咕什麽,瞥見宇文思朝自己走來,緊張地問:“你們好像衝著案情來的,有什麽話不妨直言。”


    宇文思拉著他的長衫說:“算你聰明,去你辦公室談吧!”


    章長卿推脫道:“我的辦公室很亂,就在這裏聊幾句好嘞。”


    “那就去你的臥室談,事關機密,我怕隔牆有耳哎。”


    章長卿點點頭,朝前走去,宇文思尾隨著他來到了一間狹窄的臥室裏,這間臥室不到八個平方米,隻有一張木板,還有一張桌子和凳子,別的啥都沒有。他環視了整個房間,感覺這是臨時搬過來住宿似的,懷疑這裏原是什麽倉庫,真正的臥室興許讓給了阿妹她們。可是不好開口直截了當地打聽。


    章長卿見他滿臉疑惑,急忙說:“我這裏新招了十幾個學員,實在住不下,而我又不習慣與別人合住,便將我的大臥室讓給了學員們,我自己搬到這個原是放雜貨的房間裏來,待他們學成去參加飛虎神鷹隊後,我便搬迴到原來的臥室裏居住。”


    宇文思詫異地問:“你不去參加飛虎神鷹隊嗎?朝廷正需要用人的時候,你剛才不也跟寒東琅說,要去為朝廷效力的嗎?”


    章長卿唉聲歎氣道:“我要是去了,誰來培養武功人才呀?章健碩是要去的,若是他不去,那我肯定要去的。兩個人隻能去一個,留下來繼續辦武術館,發展壯大武術隊伍,為朝廷輸送人才,也是一種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宇文思點點頭說:“那也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好了。今來找你是為了案件調查的。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跟你說,幽蘭書院的藏書樓,《武苑》《氣海》兩本武林秘籍被人盜竊了,任幽蘭指控怡紅樓的冷月寒星是盜竊者。可是冷月寒星不會武功,書本隻有練武功之人用得著。如今冷月寒星被關在平江州官署的牢房裏,一直喊冤枉,我們懷疑另有其人,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破案,怎麽樣?”


    章長卿困惑地問:“任幽蘭因何懷疑冷月寒星啊?我曾經去聽過她唱歌。不僅人長得美若西施,歌聲也很悅耳動聽,蠻討人喜歡的那種姑娘。看上去不僅有氣質,且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味兒,才德品貌超群,好像是官府人家出來的,不知因何落魄到當歌舞藝人的境地,如今又被關進了牢房,倒是蠻令人同情的。”


    宇文思審視著章長卿的表情,琢磨著該不該向他道出真相,章筱麗是否有作案的動機和目的?她畢竟是他的堂妹,會不會阻礙自己破案呢?


    章長卿凝視著宇文思良久,緩緩啟齒道:“宇刺史,你在憂慮什麽呀?還沒迴答我的提問,我怎麽幫你破案呢?依我之見,任幽蘭與冷月寒星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任幽蘭是位高傲的,獨來獨往的人兒,喜歡武術,而冷月寒星僅僅是位歌舞藝人,盡管才貌雙全,潔身自愛,但任幽蘭依然打心眼裏瞧不起她,但也沒必要將她打入牢房呀!”


    宇文思看著長卿疑慮的神情,無奈徐徐道出:“書本被盜那晚任幽蘭與竊書者交過手,盜竊者抽了她兩巴掌,誰知道她與冷月寒星發生了衝突,冷月寒星隨即抽了她兩巴掌,任幽蘭感覺抽她巴掌是同一個人,巴掌大小與力度驚人的相似,由此報告了上級的官員,上麵督查下來,我不敢忤逆,無奈將冷月寒星關了起來。誰知冷月寒星是寒東琅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情人,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的。這次以欽差大臣的身份來到穹隆城裏,兩個人不期而遇了。有人提供信息,說你的堂妹章筱麗跟冷月寒星關係不錯,且教過她武功,而你的堂妹抽人巴掌的本領是無人能敵的,遠近聞名,也許傳授給冷月寒星防身之用。然而,冷月寒星一口咬定沒有去過幽蘭書院,完全是冤枉的。由此,我們特地上山找你幫我調查案情,希望你能秉公辦事,即便是你的堂妹,你也該將她揪出來,不能讓冷月寒星來背黑鍋,你說呢?”


    章長卿聽得不寒而栗,盯著宇文思問:“我聽到的案情是說兩把刀,兩把劍被人盜竊了,且怡紅樓的花豔萍遭人暗算了,沒有聽到幽蘭書院的書本被竊,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啊?她家的所有書本都是可以去看的,誰會去偷書呀?何況任幽蘭的武功輕功都是不錯的,誰能偷得了她家的藏書呢?圍牆三米高,上麵還布滿了鐵絲網,家裏養著會咬人吃人的兩條狼狗,誰有這個膽量和輕功?你不說我還被蒙在鼓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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