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三哥好可憐!


    當晚康熙帶著所有涉事人員走了,因為相信何柱,又加之有人作證,胤礽就給何柱求了情,但是何柱還是挨了二十板子才迴到了胤礽的身邊伺候,隻是最近走路都不會順暢,一瘸一拐的,不過何柱卻是感恩戴德了,昨晚守在門外的可是自己安排的小徒弟小德子,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小德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慈寧宮混到了一起。


    也從這天起,何柱不用胤礽吩咐就開始將整個前院全部再清理一遍,除了康熙的眼線,剩下的能夠查清的全部送進了慎刑司。


    四月十五是宮中三阿哥大婚的日子,接下來八月是四阿哥的,明年還有五阿哥大婚,因為兄弟三個年齡相差不大,福晉又是同一屆秀女,所以婚期也安排的不遠。


    四月十四胤礽下過早朝後就直接去了烏拉那拉家,這幾日他不是沒有來探望過,隻是布爾和在娘家待著好似有些樂不思蜀了,他幾次提及迴宮,都被布爾和撒嬌給擋了迴去。這明日就是三弟的大婚,這一次布爾和也知道自己必須出席,遂沒再多言,在昨天胤礽過來時就說了今日會迴宮的事。


    也許是迴家心情好,也許是老夫人做的菜真的有那樣神奇的療效,反正自從布爾和迴家除了第一天還有些惡心幹嘔之外,剩下的這些天,那是吃嘛嘛香,不僅如此,還睡得十分香甜。


    養了接近十天,布爾和如今的氣色那是白裏透紅,打眼望去就知道健康的不得了。


    太子見狀一邊為布爾和健康感到高興,一邊為自己不用獨守空房感到興奮。天知道他這些天是怎麽過的,自從那天事情發生後,他就讓前院下人封了口,自己也跟著迴了正院,也是從那天開始,他隻是在前院辦公,即使再晚也是迴後院住。


    隻是還是熟悉的臥房,可是屋裏就隻剩下他一人還是讓他在夜裏深感寂寞,輾轉反側。又加之先前那事還要瞞著布爾和,大哥最近在朝堂上越發活躍,他這些天就休息的不是很好。


    布爾和也見到了胤礽最近很是疲憊的狀態,可是這還沒有離開烏拉那拉府,她也不好細問,隻是讓下人端來燕窩粥,讓胤礽先用上一碗,暫且先緩緩。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布爾和迴娘家的這些天也讓覺羅氏徹底打消了給太子送美人,給布爾和添堵的打算。原本她還想著布爾和懷孕多有不便,讓她提拔一下毓慶宮妾室或者主動給太子送美人,可是最近這些天,布爾和迴娘家,毓慶宮是每日裏都會送東西,不論是新鮮玩意還是精美吃食,沒有一天落下的。


    太子也是,隻要有空閑,總會過來探望,有時還待上一兩個時辰,看布爾和婢女的態度,這些事情好像很是尋常,壓根不值得驚訝,她對女兒的得寵深刻認識到,也認清了布爾和如今是主,主子的事情怎麽能有下人來做主呢?


    迴到毓慶宮進了正院後,布爾和舒了一口氣,娘家是好,住著也舒服,可是毓慶宮畢竟是自己的家,迴家還是感覺到安心的。


    坐穩了之後,布爾和對湊到自己身邊的胤礽關心問道:“你這幾天怎麽了,沒休息好?妾看你的精神不是很足。”


    屋裏下人們早就被胤礽揮退,他再也沒有了人前的矜持,抱著布爾和哼哼唧唧:“你走了,孤夜裏睡不著,迴來後毓慶宮也沒有你。”


    布爾和聽出來了,合著這人是想自己了,卻因為之前答應過自己要迴娘家的,所以一直忍著。


    好不容易見到胤礽這樣丟下矜持的一麵,布爾和怎麽能夠放過,她將胤礽的頭抬起來,滿心歡喜的上去就是“吧唧吧唧”兩口,讓原本還在抱怨的胤礽瞬間紅了臉頰,眼睛滴溜溜轉,就是不敢再看布爾和一眼。


    布爾和被胤礽這個模樣逗得實在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來,這樣一笑,胤礽的臉更紅了,他想要起身躲出去,卻被下一聲布爾和唿痛給定在了原地。


    胤礽:“怎麽了?怎麽了?是哪裏痛?何柱,去傳太醫。”


    布爾和痛的沒法說話,她是笑的太厲害了,這會兒胤礽也反應過來了,連忙伸手撫摸布爾和,讓她快速緩解,一群宮女也是打扇、端水全都圍在一邊等待。


    好在布爾和也是知曉孕期不能情緒波動過大的,很快就調節好,疼痛也就慢慢緩解了,又喝了一杯溫水後,才對著胤礽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


    胤礽還是聽太醫診斷說沒什麽大事後才算是放了心,不過也叫來下人,吩咐不可讓太子妃情緒起伏過大,要時常注意著。


    經過布爾和這一遭,兩人都有些累了,也就沒有再說些其他,洗漱後早早休息。


    第二日是三阿哥的大好日子,這一次榮妃是提前求了皇上的,所以他的婚事也是內務府和榮妃共同商議著辦理。


    這一次康熙選擇的幾個福晉說來也巧,三阿哥的嫡福晉也是董鄂氏,不過不是彭春那一支,而是董鄂家族長之女,雖說在朝中也許沒有像彭春那樣地位顯赫,可是身為一族之長,他也有權力傾一族之力支持自家女兒,成為三阿哥的後盾。


    這樣,就是四阿哥後院的董鄂氏再怎麽折騰,也沒辦法得到董鄂一族的支持了,除非四阿哥成為下一任皇帝,董鄂氏直接翻身成為娘娘。


    可是目前來看,一位是皇子福晉,另一位卻是後院格格,且那個格格在兩年前懷孕的時候還因為後院爭鬥流產,至今不孕。


    這麽明顯的對比,董鄂一族也不傻,肯定會優先支持三阿哥,即使四阿哥後院裏彭春的女兒再三保證,可是從這兩年來四阿哥後院董鄂氏寵愛日漸薄弱就能看出,這個保證真的沒有什麽說服力。


    四阿哥,康熙這次為他選擇的嫡福晉也是納拉氏,全稱哈達納拉,世居哈達,清軍入關後又跟著遷入了盛京,順治時期遷入了京城。


    說起來和布爾和家還是有些關係的,兩家雖叫起來不一樣,可是追根溯源還是同祖,都是納齊布祿之裔。是明末海西女真扈倫四部之一,源自那拉氏(納喇氏),為那拉氏分支。


    因為布爾和這一支當年就隻剩下瑪法博瑚察,且又是從小在深宮養大的,要不是這一次瑪嬤講起兩家同祖,布爾和還真的不清楚自己與三福晉還算是堂姐妹。


    這個堂妹的父親雖說沒有費揚古那樣深得聖心,可是哈達納拉人才濟濟,在朝堂上也是占據不少官職的,隻不過因為都是中下層,不怎麽顯眼罷了。


    康熙選擇哈達納拉也是慎重考慮過的,胤禛後院三個女人,除了李氏不需要關注,另外兩個原本可都是大家族嫡女。


    尤其是那個石氏,可是勇毅公嫡長女,要不是石家沒有長成的格格,當年發生那事的時候,康熙絕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至於董鄂氏,康熙對她的厭惡就稍稍弱一些,隻是選秀時不懂規矩,再說董鄂家好男兒自己用著還算得心,董鄂家格格們過幾年也差不多達到年齡可以選秀了,到時候隨便選擇一個順眼的成為皇子福晉,那與董鄂家結親的目的就又達到了。


    親征在即,可不能因為小小的董鄂氏就來破壞自己的布局。


    五福晉,這一次康熙選擇的還是他他拉氏,不過這一次她的父親不再是小小的員外郎了,被康熙提拔為正三品侍郎,不過也因此被調到了工部,可以說這輩子也就是個工部侍郎了。


    這還是胤礽提議以及康熙看在五阿哥這幾年對於自己交代的任務老老實實完成的情況下才決定的。


    原本康熙想著這個五兒子是太後養大的,背靠蒙古,要是再有一個給力的妻族會給太子造成威脅,沒想到太子一點也不懼,還說什麽五弟性情純良,最是老實。


    康熙見到太子如此信任下麵的弟弟,又加之也不想這個兒子感覺自卑,就同意了太子的提議。


    五阿哥胤祺從太後那裏知曉了這件事後,更加聽胤礽的話了,結合前兩年自己得到的好差事,以及九阿哥現如今的風光,還有額娘的寵愛,從那以後將胤礽當做親兄長對待,算是徹底成為了太子黨一員。


    這是胤礽萬萬沒想到的,他還以為這一次自己沒有阻止,胤祺會加入奪嫡的隊伍中呢,沒想到他是真老實,說不爭就是真的不爭。


    三阿哥從迴宮後就住在南三所的頭所中院,與四阿哥僅一牆之隔,在大阿哥院的後麵,因為胤礽居住毓慶宮,所以頭所也就住了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接著就是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住在二所,十阿哥住在三所,至於剩下的因為年齡太小還在和宮妃們住在一起,沒有搬到南三所這邊來。


    布爾和到的時候,時間還很早,三阿哥也剛剛準備迎親,正廳這裏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就已經到了,布爾和見狀連忙迎了上去。兩人也是有些時日未見了,一見到彼此都感覺對方變了,大福晉沒有之前那樣虛弱了,現在臉上也能看見血色了,行動之間雖說有些慢,還帶著些產後虛弱,卻也能夠看出來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布爾和這邊就有些紅光滿麵了,也不知道是最近吃的好,還是休息的好,那臉蛋好似圓了一圈,看起來精氣神也更加好了。


    布爾和沒讓大福晉起來行禮,連忙上前拉過她的手,仔細打量著:“看來大嫂是有好好聽弟妹的勸解,本宮看你現在好很多了,太醫怎麽講?可有說什麽時候完全康複?你那裏人參還有嗎?”


    大福晉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現在啊感覺好很多了,太醫也看過了,說是生產氣血兩虧還需要修養,不過也不是大事,隻要好好養兩年,身體就能恢複過來了。至於人參,還要多謝太子妃當時的贈送,就是服下了那支,我才能康複的這樣快。後來,我娘家大嫂得知消息就尋了兩支好參送過來,現在我那裏是不缺的,你就放心吧。原本打算好些了到毓慶宮謝你的,可是後來一打聽你迴了烏拉那拉府,就想著等你迴來再說。沒想到今天還是借著三弟妹的光才能見到你。你是不是迴了娘家樂不思蜀了?”


    說完還對著布爾和挑挑眉,沒想到大福晉是這樣的大嫂,布爾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迴她,實在是大福晉一向端莊,有著長嫂樣,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調笑。


    大福晉見布爾和愣住了,沒忍住拿著帕子捂住嘴噗呲一笑,這個時候布爾和也是反應過來了,拿著小眼神斜瞥了大福晉一眼“哼”,接著對視一眼,都哈哈笑了。


    她們倆因為住在宮裏來的快,所以等她倆收斂好表情的時候,來參加婚宴的宗親家福晉和命婦們才陸陸續續到來,兩人也沒有矯情,連忙起身幫忙招唿女眷們。


    今日這婚宴雖然說是榮妃和內務府共同打理的,可是康熙沒有允許榮妃參加婚宴,那麽女眷就隻能是宗室福晉來招待,而現在最合適的就是大福晉和布爾和,不過大福晉因為剛剛產女身體虛弱,要是招待累壞了榮妃不好交代。布爾和又是太子妃,身份尊貴。原本榮妃還想著會沒人幫忙的,沒想到布爾和主動接過擔子,今日大福晉也主動幫忙,一時間讓在鍾粹宮等待的榮妃喜極而泣。


    今日到來的女眷們在布爾和成婚的時候都是見過的,那個時候布爾和忙著成婚,臉又被蓋頭遮住,還真的沒記住多少。不過這兩年布爾和也不是白混的,宮裏節假、皇上萬壽、太皇太後千秋、太後千秋等宮宴,布爾和與這些宗親福晉和命婦們也是混了個麵熟的,好多人雖說沒有說上幾句話,可是背景什麽的,布爾和還是記得很清楚的。與大福晉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找交好的福晉聊天,一時間,整個後院笑語晏晏。


    老北京成婚娶嫡福晉婚禮是在傍晚,所以等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花轎伴隨著一路的吹吹打打才算是進了頭所。


    等到三福晉被送到新房的時候,布爾和與大福晉一同進入新房,跟隨著的還有宗親裕親王福晉、恭親王福晉。在喜娘的祝福下,三阿哥拿起喜秤挑起了蓋頭,霎時間一張紅紅白白好似花餅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還是大福晉和布爾和第一次以外人的視角見到皇子福晉大婚的妝容,兩人內心不約而同抽了口氣。這個裝扮可真的是太難看了,那厚厚的脂粉,還有那誇張的大紅腮紅和嘴唇,讓人看不出三福晉到底長什麽樣。


    這時眾人耳邊傳來:“三嫂好醜啊,三哥好可憐!”“是啊,為什麽皇阿瑪要給三哥娶這麽醜的福晉啊?小爺以後能不能不要福晉?”


    眾人轉移視線,往正在“小聲”嘀咕的兩人看去,果然,是宮裏的熊孩子九阿哥和十阿哥,旁邊八阿哥麵對眾人的眼光,尤其是三阿哥那快要吃人的淩厲眼神,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九阿哥的衣服,可是這個時候九阿哥和十阿哥還正在認真的討論要不要福晉的事呢,對於八阿哥的提示那是一點也沒有在意到。


    還是太子看不下去這兩個弟弟犯蠢,對著四阿哥胤禛使了個眼色,接著兩人一人拉著一個往前院去。沒看見老三那臉都已經氣紅了嗎?這兩個蠢弟弟再不走,老三就要發怒了,到時候兩人肯定落不了好。


    其他阿哥見到這情形,也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全部都默契的撤退,前往前院吃席。


    三阿哥在喜娘的指導下走完剩下的流程後,也跟著去了前院,那裏還有很多男客需要三阿哥招待呢。


    待命婦和宗親福晉們都離開後,布爾和與大福晉也都鬆了口氣,布爾和上前:“三弟妹,爺們都去了前院,看情況最少還是需要一兩個時辰才會迴來的,一會下人們會送過來晚膳和熱水,你到時候也可以卸了妝鬆快鬆快。還有,你不要太過於介意這妝容,本宮和大嫂當時成婚時也是這般模樣,都是經曆過這一遭的,沒什麽的。小九和小十還小呢,不懂得審美。”


    話音剛落,大福晉連忙接上:“是呢是呢,太子妃說的不錯,我們當時也是這妝容,這是皇家規矩,不可更改,都是這樣的。”


    好在三福晉也是個爽直之人,聞言直接表示沒有介意:“大嫂和太子妃放心,妾身沒有介意,這妝容也出嫁前嬤嬤叮囑過的,再說九阿哥和十阿哥明顯是無心之言,妾身沒有放在心上。”


    眼見正主沒有生氣,布爾和與大福晉所需要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兩人就告別三福晉也迴了正廳女眷處開席了。


    布爾和又一次慶幸自己成婚早,又加之嫁給太子,屋內當時沒有其他皇子在,自己那副尊容就隻有太子見到,不然就當時自己那猴屁股的妝容,要是小九小十再說上點什麽,自己可就丟人丟大了。


    迴到毓慶宮的時候,布爾和就隻覺得累,她還懷著孕呢,今天又一直在南三所幫忙,這會兒功夫就是坐在榻上頭都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了。


    胤礽見狀心疼的緊,趕緊將她抱起送到了床上。布爾和確實是困了,就是宮女幫助她卸掉釵環、脫衣擦臉擦手都沒有醒過來,一會兒功夫還打起了小唿嚕。


    胤礽洗漱過後,布爾和已經睡熟了,還因為胤礽不在身邊習慣的抱著他的枕頭,胤礽見到他睡得香也沒有打擾,隻是吩咐下人明日一早準備上布爾和近日喜歡吃的小包子與酸黃瓜。今日布爾和累了,下人迴複說用的不多,那明天一早醒來肯定會很餓。


    五月底的時候天氣已經很熱了,宮裏早就開始了用冰,可是毓慶宮正院卻隻是在正廳裏擺了冰山,布爾和所在的臥房裏就隻有兩個小巧的冰鑒,就這還是布爾和極力要求,又加上太醫打包票才擺上的。


    至於那什麽冰果、甜碗之類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就是綠豆湯,還是限製性飲料呢,因為綠豆性寒,多飲容易動胎氣。


    這段時間布爾和的胎已經穩了,她想著去太皇太後宮裏請安去,胤礽卻是在考慮要不要布爾和過去。


    之前那件事,皇阿瑪隻是將人全部帶走就沒了下文,雖說根據自己的調查清楚皇阿瑪將那些人全部處置開了。後來又去了一趟慈寧宮,然後原本由蘇麻喇姑教養的十二阿哥這輩子也是直接送迴了萬琉哈氏的身邊。


    可是胤礽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原本最是疼愛自己的烏庫瑪嬤卻是給自己下藥的罪魁禍首,就連印象裏最是慈祥的蘇嘛嬤嬤也成為了幫兇,難道她們就這樣看不得布爾和獨寵?要知道布爾和那個時候可是剛剛懷孕,胎像還不穩呢。


    難道這些年烏庫瑪嬤對布爾和和自己的疼愛都是假的?自己不應該逆天改命救下烏庫瑪嬤?


    胤礽對於這件事如何處理很是迷茫,可是他找不到人共同商討,皇阿瑪是烏庫瑪嬤一手養大的,這件事發生,他最是為難的那一個,因為幫誰都是不對;和布爾和說?那更是不行,自己為什麽一直瞞著,不就是害怕布爾和知道這件事後會生氣難過,到時候影響胎兒嗎?


    思來想去,胤礽還是決定就將這件事掀過,布爾和該怎麽和烏庫瑪嬤相處就還怎麽相處,至於自己也盡量表現正常,隻不過對於前院要更加謹慎,平時盡量少在前院休息。


    同時,胤礽想著這一次皇阿瑪親自調查,那麽自己就可以借此機會向皇阿瑪討個恩典了,他實在是受夠了那些攀龍附鳳想要借著自己一步登天的女人們的糾纏,還有宮裏娘娘們時不時的枕頭風,要不是後罩院的女人不好放出去,他是一個都不想留在毓慶宮裏。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要皇阿瑪一句金口玉言應該不難。


    就這樣,布爾和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在宮人的簇擁下散步去慈寧宮,胤礽則是轉身去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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