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福晉醒悟


    布爾和驚喜的問:“爺,你迴來了,羊毛成功了?”


    見到布爾和,原本還感覺到疲憊的胤礽這會也不喝茶了,起身拉過布爾和讓她坐在一旁後才開口道:“是,孤今天上午就已經將羊毛線做出來了,還讓繡娘按照你的方法做了一小塊羊毛毯獻給了皇阿瑪,皇阿瑪已經讓老五負責這件事了,到時候去了歸化皇阿瑪談判的資本就更多了。布爾和,本來皇阿瑪想將羊毛這事交給孤的,孤推薦了五弟,你不介意吧!”


    從新年過後,胤礽有什麽事,基本都會和布爾和說上一嘴,當然朝堂的事情除外,今日這事雖然涉及朝堂,但是最開始這方法還是布爾和提供的,所以胤礽認為她有權知曉。


    再說既然自己這輩子有可能真就布爾和一個女人了,那自己還有啥好隱瞞的呢,更何況布爾和還很聰慧,從她給出的主意和皇阿瑪的不謀而合就能看出來。


    布爾和對於太子願意和自己談及生活中的事情很是滿意,瑪嬤之前說過,生活就得溝通,夫妻兩個不溝通,再好的感情也容易消磨、產生誤會,既然已經嫁了太子,那麽未來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一直走到底,趁現在毓慶宮太子沒有心愛的寵妾的時候把握機會牢牢抓住太子的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布爾和:“妾沒關係,給您的方子和建議,你自己私下裏想怎麽處置都是您的事,再說妾和爺是夫妻倆,爺相信五弟,妾相信爺。”


    短短兩句話,胤礽聽了心裏暖暖的,他再也忍不住,將布爾和抱在懷中,頭靠在布爾和的脖子上,汲取著布爾和身上的溫暖。


    原來這就是夫妻!不用擔心她生氣,不用擔心她嫉妒,更不用擔心自己做的事情她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方完全信任。這種被全權信任的感覺可真好!


    四月初的時候,隊伍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太皇太後的老家科爾沁草原。卓禮克圖親王弼爾塔哈爾和福晉攜一眾科爾沁首領迎接二百裏,康熙親自奉太皇太後接見。


    此時的太皇太後在曆經幾十年後再次迴到了生她養她的地方,可是她所熟悉的那些親人們卻已經全部迴歸長生天的懷抱了,現任的卓禮克圖親王隻是哥哥吳克善的第三子而已。


    此次來科爾沁,所有人都清楚康熙的來意,他們身居草原,靠近蒙古,比康熙更了解葛爾丹的野心和實力,可以說要是沒有草原各部落的支持,就是康熙親征也不一定能夠打敗葛爾丹。


    科爾沁上的草原漢子腦子很是靈活,上輩子就是,即使有草原上一些部落的支持,大清也是從康熙二十七年到乾隆二十三年,長達七十年才算是統一西北,並將準格爾地區徹底納入清朝版圖中。


    其中最為出名的可以算是康熙三次攻打葛爾丹了。


    當天康熙沒有多說什麽,科爾沁也是為康熙的到來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也有人去太皇太後和宜妃、布爾和這裏來試探,不過宜妃是因為真的不清楚,太皇太後和布爾和就是嘴嚴了。


    這頭一晚主要是為了試探了,這一次過來的可不僅僅是科爾沁部還有在這不遠定居的其他部落。隻有忠於大清的才能優先得到羊毛售賣權,雖說康熙的目標是未來蒙古各部全部都依賴羊毛維持生活,可是對於現在的蒙古草原來說,能夠售賣羊毛給大清,那和大清給的無償補助沒什麽兩樣了。


    好在科爾沁因為兩任太後的原因,確實是大清最忠實的朋友,這些首領們聽說康熙準備攻打葛爾丹,紛紛舉雙手讚成。


    康熙也沒有再吝嗇,當天就拿出了收購草原上羊毛的誠意,這下子雙方都很滿意,這一次科爾沁之行也算是功德圓滿。


    事情辦成了,接下來康熙也沒打算立即就出發去歸化,他這一次之所以過來不就是為了讓皇瑪嬤見見家鄉嗎?


    所以第二日,康熙帶著科爾沁漢子們出門狩獵,太皇太後則是留在禦帳接見親人們。


    這一次來的可就隻是太皇太後真正的血脈嫡親了,除了吳克善這一脈,察罕、索諾木、滿珠習禮的後代們也都過來了,她們今日過來不僅僅是親人相聚,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試探能不能將科爾沁格格嫁入紫禁城。


    這一次布爾和沒有去太皇太後那裏,她一大早就被胤礽帶著一起去跑馬了,這也是胤礽之前就答應過的,所以剛有些空,他就帶著小丫頭出門了。


    草原十分廣袤,到處都是綠油油的,還有久違的藍天白雲,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布爾和已經撒了歡放開了跑,在這裏她感受到了難得的自由,這裏就連空氣都感覺比紫禁城的要柔和一些。


    難得見到布爾和這樣幼稚的模樣,胤礽再一次感歎自己這次要求跟來並且帶著布爾和是多麽正確的決定,要不是今日跑馬,他還很難見到自己的太子妃這般開心的模樣。這也讓胤礽暗自下定決心就是以後迴了紫禁城也要多帶自己的太子妃出門走走。


    騎累了,布爾和也放慢了速度讓馬和胤礽的並排慢走,“雖說已經謝過爺了,可是現在妾還是想要再次謝爺帶妾一起過來,草原真的像瑪嬤所講那樣寬廣,此生見這一次,已經十分滿足了。”


    胤礽:“你喜歡就好,要是有機會,孤下次再帶你一起過來如何?”


    布爾和:“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小兩口走走停停,興致來了還要比賽一迴,這一天布爾和過的很是快活,原本一直坐馬車的疲憊也仿佛在此刻全部消失了。


    太皇太後的營帳裏,科爾沁的女人們再一次铩羽而歸,太皇太後這一次明確拒絕了格格們進宮的決定,也沒有開口同意毓慶宮收人,隻是也沒有講死,而是承諾到時候會讓科爾沁這邊有一個皇子福晉。


    科爾沁已經不再是皇太極時期那樣重要輝煌的時候了,他們要是還想要富貴,保持在草原上的特殊地位,現在還真得依賴大清,所以這些女人們也是見好就收,太皇太後同意出皇子福晉後就不再提及讓女人們進宮一事了。


    畢竟從這些年蒙古格格在後宮中存活率極低就可以看出,蒙古格格是鬥不過紫禁城的女人們的,既然有一個皇子福晉作為保障了,那還要什麽自行車啊!


    有了這一次科爾沁草原之行打底,康熙的歸化之行也是十分順利,不僅聯絡了蒙古與大清之間的感情,還讓康熙因為羊毛拉攏了更多部落的全力支持。


    康熙三十一年六月,聖駕終於迴到了紫禁城。


    時間的車輪滾滾向前,日子過得真快,讓人猝不及防。轉眼間兩年時間過去,布爾和也成為了一個十四歲的豆蔻少女。


    毓慶宮正院,剛剛醒來不久的布爾和正在宮女的服侍下梳妝,她現在也算是長開了,至少那奶唿唿的包子臉是消下去了,隻留下了漂亮的鵝蛋臉。


    布爾和迴頭對著正在看自己梳妝的胤礽道:“爺,昨天大哥家是什麽情況啊?怎麽惠妃娘娘這樣下大嫂的麵子,這才剛剛生下小侄女就給後院塞人了?說說唄!”


    胤礽好笑的看著一直等待自己迴答的太子妃,無奈的搖搖頭,嘴巴卻十分實誠的迴道:“還不是老大,老大那人野心勃勃,恨不得將孤徹底壓在底下,這不努力了三年,大嫂這一胎又是小格格,所以他就有些惱了。正好伊爾根覺羅家今年因為老大人告老,他家又沒有什麽其他優秀的人才能夠幫助老大,這不惠妃就從秀女中選出家世還算不錯的兩人填充大哥的後院嗎?”


    布爾和嘖嘖稱奇,要說京城中這幾年可都是誇讚大阿哥情深的,因為大福晉嫁入皇家這麽些年,大阿哥隻和大福晉生孩子,後院的其他女人都是直接灌下避子湯的,大阿哥還早在幾年前就直接誇下海口,嫡長子不出生,後院不允許有庶子的。


    與之相反的則是太子爺的名聲,毓慶宮可是多年未聽孕信的,且宮中誰人不知,太子隻去正院,從不去後院。宮中還隱隱傳出太子是這一代愛新覺羅家是繼皇太極、順治帝之後的又一個大情種。


    好在宮中兩大巨頭皇上和太皇太後沒有多說什麽,還時不時賞賜布爾和一些禮物,平日裏也是時常誇讚布爾和賢惠、溫柔、持家有道的,不然毓慶宮幾年沒聽嬰兒啼哭,早就被人非議的不成樣子了。


    布爾和終於裝扮好,太子上前拉著自家太子妃去正廳用膳:“好了,大哥的事情,咱們管不著,上麵還有烏庫瑪嬤呢,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今日洗三禮就填重一分吧。”


    布爾和:“我也就是為大嫂不值罷了,大嫂這些年為大哥辛苦打理後宅,還生下了三個小格格,聽說前兩天還差點難產,就這樣大哥還不滿足,責備大嫂沒有生下嫡長子,惠妃娘娘也是,這個時候還去添亂,非要在昨天大張旗鼓的送兩個貌美如花的格格給大哥。”


    胤礽:自家這太子妃就是心善,大哥在朝堂上都和自己鬥得像烏雞眼似的,自家媳婦還操心大嫂,為大嫂不值。


    胤礽:“好了,你也別想那樣多,這生孩子也是大嫂願意的,孤隻要保證以後你不會遭這個罪就行了。”


    布爾和坐在餐桌前,聽聞翻了個白眼斜眯了胤礽一眼:“你敢!你要是這樣做,本宮就不幫你打理毓慶宮的,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操心去吧!哼~”


    胤礽看到自家媳婦這傲嬌的小模樣,都直接開口說你了,內心暗自偷笑,麵上卻是溫柔哄到:“不敢不敢,小的怎麽敢惹太子妃娘娘生氣呢,還請太子妃娘娘網開一麵,饒過小的一次吧!”


    見到胤礽這伏小做低的搞怪模樣,布爾和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見到布爾和笑了,胤礽在旁邊也樂嗬嗬的笑著,看向布爾和眼底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說來這兩年胤礽和布爾和的相處那是越來越親密了,兩個人日夜相對,中間還沒有其他女人插足,閑下來的時候一起看看書,下下棋,有時候還會一起研究新菜式或者甜品。


    尤其是兩人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清楚的知曉自己想要什麽,不會為一些無用的小事糾結,都願意好好過日子,所以生活的也是越來越融洽。


    這種情況在圓房後達到了頂峰,要說圓房前還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話,那麽圓房後兩人就算是徹底接受對方成為自己下半輩子的伴侶了。


    布爾和的癸水是今年二月份來的,而今年又是大選之年,二月份秀女進京選秀。可以說要是今年布爾和還沒有和太子圓房的話,康熙肯定會給毓慶宮賜人的,他可以允許太子不去寵幸,但是不能委屈了太子。


    餐桌上兩人不再討論關於大阿哥的話題,轉而專心用膳,兩人現在還是膩乎著的狀態,所以飯桌上就可以看見你給我夾一筷子我給你夾一筷子,那眼神都快要拉絲了,就是身旁一直伺候著的宮女和太監都看不下去,羞紅著臉低下頭。


    用完早膳,布爾和今日布爾和沒有去慈寧宮,而是和太子一起去了南三所,今日可是大阿哥第三女洗三禮的好日子。


    時間也已經進入了五月,紫禁城也開始變得熱了起來,布爾和身著一身香妃色旗袍到大阿哥所的時候,時間還早,不過大阿哥所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布爾和暗自羨慕大阿哥娶了個好媳婦卻不珍惜,要知道大福晉可是才剛剛生產兩天呢,又要準備女兒的洗三禮又要安置兩個妾室,還抽時間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這大阿哥還不滿意,可真是不知足。


    要布爾和說,惠妃娘娘這事做的就是虧心,這大福晉才剛剛生產完兩三天,她就給大阿哥所添女人,還打著為大福晉分憂的名頭,那大福晉還躺在屋裏坐月子呢,又要操心洗三禮還要關心惠妃送過來的女人安置問題,這身體還能好好休養嗎?


    大阿哥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估計也將頻繁生女的原因怪罪在大福晉頭上了,可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布爾心裏清楚,這生男生女歸根到底原因可不在女人身上,也就是因為這個時代人愚昧無知,才會一直怪罪女人。


    不過這事情,就是布爾和去和大福晉說,估計人家也是不信的,到時候還會落得個居心叵測的名頭,畢竟這幾年大阿哥是越來越起勁,一直在和太子對著幹呢,還時常擠兌太子爺膝下沒有一兒半女。


    也就是大福晉是個溫柔的女人,布爾和也是個寬和的性子,兩人沒將男人們的爭鋒相對放在心上,見麵時禮貌相對,不然兩妯娌估計早就鬥得烏雞眼似的了。


    這一次布爾和過來參加洗三禮也是帶了厚禮的,不僅僅是繈褓中的小女娃,就是大福晉稍大一些的兩個女兒她也帶了不少禮物的。


    布爾和一踏進大福晉的臥房,整個人都驚住了,實在是大福晉給人的感覺也太虛弱了,蒼白的臉龐上麵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原本還有些肉的圓臉此時已經瘦的都凹陷了,更不要提她掙紮了幾下都沒有坐起來,還是在宮女們幫忙下才能靠在大迎枕上的狀態了,讓布爾和不寒而栗。


    見到大福晉看向自己,布爾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拉住大福晉的手:“大嫂,你怎麽這樣虛弱?都已經三天了,怎麽還沒有養過來?”


    大福晉笑著對布爾和點點頭:“二弟妹,嫂子著身體不好,就不給你行禮問安了。”


    布爾和無奈,都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那些虛禮:“大嫂,你知道的,我是不會介意的,隻是你這都生產兩天了,今日都是第三天,怎麽這臉色還是這樣難看,太醫怎麽說?”


    大福晉聽到布爾和問起這話,隻能將太醫之前的診斷說了一遍:“太醫說是因為體虛,又加上這一次生小三的時間太長,失血有些多了,所以養好還需要一段時間,建議我坐雙月子。”


    布爾和:“那大嫂你可一定要聽太醫的,弟妹今日帶了一支好參,一會讓太醫看看,適不適合給你入藥,這身體可是一定要重視起來的,要是有作用,弟妹那裏還有,大嫂可一定不要和我客氣啊!”


    見到跟在布爾和身後的墨兒端著的那個木匣子,大福晉示意貼身宮女接過來打開,剛一打開大福晉就愣住了,連連推辭:“二弟妹,這禮物太貴重了,你快快收迴去吧,這人參少說也是百年的了,這可是救命的好東西,快快收迴去吧,你的心意大嫂心領了,更何況聽說你還給大格格、二格格她們也帶了禮物呢。”


    布爾和微微搖頭,將那遞過來的匣子又給推了迴去:“大嫂,你也別和弟妹客氣了,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這月子你可得坐好了,你這接下來可是還有三個小侄女需要照顧呢。弟妹可心疼你了,你也就別和弟妹客氣了。再說弟妹那裏還有呢,不缺這一根,你要是用的好,可一定得告訴我,到時候我再給你送。”


    聽完布爾和的話,大福晉感動的淚眼汪汪,直到遇見事情了,才能夠看清人心,相濡以沫的夫君責怪自己沒有生下兒子,可是萍水相逢的太子妃卻送來保命的人參。


    太子妃說的對,自己可得好好保重身體,不說其他,就自己拚命生下的這三個女兒能夠依靠的可就隻有自己了。靠大阿哥?光看這一次三格格的洗三禮這樣寒酸就能夠看出大阿哥的態度了,就這還是自己交代下人用心辦的呢。


    而且大阿哥在自己這一次生下閨女後除了第一天出現正院一次看了一眼小格格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來,聽下人說最近兩天一直歇在後院。昨天額娘剛剛送來兩個大姓格格,他當晚就歇在了那李佳氏的房中,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心情。


    布爾和見到大福晉聽進去自己的勸告後,不再重複剛剛的話題,而是關心起今日的小主人翁:“大嫂,小侄女呢?今日還想著看看漂亮的小侄女呢。”


    大福晉聽聞對著身邊伺候的下人點點頭,很快奶嬤嬤就抱著一個粉色的繈褓 從隔壁臥室出來了。


    布爾和連忙起身,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一個紅通通皺巴巴睡得正香的小嬰兒,讓布爾和本來想要誇讚的話,愣是直接咽了下去,半響才聽布爾和開口:“大嫂,小侄女真肉乎,一看就是個健康的奶娃娃。”


    大福晉早就看到布爾和的遲疑了,不過她卻沒有生氣,而是耐心的對著布爾和道:“是不是覺得不好看?”


    布爾和不好意思笑笑,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都被大福晉收入眼底了。


    大福晉:“這沒啥,你是還沒有做額娘所以不清楚,剛剛出生的小嬰兒都是這樣的,等過個十天半月就好了,那個時候小孩子就會長得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我當初生大格格的時候,也被她剛生出來的模樣嚇一跳,後來還是嬤嬤們告知,自己又是親身經曆,這才清楚的。”


    布爾和想了想,還真是,自己因為是家中最小的,娘家大嫂生小侄子的時候自己又不在身邊,這宮裏娘娘們生孩子自己也是不方便觀看,至於毓慶宮,這幾年太子都在自己身邊,怎麽能有嬰孩出生呢,所以自己還是真的一點也不清楚小嬰兒剛出生時的模樣。


    小嬰兒在布爾和和大福晉說話的這會功夫,突然醒了,接著哇哇大哭起來,這讓原本還在嬰兒身邊觀看小姑娘五官的布爾和趕忙起身:“大嫂,我沒打她哦!”


    聞言,大福晉一愣,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屋裏眾人也跟著一起偷笑。布爾和見狀,知道自己鬧笑話了,忍不住羞紅了臉。


    大福晉見狀連忙解釋:“應該是小格格拉了或者餓了,與弟妹是沒有關係的,弟妹放心吧!”


    布爾和聽見和自己沒關係還放鬆一下,可是聽見大福晉的打趣,就再也忍不住拿著小眼神瞪了大福晉一眼。


    大福晉又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感歎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好,以及太子對於太子妃的尊重,不是生活在蜜罐裏的女人,不會都嫁人兩年了還不清楚這些常識,也不會還保留著這顆赤子之心,哭笑打鬧自在隨心。


    布爾和鬧完了,從墨兒帶來的禮盒中拿出一個純金打造的長命鎖,輕輕的放在小格格的繈褓之中。大福晉這一次也不再客氣了,這是太子妃作為嬸嬸對小格格的祝福,她就直接替收下了。揮手讓奶嬤嬤去喂小格格,自己和布爾和接著聊天。


    妯娌倆還在說話的時候,宮人們進來說前院洗三已經準備好了,此時奶嬤嬤也將小格格喂飽了,抱著出來準備去前院。布爾和也要一起過去參加洗三禮添盆的,不過臨行前布爾和又勸大福晉月子中不要多思,聽太醫的話,好好將養自己的身體,就是要生小阿哥也得有個好身體不是?


    更何況,看大阿哥現在這情況,好像是想要放棄嫡長子,準備讓妾室生孩子,拚皇長孫了。


    看到大福晉點頭答應,布爾和才帶著自己的宮女去了前院。


    說來這輩子因為胤礽不親近索額圖,所以太子這方的勢力就沒有那樣大,相應的即使明珠和大阿哥還是像上輩子那樣聯合,他們的勢力在康熙的運作下還是落後於太子這方。


    這讓大阿哥心理更加扭曲,上輩子還隻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父愛,這輩子是不僅想要得到康熙的關注,還直接擴大了爭奪皇位的野心。


    大阿哥所前院,這一次洗三禮雖說規模很小,可是皇子們全都來了,隻不過女眷這邊除了裕親王福晉、恭親王福晉就隻剩下布爾和了,就是小格格的祖母惠妃都沒有過來。這樣看來惠妃對於大福晉這一胎又是生的女兒很有意見啊!


    洗三吉時到,接生姥姥拿出一個金盆倒入了早就準備好的溫水,其中還放了些用槐葉、艾草煮過的水倒入浴盆中,接下來就是添盆了,普通人家準備的是花生、雞蛋、棗、栗子等,皇家準備的就花樣多了,太子、太子妃作為當前身份地位最高的,最先添盆,太子給了一個金元寶,太子妃給的是金如意,都是好兆頭。


    接著眾人紛紛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添進金盆,什麽金元寶、金戒指、小珍珠等,全部都放到那金盆裏去。這些都是有說頭的,講究一個小格格未來身體康健、百病不侵。


    等所有人添盆結束後,接生姥姥用溫水為嬰兒洗身,小格格剛一放入水中立即放聲大哭,這叫“響盆”,接生姥姥連連誇讚大吉大利。洗時,接生姥姥要一邊用手攪水,一邊念誦祝福話語,這個叫作“攪盆”。洗三結束後,接生姥姥還用蔥白在小格格身上輕輕地打三下,邊打邊念誦“一打聰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


    到這個時候,洗三才算是徹底結束了,接下來小格格被送迴正院,前院也就開始開席。


    至於金盆裏的東西,都是皇家給小格格的祝福,也算是給接生姥姥的獎賞,全由接生姥姥留下了。


    當天迴到毓慶宮的布爾和一直到晚膳前還很是興奮,沒想到洗三是這樣有意思的活動,她算是又開了一次眼界。


    不過可能是老天見不得布爾和這樣興奮,當晚在用晚膳吃一勺魚肉羹的時候,布爾和沒有忍住“哇啦”一聲直接吐了出來,接著她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扶著桌子在那裏幹嘔了起來。


    胤礽見狀以為食物有問題,趕緊吩咐奴才將送膳的人控製起來,還吩咐何柱趕緊去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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