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動手腳


    第二日一大早胤礽醒來後就吩咐何柱叫上梁九功一起去安排製作羊毛線了。布爾和知曉今日不會再前走了,一大早也出門去了太皇太後的營帳,準備去那裏蹭一頓早飯去。


    太皇太後近一年的早飯已經改變了不少,至少之前已經沒辦法咬動的犛牛幹,現在又能吃上了,還有她喜歡的炸麻花。這也是布爾和願意這樣早過來蹭飯的原因,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同樣的方子可是自己小廚房做出來的就是不如太皇太後這裏的好吃、地道。


    吃過早飯,又和太皇太後聊了一會兒,在她感覺疲憊的時候布爾和才告辭離去,同時還向太皇太後討要了一份可以在附近逛逛的旨意。


    迴了營帳,布爾和換了一身旗裝,從馬廄裏挑選了一匹較為溫順的母馬,準備在這附近逛一逛,同行的還有她身邊的宮女棋兒、墨兒以及太子留下來的一小隊侍衛,其中就有布爾和的二哥富昌。


    是的,這一次歸化之行,烏拉那拉家也跟著來了兩個人,就是布爾和的兩個哥哥星輝和富昌,隻不過星輝在康熙那邊,富昌這一次被派著跟太子一起。


    見到自己二哥,布爾和心情很好,還特地給他帶了一荷包的小零食,裏麵有犛牛幹、薩其馬、餅幹和一些果脯,是布爾和讓他留著餓的時候墊墊肚子。


    紮營的地方左手邊有一片樹林,林子不大,不過有些距離,上麵剛剛生長出來的嫩芽讓人遠遠看了就感覺到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布爾和準備去那片樹林看看,這附近已經被侍衛們都查了好幾遍,也許會有一些小兔子之類的,但是大型猛獸是肯定沒有的,所以布爾和要去那裏,侍衛們也沒有反對。而且布爾和是出來散心的,所以侍衛們默契的沒有靠得太近。


    布爾和和富昌聊起了現在家裏的事情,雖說過年的時候自己才剛剛看過瑪嬤額娘,也問過家人,可是那也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家裏是個什麽情況,自己還真的不太清楚。


    富昌簡單的講了一下,大嫂上個月已經生了,是一個男孩,取名薩什庫。因為知曉布爾和不方便出宮,又想著這個月兩個哥哥會一起過來北巡就沒想著提前通知。自己五月份也會娶妻,不過因為不清楚聖駕什麽時候迴鑾,所以這個時間也有可能推後。至於布爾和的三哥富存,他的未來妻子也已經定下了,是瑪嬤之前提過的那個納喇氏。五格也會在九月的時候安排進京郊大營,這事是費揚古一早就決定的原本一家子都是武將,費揚古還準備 培養小兒子往讀書人的方向使勁的,可是無奈五格隻喜歡舞槍弄棒,一看書就想睡覺。


    沒辦法,費揚古隻能捏著鼻子將五格安排進軍隊,能有一個係統的培訓,以後好為國為皇上效力。隻是原本家裏從武將世家轉文的想法就隻能等下一代來完成了。


    這邊布爾和想了想也清楚家裏沒有及時告知自己有了一個侄兒的想法,隻因這個時代嬰兒的夭折率很高,而且小嬰兒還沒有滿月,即使真的滿月了也不可能抱進宮給自己看的。這天可還是很冷的,孩子又小,一旦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布爾和可沒辦法和大哥大嫂交代了。


    要是布爾和迴去倒是可以,但是布爾和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不是隨便的一個世家媳婦,她要是迴家一趟,首先就是要和太子說清楚,太子同意了,還得去和太皇太後說一下,待得到允許拿到出宮宮牌,最後才能真的迴去一趟。


    迴烏拉那拉府,規矩還繁多,一家人肯定要以示尊重提前在大門處迎接,而且布爾和迴去的時間也不能太長,按照規矩頂多兩個時辰就得迴宮了,不然宮門就要關了。


    所以,在布爾和了解到這些規矩後,第一次迴門就和老夫人說起了,沒事她就盡量少迴,一來怕皇家有意見,太子妃不能經常迴娘家,二來也是太過於麻煩,到時候自己就待兩個時辰,但是全府上下最起碼得忙碌兩天,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要是有事,家裏的女眷上門倒是沒有什麽妨礙,皇家還算是寬和,你不能出宮,但是家人來見還是可以的,隻需要提前遞牌子,管理宮務的同意就可以直接進宮來見。像布爾和身為太子妃,一個月家人最多可以來見四次呢。


    布爾和對著身邊一直跟著的二哥道:“二哥,有機會我會和太子爺說說你的事情,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你提前迴京完婚,要是事情順利,到時候我這裏還準備了一些禮物你到時候一並帶迴,有大侄兒的滿月禮,也有你的新婚禮,至於你的婚禮,妹妹就沒法參加了,還望二哥見諒。”


    富昌今日湊過來本來就是想找妹妹說一說這事的,既然布爾和主動開口了,富昌豈有不應之理。他對著布爾和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同時對著妹妹雙手抱拳表示感謝。


    對於自己這個不怎麽愛說話的二哥,布爾和也是知曉他的性格的,沒聽見他感謝的話也不驚訝,隻是笑笑,接著繼續往前走。


    富昌事情講完了,也清楚妹妹這是想散心,就自動迴到了侍衛的隊伍中,不遠不近的跟著。


    小樹林很快就到了,林中微風佛起,帶來一股涼意,不過現在天上的太陽很大,找載人身上暖洋洋的,即使吹了風也沒覺得有多冷。


    布爾和下了馬,讓侍衛牽著,自己卻是慢步朝前走。林子裏,因為是初春,所以小草剛露頭不久,不過這地方空氣好沒有汙染,所以地麵已經一片蔥綠。


    走著走著,布爾和發現前方有蘑菇,這還是布爾和第一次看見沒有做熟的蘑菇,她好奇的往那蘑菇處走,還拿著馬鞭輕輕碰了碰,隨後問身邊一直跟著的棋兒:“這是什麽蘑菇?”


    棋兒不擅長廚藝,也不清楚,隻能將目光投向一遍跟著的侍衛,一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一個出生這邊的侍衛出聲:“迴太子妃,那是牛肝菌。”


    沒想到這裏還真有認識這些蘑菇的,布爾和下意識問道:“那這些蘑菇好吃嗎?”


    那侍衛本來以為迴答了就沒什麽事,沒想到太子妃還會再問,連忙出列:“好吃,不管是炒著吃還是做湯,都很鮮美。”不等布爾和再開口又道:“這邊的蘑菇都沒有毒,都是可以吃的。”


    聽到那侍衛這樣說,布爾和眼睛一亮,她們出來也有很久了,帶來的新鮮蔬菜和水果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最近基本都是在吃肉,可是肉再好吃,也耐不住天天吃啊,尤其是太皇太後年紀大了,肉食不好消化,這兩天臉色都開始不好了。


    今日見到這些蘑菇,那不是一個很好改善菜譜的機會嗎?這裏的蘑菇還是很多的,即使新鮮的一次吃不完,可是可以直接曬幹,到時候吃蘑菇幹不是也很美味?


    想到這裏,布爾和吩咐跟來的下人趕緊迴去拿籃子,剩下的一起采蘑菇,她布爾和今日也要做一迴草蘑菇的小姑娘!


    侍衛們麵麵相覷,可是一想到今日采蘑菇一會自己也能跟著改善夥食,一個個的也就不再矜持,趕緊衝到林子裏賣力的找蘑菇。


    布爾和也帶著棋兒往一個方向出發,她們在來之前已經帶了一個小籃子,那是原本棋兒準備給布爾和采野花的,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一朵、兩朵、三朵,越采感覺前麵的就越多,不知不覺,當布爾和手中捧著一大捧蘑菇,準備迴頭找棋兒要籃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僻靜處,四處望望,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就是一直跟著自己的棋兒也沒有了人影。


    就在布爾和想著要不要大聲唿喊的時候,布爾和的前方出現了一道人影,且眨眼間那人就到了布爾和的跟前:“女居士,老衲這廂有禮了。”


    布爾和見到是一位年長的和尚,連忙將手中的蘑菇放在一旁,雙手合十:“老師傅好。”


    對麵那和尚微笑:“阿彌陀佛,女居士還記得貧僧嗎?”


    布爾和這才仔細打量:“啊,您不是那一天在慈寧宮見到的那位大師嗎?”


    普渡:“是,女居士好記性,貧僧法號普渡。”


    布爾和:“普渡?普渡大師?啊?是寒拓寺的普渡大師?不是說您已經圓寂了嗎?”


    剛說完布爾和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又行禮道歉:“不好意思大師,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普渡:“無礙,這世間的普渡確實已經圓寂了,女居士所說算不得錯。”


    布爾和聽聞嚇得臉色都白了,不過在見到地上大師的影子後,才沒有失態尖叫。


    普渡也清楚自己剛剛說的不清楚嚇到了麵前的布爾和,連忙解釋:“女居士不用怕,貧僧還是人,活著的人,隻是死遁罷了。”


    聽到普渡一番解釋,布爾和的臉色才稍稍和緩,沒那樣蒼白了,實在是剛剛大師的話,太嚇人了,讓人忍不住往鬼怪那方麵想。


    其實不怪布爾和會這樣想,原本是一個生長在社會主義國家的孩子,布爾和應該是堅信自然科學的,可是誰讓她經曆了穿越了,這樣神奇的事情都能發生,那麽有鬼怪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布爾和好奇的看向普渡,那眼神仿佛再問:“你為什麽會死遁呢?”


    普渡沒有讓布爾和好奇心保持太久,而是直接將自己所做之事坦白,以及自己不得不假死,用以逃脫皇家對於佛教的追責。


    普渡:“不管女居士信不信,當時那種情況下最好的結果就是貧僧圓寂。”


    布爾和沒有多說什麽,來到清朝這麽些年,見慣了很多人因為主子的一句話就全家敗落的場麵,很難讓布爾和再說什麽這個世界還有法律,還有公平這樣的話,畢竟現在所謂的法律也都隻是為統治者服務的,是統治者手中的一把工具罷了。


    布爾和:“那大師您今日找我所謂何事?”因為在麵前這位普渡大師身上沒有察覺到惡意,所以布爾和此時也沒有了驚慌,而是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裏還真的是安靜,除了自己和大師的聲音,外界的蟲鳴聲鳥叫聲全部都消失了。


    普渡:“因為貧僧還有因果沒有了結,當初貧僧借助女居士的那股鳳氣,一舉突破成道,但是卻始終未能向上踏出那一步,後來貧僧多方推算終於算出,還欠女居士這一次因果未還,貧僧這一次過來也就是為了這事的。”


    剛剛聽普渡大師說起自己與太子的緣分時候布爾和內心就隱隱不舒服,雖說她現在和太子相處還算不錯,可是未來誰又能保證呢?再說,她原本按照瑪嬤的計劃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的,可是就是這老和尚橫插一腳,自己這輩子就是能身陷紫禁城了,還是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種。


    太子是什麽地位,能不能順利交接皇位?她也是閨中熟讀史書的,可以說曆史上的太子一輩子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順利上位成為君主要麽被殺,即使太子順利上位成為下一任皇帝,自己這個太子妃能否坐穩皇後之位也是一個未知數,畢竟曆史上最後成為太後的可大多數都不是正宮皇後。


    而且普渡大師這樣一搞,自家就直接被劃分為太子黨了,要是一旦太子和皇上之間產生隔閡和衝突,那麽自家就是再怎麽自證清白皇上也是不會相信的,也就是說,從布爾和嫁入皇家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刻起,烏拉那拉家就已經和太子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講點現實的,現在太子雖說不願接觸後院的那些女人,但是哪個男人不好色,那鄉下沒錢的男人還想著納個妾呢,更何況一個天生皇二代,整個國家的女人都是屬於他們家的了!


    普渡大師也是知曉自己這事情辦的不地道,不過:“女居士,你是天生鳳命,就是貧僧不插手,你照樣會是下一任皇後,你現在的煩惱一樣存在。”


    見到布爾和神情稍稍平靜,普渡繼續道:“當初為了延續太皇太後的壽命,原本借助龍鳳呈祥之後副作用會在你身上的,但是貧僧因為內心有愧,就動了一點點手腳。”說完,老和尚還靦腆的笑了一下,瞬間將布爾和的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


    布爾和:“什麽手腳?”


    普渡:“相信女居士也應該感覺到了,太子從和你成婚後應該沒有去過後院吧?而且,太子在無形中對你越來越親近,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重要的,貧僧說的可對?”


    布爾和雖然有些不好開口,可是自從成婚後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如他所講,比如太子很不喜女人,不僅僅是後罩院的那些,就連她帶過來的丫鬟以及內務府安排的宮女,他也很排斥。平日裏,他的一應事務基本都是小太監去置辦,前院伺候的奴才也大都是太監,極少幾位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而且,太子除了在正院休息就是迴前院,因為自己還小的原因,所以兩人是純睡覺的,可是就是太子迴前院,也沒有聽說找什麽漂亮的宮女之類的,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來說,正常嗎?


    見到布爾和那好似已經明白過來的表情,普渡繼續:“貧僧當初為了彌補你丟失的鳳氣,就直接抽了一些太子身上的龍氣到了您的身上,這點龍氣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你的身體,讓你不至於因為損失鳳氣而變得倒黴。相應的,因為你的身上有太子的龍氣,所以太子會在無形中被你吸引,憐惜你,嗬護你,還會因此下意識的去排斥其他人的氣息。也就是說,從你們成婚,貧僧施法的那一刻,你與太子就是直接綁定了,他這輩子非你不可。”


    普渡說完,布爾和雖說對太子沒什麽情愛,可是也是舒了一大口氣的,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人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更何況自己一個接受現代教育,生長在一夫一妻製社會主義國家根正苗紅的種花人了。


    布爾和:“多謝大師告知,解了本宮的疑惑,大師說的對,既然本宮是天生鳳命,那麽天生就會陷入後宮爭鬥之中,如今得了大師的幫助已經是吉星高照了,剩下的就該靠本宮和家人自己判斷了。”


    普渡:“女居士能夠想通,那貧僧這一趟就不算白來,另外還請女居士伸手”


    布爾和不解,不過還是伸出了手,接著隻見一粒乳白色藥丸直接落在了布爾和手中。布爾和疑惑的看向普渡,普渡微微一笑,示意布爾和吃下。


    布爾和想著來曆不明的還是稍稍等等檢查一下吧,可是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那隻手不受控製的抬了起來,接著自己就主動的將那藥吞服了。接著,一股清涼的感覺湧動全身,原本還有些酸痛的腿腳瞬間就恢複了,就連身高好像都變高了一些,而且眼睛好像更清晰明亮了,耳朵也能夠聽見更遠的聲音了,因為她聽見了蟲鳴鳥叫,甚至還聽見了棋兒的唿喚聲。


    她抬起頭想要問問普渡大師給自己吃的是什麽,可是這一抬頭她就發現了不對,普渡大師呢?那個老和尚呢?接著很快棋兒就小跑了過來:“格格,您剛剛去哪了?為什麽奴婢一眨眼您就不見了?”這一著急,棋兒就叫出了布爾和在烏拉那拉府的稱唿。


    布爾和轉頭看見跑的氣喘籲籲來到自己身邊的棋兒,迴過神認真詢問:“棋兒,你剛剛看見一個老和尚了嗎?就是那種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棋兒這迴找到太子妃,也不慌了,聽見布爾和的迴答很是疑惑,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迴答:“迴主子,沒有啊,你想找一位老和尚?”


    聽見棋兒迴答沒有,布爾和想要說自己剛剛碰見了,可是下一瞬,她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她嚐試著想要講出普渡大師,可是腦子裏明明就是知道,嘴巴卻是講不出來,又試驗了兩次,隻要涉及到剛剛遇見的情景或者普渡大師的名字,她就像被消音了一樣,一點也表達不出來。


    這下子布爾和清楚,自己剛剛遇見普渡大師的事情,看來自己是沒辦法講出來了,也不知道一會能不能寫下來,迴去就試一試。不過當今之計是抓緊時間迴去找個太醫給她看看,自己剛剛吃的藥有沒有問題?雖說普渡大師沒有理由害自己,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布爾和:“沒什麽,那我們迴去吧,蘑菇應該也采夠了,本宮頭暈,有些不太舒服,迴去找個太醫看一看。”


    聽見布爾和說自己不太舒服,棋兒也沒有再關注為啥主子剛剛消失了一會又問老和尚的事情,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主子不舒服,需要找太醫的事情,所以棋兒連忙上前扶著布爾和,對著遠處還在采蘑菇的侍衛喊道:“快來兩個人,護送主子迴營地,主子不舒服。”


    布爾和沒想將事情鬧大,隻是想讓太醫看一看而已,再說自己其實啥事情也沒有,這要是真的大張旗鼓的說自己不舒服迴去,這些跟來的侍衛指不定要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呢?尤其是這裏麵還有一個是自己的親兄長。


    布爾和阻止棋兒繼續喊叫,對著聽到聲音快速趕來的侍衛道:“本宮沒事,不要慌張,應該是剛剛蹲在那裏采蘑菇起身有些猛,有些頭昏,現在已經沒事了。要是采的足夠,那就通知迴去吧,另外讓人將本宮采的這一籃也帶著。”


    富昌和侍衛們見到布爾和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直接放下了提著的刀劍,他們還以為主子遇到了危險,既然沒事,那就趕緊按照布爾和的吩咐,將蘑菇帶著護送布爾和迴了營地。


    太醫很快就來請脈,大概一盞茶,老太醫對著布爾和拱手到:“迴太子妃,您的身體沒什麽問題,您這頭昏可能就像您說的那樣起的有些快了,至於您說的,吃了什麽東西,請恕微臣沒有查出來。倒是微臣把脈,發現太子妃脈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尺脈沉取不絕,十分康健。”


    麵前這位雖說不是禦醫,可是也是在深宮多年的老太醫了,醫術還是很不錯的,他說沒什麽問題,那基本就是沒問題,而且自己迴來後也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越來越好了,原本出門迴來應該會稍稍疲憊的,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是活力滿滿。看來普渡大師給自己的確實是好東西,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布爾和:“多謝太醫,本宮也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多謝你跑這一趟了。棋兒,幫本宮送送太醫。”


    太醫:“受不得太子妃的感謝,您沒事就好,那微臣告退。”


    棋兒親自給太子送出帳篷外,還塞了個荷包:“多謝太醫了,讓您費心了,這是太子妃的一點小意思,請您喝茶。”


    太醫推拒了一下,見到棋兒又遞了迴來,伸手接過道謝後離開。


    當晚,整個營地多了一道新鮮菜,蘑菇,而且禦廚們還花樣百出,什麽炒蘑菇、燉蘑菇、炸蘑菇還煮了蘑菇粥,可以說整了一桌蘑菇宴。


    這讓在太皇太後帳篷裏蹭飯的布爾和獲得了老太太的好一頓誇讚,她老人家早都受不了那單一的飲食了,這蘑菇可謂是讓她今晚胃口大開。


    第二天一早布爾和起床還是沒有見到太子爺的身影,她問了昨晚守夜的宮人:“太子昨晚沒有迴來嗎?”


    宮人:“迴娘娘,太子爺昨晚子時迴來的,今早寅時末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知曉太子不是整夜沒有休息後,布爾和揮手讓那宮人下去休息,太子在忙正事,她就不去亂摻和了。想了想,這營地無聊,早膳自己一個人吃沒什麽胃口,又帶著墨兒去了太皇太後那裏蹭飯去了。


    這一頓早膳,布爾和覺得自己來的值,因為一大早的她就得到了一個最新的八卦,京中來信,四阿哥後院兩個懷孕的格格雙雙流產了。


    要知道那兩個侍妾去年年前懷孕算算時間一個六個多月,一個四個多月,按理都應該是胎像穩固了,更何況京中還有德妃和四阿哥坐鎮,這怎麽就能流產了呢?


    布爾和還想八卦八卦的,可是裏麵應該是有什麽內情或者有損皇家顏麵的事吧,太皇太後在見到布爾和那八卦的小眼神後,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以累了為由打發她出去玩了。


    哼!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今年都已經十三歲了好伐,這種八卦居然不帶自己聽!布爾和悶悶不樂,隻能又帶著一群侍衛去幫忙采蘑菇去了。


    這一次布爾和迴來的還算早,不過她迴來的時候就發現兩天不見的太子爺也迴來了,正坐在帳篷裏喝茶小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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