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寧若冰都知道了?該死的!廢物!全都是廢物!”


    蘇家大宅裏,蘇景文氣急敗壞地摔碎手機,雙手掐著腰,在窗前徘徊踱步。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苟仁竟然舔著臉跑到寧康,親口承認自己收買胡萊,這他媽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麽?


    到底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這麽做?


    思來想去,蘇景文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再次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苟仁的號碼,當場質問他因果理由。


    對方在電話那頭裝可憐賣慘,故意把方飛浪推出來做擋箭牌,謊稱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得小動作,而自己隻是受脅迫的一枚可憐棋子而已。


    “蘇少!請你相信我,要不是被方飛浪拿捏到商業命脈,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他……他的關係網真的太厲害了!我惹不起他……”


    苟仁的話在蘇景文聽來十分刺耳,他一句都不想多聽,直接掛斷了電話。


    拚關係網?誰能有他蘇家的關係網強大?


    在京都,除了四大家族,他蘇家不把任何家族看在眼裏,就憑爺爺在職的職位,足以讓任何敵人閉嘴!


    區區一個方飛浪,不過是仗著背後有薛文龍撐腰,就敢在楊洲吆五喝六,他蘇景文不叫他栽一次跟頭,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方飛浪,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難看!”


    蘇景文一計不成,心生二計。


    對他來說,永遠不缺計謀,缺的隻是陰謀合夥人而已。


    這次,他想到了一枚新棋子!


    不攪得李家永無寧日,他就不是蘇景文!


    “寧若冰,走著瞧,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方飛浪,老子吃定你了!”


    ……


    從寧康公司出來,苟仁先去醫院徹底檢查一番。


    倒不是看重方飛浪那幾句話,主要是他很惜命,擔心自己被胡萊那條瘋狗打壞。


    體檢結果還需要幾天才能出來,他從醫院出來之後,直接去見了那個女人。


    五星級酒店頂樓,他見到了穿白色睡裙,坐在38樓窗邊,沐浴在熏香之中喝酒的絕色女人。


    女人看模樣也就十五六歲的小蘿莉,長發隨意紮成馬尾,身穿白色花邊睡裙,腳上一雙粉色皮拖鞋,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兩個小酒窩,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如沐春風。


    “你都交代了?”


    小蘿莉隨口問了一句。


    “是。”


    苟仁不敢多言,對方問一句,他便答一句。


    若是叫他公司裏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震驚無比。


    堂堂安國藥草行新貴,身家數十億的大佬,怎麽會對一個小姑娘低眉順眼呢?


    “方飛浪沒懷疑你吧?”


    小蘿莉抬眸看了苟仁一眼,仿佛在看向自己的一條寵物狗,眼神中隨性與威嚴同在。


    “沒有。我隱藏得很好,他不知道我是天醫門的人。”苟仁畢恭畢敬地說道,“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


    “很好!迴去吧!蘇景文還會去找你的!辦好我交給你的差事,身家百億不是夢!”


    小蘿莉手捂著嘴巴,打著哈欠道,“年紀大了貪睡,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是!”


    苟仁向後退了兩步,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身後的小蘿莉說了一句,“按時吃我給你的補藥,藥不能停!”


    苟仁身子一震,雙肩微微顫抖著,迴應了一句,“是!”


    他停藥的事,她竟然知道?


    自從吃了她的補藥,他那方麵雖然屹立不倒,但是總覺得心髒不舒服,這才停藥了三天,就被她發現了?


    莫名,苟仁的心越發的慌了。


    他希望自己的體檢結果,能盡快出來!


    ……


    寧康公司和苟仁發出的聯合記者會,很快平息了此次不合格藥品,所帶來的輿論風波。


    一切塵埃落地,方飛浪這才應邀,赴薛文龍的飯局。


    出席飯局的除了丁申醫,就隻有方飛浪、寧若冰夫婦二人。


    一開始,寧若冰沒打算出席,是方飛浪生拉硬拽把她拉過來作陪,這才有了今日的四人飯局。


    “主任,小龍這頓飯等你好幾天了,你得多吃點!”


    丁申醫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的同時,不忘囑咐方飛浪多吃點。


    除了給寧若冰夾菜,方飛浪並沒動幾口。吃慣了大魚大肉,他現在隻喜歡吃家常小菜。


    “方神醫,什麽時候有空去京都,我安排你們兩口子好好玩玩。”薛文龍繞了半天圈子,鋪墊了小半天,也沒把話題拽到正題上。


    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開口,還是有什麽隱情,反正一直沒說正事。


    方飛浪也不急,就這麽一口酒一口花生米地靜待下文。


    反倒是他身邊的寧若冰,有些坐不住了,“薛少,大家都是朋友,您有事不妨直說。”


    在寧若冰心裏,薛文龍可是私下裏打壓苟仁和蘇景文,暗中幫她度過難關的恩人。她怎麽能看“恩人”為難呢?


    薛文龍“嘿嘿”一笑道,“我是有事相求,就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嗝兒……”


    丁申醫冷不丁地打了個飽嗝,笑嘻嘻地說道,“你再磨磨唧唧不說,我們可就走了!”


    “好吧!我說!”薛文龍下定決心道,“其實我這次專程來楊洲,是有一事相求!京都的於大爺你們聽說過吧?就是愛遛鳥的那個古玩商人,他是皇城根的皇族,和我們家又有些淵源。他看中了方神醫手裏的判官筆,硬逼著我過來做個中間人……”


    薛文龍不提那東西,方飛浪差點就把它給忘了。


    從京都迴來,就一頭紮進寧康的大事件之中,早把那東西忘諸腦後了。


    “我跟您實話說了,那判官筆是於大爺家裏祖上傳下來的,文化大割命時期弄丟了,現在又見到了,說什麽也要買迴去。他願意出二十億購迴那隻判官筆,希望方神醫能給小弟一個薄麵……”


    薛文龍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方飛浪,等待他的答複。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卻又不得不開口。


    於大爺那邊催得緊,他再不開口,老頭子就要殺到他家裏去了。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求人。


    方飛浪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酒,沉吟片刻,開口道,“不賣!”


    薛文龍一聲幹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實在不好意思啊哥!我也知道自己這事辦得有點強人所難了!沒事!沒事!您就當我喝醉了,說胡話……”


    沒開口之前,薛文龍已經替自己找好台階,但他萬萬沒想到,方飛浪後邊又接了一句,“我可以送給他……你替我給他捎句話,就說,物歸原主了,恭喜!”


    薛文龍眼珠子瞪著向燈泡似的,什麽?送?那可是二十億啊!可不是二十塊啊!


    內心一頓山唿咆哮,薛文龍吞了吞口水,一臉木訥地看向寧若冰,那表情仿佛再說,“要不你先勸勸你老公?他好像喝醉了。”


    寧若冰心中的疑惑程度,完全不亞於薛文龍。她對判官筆的來曆一清二楚,雖說沒花什麽錢,可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拿到手的,就這麽拱手相讓,她都替方飛浪惋惜。


    最無法接受的就屬丁申醫了,他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掉落,眉毛都快從臉上飛到頭頂了,說話聲音也變得尖利刺耳,“啥?白送了?主任,你是傻的嗎?那可是二十億啊!億啊!你不能這麽平億近人啊!”


    方飛浪莞爾一笑,轉頭對薛文龍講,“迴頭你去我家裏取,或者我叫他給你送去!”


    順著方飛浪手指的方向,看到丁申醫一臉心痛的捂著心口,腦袋晃得像波浪鼓似的,“完了!完了!主任瘋掉了!”


    “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哥,你……你是在太給麵了!啥也不說,你看弟弟以後怎麽待你!”


    薛文龍激動得語無倫次,最終還是繞不過那二十億,“但是,哥,那二十億你還是收了吧!多少是個補償!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嘛!”


    任憑薛文龍和丁申醫說破了嘴皮子,方飛浪堅持要“送”而不是“賣”,最後搞得兩人都快心疼死了。


    自始至終,寧若冰一直沒吭聲。她覺得自己對方飛浪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人腦子有點不好使啊!


    為什麽放著二十億不要,堅持要送?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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