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罷,容崎便趕緊重新開始將自己的冥力與那陣法中的暗屬性冥力置換的過程,他凝神靜氣,氣沉丹田,藍色的冥力匯聚在其手掌中,剛要將那陣法中的暗屬性冥力置換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隻道他眼前一陣黑影掠過,容崎還未等看清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便感覺心中一慌,整個人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容崎!”


    目睹這一幕的藍依似乎終於是從滿心的驚愕與恐懼中掙脫了出來,她猛地一起身,顧不上麻木的身體,擔憂地喊道。


    而容崎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麵上,他剛要調息運轉體內的冥力,一陣心慌的感覺就翻湧了上來,隻見他哇的一下就吐出一口血來,就癱倒在了地上,他吃力地用手肘撐起上半身,然後抬起頭想弄清剛剛發生的一切。


    而剛剛那一道黑影的主人在此刻正麵向著他,露出一抹殘酷而陰冷的笑,道


    “臭小子,誰讓你壞我好事的。”


    是墨子魑,他剛剛跟在陌夜身後一道趕了過來,本以為陌夜才是最大的麻煩,卻沒料到那兩個小輩竟還真地將一個金級天戰師拖住了。


    留下這麽一隻小螞蚱想破壞儀式的開始,真是,讓人不爽呢。


    就當墨子魑想將容崎從地上拽起來滅口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強勁拳風忽然從他的側邊唿嘯而過,隻見陌夜一把從墨子魑手中將容崎拉了過來,然後冷冷道


    “我不是說過不準動我的弟子嗎?墨子魑。”


    “哎呀呀,可剛剛那隻小螞蚱可是差點壞了我的儀式呢。”


    “趕緊停下你的儀式,藍家的後代不能毀在你手上。”


    “若我偏不呢?”


    墨子魑將臉湊到陌夜旁邊,勾起嘴角道。


    “那我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陌夜眸子一冷,漠然道。


    他放開容崎


    “退後,去繼續將陣法解開,我來對付這個家夥。”


    “是。”


    劫後餘生的容崎連忙應著一頭往藍家姐妹那邊敢去。


    而另一邊,那黑衣人眼見自家大人與漠夜門門主也過來了,便一時再無顧忌地想徹底將蘇殤雪和天隱二人解決再去繼續陣法,他手中的彎刀一揮,就朝那巨大的水冰色劍刃橫劈了過去,然而,這一次,卻並不如他所料的那樣輕鬆擋下,那強勁的冥力衝擊一時之間竟將本冥力等級占上風的他逼得後退一步。


    而下一秒,蘇殤雪便抱琴一下子與他拉開了距離,而天隱則趁此機會虛晃幾步就來到黑衣人的麵前。


    天隱手中的星光之葉在一刹那間星光大盛,藍色的冥力瞬間在黑衣人的麵前爆發出來,黑衣人一時輕敵,未預料到天隱居然會直接閃身來到他的麵前近身凝聚冥力炸裂開來。


    天隱直接將那星光之葉貼麵到了黑衣人麵前,然後大喝一聲


    “星裂!”


    隻聽得嘭的一聲,瞬間整座房屋都為之一震,那黑衣人頃刻間就暗叫不好,完了,這可是房間裏麵啊。


    而蘇殤雪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連忙朝藍氏姐妹倆看去,隻見容崎似乎馬上就要將那陣法給破壞了,她便淩空一步而將那黑衣人的去路徹底攔住。


    天隱退到蘇殤雪身邊,飛快地道了一句


    “房子要塌了怎麽辦?”


    “你快去就藍晚她們,這家夥交給我。”


    蘇殤雪將指按弦,然後喝道


    “非夢!定住他!”


    “是!”


    綠色的冥力與黑衣人身邊聚集起來的金色冥力碰撞在了一起,非夢虛浮在蘇殤雪的身後,她手中,是一根細長的琴弦。


    那黑衣人眼見這屋子已經要塌下來,一個迴身就想將蘇殤雪甩飛到一邊然後趕緊跑出去,然而,非夢早已預知到了他的想法,她落到黑衣人麵前,手中的琴弦如同蜘蛛絲一般瞬間纏上了他的脖子,非夢眸子一眯,手中的琴弦隨之收緊,黑衣人便隻覺自己脖子下一秒似乎就要被斷裂開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感在他的心中浮起,黑衣人就這樣被非夢的琴弦活生生勒得失去了意識,然而就在非夢剛要動手將黑衣人徹底窒息的時候,蘇殤雪突然卻出聲阻止道


    “非夢,不要殺他?”


    “為何?那家夥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啊,主人。”


    “可他是藍晚的父親,我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蘇殤雪冷冷道,她自然也是想殺了這個所謂的藍晚的父親,可她很清楚,她不是藍晚,也不是藍依,她沒有資格去替她們做決定,這是她們父女,她們與容家的恩怨,她沒有任何的資格去幹涉其中,去進行所謂的製裁或教訓。


    “……是,主人。”


    非夢頗為不情不願地鬆開了黑衣人的脖子,然後不甘心地將蘇殤雪的手一拉


    “主人,我們趕快出去吧。”


    “好。”


    蘇殤雪雖有些不放心天隱和容崎那一邊,可現在,她也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她很清楚,自己過去也幫不了任何忙,畢竟,論修為,她是他們之中最低的。


    在非夢的催促下,蘇殤雪很快就出了屋子,來到了院中,而這時,一個黑衣人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終於醒來了。”


    蘇殤雪側目望去,那黑衣人卻又在瞬間不見了蹤影,難道,剛剛是她的幻覺?


    正當蘇殤雪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屋子果然轟然一下就塌了下去,當塵霧揚起的時候,容崎和天隱抱著藍晚藍依二人衝出了屋子


    “沒事吧?”


    蘇殤雪立刻上前道。


    “沒事,不過藍晚又暈過去了,估計是因為今日這刺激吧。”


    天隱皺了皺眉道,看上去很是擔憂。


    蘇殤雪將顫抖著身子的藍依拉到自己身邊


    “你姐姐會沒事的。”


    不然,她那永生石可就白帶迴來了。


    而就在蘇殤雪和天隱餘人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墨子魑突然從倒塌的屋瓦中出現了,而他的身後,陌夜手執棋子浮在了半空之中。


    “哎呀呀,還是晚了一步啊。”


    墨子魑頭疼的摸了摸後腦勺,似乎很是不滿容崎和天隱二人將那儀式陣法破壞掉了,而陌夜則難得地正色盯著墨子魑道


    “自己走還是我動手?”


    墨子魑迴頭看向陌夜


    “托貴門的福,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祭品呢。”


    而就當墨子魑說罷此話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從他身邊閃過


    “迴來。”


    緊接著,一道黑色罅隙便憑空出現在倒塌的屋頂之上,墨子魑轉身


    “後會有期,陌夜,不……北夜。”


    “……”


    出乎蘇殤雪等人的意料,這場意外就連結束也如此猝不及防,然而,蘇殤雪卻是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個男子剛剛叫陌夜什麽?為何,又叫他北夜呢?北姓之人,讓蘇殤雪瞬間想到了北滄那家夥,這兩個人不會是簡單的同姓吧?


    “師傅,您……姓北?或者,曾經姓北?”


    天隱怔怔地看著陌夜,問道,他的眼神不知為何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陌夜輕歎一口氣,落到了地麵,他的眼神掃過天隱,蘇殤雪一行人


    “事到如今,已是瞞不住了,我確實姓北。”


    “那師傅您的意思是不是您是王族之人?”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死一般的寂靜,半晌,陌夜都沒有迴答自家的徒弟天隱,可是,他看著蘇殤雪餘人探究和震驚的眼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是蘇殤雪第一次見到陌夜會露出如此一副糾結的表情,這比剛剛在漠夜門所發生的那些混亂還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當倒塌的塵霧徹底散去之時,陌夜,終於說了這麽一句


    “曾經,是。”


    說罷,他走向了已經暈過去倒在容崎懷中的藍晚


    “帶她到我的院子裏去,天隱,容崎。”


    “陌夜……”


    蘇殤雪忍不住叫住了陌夜,想追問些什麽,可陌夜卻隻是看了蘇殤雪一眼,就道


    “蘇殤雪,以後不要輕易動用靈蝶。”


    他剛剛,分明看到了蘇殤雪身邊那圍繞著的靈蝶,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蘇殤雪一定與蝶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有可能,蘇殤雪就預言中的有關繼承者。


    關於新一代蝶神的出世,各家的說法都眾說紛紜,雖然陌夜還未確定蘇殤雪的身份是什麽,然而陌夜心知自己是真的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無法再付出精力了,一如當年那樣。


    聽到陌夜的話,蘇殤雪垂眸


    “知道了。”


    當聽到陌夜親口承認他與王族的關係時,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震驚的,尤其是容崎,他本以為陌夜隻是哪個隱居世外的大家族出身,卻不知道陌夜竟是王族之人,然而,陌夜的那一句曾經是卻讓他們陷入了迷茫中,什麽,叫做曾經?


    而蘇殤雪應聲之後,沒想到卻是天隱站在了原地,他沒有動,而是眼神意味不明地追問道


    “師傅,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天隱……”


    陌夜劍眉緊蹙,似乎不太想迴答天隱的追問。


    然而陌夜越是想要避而不談,天隱的眼神就愈發地陰沉了下去……


    “嗬,真是有趣呢。”


    被陌夜稱為臨的那個人在此時出現了,他看著蘇殤雪及其餘人的身影,道了這麽一句,不說他的好兄弟終於身份被暴露了,這靈蝶之事,可就足夠外麵的那些人傳的滿城風雨了,而現在,他十足好奇的是,漠夜門中那叫做天隱的徒弟曾經與王族到底是有什麽瓜葛,為何在聽到陌夜承認自己曾是王族之人後會反應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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