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殤雪的質問,天隱沉默下去了好一會,才終於道


    “如果,能破壞儀式陣法的核心的話,也不是不能救。”


    “核心?”


    “對,但是隻有專門的陣法師才知道如何徹底破壞核心。”


    “專門的陣法師麽……”


    見天隱麵色沉了下去,蘇殤雪心中天隱顯然心中是想去救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的矛盾狀態,於是,蘇殤雪將目光投向了容崎


    “容崎,你懂陣法嗎?”


    見蘇殤雪忽然開口問到了自己,容崎一瞬間麵露驚訝之色,然而,他很快收斂起這驚訝之色,不動聲色地將眼睛往那儀式陣法那邊看去,迴答道


    “我可以試試,之前我曾兼修過陣法之術。”


    “好。”


    蘇殤雪點頭,然後繼續道


    “容崎,那你負責去破壞核心,我去想辦法吸引那黑衣人的注意力。”


    “好的,蘇師妹。”


    容崎說著就釋放出來自己的冥力,他目光一凜,就看向了那一道以一顆黑色結晶為核心的陣法。


    雖然那黑衣人所結陣法是用的一種基礎的結陣法,但是這個陣法的運行卻需要活人獻祭,那麽這就說明這個陣法是屬於黑暗係的,而但凡黑暗係的陣法都有一個致命點——那就是極容易反噬施法者。


    畢竟,這些黑暗係的陣法都是需要付出血肉的代價的。


    而要破壞這種黑暗係的陣法,首先,必須要破壞其陣法核心,然後修改其下陣所用到的符文,隻要在破壞核心以後再將那些符文改成了自相消補的意義,那麽這個陣法就會徹底失效了。


    那是一道血紅色的六芒星陣法,日之符文與月之符文相對,水之符文與火之符文相對,而風的符文則處於陣法的頂端處,外圈為圓,將那六芒星包含於其中。


    在彼岸星淵中,所有的陣法都包含了這六種元素,它們分別是日,月,水,風,火,而陣法的性質則以施法者的冥力性質所決定,一般的天能修煉者所煉化之冥力為光屬性,而這些邪道之人和某些特殊的族係所修冥力則為暗屬性。


    但是,容崎並非專門的陣法師,他無法再破壞掉陣法核心之後再重寫陣法的符文,故,他想到了一種更為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將陣法中所運行的暗屬性冥力進行替輸入,一旦黑暗係的陣法被光屬性的冥力所占據,那麽這個陣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想此,容崎沉下聲,對天隱道


    “天隱大師兄,要停止陣法光破壞陣眼核心是不行的,還必須由專門的陣法師寫下替代的符文才能徹底停下陣法的運行。”


    “那容崎師弟以為如何?”


    “替代,比重塑更簡單。這個陣法是屬於黑暗係的陣法,那黑衣人所輸入其中的冥力也是暗屬性的,如果師兄能助我將自身的光屬性性質的冥力占據其中,便可以強製將這個陣法無效化。”


    “原來如此,那,容崎師弟需要我做什麽?”


    “很簡單,分開那個黑衣人的注意力,十分鍾,隻要給我十分鍾就好。”


    “好,那容崎師弟你放心去吧,我和蘇師妹必定為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嗯。”


    容崎應聲就身形一閃,往那血色六芒星陣法靠近了過去。


    天隱也將目光投向了剛剛就已經衝過去的蘇殤雪那一邊,那麽,就與他拖個十分鍾吧。


    那黑衣人的等級明顯與外麵那些木偶黑衣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單手就將蘇殤雪的劍攔了下來,道


    “小丫頭,想打過我再多修煉修煉幾年吧!”


    蘇殤雪麵無表情,她手中的長劍一揮,就朝那黑衣人再次砍去,她不明白,這種人怎麽會是藍氏姐妹的父親?


    而那黑衣人大手一揚,一把血紅彎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把握住那巨大的血紅彎刀朝蘇殤雪反劈了過去,隨後另一隻手凝聚起一股強橫的冥力就將其往刀上一拂,瞬間,金色的冥力就迸發出來,隻見他將刀在半空一橫,那蠻橫的刀風直接就將蘇殤雪震出了房間之外。


    就在這時,天隱接了上來,他一手召喚出星光之葉,揚手就是一道星之聖光射向了那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隻將手中的刀一轉,那星之聖光瞬間就消散開來。


    與外麵那些木偶不同,他可是實打實的高階天戰師,就算是天隱也不過是藍級的級段而已,麵對這麵前已經金級級段的天戰師又怎會是對手呢。


    黑衣男子一個箭步繞到了天隱身後,隨後手一揚,金色冥力隨之凝聚手中,朝天隱的後頸處用力一劈,天隱瞬間就感覺到一陣刺痛,然後眼前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起來,可他知道,他不能就此倒下,為了讓自己盡快地恢複清醒,天隱將自己的舌尖一咬,隨著更為刺疼的感覺襲來,他一下子閃身避過了黑衣男子緊隨而來的劈下的一刀,而蘇殤雪在此時也恢複了過來,擋在了黑衣男子的身後,她懷中抱著那七弦幻琴,身後非夢護在其後。


    黑衣人袖子一甩


    “不自量力!”


    隨後,他手中的金色冥力再次聚集起來,往後一抓,一股強橫的冥力波動就眼看就要將蘇殤雪壓製下去,然後蘇殤雪飛快地騰空一躍,她落於離黑衣男子足足數米處,左手手指飛快抹過琴弦,接著就挑起琴弦,幾個勾剔連在一起,她大喝一聲


    “虛籠曲!”


    何為虛籠,惑人之音,迷人之智。


    哪怕,隻是有瞬間的恍惚也好啊,蘇殤雪想到,她的額頭沁出了點點汗滴,她的眸子微眯,雙手置於了琴弦之上。


    許是那黑衣男子過於自大,當看見蘇殤雪手中的幻琴時,他先是不以為然,卻又在迴身迎擊天隱的瞬間,眼前瞬間恍惚,一陣窒息感忽然湧上心頭,他的眼前猝不及防地就是一黑,隻聽得一陣風被劃破的聲音掠過他的耳邊。


    天隱趁機就將那黑衣人手中的刀踢飛出去,然後一枚星光之葉被捏在了手中,他朝蘇殤雪使了個眼色,蘇殤雪便立刻會意地看盡過來,然,就在兩人都以為那黑衣男子被牽製住的時候,那黑衣男子突然腳猛地往地麵一蹬


    “休想破壞儀式!”


    不好!那黑衣男子發現了正在對那陣法動手腳的容崎,蘇殤雪和天隱剛要出手將那黑衣男子攔下,兩人卻雙雙被黑衣男子那一把血色彎刀的刀風帶倒在地,金色的冥力圍繞在他的周身。


    他冷笑一聲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也敢挑戰我金級的天戰師。”


    隨後,他便朝自己所設立下的陣法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陣法旁邊想要替換其中冥力的容崎,他一個踏步飛身過去,隨後彎刀在手中一轉,那刀背便朝容崎的背後砍了下去,容崎連忙迴身滾到一旁堪堪躲開了那沒有任何防備的一下。


    “沒想到,容家的接班人還會搞陣法啊。”


    黑衣人冷嘲熱諷地對著容崎言道,絲毫不顧身後藍依看向自己的絕望眼神。


    容崎擦去臉上剛剛所沾染的灰塵,道


    “伯父,她們是你的女兒,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罪惡感嗎?”


    “別給我套近乎,誰是你伯父?”


    黑衣人冷漠地說道,他側身,瞥到了藍依看著自己的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繼續道


    “能成為大人所設立的儀式祭品是她們的榮幸。”


    此時的藍依看著眼前這個“父親”,已是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口,想喊出什麽來,卻發現別說站起來了,連聲音都無法從喉嚨裏發出,隻能呆呆地坐在地上,顫抖地握住已經昏迷過去的藍晚的手。


    容崎眼看不遠處的蘇殤雪和天隱似乎是要掙紮著站起來了,心下便也不管不顧了,明明隻差那麽一點了,可被這樣打斷,剛剛的一切就又功虧於潰了。


    蘇殤雪在非夢的攙扶下吃力地站了起來


    “主人。”


    非夢心疼地看著蘇殤雪,道。


    蘇殤雪卻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道


    “救人,救到底,不是嗎?非夢。”


    “……主人,我明白了,請您借用吾之力量吧。”


    “多謝了,非夢。”


    “不用如此客氣,主人。”


    就這樣,在天隱驚訝的目光下,明明修為比他還低的蘇殤雪竟然重新挺身而立,不僅如此,她的周身都圍繞著一股強大的冥力波動,綠色的冥力漸漸地從無形的空氣當中凝實為一道道綠色光環將蘇殤雪圍在其中。


    蘇殤雪冷眼看向那黑衣人


    “真是枉為人父。”


    她冷漠而不屑一顧地說道。


    然後手中的幻琴重新出現,她雙手落下之時,隻隻墨蝶也隨之憑空而現,飛舞在其身邊,水冰色的巨大劍刃出現在她的背後,當她的手指將琴弦撥動之時,那巨大劍刃隨之砍下。


    那黑衣人注意到蘇殤雪這邊的動靜,就立刻轉過身來,他不以為然地道


    “這麽不自量力的嗎?”


    說完,他便將手中的血紅彎刀朝著那水冰色的巨大劍刃隻一個閃身就主動地迎了上去,容崎見狀,忙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那陣法旁邊,他對著藍依道


    “我要替換這陣法的冥力,我一喊跑,你就立刻將你姐姐帶出來陣法的範圍之外,聽見沒?”


    藍依深吸一口氣,努力活動起自己明顯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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