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人看完他推倒的牌後,居然一個有奇怪反應的人都沒有,說明都沒看出來這一點。


    嘖嘖嘖,虧得老子一心隻想討好他們,否則非贏得他們傾家蕩產不可。


    再開局時,當穆真又給傅庭玉送上牌去碰時……


    飄在穆真肩膀上的小巨坑掄起小拳拳使勁兒捶打著他的肩膀:“傅庭玉對你情緒上的殺氣值也增加了,宿主你到底在幹什麽?”


    穆真頭冒黑線,點點頭,行吧,再換一座山。


    穆雲斐就更直接了,洞悉到那女人竟為了討好他,想幫他作弊,心中的厭惡便尤其強盛。


    “我輸麻了,穆雲斐對你的殺氣值增長十萬點,宿主,你自己玩吧,我需要迴去好好躺躺。”小巨坑捂住腦門顫顫悠悠地飛迴進係統空間。


    穆真一把推開自己的牌,然後一人給他們送上一張一百萬的欠條,譏諷道:“不玩了,老子看你們實在是太菜了,所以好心提醒著,結果卻都在心裏罵我是吧?


    正好,我還不稀罕跟你們這三個菜雞玩呢!”


    站起身就要走。


    “站住!”帝天隍喚住她,聲音冷肅,不容拒絕。


    穆真好笑地轉過身:“怎麽?不服氣啊?難道我有說錯嗎?你們不是菜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穆小姐好像一次都沒贏過吧?”傅庭玉雙手環胸,笑不達眼底。


    “那是看你們可憐,不好意思胡牌,懂嗎?”某真囂張地仰起頭,看向他們時都帶著嘲弄。


    穆雲斐把玩著手中的牌,語氣不鹹不淡:“既如此,敢不敢真正的來賭上一把。”


    可能是穆真一次都沒贏過,現在又是一副在強行挽尊的狐假虎威之相,令幾人分外不爽,又格外的自信。


    “賭什麽?”穆真一臉踟躕,似礙於麵子,又不得不退迴到座位上:“先說好,我可並不喜歡打欠條,今日事今日了。”語畢,就又開始往外走。


    “嗬!你出得起現金嗎?”穆雲斐嘲諷。


    這賤人名下有多少錢財,他還能不知道嗎?恐怕傾盡所有才買得起這艘郵輪,何況還要支付請幫手綁架他們的錢。


    恐怕早已身無分文了吧?


    走到一半的穆真皺起眉頭,慢慢迴頭瞅向幾人,像是被他們臉上的嘲弄給刺激到了一樣,二話不說,坐迴到位子上。


    再從褲兜裏掏出一隻名貴手表,剛想用力拍打在桌子上,想到手表脆弱,末了輕輕放下:“誰說我沒錢?這塊表夠不夠資格上桌?”


    三人將視線從手表上收迴,而後麵麵相覷,傅庭玉伸手拿過表,樂了:“可以是可以,但你確定你能做它的主?”


    有意思!


    這可是龍淵的成人禮,其中意義哪是利益能衡量的?畢竟一個人一生中隻有一個十八歲,龍淵可是戴了幾年都不曾摘下過。


    如今為了一口吃的,卻抵押給了穆雲雅,穆雲雅又拿來當籌碼。


    這要是落到他們手裏,其價值可不止是幾個億,而是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那當然,總之你們要有本事贏走的話,它就是你們的,


    龍淵若找你們麻煩,你們盡管讓他來找我。”哼哼,你們今天要能將它贏走,老子的名字從此就倒過來寫。


    真穆……真木……太難聽了,必須幹翻他們!


    “可以!”帝天隍慵雅靠後,問二人:“你們身上可有同等價值的物件先借我一用?”


    穆雲斐伸出手腕上的名表:“隻有這個最值錢。”


    “不行!”穆真擺手拒絕:“你那個頂多價值五十萬,連給我這塊表舔鞋的資格都不夠。”絕對沒商量。


    穆雲斐瞥一眼穆真,他知道此人又在打鬼主意,但他怎麽可能承認自己不如穆雲雅呢?


    況且這女人的牌技的確不咋地,奈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很不甘心:“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寫欠條。”


    “欠條是可以反悔的。”


    “你在質疑我們的人品?”傅庭玉單手托在側腦上,鳳眼裏的警告有如實質。


    穆真淺笑不語。。


    帝天隍見說不通,便摘下脖子上的黑色玉佩放到桌子上,問向穆真:“若一局五億,那此物可還夠格抵押?”


    “夠了,你倆呢?”穆真按捺住砰砰瘋跳的心,不等穆雲斐起身讓位,穆真便適當提醒:“不要那麽嚴峻,


    任何你們不能失去的東西都可以用作押注,迴頭拿錢來贖迴去就是了。”


    穆雲斐眯眯眼睛,一絲危險自黑眸中稍縱即逝,思慮片刻,還是將一隻巴掌大的虎形金牌放到了桌上:“就它吧!”


    穆雲雅這賤人該不會就是衝著督軍府的虎符來的吧?觀她眼底躍躍欲試的貪婪之色,穆雲斐覺得自己可能猜中了。


    嗬!一個野種,也膽敢肖想督軍府的繼承人之位。


    穆雲斐都拿出了虎符,傅庭玉也隻好摘下手中的指環放到桌子正中央:“總城主令,可號令東國所有大小城主府。”


    如此看來,倒顯得穆真的那塊手表最沒價值。


    但大家不在乎,仿佛料定能一局定勝負一樣。


    “好,開幹!”穆真把幾人的寶貝統統放到桌子的中央,繼而開始按下麻將機的一個按鈕,待新的一副牌整整齊齊的翻上來後,大家開始摸牌。


    哪怕桌上三人全是菜雞,但不見得裏麵就沒人為了恭維帝天隍而一直在故意藏拙,所以這一局穆真格外的小心。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菜雞依舊是菜雞。


    “我去,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咋把龍王令和城主令、虎符放在上麵?”皇甫子闕跟龍淵互相摟著肩膀,哥倆好的進屋。


    龍淵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手表,皺皺眉頭,後向穆真投去個質問眼神。


    穆真沒說話,其他三人也沒說話,都在想著怎麽贏下這一局,五個億啊,如果自摸的話,一下子就能淨賺十五個億,誰敢大意?


    場麵如斯肅穆,皇甫子闕也不敢再隨便發言,大概猜到他們這一局的賭注非常龐大,因此也跟著緊張起來,繞開幾步,站到傅庭玉的身後。


    幾人裏,明麵上礙於帝天隍的身份,他通常都會多給他幾分麵子,但實際上,五人中,他和傅庭玉的關係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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