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過獎了。”青晨連忙拱手道,“待迴到宗門,我們師兄弟定要好好鑽研道術。”


    “好!”兩人異口同聲道。


    “青兄弟,你可瞞的我好深啊!”上官永貞一臉失落地說道。


    上官紫雲聞言,展顏一笑,這下青晨和眾人就更糊塗了。


    見狀,上官紫雲解釋道,“哥哥一直以青大哥為目標,苦修不輟,隻是為了將來能夠趕上青大哥。他常說‘青兄弟是雷靈根的變異靈根,我是木靈根的變異靈根,他可以,我也一定可以。’”


    “前段時間,他突破煉氣七層,曾高興地對我說:‘妹妹,哥哥現在也是煉氣後期了,跟青兄弟同在一個小境界中了’,現在看來,他哪裏是和青大哥在一個小境界啊,根本就是天地之別啊。”


    眾人聞言皆笑,可是上官永貞的心態又分明是自己眾人的心聲,不覺笑中帶苦。


    可青晨終究是受到大家愛戴的,是真正的兄弟情,便又由苦轉樂,而樂中更帶了一份堅定:無論如何,就算追不上他,也不能離他太遠,這其中又以劉子據四人極度迫切。


    這種“酸酸甜甜”的滋味,商晴柔最是了解。


    她是過來人,當年和情敵爭奪青天鈞時,便飽嚐這份辛酸,故而體會很深,也更加認可了兒子的這份兄弟情,為他能在爾虞我詐的修仙界中找到這份真情感到高興。


    張言則不然。她是第一次認真細致地端詳這位說話的美人,她總覺得這位美麗的女子和自己的晨哥哥之間有著什麽,可又說不清楚,便暗暗把此人記在心中,當作最大的情敵。


    同時,上官紫雲也察覺到了張言的端詳,心中留意不提。


    “有人要逃跑,小師弟,你保護阿姨,剩下的就交給我和你二師兄了。”


    景行止見到幾個修士要逃跑,一邊抽出腰間的戒尺,一邊急道,“二師弟,我們來比一比,誰殺的敵人多,如何?”


    “正有此意!”段涯唿啦一下拔出後背的大刀,竟是把斷刀,大聲道,“小師弟,你先休息一下,接下來就看我們表演吧,哈哈哈……”


    見段涯率先衝出,景行止怪叫道,“二師弟,你又耍賴。”


    說著,也跟著衝了出去。


    眾人見這兩個活寶耍花腔式的表演,不禁哈哈大笑。


    雖然兩人造型怪異,但實力在煉氣大圓滿中確實不多見的高,說是有越半級挑戰的能力,一點不假。


    隻見他們三下五除二就將兩邊隱藏的十多個修士消滅幹淨,隻是有兩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見機快,憑著強悍的實力,逃了開去。


    景行止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師弟,跑了兩個,不過不要緊,我和你二師兄一人一個去追,半柱香工夫,必能迴還。”


    青晨擔心其它地方還有埋伏,畢竟自己不了解,萬一遇到火烈門的掌門或者大長老,兩位師兄就危險了,便阻攔道,“二位師兄辛苦了,那兩人已經被我殺死,我們一起出發吧。”


    聞言,景行止二人將信將疑,但還是聽從了青晨的安排。


    於是一行人再度上路。


    至於之前一戰中的那些武林人士,有一大部分在青晨三師兄弟與敵戰鬥的過程中被餘威波及喪命,剩下的,雖然保全了性命,卻被青晨廢了武功,算是懲罰。


    自此以後,這些保全性命的人便成了“青晨神話”的創造者,引起一眾少男少女乃至俠客的向往,紛紛湧向棲霞鎮瞻仰“青晨神仙”的足跡,使得飽受破壞的棲霞鎮在此後的數年裏一躍而成為大晉王國最大最熱鬧的城市,聞名鄰國。


    當然,青晨府邸所在位置及周邊的街道卻被原模原樣的保存下來。


    如此的發展,其實,還另有一番隱情。


    在青晨等人追擊的路上,景行止終於看到了逃跑的兩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倒斃在路旁,也才終於相信了一個之前不敢相信的事實:青晨竟然會神識攻擊。


    “我確實會神識攻擊之法,我現在的神識是八百丈,這是築基七層修士的神識極限。”


    見景行止欲言又止,青晨解釋道,“可是我卻不能教給大家,因為這是一位高人傳給我的,他囑咐絕不可以外傳,除非征得他的同意,所以……所以……”


    “哎,小師弟,你理解錯大師兄的意思了。大師兄不是想要學你的神識攻擊之法,他隻是想確定你是否真的會神識攻擊之法,因為這類法術極其少有,除了各大宗門的貴族或者核心弟子外,幾乎沒有人會有機會學習。”


    段涯笑著打斷道,“曾聽師尊說,隻有精通此法的修士,才可能度過金丹之劫成為金丹修士,如果你能成為金丹修士,我們師門也就大興了。”


    “原來如此,是小弟失言了。”青晨道,“不過二位師兄放心,我有辦法弄到宗門藏書閣的神識修煉之法,到時候必定會助二位師兄一臂之力。”


    “好。”景行止拍手道,“大劫將至,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自保的手段啊。”


    說話間,眾人來到範家。


    昔日門庭若市、富麗堂皇的範家,如今卻是一副門可羅雀的荒涼破敗景象:


    大門早已不在,兩邊牆上的紅磚綠瓦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參次不齊的野草閑花,院內像是被劇烈掌風劈斷的古書上棲著幾隻烏鴉,見眾人走來,撲騰撲騰翅膀發出沙啞的“叫魂聲”飛了開去。


    一股死怨之氣彌漫在房舍之中,並帶著深深地哀怨、憤怒、淒婉湧入眾人心田,就連張言都不自覺感覺到這裏曾經必定發生了滅門慘案。


    佇立在門前片刻,青晨帶人去了胡家,棲霞鎮曾經的第三大武林世家,隻是那景象似乎比範家還要慘一點,連門牆都沒了。


    “走,我們去曲台城。”青晨有些鬱悶,“還是迴來晚了,竟然找不到仇人……”


    對於凡人武者來說,從曲台城到棲霞鎮,就是最厲害的武林高手騎著最好的馬也需要至少三天的時間,上次若不是大晉國師依仗築基修士的能


    力趕到,青晨足夠有時間逃走。


    而這次,為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青晨也帶著大家施展煉氣修士的速度,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曲台城。


    曲台城果然繁華。


    人來人去如麥浪隨風,車來車往如水波逐流,繁如星點的商鋪鱗次櫛比,寬若田園的馬路縱橫交錯,東西南北各種人才濟濟一城,春夏秋冬四時貨物滿滿兩眼,真個是“天下繁華在大晉,大晉繁華在曲台”。


    不過眾人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思,隨便找人問到了陳、鄭兩家的住所,就急趕過去。


    先到鄭家,青晨立於門前大喝一聲,“鄭家的老賊們,快出來見我!”


    聲若洪鍾,氣勢磅礴,但並沒有傷害凡人。


    誰知片刻後竟然出來一位老婦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已是百歲高齡,在幾個五六十歲的婦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大門,後麵還跟著幾個年輕的夫人和一大隊的精英護衛。


    “一門婦孺?”青晨見狀眉頭緊皺。


    “不知小哥姓甚名誰,來此何事?”老婦人躬身問道。


    “棲霞鎮青家,你知道嗎?”青晨思緒被打斷,冷峻地迴道。


    “棲霞鎮青家?”老婦人聞言神色大變,一個站不穩,往後一退道,“你、你是什麽人?”


    “哼,我就是棲霞鎮青家青天鈞之子青晨,今日特來複仇!”青晨怒哼道,“快叫鄭家老賊們出來見我。”


    話一出口,不止是老婦人,就連扶著老婦人的其它幾個婦人也臉色大變,一個個露出哀戚之色。


    這讓他們身後的年輕女子耐不住,一個縱身躍到眾人前麵,用劍指著青晨道,“好大的口氣,想要報仇,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說話便向著青晨刺出了一劍。


    這讓老婦人等大驚,急忙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隻見她的劍出的極快,已經要到喉嚨處,可是青晨依舊紋絲不動。


    叮的一聲,年輕女子手中的劍寸斷成數十塊,而青晨卻絲毫未傷,甚至脖子上連紅都沒紅,倒是年輕女子被震得連連後退,吐血如柱,立刻有人上前攙扶。


    如此景象,驚的老夫人等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年輕女子可是先天境中期的武者,手上的那柄劍也不是凡物,別說是先天境後期,就是先天境大圓滿的絕頂高手也不敢毫無動作的硬接這一劍。


    可是偏偏青晨做到了,而且更加完美。


    “俗話說:‘子之過,母來頂。’小哥,我知道鄭家給你們青家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失,已經無法挽迴,老身願代兒子受過,求小哥放過無關之人。”說話間,老婦人帶領眾人跪在青晨麵前。


    “哼,叫他們快出來。”青晨有點不耐煩,他已經放了年輕女子一馬,這些人不但不交人,反而討價還價起來。


    “他們不在家,去了國都競城。”老婦人旁邊一婦人說道。


    “閉嘴!”老婦人喝道,“老身願代兒子受過,求小哥饒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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